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元安
哦,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周,他们如愿以偿地找到了“虎,名为中岛敦,异能为月下兽,能够变成白虎,身体素质和自我恢复能力很强。
在那天入水后被打捞起的瞬间,太宰治的余光中闪过一片银色,他当时是怔愣着睁开眼睛。
头发的颜色与长短与他初见黑泽阵时一模一样。
但立刻,他就驳斥了这个想法。
只是恰好的与琴酒有着相同的罕见发色,脾气、秉性完全不同。
是和遇见黑泽阵时相同的年纪,仅从表面来看,对方只能算是胆小懦弱。
但,温柔的可爱。
太宰治也不知道是处于怎样的心理,或许是一是兴起,或许是看到少年人的本质忽然起了好心,又或是……
见到故人之姿。
总是,暂时吧,算是暂时的充当了中岛敦不负责任的“引导者”身份。
在指挥中岛敦战斗的那天,他恰好从耳机中听到曾经作为学生的芥川龙之介的声音。
他真是薄情又冷漠。
因为他用着不算正式的手段给了芥川一次重击,只为让中岛敦得到离开的机会。
他真不算是一位合格的老师。
当晚,太宰治又一次见到了琴酒。
亏得太宰治,他们连唯一的联系方式都被切断,琴酒是不会主动到武侦去的,无论是为了找人还是别的什么。
于是,见面,真的只能靠巧合。
横滨这么大,巧合这么多。
当时,他在一间咖啡店中寻求殉情的机会。
那是一家他常去的店,店员中有一个女孩性格温柔、样貌很好。
太宰治眼睛亮晶晶地:“活着的理由……不,应该说是活到现在的理由,就是为了和您殉情才活到现在的。”
“一定是这样的!”他眼眸一弯,顿生波光粼粼:“啊,美人啊,请您务必和我殉情。”
路边的不远处停了一台车,琴酒坐在驾驶室里,他又整整加了一个月班,这导致他看起来眼底青黑,疲色明显,他点了一根烟,透着挡风玻璃看着太宰治和女孩子相谈甚欢。
他没什么表情,神色淡淡。
太宰治握着女孩子的手。
边说边笑。
歪着头用着口齿伶俐的嘴轻易地说出让女孩子心动的话。
女孩子一直面上带笑,却在不知道那句话上,把头低下去。
琴酒依旧没动,只是在调整了姿势,平淡看着别人演出。
太宰治是一个很矛盾的人,飘忽不定,处处游离,殉情、自杀等话天天挂在嘴边,但这不妨碍他是个对一切都兴致缺缺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热爱。
无聊,体验不到任何事物的美妙,以及现在全身裹了糖一样,比在港.黑时期更加油嘴滑舌,但逃避一切的人。
并非胆小,只是更加向往虚无的世界。
这才算是现在的太宰治。
但那怎么能行呢,琴酒想要看到的,可不是这样的他。
很快,一根烟尽,他开门起身。
太宰治软软趴在桌子上,试图逃避赊账的话题。
“太宰先生您有没有买生命保险呢。”
“您如果今天继续赊账,我们家老板恐怕不会让您站着出门哦。”
太宰治把脑袋藏进臂弯:“您太有生活能力了。”
“请不要就此转移话题。”
门铃声响起,带过外面的风。
太宰治侧趴在桌上,下巴忽然被人用指尖点了一下。
他抬起头,见到熟人今日完全不同的穿搭,眼前一亮:“喔!你终于舍得脱掉黑色大衣了。”
几日连番的轰炸与收拾杂碎,那一身衣服简直没法看,琴酒把衣服送去干洗店,换了个内搭和外套。
他腿长脚长,无论穿什么都一身模特气质,引来咖啡厅里的客人频频转头。
琴酒言简意赅:“洗了。”
太宰治眼睛一转,往后一靠,手指一指:他付钱。”
咖啡厅小姐姐楞了一下,就见银发男人目光向她:“在哪里付。”
“啊啊。”
“前台,跟我来。”
小姐姐把账单递过去:“一共这些,您检查一下。”
琴酒连扫都没扫,但他礼貌点头,把钱付过去。
不怪人觉得惊奇,以咖啡厅小姐姐简短的接触中,太宰先生从未提起或是叫来过身边任何关系的人,人缘也……可见一斑。
赊了好几个月的款项不算小数,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付。
这可真是两肋插刀的……
咖啡厅店员不禁感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太宰先生的朋友。”
琴酒看她一眼,平静道:“我们不是朋友。”
她更加惊了,但未能得到后续的话语。
*
两人同时走出来,太宰治先行转身:“我下班了,该回家了。”
琴酒淡淡:“我送你。”
太宰治:“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道路上车流密集,鸣笛声不断,琴酒反问:“你怎么回去。”
武侦社离他家不近。
太宰治坦然:“坐车啊。”
琴酒嗤道:“那不就得了。”
他不是喜欢废话的人,在太宰治又想说什么的时候,直接硬拽着人把他拉进车里,车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太宰治惊悚:“来人啊!当街拐卖……”
琴酒冷冰冰的上车,冷冰冰的把车开出去:“那你跳下去吧。”
车速飞快,太宰治按下车窗,刚要有所行动。
琴酒慢悠悠道:“后面有几辆卡车,要是有人被压过去,估计就碾成肉饼,骨肉分离吧。”
嘶……
听得都脊骨疼。
太宰治忽然改主意了:“那你送我回去吧。”
想了想,又言道:“但我现在不想回家。”
他的想法突如其来,想一出是一出。
“我要看海。”
倒车镜映出那双冷绿的眼睛,太宰治与其对视,却蓦然发现车身调转了方向。
指向横滨的沿海路。
说是看海就真是看海,接近傍晚,晚霞出现,海浪声不断,太宰治在沙滩上躺得七零八落,毫无体态。
琴酒远远站在路旁边,他以前就讨厌沙子,现在也不例外,尤其不想弄脏新换上的衣服。
久久,他听到太宰治缓缓出声,在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中,显得更是呢喃低语。
“我今天碰到芥川了。”
不是身体与视线上的解除,是仅仅从耳机中听到声音。
他声音带笑,感慨道:“变化好大啊,真是成长了。”
那些非常想要得到认可的话,此刻未被芥川龙之介听到,反而一字不落的落入琴酒耳中。
当年,自从太宰治叛逃,芥川的小队就归属到琴酒手下,森鸥外是给其选择机会,但应是有着原来打过交道的原因,那少年没怎么犹豫,说是希望在琴酒手下工作。
但距这今年的表现,琴酒倒是觉得对方是想看看,看看那个“杀死”太宰治的自己到底怎样强大。
尤其在今天疑似听到太宰治“复活”的消息后,芥川近乎疯魔。
琴酒当然不是一碗水端平的人,他更偏向自己人。
他嗤笑:“你不是正在教导别人,还有空管他。”
太宰治默不作声,在涨潮时刻,他拍了拍身上的沙砾,从兜里掏出一瓶助眠药。
他的睡眠质量极差,如果不靠药物辅助,彻夜难眠。
不知怎么,他微楞了楞,多拿了几片扔到嘴里。
预防今日睡不着。
太宰治晃晃悠悠的上车,慢吞吞地扯着话题,却在刚系上安全带时,琴酒冷声:“吐出来。”
他无辜回望,下一秒,下巴被人顶住。
琴酒粗鲁的大力撑开手指,让他张嘴。
药片纷纷被拿出来,哪来是助眠药,分别是加大剂量,一片致死的毒药。
太宰治喉咙被人擎住,但他挑着眉,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得到证实的愉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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