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妖
“没事。”司徒说道。
林遥看了看王老三苍白的脸色,还是劝他说:“你该去找警察把问题说清楚,这样跑出来反而更糟糕。”
“不去,去了我还回的来吗。”王老三固执的不肯听劝。
司徒关了房间里的室灯,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坐在了林遥的身边。
“王老三,他说的对,你这样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成了畏罪潜逃。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你如果在天亮前不出现,一定会被通缉。”
“可是……”
“听着,起因就是因为你老婆红杏出墙。这已经很糟糕了,不要让自己因为别人的错误而伤害自己。”
林遥有些意外的看着司徒,想不到他的话竟然可以渗透一个人心,不说王老三已经放弃了固执下去的想法,就连他自己也被司徒的话说的动了心。“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而伤害自己。”
猛然间,林遥的脑子里就是觉得这句话很熟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过。
“小遥,怎么了?”看见林遥苦思的模样,司徒轻轻的扶着他的背问道。
“没什么。”林遥把脑中的疑问抛开。
“我,我会不会判个十几年?”王老三颓废的抬不起头来。
“应该不会。王老三,如果你说的一切属实,那么你就不是凶手。”司徒给了他一支烟继续说道:“在你去之前,冯晓航已经死了,要不然就算你那一刀下到心脏上他也还是会有些反应的,可你……”
“没有,当时我扎下去,他根本没有反应!就像扎到一堆死猪肉上一样啊。”也许是看见了自己的曙光,王老三立刻恢复了精神,急切的对司徒说。
“那就对了。在你之前,凶手就已经杀了……等等,小遥,如果是这样,那么冯晓航的死因就不是心口上的刀伤,为什么白润江会说,刀是凶器?”
“哼,那姓白的根本就不是个好鸟,只会屈打成招,草菅人命!”王老三愤愤的说。
林遥想不到这个王老三还会说点文话,没有过深追究他话里的意思,林遥的心都想着司徒提到的问题。
“按理说,尸检报告也该出来了。如果冯晓航不是死于刀伤,那白润江也该知道了。不管王老三有没有杀冯晓航,抓了他审问这个事情是肯定了的,至于白润江为什么在我们面前说刀是凶器……我想,里面不乏有炫耀的成分吧。”
司徒再次从窗帘的缝隙里朝外看了看,之后他微微摇头。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就怕……”
“司徒,现在必须让他立刻去找白润江,再拖下去,等通缉令出来就麻烦了。”林遥催促着。
司徒回头看了一眼王老三。
“王老三……”
“叫我三哥就行。我信得过你们,有啥话就说吧。”王老三到是个爽快人。
“三哥,你去找警察以后,实话实说。尸体解剖的结果会证明你不是凶手,但是你要记住,白润江会以诱导的方式审问你,绝对不能顺着他的思路回答问题。要一遍一遍回忆当时的情况,按照自己的思路说。”
对于司徒的话王老三似乎不大明白,林遥看着他糊涂的表情就补充道:“他的意思是说,警察问什么你就按照自己的回忆回答,不要多说话,不要说问题以外的事。”
王老三歪着头,勉强算是明白了。
司徒拿起桌子上的水,一口气喝干以后说:“走吧,我陪你去。小遥,你不要去了,我会和白润江说,下午你吃坏了肚子,一直在房间里睡觉,什么都不知道。我大概会被带回警察局,等我打电话给你……要是白润江扣留我,你就打这个电话。“说着,司徒从抽屉里又拿出一部手机,找出里面的一个电话号码交给了林遥。
林遥直接反对司徒单独去送王老三,可司徒无言的微笑让他放弃了。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
“廖江雨?“林遥有些奇怪。
“怎么了?”
“还以为你会找鬼头。”
“哈哈哈,不能这点小事就找老大哥吧。江雨也算我的律师了,该让他出点力。”
说完,司徒就拍了拍王老三的肩膀。
“三哥,爷们就要敢作敢当,你又没杀人,别掉了大老爷们的架势!”
“对!我他妈的就不该怕!怕他的个鸟,走!”
看着他们离去,林遥的心七上八下的,按理说不该有什么意外,可他的心跳的厉害。
司徒带着王老三走到了白润江居住的客宅前,临敲门的时候问道:“三哥,刚才小遥在我就没问,你为什么跑到山庄里来了?”
王老三愣愣的看着司徒,一张脸憋的通红。
“算了,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可是,我不问,不代表白润江不会问。你最好想个说法。”
说着话,司徒敲响了房门。
林遥在一楼的客厅里辗转难安,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两个小时前他看着司徒和王老三被带上警车离去,到现在司徒的电话也没有过来,林遥的心跳的越来越厉害。
这时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玩够的唐朔赶了回来,意见来就看见林遥焦躁不安的神情。
“林哥,你怎么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过来。”
林遥详细的对唐朔说明了情况,唐朔也跟着不安了起来。
“林哥,我给司徒大哥打个电话。你不能打,我就不同了,我打包准没事。”唐朔有时候还是很机灵滴。
对啊,这一点他怎么没有想过!
唐朔拨通了司徒的电话。
“喂……司徒大哥啊,这么晚你跑哪去了?咦,你是谁啊?司徒大哥呢?……我是他朋友啊,你叫什么?以前没听说过啊……我叫唐朔,司徒大哥人呢?……不方便啊,那等他方便了让他回个电话给我,我找他问Lazeska事……游戏啊!”
看着唐朔收了电话,林遥急着就问他。
“一定是出事了。对方接通电话后,根本不说话。我糊弄了一句他才说自己不是司徒大哥。”唐朔严肃了可爱的脸。
“他是白润江?”林遥已经猜到。
“对。他说司徒大哥现在不方便,也没说自己是警察,我想……他已经把司徒大哥当成共犯扣住了。我们要是过去要人的话,那就表示你根本就是知情者,反而会对我们不利。怎么办,林哥?”
林遥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起左思右想了一会说:“司徒不是乖乖就范的人,他一定会想办法和我联络。我们不能去警察局找他,现在只有等。”
“这样好不好,我们先和廖律师联系一下,让他做好准备。”
林遥想了想。
“不行。如果廖江雨很快就出面,那就是等于告诉白润江我们早有准备。如果他来的晚……白润江只有扣留司徒48小时的权利,廖江雨来与不来没什么分别。所以,我没尽量小心谨慎些好。”
唐朔也同意了林遥的观点,他们只有耐着性子等。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很快天就亮了。
林遥再三考虑之下,还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给了司徒。按理说,在白润江的眼里他们并不是一般的关系,如果自己没有过问司徒的行踪反而不正常了。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停,果不其然,是白润江接了电话。
“白警官?”林遥装的惊讶的问着:“怎么是你接了电话,司徒呢?”
“我请他到警局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还是匕首的事吗?”林遥记得司徒说的话,他是个不知情的人。
“不是。他和王老三来自首。”
这个白润江!竟然说司徒和王老三去自首,这是什么意思?要套他林遥的话吗?
“白警官,话不能乱说。什么叫他去自首?我要和司徒说话。”
“现在不行。他还在审讯室里,暂时不能和任何人说话。”
“协助调查的人也会被禁止和外界联系,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这是公事公办!”说完,白润江就挂了电话。
林遥气呼呼的握着电话。
此时的审讯室里司徒坐在非常不舒服的椅子上,面对着白润江冷冰冰的脸仍然保持着他完好的笑容。
白润江似乎对于司徒的表情早已不耐烦,他在第三个问题上就被司徒带进了迷宫里,绕来绕去好半天,就无法进行第四个问题。这让白润江有些火大。
“司徒千夜,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王老三的?”
“我也在回答一次,新庄的公用卫生间里。”
“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你们谈了什么没有?”
“他跟你说的那些啊,说完了以后我劝他自首,就带着他找你去了。”
白润江气恼的盯着司徒,他完全不相信司徒的话。
司徒看着几乎快要没有了耐心的白润江笑了笑说:“你想知道我和王老三究竟单独相处了多少时间对不对?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了,我看见他以后,就劝他去自首。之后就到了你的房间。”
白润江刺冷的目光在司徒的脸上盯视着许久,最后把手铐拿出来“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司徒千夜,你不用跟我玩花招。王老三说的那些,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没有,说他胡编乱造也不为过,那么,为什么王老三从家里逃走以后就到了山庄里,还那么凑巧的遇见你了。而你和那个姓林的警察,在我们接收案子以后为什么没有离开?说你和王老三没有交集,很难让我相信。”
司徒无视这放在桌子上的手铐,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我们就是来度假的,这个不是你说的吗,怎办么反过来问我了?至于王老三为什么会在山庄里遇到我,如果他不是故意等着我出现,那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缘分‘了。”
“他为什么要故意等着你出现?”
“因为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杀害冯晓航,想找个可靠的人商量一下吧。具体情况你去问他啊,我不过是尽了一个好公民的义务,劝他来自首而已。”司徒画着圈圈跟白润江周旋,他不是傻到被警察扣下的人,也不是亲切到会陪着一个陌生人自首的人,他自有他的目的。
又是进行到这里被卡住了,白润江拿眼前这个笑的邪肆的家伙没办法,司徒滑的像泥鳅,根本抓不住他!白润江还没见过这样自己送上门来还这么嚣张的人,对司徒更是怒火中烧!
“司徒千夜,今天下午我曾经告诉过你告诉过你,王老三就是凶手,在我回到县里去抓人,他竟然跑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你给他通风报信的?”
司徒心里痛骂这个混蛋!
“你这种想法该有足够的证据做支撑,废话我不说,你先想想,为什么我告诉王老三潜逃以后还要送他来自首?我是想不通,你要是想明白了就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研究。”
“司徒!不要以为我只是推测!白天最后一个看见王老三的人说他下午四点左右就走了,到山庄只需要一个多小时,那就是17:00多!你们到我这里是凌晨02:20分,这么长的时间,王老三不可能一直躲在公用卫生间里!你们在这七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究竟做了什么?”
“我哪知道。说来我才是该问为什么的人吧,不过是来送个自首的人到你这,怎么就成了嫌疑人?”
“那我问你,在你遇到王老三之前,你都在做什么?”
“下午泡温泉,然后在房间里吃河鲜,吃完河鲜以后去湖边看拍摄、在然后就是回客房的路上遇到王老三了。人证什么的你可以去找,保证多的让你忙不过来一一盘问。”
“那么,那个林警官呢?”
司徒就担心这个。
“他下午吃坏了肚子,在湖边看了一会就先回去睡觉了。”
白润江冷冷的笑了。
“司徒,为什么你没有和林警官一起回去。以你们的……你们的关系来说,你一定会跟着他一去回去。”
哈哈,司徒心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