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第55章

作者:藏妖 标签: 欢喜冤家 都市情缘 强强 推理悬疑

钟佳楠的行为让很多人始料未及,她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来?太多的疑问让林遥迫不及待地跑向葛东明的办公室。

跟在后面的司徒却不急,他懒洋洋地点燃一支烟,脚步停在了葛东明的办公室门前。谭宁也懒得去问他为什么了,他只是把门留了一道缝隙,方便让司徒听见里面的谈话。

钟佳楠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她的手绞着衣服襟,看上去紧张极了。谭宁给了她一杯水,说道:“不用怕,有什么就说什么。”

钟佳楠把杯子握在手里,犹豫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林遥,说:“我,我一直没说,我怕,怕你们怀疑我。”

“你隐瞒了什么?”

面对林遥的问题,钟佳楠咬了咬嘴唇,像是豁出去的样子:“在,在13号晚上,我们见过梁伯伯和梁伯母。”

林遥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又问:“你先说说,你和谁见到了梁雪的父母?”

“和舒雅。”

“你慢慢说,不用着急。”说这话的时候,林遥朝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司徒似乎一直没有动过,好像一直很有耐心地听着呢。

钟佳楠开始回忆在案发当晚的事情,但是由于牵扯过多,她选择从头说起。

“我和舒雅最早不怎么熟,在辩论会期间,梁雪和她在同一个寝室,她们相处的似乎还不错。梁雪出殡那天我们在葬礼上看见她了,打那以后我和舒雅才渐渐开始好起来。我们之间第一次长谈是梁雪出殡的第二天,我们约好一起去探望梁伯伯,结果,他们退房走了。我们就怀疑这里面有问题。我能感觉到舒雅好像知道什么,但是她不肯说,小亮也让我不要追问。打那以后,梁雪的事我们谁都没有再提,好像已经就那么过去了。直到,有一天梁伯母突然来找我和舒雅,我才明白,梁雪的死真的不简单。

我不知道舒雅究竟了解什么,她在一开始总是躲避着梁伯母,有一次,梁伯母他们找到我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梁雪死了以后,保险公司的理赔金下来的特别快,在梁雪出殡的当天晚上梁伯伯就拿到钱了。因为,梁伯伯以前有个同事也出过车祸,他知道保险公司应该没这么快就给钱的,所以,他觉得很奇怪。那时候,他们一直都想和S大打官司,刚巧就有一个律师找到他们,主动提出帮忙,梁伯伯他们就回家等消息。等了一个多月,那个律师才说证据不足,根本无法起诉,不但如此,还痛斥梁伯伯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早点说,害得他这么长时间白白受累。梁伯伯不明白律师的意思,律师就说当初受到的理赔金不是五十万,而是两百万。”

听到这里,林遥有点糊涂了,就问:“梁家夫妇就算没什么文化,在签收理赔金的时候,也该看看合约书和收据吧?当时怎么没发现问题?”

钟佳楠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着林遥,道:“舒雅也是这么问的。当时,梁伯母说,理赔金只有五十万,收据上也是这么写的。当时,他们把所有材料交给那个律师用做起诉的基本证据,后来那些东西被邮寄回去之后,不知道怎么搞的,五十万的理赔金就变成了两百万。梁伯父再用电话联系那律师根本找不到人,那个什么律师社也不存在了。去保险公司询问,人家说他们公司只按照规定理赔了五十万,并且还拿出了收据底单。后来,梁伯父查到那一边五十万是肇事司机孙强和学校给的,就是说……”

“就是说,在法律上梁家夫妇已经收取了孙强和学校的一百五十万。这种事保险公司根本没有牵扯进去的理由,事隔那么久,谁都会认为是梁家人私底下收取了某一方的钱。他们再想起诉谁,也没有多少胜算。”林遥说完之后,暗道对手实在很奸诈。

葛东明皱皱眉头,问:“然后呢?”

“梁伯伯还算是个有点脑筋的人,他觉得孙强一个大学司机,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就带着梁伯母一起回到本市,找到了张校长。但是,和张校长一起的还有一个律师,是S大的律师。他拿出校方和孙强关于一百五十万的委托书和公证处的证明,一切都是合法的。收据上梁叔叔的签名也在上面,收据也是合法的。梁伯伯就觉得这太奇怪了,所以,申诉无门的情况下才要自己调查梁雪的死,所以,所以才找到我们。”

听到这里,葛东明插了一个问题,他问:“你们能帮什么忙?”

钟佳楠放下了杯子,有点气呼呼地说:“就是啊,我们只是学生,我们根本帮不上忙。可是,梁伯母看上去太可怜了,我和舒雅也只能答应他们。事实上,我们什么都查不到,孙强搬家走了,那几个目击者根本对我们不理不睬,我们忙活了好一阵子都是无功而返。后来,梁伯母担心会牵连了我们,就不让我们查了,他们也再没有找过我们。”

林遥从高度集中的状态中转换视线,因为他看见门口有只手对他摆了摆,便悄悄地走了过去。

一眼就看见司徒蹲在门旁边抽烟,真像个民工,林遥差点没笑出来,问:“你蹲这干什么?”

“问问她,这些事都是什么时间发生的?”司徒说道。

第76章

林遥返回了办公室,问:“钟佳楠,你说的这些事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嗯,从一月中旬开始到三月份之间。”

隔了这么久?林遥越想越不对劲,继续问道:“后来呢?”

“虽然梁伯伯他们不来找我们了,可我们还是很担心。大概是上个月月初左右,我在学校附近看见梁伯伯正拉着马涛老师争论什么,就悄悄地跟上去。我发现,梁伯伯他们根本就没回家,而是一直在本市住着。我劝他们不要查了,别再闹出什么事来,但是梁伯母的态度很坚决,梁伯伯干脆把我赶走了。

之后,我马上去找舒雅,我们两个又返回去找梁伯伯,但是他们的态度还是那样。我们真的很担心,就,就……”

“就跟踪梁家夫妇了?”林遥说道。

钟佳楠点点头,她看上去好像是越来越紧张,也许是要说到案发当晚的事了,她的脸色显得非常苍白。她平息了一下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又说:“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踪他们,只是谁有时间了谁去。在12号下午六点多左右,舒雅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听见梁伯伯不知道跟谁通了电话,看上去很暴躁的样子。我很担心,就去找舒雅了。

我们跟在梁伯伯他们后面到了海边的一个小屋,看见梁伯伯好像拿了一个不大的麻袋其他什么东西,我们害怕他们会闹出大事,就去劝阻。结果,我和舒雅都被梁伯伯骗了,他让我们喝下有药物的矿泉水,舒雅在我之前昏迷的时候,梁伯伯就对我说‘我不能让你们也被牵扯进来’然后,他和梁伯母就走了。“谭宁手中记录的笔停了下来,问道:“那是几点?“

“我们进海边小屋的时候,是深夜23:00分,然后劝说他们要冷静点,过程大概有三十分钟左右。那时候,梁伯伯看上去好像是动心了,还说感激我们俩,就是那时候给我们一人一瓶水,我什么时候昏迷的不知道。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舒雅就躺在我对面,我们都被绑上了。不过,我手上的绳子似乎有点松,我挣脱了以后,就叫醒舒雅,那时候她看了时间,是13号凌晨04:00。”

凌晨04:00?林遥对这个时间感到疑惑,不过,他更在乎的是钟佳楠的行为。于是,他问道:“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反倒是现在才说出来?““当我们知道华教授几个人被杀的时候,我和舒雅都知道是梁伯伯做的,但是,我们,我们说不出口。他们已经失去了梁雪,现在,你们不知道,梁伯母已经精神失常了,我们,我和舒雅就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们被抓到了,也只能说是法网恢恢。至于,我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们在调查我和舒雅。最近几天,S大校园论坛上出现很多流言蜚语,有的甚至接近了我们所知道的真相。我,我很害怕,就,就来了。”

谈话进行到这里的时候,门外那个蹲坑的家伙非常满意廖江雨的工作。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隐藏下去了,他索性起了身就走进办公室,这让钟佳楠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徒。

司徒抬起手示意林遥不要打扰他,随后,蹲在钟佳楠的面前,笑眯眯地说:“现在你回答我两个问题。一,你在海边小屋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是被绑上了。那时候,你的手在前面还是在后面?”

“前面

“舒雅呢?”

“前面。”

“你解开手上的绳子很吃力吗?你是怎么挣脱绳子的?”

“那绳子就算绑的有点松,我也很难打开。我使用牙齿咬开的。”

“舒雅身上的绳子好解吗?”

“我没费事,因为我在地上发现了一把小刀,看上去很老旧了。我用那把小刀割开了舒雅身上的绳子。”

司徒点点头,又问:“那个海边小屋你还能找到吗?绳子和刀子你拿走了吗?”

“没有。最开始我们想打电话联系梁伯父的,可我们发现,手机都不见了。我想,是梁伯父拿走了。我们很着急,解开绳子以后就跑了,你们要想去那个小屋看看的话,我可以带路。”

司徒仍旧是笑眯眯地点点头,问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从进来到现在,一句都没有提过霍亮,我可不相信你和舒雅的事他会不知道。麻烦你告诉我,你在刻意的隐瞒霍亮什么事?”

葛东明撇撇嘴摇摇头,又看了看林遥,好像是在说:以后多让他蹲蹲墙根,对大家都有益。

林遥可没心情解析葛东明的眼神,他紧紧地盯着钟佳楠的反映,看她如何应对司徒的问题。

在林遥看来,司徒戳中了钟佳楠的致命点!但是,这还不够,林遥偷偷地踢了司徒一脚,让他再给钟佳楠施加点压力。

得到自家亲亲的指令,司徒紧跟着就说:“钟佳楠,我曾经问过霍亮,你和舒雅的关系如何,他却说你们之间只是泛泛之交。但是,从上个月的月初开始,你和舒雅不断地跟踪梁家夫妇,因此,你和舒雅不管是见面还是通电话必定都是频繁的,身为你男朋友的霍亮会毫无察觉?钟佳楠,我个人是不是可以你的行为理解为,利用舒雅来做霍亮的替代品,好让我们放弃继续调查他?”

听完最后这句话,钟佳楠浑身一震!她惊恐地看着司徒,无言以对。而葛东明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一层,也就是说,他没想到钟佳楠真正的目的,是供出舒雅,还是掩护霍亮。

葛东明再次深深地看着司徒,这家伙的脑袋转的未免太快,在他们还来不及消化这些新线索的时候,司徒已经看到了钟佳楠此次行为本身的目的。不,不是这样的。钟佳楠的行为司徒好像早就知道,这一切都在这个狡猾的男人预料之中!那么,接下来,司徒又会怎么做呢?这样想的时候,葛东明在潜意识里庆幸司徒不是一个犯罪者。

众人的焦点,也就是狡猾的男人司徒,他始终保持一种轻松的状态,蹲在钟佳楠面前像个和蔼的邻家大哥哥,但是,谁都清楚,这个人浑身都是带有毒素的刺。他眯着眼睛,有些懒散地说:“我相信梁家夫妇找上你和舒雅的事,也相信你们因为担心对方而进行私自跟踪的事,因为这些合情合理。但是,这里面少了霍亮就是不对了。让我来想想,你为什么要隐瞒霍亮这个环节呢?”

“我,我没有隐瞒,只是,只是没什么可说的。”钟佳楠明显是在说谎,一旁的林遥也不着急,他知道,自家爷们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果然,司徒开口说道:“钟佳楠,我记得你们曾经对我说过,霍亮和习东平是因为你和梁雪才成为朋友,但事实上,这两个人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是死党了。习东平对霍亮有一种骨子里的信任,而霍亮对习东平也是有着特殊感情。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说对了?”

林遥在心里直叹气,自家爷们就爱说点没证据的事,敲打这个小丫头未免有点下手太狠,不过,重病还需猛药医,顺着他来吧。

就在钟佳楠难以置信地看着司徒的时候,司徒又在这个赤裸裸的事实上加了一个砝码!说:“你们四个人之间根本不是通过谁与谁才相识的,霍亮爱上了习东平,但是对方是朋友,是个异性恋,霍亮为了能够接近他,才追上和梁雪是好友的你。显然,你是喜欢霍亮的,也渐渐发现他对习东平的感情。那么,我想问问你,你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及霍亮,是不是因为他跟梁雪的死有关?”

“不是!”

“而你因为喜欢霍亮隐瞒了事实,在得知我们调查霍亮的时候,就决定把舒雅供出来做祭品,让你的心上人得以安全。”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这样!”钟佳楠猛地站起来,大喊着。她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愤怒地看着司徒。

一旁的葛东明微微侧过身子,在桌子的掩护下,朝着林遥偷偷竖起大拇指,分明是在说:“司徒,干得不错!”

林遥哭笑不得,组长胆子不小,敢让司徒这么胡来。不过嘛,司徒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连砖头带棒子的对钟佳楠好一番敲打,接下来,该进行下一步了。

就像林遥对司徒所了解的那样,司徒看着钟佳楠那愤怒的表情也跟着站了起来,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非常温柔非常温柔地说:“我就是对女孩子的眼泪没什么抵抗力。抱歉,我不是有意吓你,真是的事对不起了,好了,别哭了。”

葛东明眼前一黑,真想昏死过去算了!而一旁的谭宁这手上的笔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扶额轻叹,决定忽略司徒这一段。

钟佳楠低着头抽噎,司徒把纸巾塞进她的手里以后,顺便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和柔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胡猜的,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没有提到霍亮。”

“你这是欺负人!”钟佳楠哭喊着抗议。

“对不起,对不起,霍亮到底有没有问题,我们会查清的。我向你道歉,别哭了。”

听到这里,某个人那火苗子开始嗖嗖地往上冒。

“我可不想把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吓的呜呜哭,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回头霍亮也肯定正找我拼命。乖,不哭了好不好?”

“你,你怎么能那么说,我,我好不容易有勇气来这里,你,你,呜呜呜……”

司徒苦笑着把钟佳楠揽进怀里,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温柔地说:“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好。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哦。”

妈的!林遥的内心世界出现了大战前的号角声,他才不管这里谁才是负责人,开口就道:“谭宁,准备车带她去海边小屋。组长,你负责带上钟佳楠。司徒,你给我出来!”

第77章

林遥揪着司徒的耳朵走出了办公室,剩下谭宁和葛东明面对面眨巴眨巴眼睛,都开始为司徒祈祷。

会议室内,本来该遭受大刑的司徒,正拉着林遥的小嫩手臭美呢。而林遥笑里藏刀,那表情越看越危险,越看越诱人,司徒差点哈喇子流满地。

“你收敛点,少到处发情了。我问你,霍亮跟习东平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胡说八道?”

“司徒,扒了你的皮我认识你的肉,剐了你的肉我认识你那骨头,你就是被烧成灰,我也能分出你的五脏六腑!没点影儿的事你能随随便便就说吗?”

知我者——林遥也!司徒臭美劲又来了,拉着人抱进怀里以后,就把几天来所查到关于霍亮的线索说了一遍,末了,还补充道:“霍亮对习东平的感情绝对不简单,那种默默无言的关怀可不是朋友之间该有的。而今天钟佳楠突然跑来说出她和舒雅的事,就让我联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

林遥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就说:“梁雪死的蹊跷,不管怎么分析车祸现场,都很难想象出梁雪是肋骨骨折。那种冲击力太大了,绝对不是在一千米内可以造成的伤势。所以,排除梁雪自杀的可能之外,就是有人在旁边狠狠推了她一把。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霍亮。不管梁雪跟贺凯之间是不是你情我愿,梁雪背叛了习东平是事实,而深爱着习东平的霍亮忍无可忍,就在当天早上堵住了返校的梁雪。俩人在争执的时候,刚巧孙强酒后驾车开过去,霍亮一时冲动就推了梁雪!

事后,钟佳楠很可能是知道了或者是猜测到了这些事,但是出于对霍亮的感情,钟佳楠保持了沉默。”

司徒笑笑,放松了自己的双手,看着林遥,接着说:“可能霍亮并不想杀了梁雪,推了她一把也只是一时失控。但是,这件事却被贺凯钻了空子。贺凯指使医院方面的人先把孩子取出来,结果延误了抢救时间,才导致一尸两命。

紧跟着,贺凯为了隐瞒与梁雪之间的问题,用一个假律师骗走了梁家夫妇,随后,又把相关人员能弄走的弄走,能封口的封口,等到梁家夫妇再返回来调查女儿的死因,就等于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时候,钟佳楠开始担心梁家夫妇会查到霍亮身上,就以担心为名,和舒雅一起跟踪他们……”

说着说着,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他们发现,这条推论线走入了死角。

如果根据之前的推论继续下去的话,那么,很明显,霍亮就应该是A,可梁家夫妇是怎么找上霍亮的?难道说,是霍亮找上了梁家夫妇?不对,这也说不通。

还有马涛,根据钟佳楠所说,她是在上个月的月初看见梁父与马涛在一起,也就是说,那个时侯A就已经和梁家夫妇取得联系,要不然,梁家夫妇怎么会知道马涛的存在?可这个人A若是霍亮的话,矛盾就更大了。霍亮以什么为理由接近梁家夫妇?他又是什么目的?难道说,他在推梁雪的时候被那几名死者看见了?

那就更不加不可能了!霍亮没有任何背景靠山,那几个名目击者若是看到了他肯定会对警察说出来,完全没有必要隐瞒。因此,这种假设不成立。

那霍亮涉案的动机又是什么?是因为习东平还是梁家夫妇?

林遥越想头越疼,这时候,司徒的手轻轻揉开了他的眉间的结,问:“想什么呢?”

“钟佳楠说的这些线索很宝贵,但是,我始终找不出霍亮涉案的真正的原因。还有,根据钟佳楠所说,梁母当时在精神上很不正常,梁父要带着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去杀人?我有点想不通。”

司徒一笑,低下头紧贴在他耳边说:“谁能保证,钟佳楠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林遥诧异地看着司徒,刚要开口发问,就被司徒吻住了嘴。

尽管这里非常不适合他们亲热,但司徒的吻让林遥难以抗拒,他所能做的只有接受这个吻。温热的唾液裹着两条灵活的舌纠缠在一起,不舍分离。

林遥慢慢推开了温柔的男人,看着他对自己流露出着迷的神情也不免深陷其中,司徒千夜这个男人,就是让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乏味,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温吞,真是太适合自己的胃口了,甚至适合的有些过头,就觉着怎么爱他都不够。这种感觉林遥始终找不到正确的语言或者是文字来表达,真要让他说点什么的话,他只能说“这个爷们就只能属于我。”

“等案子完结了,我让你随便发情。现在……”

上一篇:万物留痕

下一篇:一切从相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