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元安
“啊?!”
小孩慌张跑进楼内,反而在地上发现昏迷,躺得横七竖八的太宰治。
没见到老鼠,难道真的是敌袭!
他喊得撕心裂肺。
“太宰先生,您没事吧,别吓我!!!”
*
不在乎外界事物是一回事,恋旧是另一回事。
也就奇怪,以黑泽阵的身体恢复速度,寻常的小伤口不出半日便能和好如初,但就一个小咬痕,不仅没看出来一点好的迹象,甚至愈演愈烈。
得到了黑泽阵的粗鲁对待——随便找了两个创口贴,他不太在意身上的伤口,但他一想到这伤口从何而来,他能气笑的程度。
至于为什么没有去找港口的医疗室。
丢人。
他都懒得解释是野狗咬的。
这直接破坏了他的心情,他窝火的加了一上午班,就在即将能安稳回家的前半个小时,森鸥外传令要来审视训练。
他手下的狙击小队训练有素,个个精英,这倒是无所谓的事,可就在最后一个队员上场的时候,森鸥外云淡风轻地描道:
“久闻黑泽君的狙击大名,今天可否有幸一见。”
他能拒绝吗?
答案当然是否。
从室内挪到室外,黑泽阵沉默地看着森鸥外指示人上难度,直致肉眼根本无法可视的障碍物地。
森鸥外笑意盈盈:“黑泽君,请。”
狙击队员翘首以待自己上司的表现,而后,又招来了港口还没有下班的众人。
倒不是未曾见过上战场的黑泽阵,但港口五大干部之一的名声赫赫,在外威名远扬的冷血Gin大人。
这还不足以成为噱头吗。
寒风席卷落叶,加足码的恶劣环境,黑泽阵右手握枪管,左手在缺口处停留,只是微微弯曲,刺骨的疼就从骨缝中钻来,而再有动作,血痕便稍稍渗出了创可贴的透明部分。
当然从外部看来,黑泽阵丝毫无异样,且与对上敌人的模样一样,威慑力十足。
他静待片刻,在黑影出现时,立刻扣动扳机。
不过两秒,提醒的机械音缓缓传来。
“检测到子弹路线,有效射击行程为——”
“700码。”
得到了众人的一阵赞叹。
森鸥外笑容加深,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打是打中了。
一点没退步。
黑泽阵左手不留痕迹地背过身后,流淌的血迹提醒他该换绷带了。
于是,他的心情更差了。
也就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路上。
他得到了来自其他部门人的请求。
“Gin大人,虽然不想麻烦您,但是现下尾崎干部不在,中也大人出差,迫不得已,只能向您求帮助。”
来人是港口勤杂部的一位小队长,勤杂部,换句更言简意赅的,也叫收.尸部。
回收尸体,还能出现什么问题。
黑泽阵问:“什么事。”
“是……太宰大人。”他吞了吞唾沫,眼底不禁闪过几分惶恐,“我们实在没办法,您能出面一下吗。”
静了片刻,黑泽阵道:“他在哪?”
*
等黑泽阵赶到现场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勤杂部的小队长没解释明白。
现在,勤杂部的所有手下颤颤巍巍,通通跪在地上,无人敢说一句话。
太宰治在不远处射杀几具尸体。
是的,没听错,是尸体。
鸢色眼睛的青年不断对着地上开枪,唯一露出的眼睛一丝情绪都没有,可他的的确确就是在笑。
“哈哈哈,太奢侈了,这简直难以想象。”
他笑着对那几具尸体连续开枪,个个命中,早就死绝的尸体在地上疯狂跳动。
根据勤杂小队长的描述,这几人是掌握着重要机密的敌人,此次任务的重心在于活着抓捕,不知是哪一方的流程出现状况,当太宰治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
全部死于服毒自杀。
在地下组织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作为太宰的敌人最不幸的一件事就是作为太宰的敌人。”
也许是预知到被抓捕回去的后果,几人选择了最轻松的方法。
死亡。
对啊,死亡,是多么轻松的事啊。
不知笑了多久,太宰治渐渐趋于平稳,他低声道:“你们选择了最轻松的方法。”
“你们都能选择死亡,为什么死亡从来不眷顾我。”
他有着最迷茫的神色,如同孩童丢失掉最喜爱的玩具似的,这让他看起来无比年少,无比稚嫩。
而就在太宰治端起枪口,对准自己太阳穴,准备按下扳机时。
砰——
子弹瞄准的分毫不差,枪从他手中脱离,狠狠摔在地上。
他疑惑着,茫然着,聪明的大脑此时竟未能及时运转出突然被人打断的感知。
太宰治循声望去。
黑泽阵眸底阴沉,泛着冷意,他道:“发疯,有个度。”
“有完没完。”
第19章 平平淡淡青年期
太宰治是近乎麻木,且是不以为然的被黑泽阵拽走的。
他的思绪如玻璃残痕一样割成了两半,一边冷漠地捕捉到勤杂部全队如释重负地前去收尾,一边看着黑泽阵紧抓他的胳膊,快步前行。
银发青年一定相当不高兴,太宰治虽然没能望见对方的神态,但紧扣分明的骨节,紧紧绷着的下巴,无疑都能表明对方现在的心情。
太宰治微微垂眸,眼底的兴奋与欢愉如同冬天结冰般慢慢冷却。
他倦怠的想。
一定是人已经死透了,不要再对尸体白白开枪。
白痴还是笨蛋,脑子长没用的东西。
——无非就是这种话吧。
一般人都这样想啊。
他又想到刚才的行为无疑是让黑泽阵在港口Mafia中的风评变好,在坂口安吾那个榜单中排名又增添风采。
而他在下属中更是可怖恐惧的形象。
但这。
事实上,这些太宰治毫不在意,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
无趣极了。
人生在世,偏偏事与愿违,一直到港口大楼,太宰治认为会出现的话一句都没有,黑泽阵找了一大圈,连一个值班护士都没找到。
他怒气可见。
平心而论,谁会总是无缘无故的照顾一个傻子生活起居,尤其那傻子一点不懂感恩,是个丝毫没良心的小混蛋。
他又不是保姆。
但他能就这样不管不问,任由东西南北,也不能。
因为港口现如今能叫来的和太宰治平级的人只有他,黑泽阵不想在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再接到港.黑的急救电话。
他后槽牙咬断,与黑棕发色青年缓缓对视对视,那人迷茫万千,下巴尖瘦,姣好的面容上是病态的苍白,不时咳嗽两声。
好无辜,好病弱。
黑泽阵更生气了。
这个麻烦的、令人厌烦的家伙。
他强忍着情绪没把手中翻出来的药换成上膛的枪,如果刚才没阻止,青年刚刚离死亡似乎只差一步。
他很不耐烦,药随手一扔,被太宰治轻松接住。
“喝了。”
港口医务室药物齐全,从外伤到内伤,从神经到心理,各类药都被调好静放在药架上,且都加过倍数的剂量,能迅速达到药效。
太宰治扭了扭手腕,刚刚被捏得紧疼,他无足轻重地问:“下毒了吗。”
“下了。”
上一篇:什么?这里没有纠察队?
下一篇:某咒术科说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