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帷幕灯火
就这么简单吗?
比水流成为王权者14年,石板赋予他的王之力吊着他的生命,他除了石板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挽救的方法,但是这个人,他甚至没有用到14秒就能让比水流再次站起来,这个能力……不,这不可能是石板赋予他的能力。
这个人不简单。
看着比水流用尽全力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浅羽温人将桌子上的书重新拿起来。
“实际上,没有特别的学过伪装,一个人是无法完全的伪装成另一个人的,尤其是他们的理念根本不同。”
磐舟天鸡猛地看向浅羽温人,“你!”
“40岁和20岁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跨越,司掌变革的绿之王也不会是一个愿意为了他人放弃自己生命的人。”浅羽温人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他翻开书,继续看自己上次看到的地方,“当然,这点差别可能很多人都发觉不到,可惜,我是一个喜欢观察人类的人。”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不是绿王,而我才是,对吗?”比水流缓缓的从轮椅上站起来,他盯着浅羽温人,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却无法制止他。
因为除此之外,他听到了心跳声,是遗失了14年的,属于他自己的心跳。
“但你即使如此,还是选择了帮助我。”
“等价交换。”浅羽温人声音平淡。
比水流愣了一下,“什么等价交换?”
“在等价交换的基础上,我治好了你。”浅羽温人看着他,“所以,你不用感谢我。”
比水流看了看周围,他忍受着胸口里的疼痛思考着现在的情况,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他刚到这里时便感觉有些奇怪,但直到现在才终于想起来的事情,浅羽温人是单独来到了这里。
那,那个男人呢?那个从石板之间离开,目前一直和浅羽温人共同行动的男人去哪里了?!
“马上联系御芍神!”比水流抓着磐舟天鸡的袖子。
浅羽温人歪歪头,“现在才联系有点太晚了吧。”
“什么?!”
“抱歉,虽然我和你们没有任何交恶,但太宰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他计算好了我如果治好你会使用多少气力,并把你们曾经让他反感的事情加在一起全部送了回去,真是感谢你们亲自把地址交到他手上。”
比水流狠狠地皱着眉,“他做了什么?”
“应该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天空上有一道光闪过,比水流匆忙的找出Jungle的登录端口,却发现整个Jungle程序都在消失。
这一次,是真的在消失。
这叫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不是说你不会加入任何一方吗?”比水流盯着浅羽温人。
“我是这么说过。”浅羽温人平静的看着他,甚至还带着一点阳光,“但是啊,太宰不是别人,在平衡的基础上,我会以他的目的为优先,他只是想要报仇而已,而且,我也给了你同等的利益补偿,对吧?”
磐舟天鸡扶着比水流,“流,现在怎么办?”
“我们走。”比水流声音坚定,“回基地确认损失。”
就这样,他们来的也快,走的也快,如果不是非暴力领域的话,浅羽温人觉得他们可能要先打他一顿再离开,毕竟已经愤怒到像是要失去理智的模样,浅羽温人站起来,那本小说留在了桌子上,他站在窗前看着一个方向,碧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
“真是和一个小孩子一样啊太宰。”
另一边,五条须久那咳嗽着看着基地,他睁大了眼睛,“紫,这是怎么回事?”
“被暗算了吧,从程序主机开始燃烧起来,真厉害啊。”御芍神紫笑了一下,接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是的,我的东西还在里面,这下子都没法用了,我们估计也要换基地了。”
“谁能做到这种事情啊!那可是Jungle系统的主程序。”五条须久那怒气冲冲,“紫你给我解释清楚啦。”
“其实做到还是挺简单的,只要控制了主程序就好。”御芍神紫伸手拍了拍五条须久那的头发,“控制主程序只能去进攻无色之王的非暴力领域,然后就会和你的游戏机一样,被无色之王的火焰找到源头,烧成一摊灰烬。”
“看,很简单吧。”
简单什么啊!
五条须久那鼓起嘴巴。
要是Jungle系统的主程序这么好控制的话,Jungle也不会运行到现在了。
……
浅羽温人下了楼梯便看到了人,太宰治坐在楼下的位置上看着什么,那双鸢色的眸子里倒影出窗外的风景,他手边是一杯咖啡,咖啡已经喝完了大半,只剩下小半褐色的液体留在杯子里。
“结束了?”
“嗯,结束了。”太宰治端起咖啡一口气把剩下的咖啡喝完,“那个讨厌的Jungle系统已经彻底完全的消失了!包括绿王的那群杂草氏族,都会随着这个系统一起全部消失掉!”
浅羽温人看着明显开心的太宰治,“这么讨厌他们吗?”
“是啊,毕竟那个家伙导致我刚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找温人,总是有乱七八糟的家伙来打扰我。”太宰治小声抱怨着,“在那么冷的天气里应付着那么多人,就算是我也会觉得无聊。”
“那些被上位者操纵的人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人生,带着卑劣的无趣的帽子前来打扰我的生活。”太宰治单手放在桌面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发出砰砰的声音,“我当然知道只是清理一两棵杂草不会有任何结果。”
“毕竟杂草这种东西什么地方都有,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杂草了。”
所以他就一直并且完全针对着绿之王比水流,他所有的目标都是为了完全毁掉Jungle程序。
“那,我们一起回去吗?”
“回去?回酒吧,回家,还是说,回我们的世界?”太宰治笑着看向浅羽温人。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