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鸟藏
【想得倒挺美,我去,葳葳同意?我都不会同意?,你在说什么呢,枪毙你。】
这样不要脸的话当然会引来众怒,尤其是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的封越州。
他?一拳砸在纪容的脸上,“你还得意?起来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纪容脸被打得歪向一边,他?转过头,擦掉转角的血迹,冷笑一声。
两人不愧是好?朋友,连互相戳肺管子都戳得比别人疼。
纪容:“你还是没?有改掉你冲动的毛病,一看就?会家暴。”
“你……”封越州想说什么,回头看了?眼褚葳,硬生生忍住,“你又能好?到哪去,成天?阴恻恻,看不懂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眼里?除了?利益没?有其他?,兴许未来会杀妻骗保也说不定。”
纪容笑笑,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你死了?我老婆都不会死。婚前协议知?道?吗?该给他?的我都会给,就?算我死了?他?不会死。”
封越州眼里?有焦急闪过,转过身看着褚葳立马说:“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现在就?回去写合同,褚葳你等着。”
路过纪容身边时?,封越州煞有介事瞪了?纪容一眼,“你看着,我肯定比你快。”
这反转,褚葳自?己都想不到,看着他?俩莫名其妙雄竞说要给他?财产,又真的莫名其妙准备起来。
也不对,比如纪容现在就?没?走。
“刚才吵到你了?。”纪容锁上门?,回头看着褚葳,坐在褚葳身边,替他?调了?下点滴的频率,“冷吗?”
褚葳摇头,有所顾忌地看着他?。
纪容一怔,很快又反应过来,“恭喜你啊,亿万富翁。”
褚葳嘴角抽了?下,非常不自?在,浑身上下像有虫子在爬。
“你不欢迎我?”纪容问。
难怪都说知?音难觅,褚葳:“你才发现……”
纪容低头笑笑,“越州他?不是会家暴的人,他?对自?己在意?的人很好?,而且……按照你们两个性格来看,你吃定他?了?。”
这又唱的是哪出戏?
褚葳:“所以?你这是……替他?洗白?”
“我只?是希望能改观你对我的看法,我并不是你想象里?的坏人,所以?,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纪容看着褚葳。
在他?深邃又明亮的眼睛里?,褚葳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诚然,纪容想要装好?脾气时?,确实演技突出,让人跳不出一思错,也很会利用条件。
就?像温水煮青蛙,等发现时?已经迟了?。
可?惜褚葳不吃这一套,除了?气人,他?还很擅长拒绝人。
“你错了?,我并没?有想过你。”
“你并没?有想过我。”
褚葳和纪容的声音同时?响起,在空旷医务室里?都有了?回声。
暧昧在悄悄升温,纪容给人的感觉太好?,就?像炎热夏天?中午遇到的一抹阴凉
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不会让人生厌。
于是谁也发现不了?,繁密的枝叶里?,有毒蛇在吐信子。
纪容伸手,“等一下。”
等他?的手碰到褚葳瞬间,被褚葳多?了?过去。
“是我冒昧。”纪容又坐下,指了?指褚葳的左耳,“你头发乱了?。”
好?闻的皂香萦绕在褚葳身边,卷着他?整个人,让他?晕乎乎。
“我都这么说你了?,你居然不难过。”褚葳想不通,“如果是封越州,他?眼被我气走了?。”
纪容:“不一样。”
“我知?道?你们不一样。”褚葳抱臂,这是一个相当防卫的姿势,代表他?现在不想听纪容说些听起来好?像很有用,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废话。每个人都不一样用他?说,什么毛病,烦人。
纪容:“他?要的是你的爱,你不给他?,或者你疏远他?,他?当然会失望。我不一样……”
他?这句话吊足褚葳胃口。
“什么?”褚葳抱臂看他?。
“我只?想陪在你身边,这么说好?像也有点在为难人,但实际上,我更想说的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我要的只?是这个。”
褚葳愣在原地,横在胸前的胳膊也一点一点松下来。
纪容察觉他?的变化,面?上却丝毫不显。
收起他?所有的爪牙,乖顺待在褚葳身边。
褚葳实时?盯着纪容,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把纪容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对我产生好?奇了?吗?”纪容问。
像沸腾的水突然结冰,响彻耳际的嗡鸣声也瞬间被吞噬。
褚葳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立刻抽身转过头,故作镇定道?:“没?有。”
我在撒谎。
他?在撒谎。
两个人同时?意?识到这点。
纪容的态度,和他之前所遇见的世界都不一样,是另外一种规则,褚葳从未见过。
甚至更接近父母当年的爱情。
褚葳就?更不懂了?。
想明白这点,褚葳几乎是迫不及待想再多?问问纪容。
纪容起身,“时?间不早,我现在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我的点滴快完了?,我身边没?人。”有的话,他?不方便说出口,可?他?希望纪容留下,他?确实有很多?东西不懂。
纪容:“你是不想让我走吗?”
“出门?左转不送。”褚葳道?。
“晚安。”纪容起身,打开门?走了?。
第一局对擂,平局。
褚葳垂下头,眼睛里?习惯性的厌烦也消失不见,转而被困惑取代。
【纪容真是好?手段,这么多?花花草草都没?做到事情,他?做到了?,生气。】
【以?前我不爱看宫斗宅斗,现在我感觉自?己有必要去看看。这手段,我的天?,他?从哪学的。】
【别提了?,我现在无助得像一个即将不受宠的大房,看着小妾登堂入室,我却无能为力,痛苦面?具待在我的脸上。】
【臣碎了?,这一碎就?是一辈子。】
【愣住干什么,做笔记啊,这精彩的攻防战。】
【心底没?底气才会这样吧,像我们就?不会这样。】
【我摘下你的面?具了?,你说实话,没?事我们不笑你。】
【大哭,我酸了?。凭什么啊,还我嚣张掐人脖子玩弄人的褚葳,以?前都还好?,这个我是真破防。】
褚葳陷入沉思,没?有得出结论。
他?似乎又成了?那个脆弱的孩子,在知?道?每个人都有父母后,天?真地期盼着他?们会来接他?离开那个鬼地方。
然后,在得知?他?们死于爱这个鬼东西时?,迷茫不知?方向。
还未认识到爱,他?就?先一步认识到了?失去和死亡,于是这两种感情成了?他?生命的底色。
“无所谓,不要了?。”褚葳拔下针管,扯过被子盖住头,睡觉。
这个梦他?睡得并不宁静,一会梦见自?己被章鱼追,又一会儿梦见自?己被章鱼扔进烤炉里?。
浑身冒汗,章鱼的触手还在不断地捏他?的腰。
褚葳睁眼,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他?身上的灼热的温度几乎也烧到了?他?的身上。
不再犹豫,褚葳抬脚一踢。
男人吃痛,捂着自?己的腹部,就?没?忘记搂住褚葳,“褚葳,我疼。”
黏糊糊的小狗——菲利克斯。
褚葳打开床头灯,看见人鱼精致的脸蛋,心猛地一惊。
“褚葳,我好?热。”菲利克斯难耐地在褚葳腹肌上蹭蹭,“好?难受,你身上凉。”
说着,菲利克斯攀上褚葳,把自?己扔进他?怀里?,发出舒服的喟叹。
“这是……”褚葳大脑蹦出一条。极其炸裂的信息,“你进入求偶期了??”
资料里?,人鱼在正式成年前会进入求偶期,这时?间的他?们脾气会很暴虐,也很没?安全感,需要待在自?己爱人才行。
“什么是求偶期?”菲利克斯的棕黑色眼睛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尾巴尖缠在褚葳脚腕上,“我不知?道?,什么叫求偶期,我需要该怎么做?你教教我,你教教我好?不好?,我快烧死了?,好?难受。”
他?说着,手无师自?通去接褚葳的衣服扣。
褚葳额上隐隐蹦出青筋,“你应该……先滚啊。”
他?一脚给人鱼踢下床,拉好?自?己的衣服,开始系扣子。
这么丢人的场面?可?千万别被人看见,不然他?……
“褚葳,你看我带什么给你,我都给你拿、来、了?。”
封越州的步伐僵住,说话也一卡一卡。
三秒后,他?丢下手里?的东西,怒不可?遏看着人鱼和衣衫不整的褚葳,“你们在干什么?”
很好?,褚葳闭眼,这么丢人的场面?被人看见了?,他?就?得扣了?那人的眼珠子。
菲利克斯还嫌不够乱一样,刚才还柔软无力的鱼尾一下子变成致命武器,他?像条蛇一样跃到床上,两米多?的鱼尾缠住褚葳的腰,挡在褚葳面?前,冲封越州嘶吼。
诡异的音符从他?喉间而起,折磨人脑子疼,恨不得拿头去撞墙。
封越州还能好?一点,暂时?还能忍住这份痛哭,但他?眼底的红血丝出卖了?他?器官的难受,暂时?被夺妻之仇压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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