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年锦瑟
“对了,今日先生教我写了自己的名字。”
严胜从走廊上跳下来,在院子里随便找了根树枝,然后就蹲下来在地上用树枝歪歪扭扭的写下了“严胜”二字。
“这就是我的名字,‘严胜’。”
他笑着回过头看着自家弟弟,语气中颇有种炫耀的意思。
缘一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盯着地上那个歪歪扭扭的“严胜”二字。
严胜以为他也是想学写字了,便开口说明天上课的时候会帮缘一向先生询问他的名字该怎么写。
而就在这时,打扫院子的仆人发现了偷偷溜进来的严胜,一阵鸡飞狗跳后,一群仆人过来将严胜带了回去,偌大的院子里再一次只剩下缘一一个人。
缘一蹲下身子,呆呆的望着地上歪歪扭扭的“严胜”二字,他拿起树枝,看着一旁的空地,眼底突然闪过一丝茫然无措。
时雨有些心疼小男孩孤零零的背影,他尝试着捡起地上的树枝,而这一次他也同样成功了,树枝被他成功握在了手里,时雨在一旁的空地上一笔一划的写下“縁壱”两个字。
缘一有样学样的跟在时雨后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让时雨惊讶的是,缘一明明不识字,但是头一回写字竟然能写得跟他相差无几。
而就在缘一写完自己的名字后,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时雨所在的方向,脆生生的开口道,“你的,你的名字怎么写?”
第67章 善逸
“你的, 你的名字怎么写?”
男孩脆生生的开口询问, 那双黑曜石般纯澈的眸子里隐隐夹杂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期待之情。
时雨愣了一下,他捡起地上的树枝, 刚想在“縁壱”的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時雨”, 不过还没等他在地上划一竖,他就突然醒了过来, 没来由的从梦境中脱离了出去。
时雨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睁着双眼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发了很久的呆, 直到天光乍破,他才慢慢悠悠的换上鬼杀队的制服, 走出了门外。
“继国缘一?”
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隐”有些疑惑的看着对面的黑发青年, “时雨大人为何突然想要知道这个人的信息?”
时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 只是反问了一句, “能查到吗?”
“应该能。”
“隐”的成员迟疑着点了点头, “不过可能需要费点时间。”
“嗯, 那就拜托你们了。”
说完这句话, 时雨就非常干脆的转身离开, 撂下“隐”的成员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亲,您还没告诉我您为什么要找这个人呢
吃完早饭, 时雨就去预备队士的训练场溜达了一圈,巡视了一圈都没发现前任鸣柱的身影, 时雨这才大摇大摆的踏进了预备队士的训练场地。
不过他走进训练场地, 就看到一名稍微年长的黑发少年一拳将一名黄发少年打倒在地, 他下手的力道可不小,倒在地上的黄发少年鼻子都被他揍出血来了。
“狯岳你太过分了!”
一旁的玄弥迅速上前将地上的黄发少年扶了起来,他回过头不满的注视着身后的黑发少年,“慈悟郎先生只是让我们互相切磋,你竟然趁机欺负善逸。”
名叫狯岳的黑发少年一脸不屑的看着玄弥怀里的黄发少年,“明明就是他太弱了,被我轻轻一推就倒在地上了,这怪得了谁。”
“你”
玄弥刚想开口反驳些什么,狯岳鄙夷的望了他一眼,“在为别人出头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的情况吧,连出剑的招式都学不会,亏你还是那个前任水柱带出来的,跟你的那两位现任水柱师兄完全没法比。”
这句话算是戳中了玄弥的痛处,从来到这个集中训练的地方之后,他就一直害怕其他人会把他跟另外两位已经当上水柱的师兄们相比较,狯岳的这句话彻底将他内心的恐惧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玄弥死死地紧握双拳,眼底的愤怒之情昭然若揭,不过还没等他朝着对面的黑发少年挥出拳头,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给喊停了。
“玄弥。”
时雨走到玄弥身边,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少年绷得死死的拳头,见到时雨,玄弥脸上的怒气一点一点慢慢消散,最后眼底只余下一丝落寞。
“时雨哥哥。”
他低下头小声的喊着来人。
时雨没有看他,将视线转向旁边的善逸,少年那张稚嫩的小脸上遍布着许多青青紫紫的淤痕,鼻子嘴巴都被打出了血,看到时雨的那一瞬间,少年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立即蓄满了泪水,不过这些泪水都只是在眼眶里打转,并没有掉下来。
熟悉善逸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平时就是个小哭包,一点小事就能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但是这次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哭出声。
时雨一声不吭地把人抱起来驮到了背上,随后看了一眼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玄弥,“我带善逸去香奈惠那边看看,玄弥你也一起来吧。”
听到这句话,玄弥愣了一下,抬起头有些呆呆的望着时雨,时雨干脆直接把人扛起来放在肩头,就这么背上驮一个,肩头扛一个,准备就这么朝着蝶屋出发。
“假惺惺,在这里装什么兄弟情深,真是令人作呕。”
时雨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狯岳在身后阴阳怪气的说出了这番话。
时雨停住脚下的步子,回过头一脸冷漠的看着身后的黑发少年。
被他这么看着,狯岳不仅没有觉得心虚,反而还一脸理直气壮的回瞪了回去。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你。”
时雨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狯岳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鄙薄的神色,“别以为你是鬼杀队的柱我就应该对你另眼相看,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命不凡的家伙。”
“但是我也不讨厌你。”
时雨仿佛没有听到狯岳的这句话,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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