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雲端明哲
“也对,那我们是不是需要查一下她?”
“查是要查的,不过我感觉从别人那里查不出什么来,你不觉得她是那种把自己包装的很精品的女人,何况她爱人是大学教授,这样的身份对外一定不会那么容易露出被人发现的把柄。我们还是去学校了解一下这个何教授。”
两个人刚走出小区大门,袁彻的手机铃响起来了,他接通电话酷酷地丢了一个字:“说!”,听了两句脸色变了变说道:“在哪家医院?”再听了一会儿后才挂断电话,转头看着柯然:“老郭昨天晚上受伤了,现在在医院,我们先去医院看看。”
“怎么会?只是打探消息而已。”
“他,喜欢多管闲事。”袁彻只撂下这一句,就紧闭着嘴巴,肢体语言在明显不过地透露着找人算账的冲动,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人。
柯然也不再多问,紧紧跟在袁彻身后坐上车,还没等他系好安全带,袁彻已经一脚油门,汽车窜了出去,吓得柯然忙把紧了扶手。柯然本想开口提醒他慢一点,可转头看袁彻那张脸上刚才还只是阴天,现在已经乌云密布了。柯然把提醒的话变成了默默的祷告,手上握得更紧了。
这一路柯然都安静地坐在副驾驶,虽然车速没有到超速的地步,可如果聊天分了神就不是闹着玩的。他不时地瞄着旁边的□□桶,袁彻绷紧的下颚不时鼓起落下,无声地咬着槽牙。
从见面到现在,袁彻的脸一直是严肃的,鲜少有笑脸。虽然他也偶尔说一些带着威胁味道的冷笑话,脸上却没有笑模样。
可和现在袁彻的表情比起来,之前的都显得那么的和蔼可亲。柯然有点替郭图荣担心起来,不知道现在偷偷提醒一下郭哥会不会被牵连。他刚把手放在手机上,车子一个急转弯,柯然整个人摇晃起来,刚拿到手的手机被晃了出去,顺着腿滑了下去,躺在脚底下。
看来郭哥只能自求多福了,不是不帮你,实在是小弟也爱莫能助。
两个人快步进了医院大厅的时候,刘贺城正等在那里,看到袁彻迎了过来,脸上隐约有些愧疚的神情:“头!”只叫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回事?”袁彻跟着刘贺城往楼上走,刘贺城语如连珠地开始叙说经过:
“昨天我们在酒吧门口分开的,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接到他的电话说是人在医院,让我不要告诉你,说是宿醉请半天假,下午再去局里。”
“你做的好。”
刘贺城迟疑了一下再次开口道:“他病房里有一个人,看上去不是那么面善的,郭哥说是这个人送他来医院的。看郭哥的样子不想多说,我也没多问。”
袁彻没有回应,几个男人三两步爬到了四楼。
“昨天问的怎么样?有结果吗?”
“进行的很顺利,找到了两个和曲静关系好的,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郭哥没有告诉你吗?”
说话功夫刘贺城带着他们走到四楼靠近里面的一间病房。
还没等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郭图荣的声音:
“你这是恩将仇报,知道你这么狼心狗肺,我就不伸手了。”
袁彻突然站住了脚步,这个是郭图荣说话的口气吗?似乎印象里他总是那种不急不缓,天塌下来他都能迈着方步的性子,此刻却像是被逼急了似得,口气听上去很是暴躁。
稍微停顿了一下,袁彻便走进这件单间的病房。
这里空间虽然不大,但因为是单人间只有一张病床,显得格外清净些。
郭图荣正靠在病床上,气色不差,看来伤的不重,袁彻柯然才松了口气。
此时郭图荣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人,见袁彻进来了,像是看到救兵:
“彻,你带手铐了没有?把这人铐起来,他意图绑架警察。”
郭图荣真的急了,把只有他们私底下的时候才用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坐在病床旁边的人站起来,回头看向袁彻。
袁彻停在门口,打量这个“ 胆大包天”的人。
这人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体型更健硕一些,头发被烫成了小卷,有几缕垂在了额头,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一侧嘴角抽动了一下,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抿着的嘴唇表现出主人的敌意。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看上去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柯然站在袁彻身后,看着对面的人,又看了看旁边的袁彻,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
袁彻突然想起来了,对了,这个人和他自己长得很像嘛。
平常除了刮胡子,他基本不照镜子,像自拍那些就更是从来没粘过,时间久了差点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只停顿了一秒,袁彻面无表情地就走过去伸出手,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简单明了地自我介绍:“袁彻。”
“尉迟霖。”那人声音听上去更加浑厚一些,不像袁彻的清亮透彻。
身后刘贺城哦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后知后觉像是才意识到为什么面对尉迟霖的时候会有种胆颤的感觉。
袁彻扫了他一眼,把他接下来要发表的结论给瞪了回去,又把目光落在这个尉迟霖身上。
介绍完毕,袁彻就绕过这个尉迟,走到床边瞪着郭图荣:“死不了吧?”
“废话,只是肚皮划了个口子,包扎一下就好了。”郭图荣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袁彻撩开郭图荣的病号服,见他下腹缠着一圈绷带,他伸出手指在绷带上面戳了一下:“那你还赖在这儿干什么?”。
郭图荣疼的退缩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那个尉迟霖已经伸出手抓住袁彻的手指往上一掰。
袁彻顺势把手抬起来用力抽回,让那只手落了空。
“你干什么?”尉迟霖再次开口,伸手推了推袁彻。
“你干什么?”床上的郭图荣不满地推了推尉迟霖。
“他戳你伤口,你就这么忍着?”尉迟霖回头看着郭图荣脸上隐隐的怒意,有些替他委屈地说道。
“要你管,你管的太宽了,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郭图荣下了床,又被尉迟霖按住肩膀推了回去。
“我说了不准出院!”
伤口被拉扯着,郭图荣嘴角微微抻了一下却没有出声,只是声音里听到一丝忍痛:“我是人民警察,你这样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可以告你非法拘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