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序媛
聂言把纸条放进口袋里,接过唐笑的符纸,又看了一眼徐海斌,从村民那里要了两把伞,就去找周楠了。
见人离开,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眯眯的道:
“我想知道菘塔山的由来,还有你们准备的那口棺材,真的是为了把我们关进去,当做祭品,献给给你们所谓的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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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身上的物品都被村民拿走了,那么他手上的符又是从哪弄来的?答案下章揭晓(●°u°●)? 」
第二十八章 〔 雨 〕
聂言来到门前,单手撑伞,拿出口袋里的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小心唐笑。’徐海斌这家伙什么意思?抬头见周楠站在墙边,聂言连忙把纸条塞进了口袋里。把伞递给了周楠,两人漫步在大雨中,沿着来时的路线,向前走着。
聂言看向周楠的侧脸道:“开车不是更加方便吗?”
周楠摇了摇头道:“不确定的情况下不要轻易开车,这是唐笑告诉俺的。”
聂言刚才想到了之前那村民说的汽车摔下山崖,想了想那个场景,还是觉得不要在大雨中开山路比较好。两人虽然一起经历了女校那件事,但是彼此都不太熟悉,聂言对周楠的事情一无所事,为了打破沉默,聂言笑着问道:
“周楠你以前是当兵的吗?”
周楠点了点头道:“俺是农村里走出来的,上了大学就报名入伍,在军区大比武的时候,射击成绩出众被连长看中,直接特设把俺调到了边防部队。”
“边防部队!周楠那你是怎么被调到特别案件调查局的?”这差的也太多了!聂言惊呼道。
周楠沉默了,像是回忆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聂言见状连忙摆手道:
“没事,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就是瞎问问。”
“我能被调到特别案件调查局,也要多亏了唐笑。如果不是他,俺估计也葬送在那场特大山火里了。”周楠想到了秦岭的那场特大山火,以及班长拼命背着他跑的场景,一米八的大男孩,眼眶突然有些湿润了。
又是一阵沉默,周楠陷入过去的回忆,而聂言则是想着唐笑,又和他有关。大雨像豆子一样砸在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和周楠穿的都是户外登山鞋,防水也就不担心会湿掉。来时的道路还有轮胎压过的痕迹,聂言觉得那些村民在说谎,只要按照轮胎印,还是可以轻易的走出去的。
可是他的这个想法在第三个转弯口的时候,就被打脸了。轮胎印不见了,来的时候只有一条路,此时却出现了岔口。这......他们走错了?再一回头,发现身后的路也不见了,背后只有参天大树,密密麻麻根本没有马路!
“你在这等俺,不要乱动。”周楠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把黑刀,在大树的树干上划了一道,然后又在另外一个大树的树干上,用黑刀写了个正字。做好后,又小跑到聂言身边。
“你这是在做记号?”聂言问道。
周楠点了点头,然后捡起一根木棍道:“在走一次,你握住木棍的这一头,千万不要松手,我怎么走,你就怎么走。”周楠记住了唐笑之前在女校走的九宫八卦步,打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走出去。聂言右手打伞,左手握住木棍的一头,另外一头被周楠握住。周楠嘴巴一直在嘀嘀咕咕,聂言听不清太再说些什么,也不敢松手,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
走了差不多20多分钟,山路变得更加陡峭,有一种错觉,像是在向上爬一样,脚步越来越慢。刚才的岔路不见了,但是他们又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不是他们进村的路,他们在爬山!
“周楠等等,有些不对劲!”聂言拉了拉木棍,周楠转身望向他,皱着眉头。看样子他也发现了这道路的稀奇,还能真像那些村民所有,雨不停,就永远走不出这个村子。
“我们这是在爬山?”周楠反问道,他有些糊涂,搞不明白。
“我查下手机导航。”聂言道。松开木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手机无信号,没有网,自带的指南针APP上的指针疯狂的转着,这附近有磁场在干扰?
“救命啊!救命啊!”
雨声很大,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够听到好像有人在呼救。
“握住木棍。”周楠道。聂言抓住了木棍与周楠找寻着声音的方向。
雨中的山路本就不好行走,更何况在跑,聂言边跑边大叫道:
“你们在哪?”
“我们在这!!!”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扒开灌木丛,只见四名穿着冲锋衣的学生跑了过来,其中居然还有一位小姑娘,已经冻得面目苍白,嘴巴发紫。
“哥哥救救我们,我们迷路了!”女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上去十分狼狈。聂言有些不忍,本能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让小姑娘穿在冲锋衣的里面。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怎么不去上课,居然冒着大雨来山里玩。”看着这些稚气的脸蛋,聂言叹了一口气道。
“我们是清水大同高中的学生,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玩!而是....”
“别说了瞳瞳!这些大人是不会相信的!”女生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男生制止了。男生很高,个头都快赶上聂言了,另外两名男生像是防贼一样的看着他们。
“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你们要不要先跟我们回王家村,那里有信号,我去联系你们家长。”聂言道。
“王家村?这里不是野人山吗?这山上有村子?”女生旁边的男生询问道,看上去有些吃惊。
“野人山?!”周楠和聂言同时愣住,他们什么时候爬上了野人山了!聂言很快的恢复冷静,看了一眼周楠,周楠冲他点了点头。聂言拿出唐笑的黄符,用打火机点燃,黄符居然在雨中开始燃烧,火并没有熄灭,滚烫的符灰滴落在聂言的手腕上,有些灼痛。
“你们去捡四根木棍,然后学着我们一个握一个,不要松开!”周楠厉声道,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威严,吓得那几个学生立马跑去俭木棍,按照周楠的指示赞成了一列。周楠捏起燃烧殆尽剩下的符灰,涂抹在眼皮上。就这样一群人,站成一列,冒着大雨,走在泥泞的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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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村这边,唐笑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叶,等待着村子的回答。村长憋得满脸涨红,坐立不安。最后还是他旁边的年轻人解释道:
“村子里接二连三的死人,而且死去的都是在那次爆炸以后出过村子的村民。有些村民就坐不住了,说这个村子惹怒了山神被诅咒了,要去县里避避。可是无论我们走,就是走不出这个村子,而且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菘塔山上。明明之前是可以出去的!可这雨下的诡异,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像是永远被困在这里一样。
又有村民说,那就索性等到晴天再出去。还真有一个胆大的怎做了,他是出去了,但是回来以后就得了失心疯,没几天也走了。这下大家都慌了,有老人就说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只有给山神爷献上祭品才能平息山神爷的怒气。猪牛羊准备好了,抬上了菘塔山。正如那名老人所说,雨停了。本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村里来了一名道士,说是云游此处,看这里怨气冲天,想要化解。”
“然后你们就听从了那个道士的话,用活人祭祀山神?”徐海斌一听道士立马就皱紧了眉头,这个道士难道是奶奶口中的那个茅道长?
被徐海斌这么一说,年轻人连忙摆手道:
“我们没有想过要害人,那道士只是说,要想彻底化解,每户必须打造一口棺材,选一名活人放进去,埋在炸开的地方即可。”
“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还相信一个牛鼻子道士的话,读书都读到狗肚子了!”徐海斌见那名年轻人有点文化,像是读过书的,就那么不把人命当回事,心火猛地涌了上来。
“那个道士呢?”唐笑问道,期间还不忘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徐海斌。
“茅道长去了菘塔山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也很担心,但是没人敢去找。今天雨又开始下了,谁还敢出门,你们来了,见是进了王寡妇家,我们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