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鸦不牙疼
江饮君笑了笑,然后就任由这只鹦鹉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带着这只鹦鹉回去义诊之后,客人猛的多了不少。虽然大部分都是看这只鸟漂亮过来的,但江饮君确实看了不少病人,任务进度完成了一大截。
那只鹦鹉从他肩头飞落在桌子上,然后就开始了摇头晃脑。不少路人看见后,哪怕是不看病,也想过来摸摸它的脑袋。但这只鹦鹉却在别人的手过来之前就飞到了天上。
等江饮君准备回去的时候,这只鹦鹉,才堪堪从屋顶飞了下来,然后再次稳稳的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么聪明啊你?”江饮君摸了摸鹦鹉光滑的羽毛,“怎么?别人都不配摸你吗?”
鹦鹉摇头晃脑地叫着:“脏手!拿开!脏手!拿开!”
江饮君哑然失笑,他真的是相信这是鹦鹉很有灵性了,哪怕并不是来自异世界的生物,但凭借着这份灵性,他也愿意带着这只鹦鹉回去。
“从哪儿弄了只鸟?”江饮君回到万梅山庄,西门吹雪看着他肩膀上听着的红色鹦鹉,问道。
江饮君跑过去让西门吹雪看清楚这只鹦鹉,然后解释道:“在山上遇到的,很有灵性的!”
西门吹雪正坐在窗边的榻上,落归趴在他的腿上睡觉,听到了江饮君的声音后,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
“啊啊!”落归伸出胳膊,一幅开心的样子。
江饮君喜笑颜开:“哎呀,乖乖,睡醒了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摸了摸落归柔软的脸颊。下一秒,原本待在他肩膀上的鹦鹉飞向了笑着的落归。
江饮君和西门吹雪惧是一惊,都害怕鹦鹉会伤到落归,于是一起出手去捉鹦鹉。
没想到这只鹦鹉稳稳的落在了落归的面前,并没有任何想要伤害她的意思。
“它可是真的有灵性。”江饮君收回了手,无奈地说道。
西门吹雪看着在落归面前摇头晃脑的鹦鹉,淡淡地说道:“做落归的玩伴也行。”
“不过还是要看看这鹦鹉身上有没有带什么脏东西。”江饮君还是把这只鹦鹉从落归面前拎了起来,“给它洗洗再说。”
落归的身体差,江饮君不太敢让她和鹦鹉离太近。尤其是这只鹦鹉在山里呆了那么久,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沾瘴气。
西门吹雪也认同他,于是抱着落归去了外面。鹦鹉看到落归离开了,于是不停的在江饮君手里煽动翅膀。
“一起!一起!”
“驳回!”江饮君回答道,“你身上太脏了,干净了才可以。”
也不知道鹦鹉到底有没有听懂,只是有些垂头丧气地耷拉着尾羽,如同倾泻而下的岩浆一般。
江饮君还是摁着这只鹦鹉给它洗了个澡。没想到鹦鹉浑身羽毛看着漂漂亮亮的,洗完澡之后的水简直能够称得上是泥水。
“你真的是脏死了!”江饮君拿出手巾包着浑身湿漉漉的鹦鹉,“怎么能这么脏呢?”
鹦鹉甩着身上的水,不停地叫唤着:“脏死了!脏死了!”
江饮君哭笑不得,等鹦鹉身上的羽毛干透了之后才把它放了出去。它一出去就往落归那边飞,然后停在了落归的面前继续蹦跳。
它的羽毛很鲜艳,特别的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尤其是鹦鹉还晃着脑袋看起来在跳舞,这更让落归移不开眼睛了。
“啊啊!”
落归还不会说话,只好伸出胳膊,想要去摸鹦鹉。
“小心点。”西门吹雪无奈地抱着她,“别被咬到了。”
落归的胳膊很短,根本够不到鹦鹉,于是嘴一撇,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我们落归还真是一秒落泪。”江饮君走过去,摸了摸落归头上的小发髻,“这么容易哭啊?”
他一摸落归,落归就不哭了,甚至还抬起头看着他呵呵傻笑。
江饮君原本还以为这只鹦鹉会跟着落归回院子,没想到还是待在了自己这里。
“我没有养过鸟。”他勾着西门吹雪的肩探头去看桌子上的书,“该怎么喂呀?”
西门吹雪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书:“庄子里有人会,明天让福伯安排。”
“这就是有钱人吗?”江饮君趴在西门吹雪的肩上,语气有些酸溜溜,“真羡慕呀~”
他拉长了声音,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
西门吹雪抬起头,反手拽住江饮君的胳膊将人扯到了面前。
“干嘛啊?”江饮君眼前一顿天翻地覆,等世界回归平静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跌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好在江饮君不重,西门吹雪稳稳地接住了他。
“说话的语气和谁学的?”西门吹雪摸了摸江饮君的脸,“不好好说话。”
江饮君哼笑一声,就这着现在的这个姿势,抬头看着西门吹雪的下巴:“我说话的语气怎么了?”
“没什么。”西门吹雪捂住了他的嘴,“不说话更好。”
江饮君被堵住了嘴,只好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示意对方松开手。
没想到西门吹雪竟然装作没看到,自顾自地抬起头继续看书。
“太过分了!”江饮君在心里哼哼唧唧,“天天欺负我,要不是我这个人无比善良,早就压着你打了!”
对自己有着盲目自信的江饮君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像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下一秒,西门吹雪感觉到一个温热湿润的触感从掌心划过。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连忙松开了手,表情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胡闹!”
江饮君笑嘻嘻的,微抬起下巴,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嗯?这就胡闹了吗?”
他从西门吹雪的怀里坐了起来,然后伸出胳膊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凑到耳边轻声地说道:“之前玩得那么开你都不觉得胡闹,现在我只是舔一下手心,你就觉得胡闹了?”
江饮君声音放得很轻,他故意拉长了语气,就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一般。
西门吹雪伸手拦着他的腰,听到他的话之后,只是轻笑了一声。这声笑很短促,就像是转瞬即逝的烟火一般。
“玩得很开?”
江饮君点点头,把下巴搁在了西门吹雪的颈窝,语气慵懒缠绵:“对呀,你做的事情难道这就忘了?”
“我做了什么事情?”西门吹雪并没有回答他,反而是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
江饮君被他问得一愣,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毕竟他们两个做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但西门吹雪并不在乎这些,他一手握住江饮君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对方的下巴:“你是说把你弄哭?还是做到失……”
他话说到一半就连忙被江饮君捂住了嘴巴。
“我真的是服了!你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江饮君凶狠地说道,但四下飘忽不定的眼神以及粉红的脸颊,都让他这幅狠恶的表情变得没有那么震慑。
西门吹雪挑了一下眉,他本来的长相就是很立体,剑眉星目的,五官组合在一起还有一些冷漠。如今做起这个动作来,很是帅气。
“好了,这个话题跳过!”江饮君轻咳一声,连忙转移开话题,“饭点到了,该去吃饭了。”
西门吹雪就这么看着他,没有再说些什么让江饮君难以启齿的话了。
现在这个点厨房才开始做晚饭,但江饮君只是着急找一个借口罢了。他逃也似的从西门吹雪的腿上跳了下来,然后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门口。
江饮君出来之后,脸颊还有一些发烫。他抿着嘴,然后在心里想道:“西门吹雪还真是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要吓死人。”
他就像一个纸老虎似的,看起来很有经验,时常说些骚话,但真要这么做的时候,就害羞的像没有经验的人一般。
天变得有些深蓝,不远处零星的点缀着繁星。晚上的气温有些冷了,一阵风吹过,江饮君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又拐回了房间,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就往西门吹雪身边蹭。
“降温了。”江饮君说道,“只要一起风,就已经冷了。”
西门吹雪握住他的手,摸了摸温度,然后淡淡地说道:“出去的时候多穿些衣服。”
“知道了。”
江饮君就坐在一旁看着西门吹雪,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道:“是不是快武林大会了?”
他一开口,西门吹雪就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想去?”
江饮君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还好吧,就是还没见过武林大会是什么样子。”
西门吹雪:“想去便去。”
“你不去吗?”江饮君叹了一口气,西门吹雪一年只出去四次,本来对方就不是一个喜欢到处跑的人。
西门吹雪合起书,抬头望着瘫在椅子上的江饮君:“想要我跟着你一起去?”
“那倒也没有。”江饮君哼笑一声,打死也不承认,“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西门吹雪知道江饮君是一个很难判定的人,有时候黏人到不行,有时候却很独立。上一秒还在耀武扬威,下一秒就害羞到脸红。
不过他也知道,江饮君是在口是心非:“到时候陪你去。”
江饮君心里很满意,但表面上却是衣服疑惑的样子:“你说陪谁去?”
西门吹雪纵容地改了口:“我想和你一起去。”
“那好吧。”江饮君坐起了身子,“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
江饮君现在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没有预想到接下来他会发生什么事情。
吃完晚饭之后,他们照例抱着落归在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和往常不同的是,多了一只火红的鹦鹉。
而且,还是一只话唠的鹦鹉。
“美人!美人!”
“小孩儿!小孩儿!”
“往前去!往前去!”
“好吵啊你。”江饮君吐槽道,“再吵吵嚷嚷的就把你的羽毛全给拔了。”
原本还在叽叽喳喳的鹦鹉瞬间噤了声,十分乖巧地落在了花坛的边缘。
“咯咯咯。”落归看到之后笑了起来,甚至还鼓起了掌。
西门吹雪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挺像你的。”
“是吗?”江饮君怀疑地看着西门吹雪,“我感觉你并不是在夸我。”
西门吹雪面不改色:“是在夸你。”
江饮君不信,这个时候系统补了一刀:“刚才那个动作像你一样笋。”
月上柳梢,把落归送回去之后,他们慢悠悠地回了房间。
江饮君这才知道,为什么晚饭前西门吹雪这么配合自己,原来一切都是有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