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炸弹
就像丈夫在车里藏了99朵浪漫玫瑰花一样,就等老婆亲手打开发出惊醒的声音了。
为什么这头龙一离开钟离先生就发疯,昨天晚上不是很纯爱的吗!还是龙的纯爱只对着一个人用?!
手下咳嗽了声提醒:“警长,说不定这就是‘第九神明’理解的嗯……打炮、打飞机、打地桩……”
他们监听若陀龙王为了求偶和黑手帮集思广益——也是“十三区,特工,看手机.JPG”很痛苦的。
就观察来看,“第九神明”学习力极强,文化误读严重,破坏力指数超标,十三区的专家建议不再引导这位学习任何人类性.文化,转为鼓励祂回家生孩子,最好是隔离型婚姻管理。
隔离指的是往沙漠无人区圈一块地,把龙和龙的老婆放进去,只许进,不许出!
给龙王做侧写的专家拍着桌子,声泪俱下: “让祂和祂姘头在家上.床吧!别再出来‘学习’了!这不叫学习!这叫旧金山天灾人祸!”
眼看龙王吹得透明气球越来越多,场面越来越行为艺术,那位钟离先生早已带好口罩和帽子,把整张脸藏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含笑的金眸。
甚至于顶天立地,承事义不容辞的钟离先生第一次将众人护到身前。
此情若能长相守,又岂在朝朝暮暮。抱歉若陀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出你……
布莱克警长忍无可忍用无线电吼道:
“封锁校园区,启动灾难预案ABCD!快!快把这头丈夫……不,这位人型生物请走!”
“还有马上给我把那位钟离先生送到纽约!随便什么大学都行!!!”
呜呜呜呜!
你们去折腾弗瑞吧!求你们了!
**
……
于是还是将若陀带回了家中。
钟离回家后倒在床上,压抑的低笑像风掠过琴弦,在喉间低低颤动。
若陀坐在一旁的床沿,低头看着他,神情里写满了“完全不懂但完全愿意陪着”。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校门口一系列行为已经构成社会性死亡现场。
金眸的若陀此时情绪更加的温和,眼里慢慢都是摩拉克斯。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人后腰的曲线,指腹还未压下去,那笑着的魔神忽然僵住了。
若陀顿了顿,只是低头,极其郑重地、像是要拆一场仪式,给摩拉克斯卸甲。
钟离垂着头没说话,任防御铠甲一寸一寸滑落,露出黑色内衫——背部镂空的款式,一路空到肩胛下,露出一道修长如玉的脊骨。
就像说好的那样,还是拆开礼物了。
若陀看着,一时没出声。
摩拉克斯就这样穿一天简直颜色的要命。
若陀老实龙,实话实说,祂今天从黑手帮那学了点人类的……教培方法。
打飞机、打大炮、打地桩!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ABAB!
钟离肩膀抖动了下,长发散开,转过头温和的表示,这怎么看都好像做不到,若陀你有头绪吗?
若陀不语,忽然一只滚烫的手握住钟离的后颈。钟离慢悠悠的往后躲,这一刻被抓住的魔神,甚至有一种义士的英勇就义之感。
然后钟离突然眼中水润,像是要哭了一样。弄得若陀惊慌失色,赶忙安慰。钟离便使劲踢若陀说他都要死了,怎么还不许他哭了!
再说——若陀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天无二日,却有两根善良之枪啊!
钟离说着有点生气,伸手就开始扒若陀的龙鳞,一口气将枪们拔出来,半是生气半是刁蛮的瞪着若陀,手伸出去使劲捏枪,叫若陀至少把武器合起来用。
若陀却满头大汗的不肯这么做。
钟离瞪他,动作一点没停,手伸过去死死捏住一柄,像是要直接碾进地心。
若陀额角冷汗直冒:“不能合啊!摩拉克斯,你不能这么看不起我……少一柄,我以后怎么哄你?”
“你现在就快哄不住了。”钟离冷冷地看着他,眼角泛红,那红一路蔓延到耳尖,沿着脖颈红到锁骨,又倔强得像一根不肯弯的玉竹。
若陀突然挣扎,那叫一个宁可把枪拔了挂门口,向路过的每一个生物展示他多么强大,都不肯遂了摩拉克斯的意愿。
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忍得恨不得立刻擦枪走火,就但为了雄龙的天赋异禀,悲愤交加到处找刀。
“摩拉克斯,嗷你不要它,那我也不要了,我剁一柄枪挂门口辟邪去!”
钟离也生气,举起枕头砸若陀:“孽障,何苦不要那命根子!”
一下就把龙砸倒回了榻上。
“可明明人类说我天资雄厚、天赋异禀!”
“住口!”
水声、潮湿、吸附力。
……
**
“阿嚏——!”
而经历一个下午准备教培材料的黑手帮心理阴影比足球场还要大。
纷纷安慰彼此。
很快了很快了,马上接触到诅咒绿宝石的龙王就会失控,并做正经事比如毁灭世界了呜……
第88章
却说某位欠着礼物的钟离先生不紧不愧疚,还胆敢向我方发难,很快就将友人殴至床上。
若陀龙王圆睁环眼,手绰双枪,终是吃了好几个枕头外加巴掌,被一条柔韧的大腿踩着胸口,不得不当着摩拉克斯的面含泪舍弃一位兄弟,方才获得和猫猫龙继续干架的机会。
身为龙裔,若陀很悲愤。
我们真的难找到这种又自信又努力又不幸的龙王,为了教培拼尽全力。
但俗话说得好,越努力就会越不幸。
这么久才上垒,就算猫猫龙承认自己有99%钓着的成分,难道若陀就没有1%的认知问题,并要完全为此事负责吗!
“哼。”
猫猫龙看起来有点生气,生气的时候衣冠不整,香槟色纤细的流苏和长发混在一起,纠缠着使得前面的遮挡布料欲掉不掉,胸口几乎遮不住。再往下盖着长长的纯白毛毯,光洁长腿若隐若现。看着若陀的神情似怒非怒、似笑非笑,双眸微微眯着。
明明对坚硬如黑塔一样的男人而言,魔神的身形既轻且韧,像是可以被一手掐住,一碰就会碎的陶瓷人偶。
陶瓷人偶却并不觉得自己脆弱。
按照契约,钟离化作了一滩温软的猫饼,仰头躺在人类休息的地方,手把手的认真教导若陀人偶保养的方式。
他笑着说,摸我。
若陀却被踩住前胸,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搓搓没出息的往盖住人偶的毯子下探。
这摩拉克斯不愧是塑造人体的大师,贵金的血肉塑造出来的人偶的肢体软软的。若陀从未触摸过如此精美的瓷器,指节粗大、骨骼分明,常年覆着龙鳞与岩壳的爪子动作紧张,轻得像是怕弄碎,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材质。
温润柔滑,仿佛初春时节璃月山脉间吹来的云气,被制成了器皿藏进了人间。瓶身带着细致入微的光泽,如水中捞月,一抹就化。粗砺的指节触碰其上,竟有些微微发颤。
他们开始交流如何保养人偶。
魔神表情变得慈祥宽和,有种私塾先生在教导地主家大儿子写八股文应对乡试的专业感。
考完试后,若陀就不是童子军……童生了。龙就能更进一步,说不准还能搞花活,之前吃掉的一店小玩具也就能排上用场了。
但若陀被魔神这样看着,顿觉心里发毛。只能按照钟离的要求进行动作,又礼貌往下移动视线,眼里流露出某种原始的茫然,像一头初入凡间的凶兽,害怕未知领域里藏着两条绞杀性命的白蟒。
这一刻,若陀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骂龙没出息。
——摩拉克斯生性凶残的很,有本事你行你上!
若陀留下来的好兄弟,只剩下一柄的善良之枪则孤苦伶仃,又斗志昂扬的看着若陀。
仿佛在说,枪枪我呀,真的想上。
故此,若陀一不小心保养瓷器的动作就用力了一些。
线条如削的雪白肩膀突然颤抖了一下,仿佛月色在骨上行走,留下浅浅一道冷辉。钟离也显出一种近乎脆弱的端雅,像是玉中水脉,轻易不显,偶一流露,便教人移不开目光。
肌肤下的薄肌在绷紧后颤栗,钟离习惯将一切情绪都细细藏起。
他是天生如此,除非世界上有谁能拿出水磨一样的劲儿去磨他,看守在珍宝旁边,等着珍宝软化,不然再过千年万年估计也只是白首如故,或者盟友之交的形式而已。
若陀又想哭了。
龙王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像一个竞赛类综艺节目的冠军拿着奖杯那样,对着话筒感谢了很多的人。
好兄弟也想激动的落泪。
后考虑避免被鞋厂老板说这就是造鞋,好兄弟还是为了若陀的面子强行忍住了。
钟离便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慰叹。
俊美的魔神一手支颐,姿态从容,金眸微垂间,眼角带着不明的情绪,似是不满,又像玩味。突然抓住若陀的手臂,意思是换个角度保养瓷器,偏偏什么也没说,只长长地、懒洋洋地、极难伺候地呼出一口气。
若陀愣了一下,换着从瓶子保养到玉做的碗。
而那一口气像是春天枝头的第一阵风,软中带火,轻中藏刀,将摩拉克斯的危险体现的淋漓尽致。
若陀看了看魔神,魔神神色如常。若陀又摸了摸玉碗,玉碗突然裂开一个令鉴赏家胆战心惊的小口。若陀立刻把那昂贵的瓷器轻拿轻放,动作小心到连工艺品都觉得受宠若惊。
若陀的手却诚实的没有离开,还在研究工艺品的裂缝,用爪子没忍住抠挖了下,看起来分外可惜的样子。
“唔!”
魔神的金瞳刹那变成竖瞳,抬手就要给若陀一巴掌,给若陀的好兄弟更是两巴掌。
啪啪啪——若陀讨厌!
别问,问就是龙活该。
莫名其妙又挨揍的坨子哥发出无声的绝望啸声,大地随着龙王的绝望而狠狠的摇晃,以至于版块碰撞,附近海岛上的活火山差点被激活喷发。
魔神的神色却重归寻常,好像有裂缝的工艺品不是自己的一样。
“……是这里吗?”若陀终于问道,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紧张,又隐隐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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