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选择猫车
他笑起来:“哥哥这是做什么?”
“给你签名。”
第29章
休息室内,林语迭喝口水润了润嗓子,压低声音问陶默:“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顾总,有点不对劲?”
陶默点头:“确实,帅得不对劲。”
“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林语迭把之前从盛开那听到的,和陶默复述了一遍。
散播完八卦,他余光瞥向休息室门口,发现原本倚在那儿的人不见了。
“怎么签个名还把人签没了……”林语迭蹙起眉走过去,从门的夹角,看见外面站了一个肩宽腿长,穿着浅蓝色西装外套的身影。
“岁寒人哪去了?”袁平野准备集合所有人复盘今天的比赛,点完人头发现少了一个“林语迭,你看看他有没有在走廊上。”
林语迭浑身一震,装模作样往外面张望着,睁眼说瞎话:“没有啊,没看见人,可能上厕所去了。”
说着握住把手,反手合上了门。
顾朝贴在岁寒耳边:“好像被发现了。”
后者垂下睫毛,手指随意把玩他襟口的领带:“袁队估计要复盘了,一起进去吗?”
顾朝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摇头:“不进去了,我在怕他们紧张。”
“我就路过来看看,晚点有个酒会要去,于哥还在外面等。”
“那我进去了?”岁寒指了下门。
“去吧。”
岁寒低低地“嗯”一声,却没动。
“怎么了?”顾朝瞧住他。
走廊上的空气沉默片刻。
“你先走吧,我看你走了再进去。”
“哦。”顾朝明白了“哥哥舍不得我。”
顿了顿,岁寒说:“少喝点酒。”
“好。”
顾朝的眼睛是会笑的,瞳仁明亮,卧蚕却很柔软,像是早晨阳光落在桃花的花瓣上。
岁寒的手机响了,是袁队打来的电话。
他低头看一眼,按下挂断。
顾朝面对着他,往后退了两步,才转过身,说:“那我走了。”
“……嗯。”
岁寒目送他消失在走廊拐角,仍倚着门发了会儿呆,转身回休息室。
袁队已经开始复盘,看见岁寒,朝他点了点头,接着拖动比赛回放的进度条。
LR如今队友间关系融洽,配合也愈发默契,只是对团战的处理仍有一定进步空间。
结束后,袁队合上笔记本电脑,顿了顿,说:“根据夏季赛的赛程,下场比赛我们就会对上AZG。”
夏季赛开幕式的揭幕之战由AZG与BKC打响,对局中他们的表现可圈可点,状态依然保持良好。
LPL的各支战队中,AZG显然是无冕之王,之前春季赛决赛LR输给了他们,现在听袁队提起这个,休息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袁平野皱起眉:“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陶默抿了下唇,说:“袁队,之前春季赛岁寒拿命Carry,我们都没打赢……”
在解说和观众眼中,岁寒和AZG的陆远都是顶级上单,那么LR输掉比赛,锅自然落在其他人身上。
袁平野知道他们压力大,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要你们后天就打败AZG,但起码拿出点信心来。”
夏季赛分为常规赛和季后赛两个阶段,常规赛中积分排名前八的队伍分两组进行比赛,各组的头名晋级决赛,第二名则争夺季军。
决赛的冠军和除冠军外积分最高的一支队伍分别作为LPL赛区第一、第二号种子战队,晋级全球总决赛。
所以常规赛其中一场的输赢,对他们来说其实没有那么关键。
而现在摆在袁队面前的问题是,之前春季赛LR一路高歌猛进,最后决赛在AZG手上栽了个大跟头,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队员的信心,如今还没开打,他们已经出现了怯战心理。
如果以这种状态迎战AZG,可以说完全没有胜算,甚至可能因为再一次失败影响到他们在后续比赛中的心态。
离开会场时,袁平野在门口叫住了岁寒:“Age。”
岁寒单肩拎包,手指缝夹着一根烟,顿了下脚步,回过头:“嗯?”
其他人从旁边路过,坐上回基地的车。
袁平野问:“你现在状态怎么样?”
掸了掸烟灰,岁寒说:“还行。”
“如果让你来指挥比赛,OK吗?”
在这种MOBA类游戏中,除开操作、团队配合,运营以及对各种资源的控制也是极为重要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整局比赛的输赢。
而指挥考验的不止是个人实力,还有大局观和意识、对整个游戏的了解。
从前在TE战队时,负责指挥的是ADC萧岳,岁寒则很少发言。
但以袁平野对他的了解,岁寒是有能力进行指挥的,只是作为团队指挥,他的压力肯定会进一步增加。
考虑到岁寒的身体状况,之前袁平野没这样要求过他。
想了想,岁寒点头说:“好。”
袁平野松一口气,抬手拍他肩膀:“那这两天训练你就试着指挥,他们肯定听你的。”
“嗯。”岁寒应一声,低头吐出烟圈,表情模糊在白雾里。
两天后与AZG的比赛,LR输了,比分2:1,他们是1。
只是一场常规赛,但队员的心态仍无可避免受到了影响。
回基地后,所有人都很沉默,草草吃过两盒快餐,就各自回到房间。
洗过澡,岁寒坐在窗台点了支烟,微风中火光明灭。
手机屏幕亮一下,拿起来,看见顾朝的消息,问他睡了没。
岁寒偏下头,瞧住屏幕两秒,单手拇指滑着键盘回复。
[没有。]
[朝朝:哥哥在做什么?]
[方便打语音吗?]
想了想,岁寒直接发过去一个语音邀请。
那头秒接起来,传出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顾朝说:“我本来是提前问一下,想等洗完澡再打的。”
听见他的声音,岁寒眼尾不自觉弯出一点弧度,说:“那我挂了。”
“别挂别挂。”顾朝立刻补充“就快洗好了。”
岁寒不说话,静静听着他那边的水声。
过了一会儿,那头传来略带疑惑的声音:“挂掉了?”
岁寒笑出极轻一声,说:“没有。”
水声依然没停,顾朝说着:“我今天看了比赛。”
“嗯,输了。”岁寒说。
“但也赢了一局。”
他抽口烟,嗓音很淡:“没用。”
那头沉默片刻。
对岁寒的情绪变化,顾朝总能很快察觉。他轻声问:“哥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嗯。”想了想,岁寒说“很烦。”
“压力太大了?”
“有点,袁队让我试着指挥。”
水声停下,顾朝似乎拿了浴巾在擦头发:“嗯,袁队有眼光。”
把手伸出窗外掸落烟灰,岁寒接着说:“但还是输了,我在游戏理解方面,还是不够。”
“游戏理解。”顾朝一字一顿地重复,然后笑起来“我觉得,哥哥的游戏理解很好啊。”
岁寒知道他是想哄自己高兴,也懒得拆穿,只轻慢地回应一句:“嗯。”
“那你说说,哪里好?”
“好就好在……嗯……这个……”
忍着笑,岁寒听他支吾了半天。
顾朝似乎是走到床边,打开了电吹风,边说着:“哥哥,你听过箭矢的风声吗?”
岁寒微微怔了一下,总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听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顾朝接着说:“小时候我出过一场车祸,出院后医生说我可能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建议找个环境好的地方静养一段时间。”
“他们把我送到曾经给家里做过保姆的一个婶婶那。”
“婶婶要做农活,所以偶尔会让隔壁院子的哥哥过来照顾我。”
岁寒夹烟的手指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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