作者:稚楚
蒙面并非单枪匹马,只他营造出这样假象,而他手中那些傀儡却早早就受他指挥,埋伏于顶楼。
安咎内心如同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尽管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有机会回溯这切,但他曾经太过自信,这份自信所带给他只有更加惨烈结局。
他所做以为正确决定切,刚刚精确地踩入蒙面圈套之中。
他不知道这切应该归咎于蝴蝶效应,归咎于不断改变决定他自己,还应该怪这个以折磨他为乐趣对手。
这样个洞悉切、能够提前预判到他们所有行为对手周旋,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头脑极度换乱之际,安咎眼前忽然浮现出蒙面与他纠缠时场景。
碎裂玻璃,面具下震惊双眼。
沈惕枚子弹。
死水中心,乍然起了波澜。
安咎用手掌撑住满鲜血地板,强逼着自己站起来,振作起来。
沈惕上前扶住他,“咎……”
“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机会赢……”安咎喃喃道。
蒙面当初没有料到窗外还有个埋伏在那里狙击手,他根本没有躲过那枚子弹!
他看向沈惕,眼神中难以修复脆弱、破碎,甚至失切疯狂,而沈惕就他手中唯张底牌。
“你就那个例外。”
第142章 第三世界 “蒙面人并不想杀你,他只是……
安无咎的双眼发红, 含着泪,倔强,但好像碰碎。
样的眼神刺痛了沈惕, 他从没有见过安无咎如此受挫,甚至于混乱, 那个曾经无论发生什么都举棋若、运筹帷幄的, 在刻被击得粉碎。
“例外?”沈惕抬眼,他无法样直视安无咎痛苦的眼神,所以向上看了看。
他忽然愣住。
因为沈惕终于看向了安无咎头顶悬浮着的参数条。
他直以极度稳的理智值, 竟然减少了五分之。
沈惕皱了皱眉。
难说他和别不样,直视污染类超自然的事并不会出现波动, 而是别的。
对,身是理智值, 并非他, 它代表的是的精神状态,普通根承受不了碾压类认知范围的存在, 些远远超出了他们大脑和身心的负荷, 所以才会崩溃,可安无咎不同。
会令他濒临崩溃的, 永远是他在意的和事。
“他可以预判所有每步的决,但是预判不了你的。”安无咎握住他的只手,“也是说只要有你,有个突破口,我们需要个新的计划。”
他说着, 手经放到了自己身侧的刀柄上。
事到如今,安无咎没有办法不自责,是他以为次可以成功, 妄想拥有了回溯的能力可以改变切。
为了胜利,他还将根不必参切的[杨尔慈]和经被污染的[钟益柔]拉入自己的队伍,擅自改变了她们的命运,最终才让她们枉死。
如果当他没有干预[杨尔慈]的行动,或许现在她早带着[钟益柔],逃亡到更加安全的地方。
切都是他主动做出的选择,是他要强行改变命运。
那么,也只能他亲自了断,开启下次的轮回,救回所有。
“我知,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沈惕拉开他的手,另只手扶住他的肩,“但是无咎,不要主动离开,好吗?”
听到他句话,安无咎有些恍惚。
“无咎,听我说,”沈惕不断念着他的名字,将他拉入自己怀中,“我知你的感受,但不是你的错。你也知他是有备而的,所以不是我们两次可以解决的,既然还有机会,我们试试,大家还会回的,不是吗?”
安无咎的手紧紧攥着沈惕腰的衣服。
“可我不知哪个轮回是结束,如果那次我们还是输了,怎么办?”
沈惕不太会安慰,只是告诉安无咎。
“那更不能随便放弃任何次机会,比如现在。”
“我知你接受不了现在的情形,可能比上次还要坏,但是他们不能白白牺牲。”沈惕看着安无咎的双眼,坚地告诉他,“他们样做,也是希望你可以找到更多的真相。”
他无法对安无咎说出“你冷静些”样的话,那只会让他更痛苦。
唯能让安无咎从痛苦里走出的,是他的责任。
所有被他手揽在肩上的责任,既是他的负累,也是他的铠甲。
为了些,沈惕知,他不会放弃。
安无咎侧了侧头,残酷的日光下,海面波光粼粼,美得不像话,他抬手,指尖抹了抹眼角,转回头,又变回那个平静的模样。
“我们试试能不能去顶层吧。”
他不是个脆弱的,相反,他经经历过个普通生也无法经历的痛楚,是在手术刀、电极和离别中成长的,有着超出常的忍耐力。
但安无咎始终是个,不是神。
他艰难地向前迈出步,身是同伴们、战友们的尸体,是他迄今为止遭受过最可怕的噩梦。
沈惕也转过身,跟随他离开台。
“蒙面的目的,我猜不是为了杀你。”下楼的候,沈惕对安无咎说。
安无咎听到脚步滞,很快又恢复正常。
“我也是么想的,和他好几次交手,他针对的对象都不是我,从第个轮回的吴悠,到现在的莉莉丝,还有我身边除你之外的所有,都被他除掉了了,如果他真的想杀我,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个瞬间,他可以做到了。”
沈惕想了想,还是决对他说:“无咎,你的理智值减少了,你发现了吗?”
被他样提醒,安无咎才知觉地抬了抬头。
果然是样。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强行转移了。
“我怀疑蒙面并非不想杀你,他或许早知,杀了你并没有用,倒不如用清空理智值的方式毁掉你。”
安无咎的手扶住楼梯的扶手。
对。
样才合理。
他的眼前浮现出蒙面最对他招手的情形。
个蒙面做了么多,看似是在摧毁自己的每步计划,但事实上,他根不打算对他造成生命上的伤害,只是在引导。
像他特意引导他在恰到好处的候到台,让他崩溃。
蒙面的目的,是为了用些手段耗尽他的理智值,让他被同化成污染,失去场游戏获胜的可能性。
“原如此。”
明确了点,安无咎的心变得坚硬。
“他甚至很明确地告诉我,莉莉丝是我的妹妹。”安无咎看向沈惕,“你说得对,他的目的很明确,他并不想要我的命,只是想毁掉我。”
用伤害他所有朋友的方法让他认输,安无咎无法原谅种不择手段的卑劣做法。
他绝不可能样认输。
可有点安无咎仍旧不明白。如果说蒙面的目的是毁掉他,那么他创造他的类革新计划是敌对的吗?他和圣坛,和那个所谓的邪神,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目的似乎并不相同。
切好像快要浮出水面,但又并不完全,安无咎所能窥见的真相,也正在步步靠近他。
两顺着楼梯经到顶层的入口,只是扇门同样是关着的。
安无咎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却发现扇直接可以推开,和台的不同。
经过了之前的事,现在的他变得异常谨慎,所以也不敢轻易推开,而是回头看了沈惕眼。
沈惕换了身的轻机枪,换好弹,对准了门。
做好战斗准备之,安无咎才将门打开。
令他意外的是,门什么都没有,只是空荡荡的楼梯间,通往顶层的办公室。
“感觉里经去楼空了。”沈惕手拿着枪,观察四周。
从楼梯间出去,光透过落地玻璃照射到他们面前,安无咎差点睁不开眼。
面前是间空间巨大的房间,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毛玻璃隔开,花板上是浮雕的使圣徒,地板上铺陈着宗教画作的地毯。
甚至,在他们踏入层楼的同,里还响了悠扬而圣洁的唱诗班的歌声。
外面那惨烈的间炼狱相比,里隔绝于间乱象,高高在上,像是个真正的堂。
不像是没有的地方。
安无咎沿着玻璃墙壁步步向前,放轻脚步,四处检查,直到他们到了个巨大房间的入口。
间办公室的玻璃门是敞开的,音乐声真是从里面传,仿佛是有早早地前欢迎他们。
安无咎的心跳得很快,但他却并不感到多么紧张,而是种强烈的排斥感,自于他的体内。
种诡异的力量仿佛正要破土而出。
奇怪的是,个房间竟空空荡荡,里面个也没有。里的陈设很少,眼望得到所有,里只有张办公桌,些整齐排列在里的长椅。
办公桌的背是片色彩鲜艳、图案破碎的彩色教堂玻璃窗,窗子整体是巨大的圆形,窗内被分割成放射状的扇形,里面镶嵌着彩绘玻璃,如同朵盛放的美丽花朵。
而日光透过扇彩色玻璃窗,将繁复的花纹和诡谲的色彩映照在地板桌面上。
安无咎走过去,检查了下张办公桌,竟然什么都没有,哪怕张纸也不存在。
难说真的所有都跑了?
“里像不像我们开始遇见的副里,那个地堡里的大厅?”沈惕问安无咎。
安无咎点了点头。
的确很像,而且都很像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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