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雁奴
茶室掌柜的消息灵通,帮忙打探着樊家种种€€€€
比如,深更半夜折腾宅子……上半夜披红挂彩、张贴喜字,下半夜全部撕掉撤掉,叫诸多盯着乡老府动静的人,摸不着头脑;
比如,本来宣布结束的绣球招亲,接着轰轰烈烈搞起来,四位小姐共招到二十位良婿,将于半个月后的吉日,一起举办婚宴;
又比如老家主生病,睡眠不好,这两天神神叨叨的,嚷嚷着请和尚道长给家里驱邪;
再比如,樊家派出五支商队,往莫归山而去,显而易见,是跟百越做生意的;其中三支商队半夜悄悄出发,若非掌柜的在樊家有眼线,根本无人察觉,鬼鬼祟祟的,叫人好生怀疑。
确定樊家没再把“剑帅”跟“赘婿”扯一块儿,对方干什么或不干什么,柳穿鱼根本不在意。
反倒被掌柜的说起的百越吸引注意。
掌柜的知道他目标往南,殷勤送上一份简要地图。
标出莫归山已知的可通行的小道。
“走这里,直往南,看似最好走的路,最是危险,诸多异兽、山匪……不过,对剑帅都不是问题。”
“这里镇南村,罗越的聚居地,村外有一大片‘百珍集’,是我聂家收山珍奇药的地方,可在此落脚。”
柳穿鱼点头:“好。”
没耽搁,揣好地图,直奔险峻大山。
树木高耸入云,山间吹起异风,各种野兽脚印的小道,仔细看,土里、草丛有些许干涸的血迹。
空气中浮动着怪味,草木花香夹杂淡淡的奇腥。
大白天的,叫人毛骨悚然。
柳穿鱼不为所动,身形翩跹,如飞翔在林中的银雀。
忽地,他止步。
手掌虚虚搭在腰间剑柄上。
前方有人,一小撮,静止不动……埋伏吗?
后面也有人,人数众多,行动特别隐秘,点点靠近。
剑帅不由得眯起眼。
直觉,不像是一伙人。
放开五感,感知……
只有风声呼呼,林叶€€€€;
远有兽吼,好像有几头巨兽在斗殴;
近一点,鸟声宛转,此起彼伏。
不管是一伙人,也或两伙人,是很厉害的、也很谨慎的家伙。
就不知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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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王,您、您是在逗属下玩?”
“本大王有这么闲?”
“您也知道咱时间紧,不如忙完那件事,属下再帮你出谋划策……”
“哪里时间紧了……来,看看,本大王如何?”
“风流倜傥,威武不凡!”
“很好。”
“敢问大王,您这是要……”
“追媳妇儿!”
“咳咳……就这样,呃,会不会太莽撞?我是说,匆匆忙忙的,没个表示不好吧?”
“要什么表示?男人靠拳头说话。”
“所以,大王你打算……先打服他,然后抢人?”
“这,这不妥吧?”
“本大王武功盖世,如何不妥?”
“万一伤着对方,大王不心疼?”
“倒也是,虽说男人皮糙肉厚,到底是本大王媳妇儿,娇气点也能忍。嗯,本大王会注意收着点力道。”
“那个,大王,你可知道……是什么身份?”
“哦,你知道?”
“大名鼎鼎的剑帅啊!”
“他就是剑帅!很好,很好!”
“‘很好’是何意?”
“本大王早想领教一下剑帅的剑如何!”
“您又想打架……讨教了?”
“哈哈,老子期待多时,倒要知道,有没有江湖人吹的那么厉害!”
“您不追媳妇儿了?”
“追啊,打赢正好带媳妇儿回家!”
“大王要是只想打一架,怎样都无所谓,要真心实意想追……”
“有话快说,磨磨叽叽!”
“靠拳头,我怕会适得其反。”
“怎么可能?”
“您设身处地想想,剑帅突然冒出来暴揍您一顿,然后逼您嫁给他,您如何心情?”
“还有这样的好事?”
“去,不会提问。大王,如果换一个人,不是剑帅……”
“谁敢!老子剁了他喂猪!”
“这不就对了!”
“这能一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啧,麻烦。”
“说来,大王可记得,李寻鹿跟剑帅的传闻?他们俩不清白。”
“李……哼,敢跟本大王抢人?程全,回去后给老子踏平瀚海。”
“那、那必然,不可能。”
“大王息怒,先想想眼前怎么做。”
“怎么做?打又打不得,刘东流你说!”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哦?说来听听。”
柳穿鱼听不到任何人声。
隐隐察觉到,前方一伙人纹丝未动;
后方一伙人分几路,走林子里朝这儿包抄过来。
目标果真是自己?
尽管,以他的轻功不是不能甩开几伙人……
好奇嘛!
尤其最近一年,每回遇偷袭、再反杀,收获到瓢满钵满,非常过瘾。
钓鱼技艺不佳的剑帅,无师自通,学会另一种钓鱼。
来了。
分几路的那伙人,从林子里涌出。
“呔!”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命财!”
“交出全部钱财,我们饶你一命!”
柳穿鱼顿了顿。
原来是劫道土匪……
怪哉!
刘东流、程全、钟豆。
要是两年前,他肯定不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直接出剑。
但,去岁观法大会,将三人跟他们的臭名昭著的外号对上……“断运铡”、“坼地枪”、“穿云弩”!
百姓口口相传的“砍脑鬼”、“提枪鬼”跟“扎心鬼”。
尽管全部易容,面板不会骗他。
三只“小鬼”不在隅州跟着鬼头子打仗,咋跑到莫归山做起土匪?
“你、你看什么?”
“别想跑,老、我的箭可是长了眼的!”
“快点,这里是莫归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交了钱也好上路!”
柳穿鱼飞快扫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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