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夜飘零
“……扶我去厨房。”
高压锅鼓捣开了,结果一个生活白痴和一个生活废柴泡面只泡了三分钟,只能说勉强能吃,薛玉却吃的津津有味。
“君老师,先洗澡还是先泡面?”
“泡面。”
“你去泡,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我……打不开高压锅。”
“呵!”薛玉愉悦地轻笑,“我得谢谢高压锅,要不然今天怕是还真进不了君老师的门。”
“当然,更要谢谢朗君用高压锅给你煲汤。”
“朗君让你来的?”君教授眯起眼,盯着薛玉,冷飕飕地问,“不是你自己想要找我的?”
“……”薛玉无语,抱起君教授上楼,“我在警院里找你都要找疯了。”
“哼。”
“后来朗君给我打电话说帮你煲着汤,他没时间在家看着不放心,让我来陪你,我才知道你又远远地躲开了。”薛玉似笑非笑的盯着怀里的君教授,“君老师,你说对于那种恶意逃课的学生,我该怎么办呐?”
君教授面瘫着脸别开目光,平静地说:“以身作则,言传身教。”
“哦——”指尖探进甬道里搅弄,薛玉暧昧问,“君老师,身教个?”
君教授身子一僵,闷声说:“理应先言传。”
“响鼓用重锤……”把着双腿,把人放在洗手池上,薛玉扳开水龙头,撩着温水,暧昧地蹭略微红肿的穴口,缓缓探入,“对于屡教不改的学生,难道不应该直接身教么?”
“……”君教授闭眼皱眉,本能地夹紧后面,“老师和师母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倒霉孩子?”
“基因突变。”薛玉轻啄了下君教授的眼睑,“君老师,这么喜欢我的手指头么?”
“滚。”
“呵!”薛玉轻笑着帮君教授清洗完,把人放到床上,从医药箱里找了管药膏,俯身趴在侧躺着的军教授耳边吹了口气,“君老师,二选一,把腿分开或者趴过来,姿势你懂得。”
“薛玉,药膏放下……”君教授整个人团进空调被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你可以滚了。”
“刚才太激烈,裤子被坐湿了……”薛玉解开皮带,指尖抹着开口处的液体,“您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这么出去。”
“闭嘴。”恼怒地回头,正对上两条修长结实的腿,黑色紧身平角内裤在衬衣下摆处若隐若现,君教授喉结滑动,心跳加速却又极度抑郁,最终咬着后槽牙冷飕飕地道,“留下可以,睡客房,不准告诉别人我们的关系。”
薛玉挑眉,带着几分危险地问:“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至少不准让朗君和朗宁知道。”
“哦——”薛玉上床将人抱进怀里,“那告诉他们是你上了我成不?”
“那俩倒霉孩子指定不信。”君教授闷声抱怨,薛玉闷笑,“好,不说。”
当晚,因为朗宁从陈立夏那儿逃回了家,薛玉到底没能爬上君教授的床。
伺候完君教授吃喝拉撒,薛玉悻悻地滚回客房里睡。
多年所愿,一朝得偿,薛玉亢奋过了头,失眠了。
搜刮来朗宁地电脑,薛玉爬上QQ,边在线看课件边跟朗君聊天。
111: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居然在上网。
鳕鱼:客房里,独守空床中。
111:还没把舅舅拿下啊?
鳕鱼:^_^
鳕鱼:君教授十年前为什么急乎乎回A市?
111:父亲再婚,我和朗宁突然闹离家出走,舅舅赶回来照顾我们。
鳕鱼:他照顾你们?
111:面瘫脸不管什么时候都很镇定,绝对是心灵上最好的依靠。
111:至于生活上……
鳕鱼:了解,这么些年苦了你了。
111:所以,你日行一善,赶紧娶走我家舅舅吧。
鳕鱼:……你什么时候娶走我家二货再来谈你家舅舅的事儿。
111:你抓紧办了舅舅,别再犹豫了。
111:明天,父亲跟我一起去T市。
鳕鱼:哦,马到功成。
第70章 番外:痊愈之后
打从娘胎里他就比不上朗君壮实。
幼时他在医院里享受父母大人的爱,朗君则在外公家忍受面瘫舅舅的蹂躏。
少年时期,每每绿布骚年跟蓝皮子弟约战于学校东墙根儿下,朗君混在群战堆儿里大杀四方,跟龚劭枫配合得天衣无缝,他却只能离得远远的,坐在树根儿下围观现场版动作片。
后来,母亲病重,去世前也是握着他俩的手叮嘱:“小君要好好照顾小宁,小宁要听小君的话。”
而父亲,亦是把朗君跟龚劭枫一起扔进部队里锤炼,早十分钟出生,身为朗家名义上长子的他,却安安稳稳地留在家里享受着各种照顾。
再后来,父亲要跟那个死人脸陈立夏他姑姑结婚,他任性的给朗君拨了一通电话,朗君直接从神剑跑回家,带着他一起离家出走,在朗君的各种强势干涉下开始了没有人权与自由的苦逼生活,幸亏……
“幸亏哥鸿福齐天,帮性冷淡的小君同学傍上了长寿堂的太子爷,卖弟求荣……”抿了一口腥红的液体,番茄汁的清香缠绕在唇齿间,微辣,却意外的缠绵悱恻,朗宁情不自禁地多抿了一口,低叹,“哥才有幸能得到延灵一号普照,从此自由自在地写生、泡吧,彻底摆脱了死人脸陈立夏的荼毒,哥真幸福啊……”
“原来你这么讨厌我。”明明依旧是无喜无怒的平仄语调,朗宁却毫无阻碍地听出了其中的冰冷,隐晦地勾起唇角,仰头,唇角弧度放大,头倚在身后男人的肩头,“陈立夏,你一年到头摆幅死人脸给谁看?”
“……”没心没肺的笑容猛地揪住了心,陈立夏皱眉夺走朗宁手里的血腥玛丽,扔到吧台上,摸出钱包,准备买单。
“哥今天高兴,请全场。”从骨节分明的指间抽走棕色皮夹子,朗宁转身倚着吧台,晃着陈立夏的钱包大喇喇地吆喝,“美女们想喝什么不要客气哟!”
“……”额头青筋猛地跳了两下,借着闪烁地蓝色灯光,陈立夏终于捕捉到了朗宁脸上的红晕,“你醉了。”
“哥千杯不醉。”似是要证明言语的真实性,朗宁端起半杯血腥玛丽,仰头饮尽,腥红的液体湿了唇角,沿着白皙的下巴下滑,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皱眉压下心底的躁动,抹净作恶的液体:“我送你回家。”
“陈立夏,你果然从里到外都是冷的。”松开冰凉的指尖,朗宁戳着陈立夏的胸口,“这里其实就是一坨冰疙瘩吧?”
“……你醉了。”陈立夏握住朗宁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买单后,拖着朗宁往外走。
“哥醉了,走不动路。”朗宁步伐踉跄,迈出的几步全部准确无误地踩在了陈立夏脚上,陈立夏无奈地揉揉眉心,“我背你。”
“哼哼,不敢劳驾。”说着不敢劳驾,却猴儿急地爬到了陈立夏背上,夜风拂面亦驱不散面颊上的炙热。
“再晃就自己走。”往上颠了颠晃动着小腿的朗宁,陈立夏无喜无怒的陈述。
“敬请随意,没人拦着您丢下我。”
“……”
“啊!陈立夏,你真他妈敢丢老子!”不管是不是借酒发疯,朗宁的控诉中确实溢满了愤怒,“哥要回去喝酒。”
陈立夏不为所动地锁了车门,俯过身子帮朗宁系好安全带:“疯够了就闭上眼睡会儿,我送你回家。”
“不回。”
“为什么。”
“人都成双成对的,舅舅潜规则了他家薛玉,小君傍回家了程清,就连小不点朗思璋都有滋有味地看着程思过那个小二货,哥不回去当电灯泡。”
“……我送你回姑父家。”
“不去。”
“理由。”
“朗悦都被父亲丢到了部队里,我怎么好巴巴的大半夜上门儿去打扰父亲大人和陈姨过七夕啊!”
“……”陈立夏直接发动了车子,驶向自己的公寓,“跟我回家。”
“哼哼。”朗宁哼哼两声没了动静,贴着车窗装作欣赏沿途地情侣。
陈立夏余光扫向五颜六色地后脑勺,心中低叹:想去我家你大可大大方方的去,这么拐弯抹角的,何必呢?
陈立夏的公寓不大,两室两厅,其中一间本来装成了书房,后来为了方便照顾时不时被朗君丢过来的朗宁,硬是将书桌换成了大床。
朗宁来的时候,陈立夏便用这书房做卧室。
习惯使然,陈立夏背着朗宁进门,直接把人背进了主卧:“洗洗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