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妖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林遥讲到琴心被村民们瞒着渔家女沉湖的时候,张妮就泪流满面了。
“你,你没事吧?”林遥从来没有哄劝过女孩子,面对哭的稀里哗啦的张妮,这是他最体贴的一句话了。
张妮很久都没有说话,气氛突然变的沉重起来。林遥可不认为一个故事就能她这样了,这似乎更像是触景生情范围里的反应。这难免让林遥想不出个头头绪来。
没有了胃口的张妮似乎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林遥见了就找来服务生算账,离开了餐厅。
原本还想继续和她谈谈,以获得更多的线索,可张妮直接回了客房,只在门口对林遥勉强着笑说:“谢谢你晚餐,改天我请你。”
这个张妮,似乎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这是林遥确认的定论。
一个人朝着房间走去的林遥,不停的在思索着,张妮,柳淑慧,王老三,这三个人都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牵扯着。张妮一直在自己的眼前出现,柳淑慧行踪不明,王老三还在白润江的手里,要解开这些乱麻就要从张妮身上下手,可每一次和她接触,自己关键的问题都会被清风淡影的一带而过,这是她的脚滑,还是她的本性?不管怎么说,张妮与柳淑慧一定有关系!因此,不能放过张妮!
思路到了这里就被打断了,林遥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几个人架着司徒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林遥迎了上去,就听见司徒嘴里还嚷着“我没醉,继续喝”的话。
一群人里的李峰看见了林遥,急忙打了招呼。
“他喝多了?”林遥冷了脸看着司徒。
“是啊,我们正要送他回去呢。”李峰说道。
“行了,给我吧。”林遥从几个人手里接过了摇摇晃晃的人。
“不行,还要喝!”司徒甩开了林遥,完全不知道扶着自己的人是谁。
林遥也不废话,抓住司徒的手就扭到了后面,连喝醉的人都疼的直咧嘴。
看着林遥架着司徒离开,李峰也催促着大家都回去休息。
司徒晕头晕脑的靠在林遥身上,手还抱着人家的腰。林遥气呼呼的一边骂一走。
身上的家伙有点沉,基本上都是靠着他来移动的,林遥连拖带抱的,等着看见那片小树林连汗都下来了。
真想把这混蛋扔下不管!怎么这么重?林遥使劲的抱住司徒的遥往上提了一把,心想穿过这树林就看见曙光了!
林遥累的不行,眼看着就能看见自己的住所了,靠着他的人忽然站直了,抓着林遥就使劲的推在了树上,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
这个气啊!这混蛋,他根本没醉!林遥想着被他抓住时候眼睛里发出了欲望,那根本不是喝醉人能有的目光!这么长的路,他就装到快到了房间才……想到这里,林遥的思路就死机了,没办法,这个吻,激烈过头了。
被咬住的舌尖酸酸麻麻的,林遥忍不住哼出声,惹的某人更加的疯狂!
嘴唇也麻了,舌头也麻了,沿着嘴角流下一丝唾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黑夜中,激情的喘息声刺激着本能的冲动,游走在林遥肌肤上的大手,热的像火。
司徒的牙齿咬在了脖子上,随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林遥有些慌乱,下半身被他顶着,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快要爆发的欲望。
司徒的手过于灵活,即便是林遥衬衣小小的扣子也能够在眨眼间全部解决,火热的肌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林遥猛的打了颤,被司徒抱的更紧。
司徒的行动有些乱了章法,在锁骨上留下一个青紫色的痕迹后,就一口咬住了胸口上小小的器“嗯!”低沉而短促的喘息声,林遥快要把持不住了。
黑暗中,林遥的声音如施了魔法的蜜蜂,嗡嗡的钻进了司徒的耳朵,大脑,心里,最后朝着下半身飞过去。
“该死的,你让我快要发疯了!”司徒紧绷的声音在细腻的肌肤上喷洒着热气。
贼喊捉贼!究竟是谁让谁发了疯?
林遥模糊的想,这一次,不会有人再打喷嚏了吧?
这刚想完,林遥自己就来一个“阿嚏!”
没办法,林遥本来就怕冷,他司徒穿的暖暖呼呼,林遥的身体和寒冷的空气零距离接触,再加上抱着司徒走了好半天出的那身汗,不打喷嚏就怪了。
林遥笑了。笑的司徒不满的咬了他一口!
“你属狗的!”林遥压着声音,斥责他。那语气怎么听都觉得甜蜜。
司徒再不情愿也不能继续了,忙着把林遥的扣子扣好,又将外衣脱下来给他。这才重新把人抱进怀里。
摸着自家宝贝的脸颊,司徒这个美啊。
“别感冒了。回去吧,回去继续!”
“你个精虫冲脑的笨蛋,案子不管了?”
“去他妈的案子!现在天塌下来也不管了。”说这话的司徒,把林遥抱的死紧。
林遥红了脸,习惯性的给了司徒一拳。
反正是夜里了,不会有人看见。这俩个人抱的像一个人似的朝住所走去,其实司徒非常想把人抗在肩上以闪电的速度赶回去,可看看林遥脸红的样子,还是决定,第一次保持些风度的好。再说,要不冷却一下自己的热情,那今晚他的小遥就要倒霉了。
林遥哪里知道司徒打什么主意,就是知道今天晚上该发生的都会发生了。林遥不害怕,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林遥也不想拒绝,既然他已经占据了自己心里所有的位置,还端什么架子。林遥也不会犹豫,没有海誓山盟无所谓,两个男人在一起,弄那么虚的没有用。
这兜兜转转的一年多了,那些还没有想通的,就继续糊涂着吧,感情这点事,哪能是什么都一清二白,糊涂点未必就不是好事。
月色中,林遥的头靠在了司徒的肩上,于是,额头上就得到了一个吻。
俩个人甜甜蜜蜜的打算回去圆房,可走到门口一看,竟然看见了一个让他们瞬间欲望远飞天外的人。
“饕餮!”林遥下意识的叫出声来的同时,一把推开了司徒,涨红了脸。
司徒非常想问问,是不是只要他和小遥打算……的时候,上天就会派一个关键人物来捣乱?
穿深色衣服,戴着棒球帽的叶慈,站在门口大老远的就看见俩人粘的跟一个人似的走过来,等着看见司徒那沮丧的表情以后,相当冷静的说:“我明天再来。”
这都到门口了,能让人家走吗?司徒伸出一只手表示“站住!”以后,看了看身边的人说,非常无奈的拿出钥匙朝门口走过去。
这三个人进了客厅,林遥先给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沮丧颓废的俩个人弄了点喝的,随后,自己拿了把椅子坐在了窗边。
司徒最先开口说话。
“小遥,你和叶慈也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都是打过交道了,咱们也不说废话。叶慈,我让你帮忙查的那几个人有结果了吗?”
叶慈自打进了房间也没有摘掉帽子,等着他听完了司徒的话以后,转过头看了看坐在窗边始终看着外面的林遥。
司徒的头疼了!
林遥似乎察觉到叶慈的目光,转回了头,却看不到他的眼睛。想着他是司徒的朋友,又是来帮忙的,自己也不好总是为了以前的事对他心存芥蒂,这才起了身走到司徒身边坐下。
叶慈的脸被帽檐遮了大半,只能看见他的嘴和下巴,叶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出来,只是放在了桌子上没有再动。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在看着司徒还是看着林遥,浑厚的低音在说话的时候,几乎可以引起周围空气的振动。
“和尚说得不多,你们详细讲一次。“叶慈的话很简单。
司徒那表情很明显是不耐烦,林遥也没说话。
“这个案子警察可接手了,你还打听什么啊?“司徒知道,叶慈从来不会碰警察插手的案件,不明白这次是怎么了。
叶慈没有说话,沉默的时候把电脑拿起来就要收回包里,司徒进忙拦住了。
“你多说句话能伤了舌头啊?跟我你玩什么神秘,摘了!“说着,司徒伸出手就拿掉了叶慈头上的帽子。
林遥心想,司徒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总是能与自己觉得麻烦的人物迅速打成一片!眼前的这个饕餮,完全没有生气,像是根本不必理会司徒的行为一样等着听故事。
司徒把黑色的帽子扔在一边以后,从案发当晚贺振国来找他们说起。
在司徒说话的时候,林遥看着叶慈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过,半个多小时以后,司徒的话说完了,一口气喝光了自己面前的咖啡看着叶慈说:“现在我们就掌握这些线索,小遥是来休假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所以才找你来帮忙。”
叶慈沉默了很长时间,长的林遥几乎以为他是睡着了。忽然看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时,林遥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深不见底的智谞。
“你们先看看再说吧。”说着,叶慈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第一个人的资料是张妮的。忽略过一些基本的情况以后,发现张妮在五岁的时候就和母亲相依为命,离异的父亲带着哥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在张妮十七岁的时候,母亲也去世了,张妮在亲戚们家里转住。直到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为止。
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林遥看见了第二人的资料。
白润江,大专文化程度,当了三年兵,回到地方以后就直接进了市级警察局工作,在第二年调职本地任职普通警员,到了本地以后的第三年升为副队长,很快不到一年有荣升了正牌的队长,大小功劳无数,深受手下人的爱戴。
“这个人太奇怪了。按理说他在市级警察局工作,调职到这种地方,最少也该是副队长的级别。可怎么还是一个小警员?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犯了错,被贬下来了。”林遥看完了白润江的基本资料说道。
司徒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接着林遥的话继续说下去。
“更奇怪的在后面。他到这里以后不满三年就升职了,不满一年又升职了,这是不是有点快了。叶慈,你还查到什么没有?”
“这个人在G市刚做警察的第二年,因为在审讯时把一个无罪的嫌疑人打成了终身残废,才会被下放。那次事件几个当事人我见过了,根据他们的说法,这个白润江急着立功,才会殴打嫌疑人,事后,好像有一个很大权利的靠山出面帮他说情,才免去了被革职以及其他的问题,下放到这里来。他到了这里以后,一直很规矩,在破获一起抢劫案的时候,救了同事一命,还抓住了犯人,所以才升了职。”
“抢劫案?”
“抢劫案?”
司徒和林遥同时叫出声来,对面的叶慈竟然还是漠然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
“该不是村里储蓄所的详抢劫案吧。”司徒笑着说。
“对,就是你刚才跟我说的拿起抢劫案。”
这回,司徒和林遥都不说话了。他们不说,叶慈反倒是开口了。
“我的时间不多,只能查到这些。要是江雨的话,怕是从出生到现在的事,一件不漏的查出来。”
“现在江雨太忙了,不能去找他。看看柳淑慧吧。”说着,司徒手里的鼠标,点开了柳淑慧的资料。
“柳淑慧真是本地人”
“看来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古淑慧原籍就是这里,你看,她在十几年前曾经在X市办过暂住证。那个男人死了以后,她就离开了,去了X市。可她在X市又做了什么呢?”
发觉林遥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叶慈随便的说道:“他催的急,我只能查到这里。”
林遥点了头,像是再说“辛苦了”一样。
一旁的司徒随手把拿出的香烟扔给叶慈一只,说:“问题是,她怎么又回来了?”
林遥也在想这个问题,于是他说:“叶慈,能不能请你再帮个忙?”
“说。”
“帮我们查一下十几年前那个储蓄所的抢劫案,我想知道那个男人的情况。他的名字,原籍,家庭,包括他的就业情况,我都要知道。”
“可以。有了结果我再来。”说着,叶慈就打算起身告辞,司徒一把拉住了。
“大半夜的你去哪啊?住这吧。”
叶慈看了看司徒又看了看林遥,过了几秒钟才说:“你不觉得我碍事吗?”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一向简单,叶慈的话音刚落林遥这脸上就热起来了。起了身就说:“你们慢聊,我休息了。”
看着林遥上了楼。司徒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瞪了叶慈一眼。
叶慈也不说话,默默的坐在他的面前拿起那杯始终没有动过的咖啡。
“这案子很棘手?”叶慈低沉的声音问着司徒。
“很有意思。”
“司徒,你找我来到底因为什么?”
“说不清,这案子表面上看挺简单的,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更深的东西。从案发到现在,线索不断的冒出来,线索越多,我们的情况越混乱。叶慈,我们的时间不多,不采取点非常手段,怕是来不及了。”
“你和……林遥绑在一起足够破案了,不需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