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档案 第90章

作者:超欧大思思 标签: 强强 三教九流 推理悬疑

秦淮痛苦万分,哀求着弟弟:“收手吧。”

显然,这是徒劳。

“借着你们的手,我除掉了齐锡澜,也得到了你。那群蠢警察现在还在被窝玩得团团转。”

秦淮苦口婆心:“你以为你的小伎俩可以逃得过谢隐的眼睛?他一定会查到那两具尸体是假的!”

秦穆冷笑:“少给我提那个谢隐!如果不是他,我还不会这么快动手。他确实聪明,他也一定能查出那两具尸体的来源,但那时已经晚了€€€€我派一名信徒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以为我们已经转移了,实际上我们却就在那座烂尾楼的地下。在排查信徒的时间里,我就可以做完我想做的事情。”

秦淮气若游丝,虚弱极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秦穆突然发出桀桀笑声,大喊道:“当然是和你结婚!”

秦淮终于意识到,眼前站着的不是自己那个乖巧可爱的弟弟,而是个疯子。

秦淮:“我是你的哥哥!”

秦穆:“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说到这,秦穆根本不等秦淮反驳,他猛地撕开秦淮的衣领,然后一众信徒围上前来,在秦淮身边架起柴火来。

秦淮大惊:“你要干什么?”

秦穆:“当然是占有你,然后,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完美的人。”

秦淮听不懂秦穆的话,但秦穆眼中充满欲//望的神色他能看清。秦淮低吼着,试图喝退秦穆的疯狂。

秦穆只是阴鸷笑笑:“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书是《金阁寺》吧?最完美的东西,就该被付之一炬。”

说到这,秦穆单膝跪在秦淮的脚边,手掌游走在丝滑的薄纱上,说道:“给我吧。别怕,之后我会陪你一起去完美的世界,那里光亮无比。”

秦淮扭曲挣扎着,试图摆脱秦穆的疯戾控制,他大吼着:“小穆,你疯了吗,我是哥哥!”

秦穆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双眼已经红得滴血,他的喉结贪婪滚动着,不错眼珠地盯着秦淮若隐若现的胴体,然后说道:“哥哥,你知道什么是‘椿’吗?那是一种开得最盛的时候突然掉落的花,在生命最灿烂的时候戛然而止,太美好了。”

他的手终于落在了秦淮的胸膛上,正欲向下滑动€€€€€€€€€€€€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石砌的空间抖落不少尘埃,一众特警如天神降临一般飞檐而下,瞬间将房间控制住了。

信众中引起不小的骚动,然而双方实力的悬殊让绝大多数人放弃了抵抗。

当然还有小部分人相信“神力”,试图与机械和肌肉抗衡。结果可想而知。

谢隐的到来让秦穆厌恶不已,他原本行将开始的“好事”被打断了,他恨恨地看这谢隐:“我不明白,我哥冰清玉洁的人,怎么会选择了你?”

谢隐满眼关切,却又不能过分表现,冷笑道:“少给自己犯罪贴金,还最美好的东西要付之一炬。你这种人就是为了作恶而作恶!你快放了你哥哥!”

秦穆扭动着关节,脸上的笑意越发渗人,他凄惨地说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竟然试图理解我?哈哈哈€€€€€€€€€€€€”

说罢,他突然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火,扔向了已然被浸了油的柴火。

火势霎时而起,谢隐离着远,攀登上去时,显然时间也不够了。

但就在谢隐冲进火海时,他惊讶地发现秦穆死死抱住了自己的哥哥,已然在火海中烧出了焦油€€€€€€€€€€€€

谢隐冲过去狠狠扒开秦穆的尸体,又匆忙为秦淮解绑,一股火舌舔舐向谢隐的脸庞,谢隐一躲,只觉得眉骨处原本没有知觉的伤疤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最后一个绳扣被解开,秦淮跌入了谢隐的怀里。

€€€€

“哎我操疼啊!”

“挺大个老爷们这么怕疼?”

“烧伤是疼痛4级的懂吗? ”

“你那本来就是个伤疤,神经都死了好吗?别矫情!”

“你到底是不是个医生,这么凶,你怎么和患者相处?”

“我他妈是个法医!我的患者不说话!”

秦淮倚着轮椅,看着谢隐和白超然互相扯淡,笑意渐渐浮现在他那惨白的脸上。

夕阳透过薄薄一层云蔼给警队里的每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

人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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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支持正版,鞠躬。番外会不定时更新。

下一本会开《山海侦探社》,欢迎收藏。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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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蒲冬亭篇《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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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番外一:蒲冬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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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镰刀般的爪子小心翼翼地蛰伏着, 仿佛稍有不慎,那锋利的尖刺就要划破浓郁沉闷的乌云,割裂开混沌一般。

树影下的蝉仍旧声嘶力竭地鸣叫着, 远不知大限将至,沉闷的空气早已裹挟着死亡步步逼近。

天地间静极了, 仿佛什么都不会发生。

突然间, 一道闪电精巧地掩饰了那绿色镰刀从天而降。而后滚雷阵阵,大雨瓢泼。

雨水密集地冲刷掉了大地上一切该有的, 不该有的印迹。

没人记得发生了什么, 就像没人记得, 一只螳螂,撕裂了一只蝉。

……

孟静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即便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但真的面对宁无暇的尸体的时候,她还是不知所措起来。

大雨疯狂敲击着窗棂。孟静觉得闷得喘不过气来, 却不敢起身开窗。

尽管头脑并不十分清醒,但她也知道此刻自己必须冷静。越快处理完尸体, 越短时间逗留, 就能让自己越安全一分。

迫不得已,孟静咬破了舌尖。刺痛和血腥味让她瞬间恢复了冷静。

这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她低头端详了一遍躺在地板上的宁无暇。即便厌恶之情溢满,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美, 是真的美。

那是一种瓷白通透的美, 柔软细腻的美, 勾勒得恰到好处的美。宁无暇,就真如她的名字一般,长得冰雪可人,桃花眼角下点缀着一颗红豆般大小的痣。

她打小就是美人胚子,学校里的男生几乎没有不暗恋她的。因为这痣,孟静叫宁无暇小红豆,又因为青春少年们悸动又风雅的爱慕,高中以后,宁无暇又被大家叫为相思妹妹。

此物最相思,此人更是牵动相思。

孟静猛地才意识到自己必须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她留恋又厌恶地最后看了一眼那颗红豆痣,恶狠狠地在心底骂了句,婊/子,和你那婊//子妈一样,专勾男人。

这不是寻常时孟静能骂出的话。即便没有和宁无暇一样出落成大美人,但良好的家教让她循规蹈矩地成为了一个礼貌又优雅的女性。

但毕竟世事无常嘛,她骂出了她骂不出口的话,就像她杀掉了如影随形的人。

孟静迅速打扫战场,尽可能将自己来过的痕迹清洗去。最后,她隔着手帕将宁无暇床边的垃圾桶拽到了房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即便手指没有触碰到垃圾桶,但孟静仍赌咒回家以后要洗一万遍手。因为那里面,明晃晃放着一个用完的避/孕/套。

……

孟静停好自行车,如往常一样到弄堂口的王阿姨家买四个糖三角。

王阿姨看着孟静顺脸躺下的雨水,心疼地说道:“哎呦傻姑娘,下大暴雨就别急着回家哟,在单位等一会嘛。”

孟静看着墙上的老钟表,五点四十,刚刚好。她憨厚一笑:“我怕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智先在家等我吃饭呢。”

王阿姨啧啧了两声,羡慕地喃喃道:“真好。我儿子儿媳要有你们小两口那么恩爱懂事啊,我就不操心咯。”

说到这,温和但不能免俗的王阿姨压低声音问:“你们结婚多久了?怎么不见你肚子有动静?”

孟静一时局促,拿着王阿姨的四个糖三角,应付着回了两句,匆忙回家了。

这不到五十米的几步路里,孟静五味杂陈。大学毕业后,她和薛智先已经住在一起快两年了,但其实二人并没有领结婚证。

相识相恋长跑八年,经历过异地又重新聚在一个城市,孟静以为他们终于可以修成正果,可在激情褪去之后,薛智先却一直没有开口,给她什么承诺。

生活平淡极了,像现在雨过天晴后仍旧燥热的黄昏。

薛智先果然已经等在家里了,这是二人说好的。今天是孟静26岁生日,孟静让薛智先给她做一顿晚饭,她想加一句“要有烛光的”,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就是这么矛盾,古板到连对自己最亲密的爱人都撒不出一句娇,却又不顾世俗眼光,义无反顾地和他同居在一起。

薛智先买了蛋糕,做了四菜一汤,他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抬头看了一眼湿透了的孟静,不解问道:“不是说好了给你做晚饭么,还买糖三角干嘛?”

你看,他就是这样,细心到可以注意到这么细微的小事,却并不会展现一丝体贴。

无所谓了,孟静看了眼糖三角,淡淡一笑:“每天都买,习惯了。”

孟静看见了桌上的蛋糕,是个寿桃模样的。她突然想起来奶奶八十大寿时候薛智先也是买的也是这一款蛋糕。孟静有点厌恶,其实二道街那里已经新开了一家蛋糕店,里面做的都是时兴样式的裱花蛋糕。

但那裱花蛋糕没出现在她的餐桌上,而是出现在了宁无暇家的餐桌上了。

一顿饭,味同嚼蜡。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白天在单位遇到的人和事。

孟静:“智先,我们也买个自己的房子吧?房子马上就要到期了,咱俩这点工资,都给房东了。

薛智先有点意外,嗤之以鼻:“买房?我站柜台卖药一个月赚228块钱,你在路桥公司当出纳一个月赚240块钱,咱俩买得起房子?”

孟静:“你偷偷捣腾卖处方药,不还能赚点呢么?”

薛智先如临大敌:“那能赚多少?一个月一百撑死了!我妈身体又不好,我还得给她寄过去呢。买房不是咱这种家庭能想的,快吃饭吧。”

孟静:“我们公司前年搞福利房的时候才两万多块钱就能买一套52平的,你就不让我买,我们主任自己搞了六套,现在每一套都翻番了。”

薛智先:“你是主任么?两万块钱,把咱们两家的骨头渣子卖了都凑不够两万。行了,亲爱的,别想那些了。有权有钱的人才有发财的可能,这不是咱们该想的。”

孟静低头吃饭,没有争辩,因为她也并不真的想买房。她的人生面临着更多棘手的问题€€€€自己相恋十年的男友偷偷出轨了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闺蜜,而她自己又杀死了闺蜜成为了一个杀人犯。

一桩桩一件件都比买房难得多。

而这一系列惨剧的罪魁祸首€€€€薛智先,却丝毫没有察觉,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喃喃:“也是奇了怪了,你们那郭主任,四十出头,一个月也就赚四百多块钱,哪来的钱买那么多房子?”

孟静没有回答,她装作没听见,自说自话起来:“我主要想,买了房,我们就能结婚了。”

薛智先一愣,旋即开始打起了哈哈,无外乎什么“我们肯定要结婚啊,但得先攒点钱”,“先立业后成家”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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