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 第202章

作者:朝邶 标签: 情有独钟 无限流 甜文 推理悬疑

  在场的其他人也变了脸,宋袭是不是疯了,那几个孩子简直就是恶魔,疯子,不躲得远远的,凑上去是要找死吗?!

  光头刚要说话,就被蒋夙看了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警告意味,光头嘴唇动了动,不敢再出声。心里依旧着急,他迫切的盯着宋袭,希望他不要干傻事。

  “为什么?”宋袭困惑道,“他们不是孤儿院的孩子吗?”

  甲乙丙丁住在先生的房子里,却没有“养子”的名分,宋袭很清楚,这问题就是死胡同,根本没有答案。

  院长放在下方的双手用力捏着裙子,银牙紧咬。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压抑,大概十来分钟后,她说:“你们等等,我们去问问。”

  阮来娣急忙说:“跟我没关系,是不是就不用等你的答复了?”

  “我也不想参加。”高粱说,“我对那几个可爱的小朋友没有兴趣。”

  不得不说,深入敌营的做法的确很冒险。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时候做事就得放开胆子干。

  寸头看了宋袭一眼,又看了看纠结的光头,说:“我有兴趣。”

  院长没搭理几人,点点头,迅速离开。

  屋子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光头冲到宋袭面前,“你疯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忘了,那几个孩子身边跟着一个怪物!”

  “他们不能随便杀人,否则我们就不会好好坐在这里。”话是蒋夙说的,“你们愿意加入我们,是你的选择,出了事我们不会负责。同样,不加入,出了事情也只能怪你们自己。”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真被人这么不带感情的讲出来,大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可一抬眼看见蒋夙冷厉的脸,又什么都不敢反驳。

  在这里,说好听点大家是队友,不好听的话他们只是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谁也没有义务为谁负责。

  眼看着气氛又要僵硬,寸头忽然笑了下,“宋袭,你总得先说说你的计划吧。”

  宋袭这才想起,快速组织一番语言,一本正经地解释:“孤儿院我们逛得差不多了,没发现异样,唯一没有涉足的就是先生的小洋楼。而且,我想大家也发现了,领养、排排坐、吃完苹果的惩罚,和那四个孩子多少有些关系,这明显是一条主线。所以我想,进那栋楼里,和他们更深入的交流相处,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没了?”阮来娣声音尖锐,她觉得宋袭在拿他们的命开玩笑。

  宋袭心说当然有,剧本的提示就是最直接的线索,可他不能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有人觉得荒唐,有人觉得可取。

  寸头主动站到宋袭身后,表示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一伙的。光头在原地思忖片刻,抬眼看看阮来娣,顿时生出一种死也不要和她一个阵营的想法,也去了宋袭的队伍。

  接下来,许聪明和高粱也跟了过去。沙沙耸耸肩,冲着阮来娣翻了个大白眼,站到寸头身边。

  “你们疯了,都疯了……”阮来娣曾和死亡擦肩而过,她惧怕那四个孩子,更惧怕那个将张芳林撕得四分五裂的怪物。

  可大家都去了宋袭的队伍,她一个人要怎么在孤儿院活下去?

  她不甘的攥紧拳头,“我也和你们一起吧,但是……”

  “没有但是。”蒋夙只一眼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刚刚我已经说过,自己的命自己负责。”

  寸头看了蒋夙一眼,轻轻笑了。这小子是不近人情,却能将某些蛀虫一下碾死。在这种地方,心软是最没有用的。

  阮来娣吃了瘪,咬着嘴唇又去看宋袭。

  宋袭直接扭开脸看向门外的走廊,只见他眼睛一眨,忽然往外走去。羊角辫后背贴在门框旁的墙壁上,嘴巴撅得老高。

  “你要去先生的房子里吗?”她强忍着不舍,摆出冷漠的小脸,“你不想跟我玩了吗?”

  宋袭看了眼小姑娘的羊角辫,估计刚和人打过架,头发乱糟糟的,辫子也歪了。他摸摸小姑娘的脸,替她将辫子拆开笨手笨脚的重新扎好。

  其余人脸上神色各异,光头啧了一声,跟沙沙说:“他就不怕忽然被咬一口?”

  小姑娘咬人时的样子太霸气,想忘记都难。

  沙沙抱着胳膊,微眯起眼睛看宋袭的脸,“看样子是不怕。”青年的脸上没有紧张,更加没有恐惧,他明显是将羊角辫当成另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沙沙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心无芥蒂的。

  阮来娣撇嘴,不屑地在心里吐槽,作秀。这么善良,当初为什么不肯出头帮她?

  “怎么都出来了?”院长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她高跟鞋敲在地上,噔噔噔,让人变得紧张。

  从她脸上的笑大家就能猜到,宋袭的计划成了。

  “宋先生的提议非常好,无论是我还是孩子们都欣然接受。”院长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样子,“你们是打算现在过去吗?”

  宋袭说:“稍等一下。”

  他靠近羊角辫,对她小声说:“你知道住在先生房子里的孩子,最喜欢玩什么游戏吗?”

  羊角辫心里还在生气,不肯开口。

  宋袭摸了摸她的小辫子,“作为交换,我可以再帮你扎一次辫子。”

  羊角辫心动了,她偷偷看了眼院长,见她正在和其他人说话,快速的对宋袭说:“他们喜欢玩妈妈爸爸的游戏。”

第一百五十一章 坐排排吃果果20

  爸爸妈妈是一个家庭里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成员。

  四个小孩喜欢这种游戏很正常。

  此时此刻,宋袭只有一个疑问,他们总共七个人,将由谁来扮演爸爸和妈妈呢。

  院长可不打算这么浪费时间,不耐烦道:“宋先生,有话你可以问我,小孩子可能没办法回答太清楚。”

  “不用。”宋袭摸摸羊角辫的脑袋,起身对院长说,“劳烦你带路吧。”

  院长微微一点头,亲切地笑着领路,一路上,还给大家介绍着途径的每个地方,哪怕是一棵小小的树,她也耐着心思讲述一番来历。

  “喂。”寸头落后两步,来到宋袭跟前,“你有没有发现,那女人突然变了一个人。”

  “就好像面前有一群被圈养的羊,狼只能在外围游荡,运气好的时候才能抓到一两只出圈的。现在好了,羊直接进了狼窝,你说他高不高兴?”宋袭打了比方。

  “说得有道理。”寸头一脸认可,他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到了走在宋袭前面两步远的蒋夙身上。

  他嘿了一声,胳膊肘捅了捅宋袭,“你们俩刚刚手拉手的什么情况?吃个饭都舍不得撒手。”

  宋袭看了眼蒋夙,青年的耳朵似乎动了一下。

  他看着蒋夙的后脑勺,声音不大不小,保证能让附近的两三个人都听见,“你猜。”

  果然,蒋夙的耳朵尖真的动了下。

  宋袭:“……”

  小朋友这么敏感,又很倔强。虽然嘴里说着希望自己早点爱上他,可要是真的这么不清不楚,又该自己多想了吧。

  宋袭觉得,自己应该先给一个名分。

  他对蒋夙的喜欢或许没有蒋夙对他那么深,那就先从男朋友做起。水到渠成,感情更进一步的时候,再给身份升个级。

  不过这是个大事,得先和当事人商量。

  宋袭跟寸头说:“给我两分钟时间。”说完丢下一脸茫然的寸头,追上蒋夙。

  蒋夙腰背挺直,步伐稳健,看上去完全不像偷听。宋袭个子矮了半个头,抬起胳膊把手挂到他的肩上,“夙夙,你想让他们知道吗?”

  蒋夙抿着唇侧眸看他一眼,很淡定的样子:“知道什么?”

  有些事当着当事人的面,比当着外人的面更难出口,宋袭故意虎着脸,问:“你就说想不想。”

  蒋夙舔了下嘴唇,转头看向宋袭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指尖圆润,指甲带着很淡的粉色。

  这只手就和宋袭的人一样,柔和、温暖,却拥有很强的存在感。

  哪怕只是这么轻轻的一碰,也让他浑身不可抑制的发热,心情也跟着急切起来,希望被触碰的地方变得更多。

  宋袭的手指动了动,“回答我。”

  蒋夙回过神,觉得异常口渴,他认真地对宋袭说:“想。”

  宋袭轻咳一声,依旧虎着脸,“我知道了。”他特意慢下来,等到寸头走上前来,大大方方地对他说:“我和蒋夙正谈恋爱呢。”

  末尾的“呢”特意加重,像是在掩饰自己的羞涩。

  声音一落,更前方的光头和阮来娣都转头看了一过来。光头显然是个直男,闻言看看蒋夙,又看看宋袭,脸上是大写的“卧槽”。

  阮来娣眨了眨眼,冲着宋袭笑了下,便转头继续走自己的路。手却揣进兜里,摩挲着藏在里面的手机。

  宋袭看向蒋夙,小朋友走姿正常,耳朵也没红。

  不对吧,一点激动也没有吗?

  正打算上前,寸头一把拽住他,“你疯啦,说这么大声。”顺着青年的目光看了眼蒋夙,寸头一下子就懂了,这他妈的是借他的提问表忠心。

  寸头在心里小小的呸了一声,“哦,我明白了,你是怕声音太小,某些人听不见了吧。”

  宋袭脸上挂着羞涩,嘴硬道:“随便你怎么想。”

  寸头撇嘴,这才刚谈上呢,就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酸臭味。他眉头忽然一皱,想起什么,“你这么说出来,不怕我们说出去吗?”

  说完,朝阮来娣的背影努了努嘴。

  “有什么好怕的。”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阮来娣很讨厌他,也很讨厌其他人,“光头哥在车上应该就跟你们讲过吧,这里发生的事不能以任何方式告知外界。”

  寸头瞥了眼行动自然的阮来娣,“也是,说出去就是找死。”

  说话间,院长停在了小花园里。

  也不知园子里的植物怎么长的,宋袭清楚地记得被剪短过的灌木,又长得乱七八糟。园丁正拿着大剪刀,探身去修剪。

  见院长带着七个陌生人过来,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正要开口,就听见院长说:“孩子们想要新玩伴了。”

  园丁眼底的惊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了然和兴奋,他微微躬身,对大家说:“欢迎各位,愿你们住得愉快。”

  上一次来得急,走得也急,宋袭没特别注意过这栋房子。

  这次来他才发现,整个一楼是很复古的欧式设计,罗马柱、壁炉、刺绣沙发、红木地板,这是栋房子看上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偶尔才回来住一下的小别墅,而是精心打造的家。

  宋袭状若无意的问:“这栋房子是请设计师设计的吗,好漂亮。”

  院长难得真心实意的笑了,“是先生亲自设计,亲自监工装修的。”

  “看得出,先生是个很顾家的男人。”宋袭打探道,“他一定很爱自己的孩子吧。”

  “那是当然。”院长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她不再说话,提起裙摆踩上楼梯,打算去二楼。

  光头小声的对沙沙说:“她到底是和先生有仇,还是和先生的孩子有仇,提都提不得。”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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