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鸟藏
手劲重了,禇葳不安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被薄明?禹的头发缠住,心神一晃,嘴上还是?不饶人:“你欠揍。”
薄明?禹的太?阳穴紧贴着他的掌心,一跳一跳。让禇葳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稍稍用一点点力,薄明?禹就会死在他的手底下。
这种掌控感,他意外地喜欢。
薄明?禹没反抗,黑而亮的头发如蛛丝一般散开?,讨好禇葳的手。
“笑什么,你不许笑。”禇葳强装冷静。
薄明?禹眼眸闪烁,伸手去摸禇葳的脸又被拍开?,他也不恼,甚至是?一种哄小孩的语气?:“你对我心软了,还不答应,嗯?葳葳,耍赖不好。”
玫瑰的芬芳更加浓郁,在这醉人的花香中?,禇葳一巴掌直接扇在薄明?禹的脸上,非常响亮。
【对,就是?这样,狠狠地扇他,让他清醒清醒,知道什么叫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老婆打得好,老婆打得妙。】
【哈哈哈哈哈薄明?禹的表情逗笑我了。】
【我宝细皮嫩肉的,这一巴掌下去,还不得给我宝手扇痛,快道歉,说?自己再也不敢了,然后速速离开?我宝。】
【谁懂啊?我还以为我宝答应跟他在一起,那我以后看什么?正房变小三,这种故事也太?虐了,还好我宝意志坚定不受这种小人欺骗。】
【总感觉老婆状态不对。】
【哪里不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我看到半点问题,就这样散会。】
【这真有?点不对劲……大半夜给我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到底哪里不对?快说?啊,别卖关子,等不及我急急急,急急国王。】
【这按照老婆的性格,早把他赶出去,那还会给他扇巴掌作?为奖励,我看我们家的翡翠白菜要被这野狗给拱了。】
【……心碎。】
【……心碎+1,求薄明?禹不知道教程,我怕他嘚瑟,这对我心脏不太?好。】
……
【……心碎+ID卡卡号,我不理解,打都打了,我宝的手怎么还贴在薄明禹的脸上,为什么啊,我生?气?了。】
禇葳的掌心烫得吓人。
“想赶我走,那不行,我要今晚要留在这里。我都说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抢来?的机会,我不会把它拱手相让。说不定秦嘉礼现在就在门口,我一走给他还腾地方,我不能接受。”
禇葳抽回手,薄明?禹的视线也拉丝跟着他一起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
还真是?……
门锁咔嗒一响,秦嘉礼手里拿着根铁丝一脸委屈,“你看,我被打得好惨。”
他被打得好精彩。
鼻梁、嘴角、下颌……跟上妆添彩一样,好看得像节日庆典时?特有?的战损妆,就连头发凌乱的角度也像是?拿仪器量过,每一个地方都透露着精心打造。
薄明?禹不爽抵了抵后槽牙,“失策。”
禇葳挑挑眉。
“早知道我应该拿铜水堵住锁芯,我看这个东西还怎么进来?。”
禇葳深呼吸,闭上双眼,以前在研究所时?,他曾幻想自己长大离开?后,一定要养狗,养很多大型犬。
现在他不想养了。
再也不想养了。
“出去,都给我出去,你出去。”禇葳又看向倚在沙发上什么都没做,单纯在笑的薄明?禹,“你也出去,烦。”
薄明?禹:“说?了不要,我好不容易抢来?的机会,再说?秦嘉礼肯定不会走,就算这个妆脱妆他都不会走,我更不走。”
“我会走。”大概是?战损妆太?好看,他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一种破碎感,这时?候他还摆出一副全然为禇葳考虑的样子来?,“我向来?不会让你为难,不会让你不开?心。不像有?的人,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等开?始做了总让你失望。”
薄明?禹托腮,长臂一揽,指着大门的方向,“请。”
一阵刺耳的磨牙声差点穿透禇葳的头盖骨,他看看秦嘉礼,很体面。又看看薄明?禹,知礼数,压根分辨不出。
既然不能认出那就一口气?都打死,他们一起。
薄明?禹似乎还嫌场上不够热闹,继续往火里添柴,“怎么不走了?不是?不想让禇葳为难,装啊,继续装。”
“我当然会走。”
话还没说?完,就被薄明?禹抢白。
“可别说?什么不放心,等我走了之后再离开?,这种话只会把你变成一个笑话。”
秦嘉礼转身离开?,速度快的连薄明?禹都微微拧眉。
咔嚓——门锁坏了。
秦嘉礼手里拿着拧断的门锁,很无辜地看着禇葳,“门锁坏了,我出不去。”
熟悉的位置没有?看到那抹锋利的蓝色,禇葳这才发现,秦嘉礼把耳钉摘了。因这那几分攻击性,身上又有?伤,非常流浪小狗。
秦嘉礼眨着一双脆弱的眼睛,就这么望着禇葳,要是?身后有?尾巴,早就委屈地垂在地上。
连薄明?禹都不笑了,从胜券在握的表情切换成像吃了苍蝇,他直起腰,从后脖领子都能看到隆起的背肌,一副随时?要跟人拼命的样。
谁能忍心把流浪小狗赶走啊?
禇葳能,他还真能。
禇葳掀开?窗帘,打开?窗户,行云流水气?呵成一套动?作?,指着窗外对着秦嘉礼说?:“走吧。”
秦嘉礼喉结一动?:“因为一个门锁,你就这么对我,我不甘心,我决定留下。”
冷风顺着窗户呼呼地往里吹,禇葳的心被也被这西风搅得乱七八糟。
薄明?禹的手指在皮质沙发上来?回轻点:“不用赶他走,今晚不知道会有?什么异动?,人多点也多一个替死鬼,你活下来?的概率也会增加。”
禇葳:“你不想我死?”
明?明?薄明?禹这句话更可疑。
薄明?禹失笑,起身走到禇葳身边,把禇葳扣在窗户上的指尖攥在掌心,关掉这作?乱的窗户,“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
禇葳神经质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想我死,这样我就能彻底留在这里,陪着那些玫瑰花——”还有?你。
薄明?禹越发握紧禇葳的手,如刀一般的视线看向秦嘉礼,“你造的谣?”
大被同?眠……那是?不可能的。
秦嘉礼打地铺,薄明?禹睡沙发,禇葳在床上。
他们呈现了一种完美的三足鼎立之势,虽然不稳定,但胜在雄竞。谁都不越界,谁都想越界,除了禇葳。
熄了灯,一点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禇葳睁着眼睛看着铺满玫瑰花的吊顶,睡不着。
画上的玫瑰好像有?了眼睛一般,全方位监视他,已知这个世界会扰乱一个人的心神,陷入扭曲的爱与?牢笼。禇葳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一时?之间他还真睡不着,只能看着玫瑰发呆,挂心薄明?禹和秦嘉礼晚上突然暴起疯批上身。
一个说?我们来?瓜分他,另一个说?好呀——这也不是?没可能。
薄明?禹:“睡吧,不用想太?多,今晚会没事儿。”
事关禇葳的睡眠,秦嘉礼也没来?捣乱,在玫瑰的香气?中?,禇葳迷迷糊糊陷入梦境。
夜深,一双苍白的手隔着一条薄如蝉翼的丝绸被子,顺着禇葳的小腿慢慢往上滑,直至禇葳睁开?眼,拉住这只作?乱的手。
“滚。”
可身上奇怪的触感不减反增,像千百双手捏着他的身体,即痛又痒。十几道男声如泣如诉呼唤他姓名。
他额上的细汗滑进头发丝,脸上也沁出非正常的红晕,双眸紧紧闭着,似乎这样就能消减几分不耐。
“禇葳,禇葳,禇葳。”
都说?了滚啊——禇葳睁开?眼,他正扑在秦嘉礼身上,死死地咬着他的脖子。
薄明?禹的手伸进他的口腔里,指缝带着暧昧的水泽抵在他的唇上。
好浓的玫瑰香。
禇葳:?好像现在该滚蛋的人是?他。
【我去,这是?什么奇怪的姿势?这是?我能看的吗?】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这事儿容我细细地品一下,截图了吗?各位。】
【好……好impact啊。】
【老婆好可怜,不如让我一个人来?,我保证会怜香惜玉。】
【哇塞,是?我最爱的涩涩,涩涩好啊。】
禇葳松开?秦嘉礼的衣领和脖子,也吐出薄明?禹的食指。
怕他干蠢事,还拿他的衣角仔仔细细把手擦干净。
“刚才……”秦嘉礼坐起身,轻咳几下,看了下自己的衣领,挑眉自信一笑,“你得对我负责。”
他深蓝色的衬衫大敞,哪怕没开?灯,禇葳都能看见?他锁骨上的血痕,暧昧和暧昧交织,从此落在他的身上。
薄明?禹:“解释一下,我怕你真咬死他,所以才试图去撬你的嘴。”
禇葳:“这就是?你戳我舌头的理由,那还不如让我咬死他。”
薄明?禹隐隐后怕,“那不行,要是?让他被你咬死,你一定会爱上他。我算什么,我还能算什么,你八婚都轮不到我头上。”
秦嘉礼:“你要八婚?!”
还是?秦嘉礼:“有?我吗?”
禇葳一个头两个大,“这个时?候你就别添乱,这个吊顶底不对劲,你们两个要是?有?劲儿没处使,去把它拆了。”
果然,大型犬就是?很适合拆家。
听说?禇葳要拆吊顶,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薄明?禹跟秦嘉礼还是?很配合地拆了。
几缕尘烟飞过,薄明?禹从吊顶里抽出一朵玫瑰花,扯了扯,没扯动?。
根系蔓延千里,似乎永远无穷无尽。
就像是?那些爱意,即使嘴上不说?,也会在身体里的各个地方扒住血肉肆意生?长,最后长成阴森但繁茂的样子。
薄明?禹:“这样的话,兴许明?天天一亮就只剩我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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