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鸦不牙疼
暖帐中,翻白浪。长发相缠,呼吸交融。江饮君眉头紧蹙,浑身颤抖,像是浑身被通了电一样。
纤细白皙的手指攥紧了床单,他张着嘴,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出了一层汗的脊背紧贴着宽阔的胸膛,呼吸动作时的振动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身上。
“停……西门吹雪……”
江饮君眼角猩红,满脸泪水:“太过……分了吧。”
西门吹雪面色如常,正经的像是在看书写字一般,实则再做一些暧昧的事情。
他低垂着眼眸,长发滑落在了江饮君的背部:“娇娇,说些好听的。”
第86章
“哥哥!好哥哥。”江饮君握着西门这西门吹雪的手, 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他的力气很大,江饮君被他紧紧的禁锢着, 几乎无处可逃。
知道对方不满意, 江饮君只好哽咽着说道:“夫君……放过我吧……真的不行了……”
西门吹雪低垂着头,一滴汗水划过线条流畅的下颌线,然后“啪”地一下滴在了江饮君的胸口。
他弯下腰,然后空出一只手, 捏着江饮君的下巴抬了起来。
“只是这些吗?”西门吹雪的声音不再冷冽低沉, 多了些许的沙哑, 以及难以遮掩的欲望。
江饮君眼睛失去了焦距,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放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烟花。
他微张着嘴,露出了一点红艳的舌尖。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死死地攀在西门吹雪身上,如同溺水之人紧紧地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事后, 江饮君浑身泛着红,就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似的。比之前更加的诱人, 西门吹雪的手放在他的脸上,然后轻轻地摩挲着。
“还难受吗?”他低垂着眼眸, 身上多了不少的抓痕。
江饮君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他眼尾还得湿润着,越有些肉感的唇红肿,而且还像是涂了一层胭脂似的。
“好多了……好困……”江饮君的声音很小, 还有些沙哑, 甚至还带着哭腔。
西门吹雪怜惜地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剩下的我来收拾。”
江饮君哼哼唧唧了一番, 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山压了几百年,浑身酸痛像是要散了架似的。
他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如同羽翼沾了水的蝴蝶。细腻的肌肤上大片大片的痕迹,不由得让人联想起来冬天雪地里散落的红梅。
西门吹雪有些狠,在确保江饮君不会受伤的情况下,几乎用了最大的力气。求饶声不断,带着失控时的胡言乱语,这些都让他更加的失控,从而更加地用力。
深夜,呼吸声逐渐趋于平静,西门吹雪手里拿了一个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了江饮君身上。
对方身上的痕迹未免太过触目惊心,看起来深受了一番□□。
药膏是淡青色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西门吹雪手指沾了一点药,然后放轻了动作,细细地涂抹在了江饮君身上的大片痕迹上。
“不要了……”在睡梦中的江饮君费力地抬起手握住了西门吹雪的手腕,声音缱绻,带着哭腔。
西门吹雪眉头稍皱,眼神有些怜爱。他轻轻地在江饮君额头落了一个吻,声音如同醇厚的酒一般:“娇娇睡吧,不做了。”
他话音刚落,江饮君放在他手腕上的手就松开了,原本乱了一拍的呼吸也重新平缓了下来。
西门吹雪哑然失笑,动作轻柔地拍着江饮君的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饮君意外地发现,西门吹雪竟然没有早起去练剑。反而是比他醒的还晚,现在正抱着他在睡觉。
他抬起头看着面容俊朗的西门吹雪,两个人肌肤相亲,对方的体温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身上。还有那顾他熟悉并且喜欢的冷冽梅香,是在体温的发酵下,变得有些温和。
外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屋檐上格外的催眠。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只能隐隐约约的看清东西的大致轮廓。
江饮君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把头倚在了西门吹雪的胸口,心里想道:“怪不得西门吹雪没有起来,原来是下雨了。”
他的动作吵醒了西门吹雪,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醒了?”
对方说话时胸口微微的震动着,让江饮君心动不已。
“嗯,刚醒。”
一只干燥温暖的手从腰后滑到了他的背,然后上下抚了几下。
“下雨了,再睡一会儿吧。”西门吹雪闭着眼睛低头在江饮君额头吻了一下,“昨晚辛苦了。”
江饮君感受到对方说话时的炙热气息喷洒在了他的脸上,在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免有些面红耳赤。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听着外面的雨声已经西门吹雪平稳的呼吸声再次睡了过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过雨之后,气温明显地下降了。但在床榻之间,这个狭小的地方却没有丝毫的寒冷。
两人相拥而眠,西门吹雪身形高大,宽肩窄腰长腿,和江饮君抱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还有些许的体型差。
江饮君睡着睡着就把腿翘在了西门吹雪的身上,脸也埋在了对方的胸口。被子紧紧地盖在他身上,还有一具体温刚好的人抱着他。
外面的寒冷丝毫没有侵入他们中间,西门吹雪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房间里也亮了不少,已经能够看清楚一切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江饮君,抬手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头顶。鸦黑的长发散落在背后,如同海藻一般。雪白的背上大片大片的吻痕,一层覆盖着一层。
昨晚西门吹雪已经给江饮君上了药,因此他身上的痕迹淡了不少,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的触目惊心了。
“雨停了?”江饮君醒了,但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往西门吹雪怀里蹭了蹭,一副不想起床的样子。
“嗯,再睡一会儿?”西门吹雪抱着他,声音低沉,“我让厨房给你热着饭。”
江饮君沉默了片刻,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清醒,反应有些慢,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道:“不了,我不饿,不吃早饭了。”
这次西门吹雪难得的答应了:“好,你睡吧。”
他说完之后摸了摸江饮君的脸,然后就起床出去了。穿衣服时的细碎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正在睡觉的江饮君并没有觉得吵,反而是在这个声音里再次安然入睡。
等江饮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在他睡觉的时间里,雨又下了起来,到现在也没有停。
“醒了?”在不远处看书的西门吹雪听到床上的动作后抬起头望了过来。
江饮君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迷迷瞪瞪地坐起来,一边半闭着眼睛捞起衣服就穿,一边回答道:“睡醒了,睡得头疼。”
“厨房已经在做饭了,一会儿洗把脸就去吃饭。”
西门吹雪这一上午没有在书房,而是一直待在了房间里。
江饮君穿好衣服起来了,然后就坐在了椅子上,等着西门吹雪过来给他梳头。
“雨还没停啊?”他打了一个哈欠,耳边的雨声越来越大,就像是天上有人撕开了一个口子往下泼水似的。
西门吹雪握着他的头发,然后动作轻柔的梳着:“停了一个多时辰,又下起来了。”
“好像越下越大了。”江饮君眉头稍皱,“一会儿把落归抱过来吧,雨下这么大,别再吓着她了。”
“好。”
江饮君担心的果然没错,他们刚吃过中饭,打着伞去抱落归的时候,还没有进房间就已经听到了哭声。
他加快了步伐,快速地跑了进去。
奶妈正在哄着落归,声音低柔慈祥,和落归一直在哭,声音里充满了不安。
江饮君有些心疼,连忙过去接过了落归哄着:“乖乖,不哭了。”
他一抱过落归,孩子的哭声就低了下来,然后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麻烦了,今天我看着她吧。下这么大的雨,您先休息一天吧。”江饮君抱着落归动作轻柔的拍着她的背,然后转过头柔声对奶妈说道。
奶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江饮君就抱着落归回去了。西门吹雪给他们打着伞,自己的半个肩膀却被雨水淋湿了。
回到房间之后,江饮君把落归放在床上连忙拿起手巾盖在了西门吹雪身上。
“快点擦擦,小心别再染了风寒。”
西门吹雪任由江饮君给自己擦着身上的水:“没事,一会儿换件衣服就行了。”
“好了。”江饮君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温柔,“快点去换吧。”
西门吹雪拿了衣服绕到屏风后面去换,然后江饮君回到床边脱了鞋上去和落归玩。
“宝宝,这个不能吃。”江饮君手疾眼快地把拨浪鼓从落归嘴里抢救回来,“再往嘴里塞的话就不还给你了。”
像是听懂了他在说些什么,落归无辜地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伸出手来。
“还往嘴里塞吗?”江饮君举高了手摇着拨浪鼓,脸上带着笑意,“这是不对的,是不是呀?乖乖。”
落归可怜巴巴地盯着被江饮君举高了的拨浪鼓,一脸的渴求。
江饮君成功的被她萌到了,于是把拨浪鼓还给了她。
在屏风后面换衣服的西门吹雪听到了拨浪鼓的声音,一出来就看见江饮君坐在床上逗着落归。
“换好了?”江饮君头也没抬,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之后说道,“你来管管她,拿起什么都往嘴里塞。”
西门吹雪走到他们旁边,然后伸出手揉了揉落归的脑袋:“年纪小不懂事,长大了就好了。”
“你这话说的。”江饮君有些无奈,“有些事情就要从小教导她。”
西门吹雪伸手拍了拍江饮君的头,语气平和:“辛苦了。”
“过分。”他娇嗔一句,眉梢眼角挂着笑意,“乖乖,我们一起玩,不理他了。”
落归听到他的话后,开心地鼓起了掌,像是在认同江饮君的话一般。
“看看!乖乖都觉得我说的对!”江饮君抬起头,得意扬扬地看着西门吹雪。
“行,你们玩。”西门吹雪无奈,纵容地说道,“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饮君继续陪着落归玩,西门吹雪就在不远处看书。外面是雨声,淅淅沥沥的,就像是一场音乐。房间里的气氛十分温馨,三个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扰。
小孩子的活力很旺盛,江饮君陪落归玩了一会儿就累了。他侧躺在外面,一手摇着波浪鼓,一手扶了一把快要倒下的落归。
下雨天很适合睡觉,江饮君哄着落归睡着之后,也躺在一边睡了。看书的西门吹雪没有听到旁边的声音,于是抬起头望了过去。
看到两个人都睡着了之后,他走过去给他们掖了掖被角,然后拿着书走到了床边坐下。
感觉到了熟悉的人,江饮君下意识地翻过身抱住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之后也上了床,只不过他没有睡觉,而是半靠在床头看书。江饮君乖乖地抱着他的腰睡觉,落归睡在里面,睡觉的姿势有些奇特。
这一幕有些岁月静好,温馨的气氛让西门吹雪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身上的冷漠消散了不少,如同春回大地,冰雪消融。
江饮君睡得昏昏沉沉,他以为自己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只有半个时辰。醒来的时候落归还在旁边睡觉,嘴巴微张,口水都流了出来。
落归头侧着,身体却是正面朝上,只不过四肢仿佛新安上的一般,呈现出了一种高难度的姿势。她的侧脸压着一块雪白的手帕,口水打湿了帕子,有一圈明显的痕迹。
江饮君翻了个身,入眼是一片雪白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