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元安
对着他的死对头,对着太宰治说道。
“做吗。”
第28章 成年 那些事
有些事情是连自己都不明白的,莫名其妙就发生了。
但对于琴酒来说,并无任何要解释的。
当时那么想的,于是就那么做了。
这需要什么理由吗,完全不用。
但在太宰治身上,那双以往只在短暂自杀得到痛快时以及当时叛逃能得到触动的眸子,第一次因为第三件事沾染了其他情绪。
这是个他讨厌很久,腻烦很久,每次触碰都由衷觉得恶心,有着很多复杂情绪交杂的人。
但几年之间,琴酒也承认,只有太宰治名字出现的时候,他才能对这个世界提起一些触动。
他想看见太宰治不一样的表情,不一样的眼神,不一样的这个人。
今天琴酒本来情绪是很不爽的,被被暗算成功谁会高兴,但此刻,他注视到那双鸢色眸子在微光下,染着几分不明意味。
他由衷觉得好笑又畅快。
他颇为心情好的眯起眼睛,他提拉起太宰治的脖子,咬着太宰治的耳朵。
“到底是谁说不*的。”
太宰治自认控制力不算差,他能随意地判断每一件事,也能经历每一件事,但事实上,家门开那刻,有些事情就开始失控。
但这些的前提是他是个男人。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纵容他人在自己领地任意践踏。
琴酒异于平常的呼吸频率,滚热的,吐露在他鼻腔周围,让人……
很难不胡作非为。
他唇角弯弯,没回答琴酒的话,他盯了一会仅仅包扎到一半的伤口——
咬了下去。
琴酒猛然抓紧了他的胳膊,这次,完完全全压不住自己的零碎喘息。
“你真就属狗。”他冷着声,但又没坚持一会,闷哼不已。
不仅来自长久的剧烈活动,更来自伤口崩出的血液。
谁会在受伤的时候做*。
就是个疯子。
然后,自己纵容一切发生。
太宰治觉得自己也不正常。
他莫名笑一声,在琴酒袒露的伤口前,把血用舌尖抹了干净。
自己作的自己受。
就在那天时钟指向12点时,太宰治被人用着最后一丝力气紧扣着后脖颈,迫使他们直视。
他的指尖也有被人回咬过的痕迹,琴酒眼神执拗冷漠,眼尾勾着红,他们但凡碰到对方的皮肤处,尽是滚烫。
他听到琴酒声音前所未有的哑。
哑于疼痛,哑于逐渐开始发烧的身体,哑于**。
“我叫什么。”
这怎么会是一个困难的问题,在相遇第七年,再次重逢的这一天,太宰治语气变轻。
他接住琴酒的身体,在琴酒已经陷入迷糊中,太宰治是有些能敏感知晓变成这样的原因,但从头到尾,他没问一句,当然阵营早就不同,也无所可问,他停了好半晌。
以人本就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念道。
“阿阵。”
……
至于昨天晚上的事。
行吧,琴酒承认,是有些不太符合他谨慎的性子,但日日在提防暗杀与上司叵测的勾心斗角中,他给自己一天放假,无可厚非。
而且,谁让出现的非是太宰治。
明明跟个小老鼠一样躲了他好几天,不该出现的时候又偏偏出现了。
琴酒冷笑。
而且,这些也不是某人一大早就揪着他头发不放的原因。
“撒开。”
即便有着伤口最好不要沾水的医学警告,但琴酒还是固执地去冲了澡,甚至,刻意的多冲了几次。
他实在难以忍受浑身是汗,并且沾了别人味道的自己。
说了最好生病期间最好不好**,又说了有伤口最好不要洗澡……
黑泽阵一样都不听。
尤其在难得睡眠极好过后的第二天,刚醒来,床上另一位甚至穿戴整齐,一句话没有就要走。
怎么说的。
他觉得自己像个*,用完就扔。
太宰治额前发丝稀碎,被滚的乱糟糟的,他袖口散散解开,小拇指尖勾着琴酒长长的银发。
最初,他觉得琴酒的头发软软的,恶心。
现在他又觉得软软的刚好,刚好能系在手上。
人呢,真是多变。
他晃了晃用发丝扎成蝴蝶结形容的小拇指,颇有些“有本事你解开的”挑衅感。
他撑着脑袋:“你真是劳模。”
不,港口真正的好劳模应该是中原中也,琴酒现在但凡能在港口都是在被边派着任务边在上司怀疑中做着勾心斗角的事情。
但琴酒没有解释,也不会解释,宽大的外套在遮住身上一些本没有的小痕迹,也掠过已经恢复一半的伤口。
太宰治已经不想对这人的极强的恢复速度做出反应了。
习惯了。
琴酒从他手里勾走打成结的发尾,也不知道这人怎么系的,绕了好几圈反而把头发勾成了一团。
他皱眉,随手从桌上拿来一把剪刀,正要剪——
太宰:“别啊,寓意不好。”
要说谁最不信牛鬼蛇神,当属屋里这两个人。
但琴酒停住动作:“你有办法?”
太宰治哼哼两声,仅动着两根指尖,轻而易举地把头发丝解开。
好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
*
当天早上,太宰治又又又又迟到了,头发半干不湿,身上有着洗发露的清香,像是刚从家里洗过澡后才想起来要上班这件事。
彼时,武装侦探社在招待客人。
国木田一言不发,但眼中怒气宛若实质,他看着太宰治先是悠悠地拉开凳子坐下,享受地给自己泡了杯茶,像是鱼吐泡泡一样东看看西望望。
然后,自来熟一样坐在沙发上附和着委托者的话。
横滨这个城市有着黑方与白方,自然也隐藏着介于两者之间的棘手事,但不可能发生的非常频繁,更多的时候,武侦迫于资金问题,也偶尔接一些日常事物。
比如,今天来的委托者,就是一个在家庭伦理上出问题的女人。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用着我的钱,找着他的小三,他怎么能这么无耻!”
“是的唉,男人这种生物确实复杂,当然,像小姐如此高贵好看的女性,一定是您丈夫的错。”
“老娘用得着他来喜欢,男大三抱金砖,我呸,我今天就去他家把屋子东西都砸了。”
“好的呀~但是小姐最好挑在夜晚无人的时候,而且注意不要伤了自己~”
……
这.个.家.伙。
待委托者走的时候,武侦是突然多了一阵大动静,太宰治就被人风风火火的声音袭入耳朵。
他被人掐着脖子质问晃着,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搭档生气。
“你今天又迟到了知不知道!我早上一个人,一个人!整理了不知道多少份资料,而你呢,是不是还在家里睡得舒舒服服做着好梦!你今天别想早走!给我老老实实地完成任务……”
绷带,有点要掉了。
因为今天早上脖颈上的绷带并非他自己重新缠的。
在国木田的疾吼中,他不动声色地把避开了脖颈的位置,平平淡淡反驳道:“不是哦,早上我没有去睡大觉。”
国木田显然不信:“哈?”
太宰治眨眨眼,认真道:“我去和一个银发的美人殉情去了。”
他捡起风衣上残留的发丝证明此话当真。
国木田:“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太宰治点点头,却颇为遗憾道:“但他没同意。”
国木田:“我就说了!你这家伙趁早哪凉快哪待着去!”
那一天只算是个小插曲,太宰治每天上班下班,平常和国木田斗斗嘴。
上一篇:什么?这里没有纠察队?
下一篇:某咒术科说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