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沙雕感化反派 第114章

作者:林间一丫枝 标签: GL百合

她排除万难地娶了她,会在她第一次吃到白面馒头哭的时候朝她温柔地笑,会和她制定交易告诉她她很需要她,会细心地解释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

即使,她也会冒犯她,将她当做另一个人。

可她给了她一个从不敢奢想的家和富足的生活,给了她温柔和依靠,会将一切都挡在自己身前。

细细密密的吻像一张温柔的细网,轻柔的吮吸带给人最原始的冲动。

难以置信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情念。

像是打翻了一瓶红酒,即使瓶口被塞子塞着,却还是有无数酒液从边沿涌出。

云识用舌尖抵开她的贝齿,任由自己被情感所掌控,热烈地扫荡着她的口腔,将她的舌尖搅动着,纠缠到发麻,一寸寸吮吸着她的唇瓣。

这一刻,彼此间的亲密仿佛可以让人忘记所有,她开始推拉着。

不用多时,女孩喉中就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声音,又浑身放松下来,心跳剧烈,胸廓随着呼吸起伏着,她却还不肯放开她的唇舌。

她们就像两个彼此间心存芥蒂的死对头,纷纷拿出一盆滚烫的水浇到了对方身上,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她们扭打在一起,女孩甚至还在迷迷糊糊间撕咬她的喉处,委屈地哭泣着。

仿佛是心中的不满越来越旺,她们打得越来越凶,互泼滚水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烫得浑身发汗。

云识的力道很重,可不管打得有多激烈,女孩总是隐忍地一言不发,唯有双眼紧闭,眼尾通红,咬人的力道凶狠异常,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齿痕。

她甚至被她气得浑身发红,有时发抖。

这是她第一次在她身上感受到乖巧以外的形容词,此时的她生动又令人着迷。

直到后来,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愤怒地将盆中滚烫的水浇到对方身上,女孩终于忍不住地哽咽着骂她。

“呜,何子烟,你就是个混蛋!”

“大骗子!”

“我要把你锁起来!”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

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恼怒的打斗之中。

时至深夜,冷风将窗户吹得呼呼作响,遮掩住屋内渐渐响起的呜咽喘息声。

榻上微微鼓起的厚被遮掩住融融暖气,遮掩住拥抱着厮磨的肌肤。

……

在最后一场闹剧中,她和女孩都不甘示弱,各怀心事地拿着一大盆滚烫的热水浇了对方一个浑身狼狈。

激烈的打斗结束,女孩似乎疲惫地直接就要睡过去了。

云识反而满眼无奈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脸颊,直至她睡梦般的话语恍若呢喃。

“好烫……”

“姐姐……”

……

事情的发展开始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而去。

那一晚的对话此后谁都没再提及过,仿佛她们根本就没发生过那件事,仿佛她根本就没怀孕。

可反派从第二天醒来之后就对她很是冷淡,甚至再也不叫她姐姐了,偶尔必要时要喊她还是直呼其名。

她的黑化值一直保持在一百。

老人家和何复强都以为她们吵架了,很是忧心,刘绣玲乐见其成,却也不敢再作妖,而且因为她本来就有打牌的癖好,没人再给她零花钱,她只能找何复强索要,何复强不给,只能时不时偷拿。

于是家里便开始了何复强时不时痛骂刘绣玲的闹剧。

云识每次都会偷偷看严轻姝,可她一脸冷意,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顺笑颜。

她照常每个月回来三天,渐渐穿起了稍微蓬松一点的衣服,她心里很是心慌,却也只能顺其自然地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只有在她以常年喝酒胃不舒服为由偶尔孕吐时,反派会沉默地给她备好热水,一日三餐的饭菜也换成了清淡的。

只有每到夜晚时,她洗完后会钻到被子里装睡,等她也爬进里头钻进被子时,便冷着一张脸红着眼眶忽然撑到她身上,像一头饥饿已久的野狼,俯身狠狠吻住她。

即使怀孕,云识也深觉自己的地位不可动摇,迅速翻身将她覆在自己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白日里所有掩埋的情感仿佛都在这时慢慢流露了出来,伴随着唇舌间滚烫的厮磨,伴随着热烈的打斗。

在云识的记忆里,仿佛有一具无限循环运行的石磨,石磨将豆腐撞得稀碎,磨成豆渣,她们会在恼怒时凶狠地用滚水泼洒对方。

每一天,女孩白天对她冷淡至极,却又在夜晚将对她所有的不满爆发出来,往往前半段隐忍的,默不作声的,后半段开始呜呜咽咽地骂她,直至最后,在她怀里落下泪来,往她怀中轻蹭着脸颊,仿佛又再次变回了那个乖巧温顺的小姑娘。

“呜,姐姐……”

“轻一点……”

……

每到这时,云识都会忍不住吻遍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而且渐渐的,被她极具反差的两幅模样迷得七荤八素。

她喜欢她对她冷淡的样子,不再对谁有依赖,不再柔弱可欺,她可以从容应对所有遇到的紧急事故,可以一个人坚强地坚定地生活下去,她的眼里有了光,清冷的,不需要任何人的自信的光芒。

她喜欢她夜晚热情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只要掌心一经触碰,只要吻上她柔软的唇,舌尖轻轻探入,触碰到那道滚烫的舌尖。

女孩就会异常愤怒又激动地朝她泼上一盆滚烫的热水,仿佛在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她最喜欢她褪去一切情绪乖乖地缩在她怀里叫她姐姐的样子,可这样的她只会出现在她疲惫又狼狈不堪的时候。

于是她只能每晚都格外尽心尽力,让她红着眼眶哭到不能自已。

说是每晚,其实每月也只有三晚,直到怀孕三月多的时候,和霓虹阁的合同正式到期,云识和一些朋友暂时告别,回了家,此后开始了她的养胎路。

早上起很早,何复强出去做工,她就顺路去田里散步,白天陪老人家聊天做手工,其余的时间都厚着脸皮黏在反派身边。

她本想给自己炖点补的,可反派做的一日三餐都异常得丰盛,完全用不着。

她就这样一直混着日子,晚上又做反派到很晚,听着她软软的呢喃声而入睡,导致睡眠质量非常好。

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也会乏味,于是即使肚子已经微微显了出来,她还能三百六十度抱着她换着花样来,浴桶,桌面,梳妆台,椅子,往往每至深夜,屋内总会传出难以忍受的呜咽轻吟声。

只是因为天气渐凉,她又转战到了榻上,三月多时有时微微逸奶,她去检查后医生说胎儿一切正常属于正常现象。

此后她便会有时边将她搂在怀中,边逗她:“帮姐姐一下好不好,姐姐有点胀,帮完以后姐姐就会更卖力了。”

反派不仅不会帮她,还会咬她,

第三回 将她咬伤以后,她只能自作自受地自己涂药,还假装一整天缩在被子里委屈极了。

反派无动于衷,送饭还是托其他人来送的。

云识觉得她们好像渐渐发展成了炮友关系,而且黑化值一直满分,所以分外忧郁,直到系统出来提示她。

【反派的黑化值一直有减,只是之前超出了100%现在还没降到100以下,宿主啊,你可得悠着点,另外黑化值减得多的时候都是在晚上,俺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总之再接再厉。】

“……”

你真的不知道吗?

好嘛,这下她放心了,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做做,小日子过得分外滋润,脸上还长了些小肉,笑起来多了两个梨涡,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更加丰腴,漂亮了。

她开始走沙雕路线,整天黏在反派身边时不时说些冷笑话给她听,有时给她唱歌,每天都厚着脸皮妹妹长妹妹短,以前的知性温柔路线崩了个彻底。

当然,偶尔也会有烦心事,同村的一些婶子们据说她和媳妇的关系变差了,便怂恿着自家闺女在她外出散步时拼命和她偶遇,以为她这次回来是赚够了钱准备回来定居。

肚子虽然微微显了,但穿着宽松点的衣服一点都看不见,于是云识便开始了每天婉拒各路偶遇的生活,有时候沾了一点点香味回来,反派就正眼都不会瞧她了,晚上还一直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她只能主动抱过去,强制性地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

小姑娘眼眶通红的,语气却冷到不行,骂她:“滚开。”

她只能使出非法手段,直接将她搂到怀里,还挠她痒痒,将脸颊埋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朝她委屈道:“滚不动啊。”

“除非……”她又抬头,笑得促狭,跟她提要求:“二十次,我就滚。”

严轻姝愣了一下,随即气得脸色爆红,伸手边推她边吼:“你走远点!我明天就离开!”

云识一慌,连忙哄她:“我以后一定坚决躲开那些人,或者我不出去了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又吻上了她,不得不说,这一招成效非常,所有的恼怒似乎都在这热烈的吻中化为乌有。

直到夜色渐浓,屋里也渐渐响起了呜呜咽咽的吟呻声。

“谁稀罕伺候你!”

“我把你养得这么漂亮,你就出去勾搭别人……”

……

“是,是。”云识一一求饶,又卖力讨好,直到对方惊呼了一声,又忍不住小声唤着。

“啊,轻一点……”

……

这一夜,她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人哄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二天醒来之后,反派跟完全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仍旧对她冷漠如初。

直到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四月多时,云识自知肚子再大下去只怕就瞒不住了,于是跟家里人提前知会了一声启华市原来的东家需要她办一件事,最短也要半年,会时常寄信回来。

离开的前一晚,她将她在启华市的住址告诉反派了,又跟她说会经常跟她写信。

可气氛似乎降到了冰点,她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直到俩人不知不觉间又滚到了一起,她几乎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对她的感情都释放了出来,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唇瓣,将她紧紧抱在身下。

在这些日子里,她会黏在她身边看她做饭炒菜,看她喂鸡喂鸭,想和她一起洗衣服,她还会冷着脸打她的手让她走远点,和她一起去镇上,她也不会眼巴巴地去盯着某样东西看了,买完了立刻就回来。

她买的,都是一些大补的肉类和菜品水果,即使一直冷着脸,她也在默默地对她好。

在点点滴滴中,云识更加地了解了她,她不再是那个缩在她身后微微红着眼眶叫她姐姐的轻姝了。

不,应该说她一直都不是那样的她,这才是真正的她,独立的严轻姝,她一直展现在人前的,只是一层保护膜。

但不管怎样的她,都渐渐地走进了她的心,是何子烟的严轻姝,独一无二的。

这一晚,云识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爱意,将手捂住小媳妇儿的唇,轻揉着。

像是将她偷喝的红酒揉捏了出来,吐了她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