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沙雕感化反派 第115章

作者:林间一丫枝 标签: GL百合

她毫不在意地又抹到小媳妇儿的唇上。

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上的牛奶香味,温香软玉,云识轻轻翘开她的贝齿,在她唇中扫荡,与她的舌尖纠缠起来,吮吸着。

她仿佛沉浸在幻觉中,在仙境中来回走动。

这一晚,反派一声不吭,不管后来多么热烈,也只红着眼眶默默哭泣。

云识心疼得不行,只能一遍遍轻柔地抚慰她,直至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如往常上班一般被目送着出门,走出家门将箱子放上牛车却又舍不得,跑回去凑到反派面前迅速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像之前很多次一样笑着对她说:“等我回来。”

严轻姝将视线挪开,冷着脸不看她,可眼尾却悄悄红了。

云识微微弯起唇,又再次告别奶奶,终是离开了家,到达启华市后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

之后的一个月里,她又陆陆续续写了好些信,可反派始终没有回过信,她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离开的时候她还特意将买下来的这栋房子的备用钥匙给了她,就是想盼着她能来看看她。

可一月过去,心里渐渐失落,越发有些忧郁了起来。

直到一月后的某天,肚子越发大了之后晚上就特别嗜睡,她一觉睡醒,阳光照在脸上,想起床却发现手脚好像都被套住了。

睁开眼,就看到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蛋。

……

第九十四章

“轻姝~”

云识没忍住扬着笑唤了一声,已至深冬,女孩穿着厚实的素色棉衣棉裤,长发悉数盘起,额角几缕碎发,发顶仿佛还透着几分湿意,想必该是外头落了雪。

她低着头,一条手织的白色围巾将下颌和唇围住,更衬得肌肤白净细腻,只露出微微泛着红的鼻尖和那双依旧像鹿眼般清澈透亮的眼睛,只是漆黑瞳仁紧紧地盯着她,不发一言。

云识扫了一眼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绑在床头的手,是用软布条绑着的,身上盖着被子,动了动脚感觉脚踝上应该也被绑了布条。

她不甚在意,相反,因为看到女孩来看她,心中多日来的沉闷仿佛一扫而空,弯起眉眼继续问她:“你来多久了?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跟奶奶说了吗?要来几天?”

“外面好像下雪了,你现在很冷吧?我给你弄火来暖暖。”她一连问了好些,又看向窗外,可惜窗外的阳光太过晃眼,只能看到一片雪白。

“不用。”

这是她进来后第一次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哑,又带了点冷意。

云识不明白,直到看到她走上前几步,又缓缓坐到床畔,接着掀开她的被子,将手探进去,这才觉得她是想到被子里暖暖,于是温声开口:“你把姐姐放开,姐姐帮你暖暖,好不好?”

严轻姝仍旧没有出声,而是整个上半身忽然钻到被子里,她满身带着寒意,掀开她的睡裙,冰凉的手抚上她隆起的圆润肚子,慢慢将冰凉的脸颊贴上去,她仿佛能听到里头有个鲜活的生命。

她收紧了手臂,紧紧抱着她的肚子,感受着被中的温暖,她的体温,那让她冰冷的心似乎得到了一丝慰藉,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双眸子却变得更加阴沉。

……

被她身上的寒意侵袭,云识却觉得很高兴,她想抱抱她,可手被绑着,又往上瞧了一眼,发现女孩绑人的技术实在是太差,绑的还是活结,但她不打算解,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可她没有动作了,就那么抱着她的肚子靠在她肚子上,屋内静谧美好,久到云识以为她睡了,寒冷也在被中被融融暖气驱散。

前几天她还和系统闲聊,聊起她的轻姝就算是黑化也只是在生闷气,对她那么好,一点危险都没有,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甚至一度觉得是系统的黑化值出错了。

至于她们之间的问题,等宝宝出生直接去做个亲子鉴定一切都迎刃而解。

她想得美好,这时被中的女孩却又动了,伸手将围巾解了下来丢到床头,再是棉衣棉裤,余留白色的中衣和亵裤。

她缩进被子里又往上钻,云识就弯着唇,心里想着。

轻姝肯定是坐车太累了,这时候想抱着她睡。

直到女孩的头钻出被子,侧躺在她身边面向她,一双凤眼呆呆地望着她,乌黑的瞳仁里全是她的倒影。

她的唇角忽然弯起一个弧度,唇色殷红。

云识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她这幅样子了,有些着迷地与她对视着,女孩便微微支起身子,又闭上眼缓缓靠近她。

近到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越来越强烈的心跳,直到柔软的唇瓣相触,才时隔一月,可想要她的心愈发迫切。

她想听她强忍着呜咽的声音,想她伏在自己怀里,乖巧地叫她姐姐,朝她软声求饶。

云识轻轻含住她的唇,开始细细密密地吮吸起来。

女孩显然也很想她,甚至撕咬起她的唇瓣来。

这个吻太过热烈,她的唇瓣被微微咬破了,想安抚女孩,便伸出舌尖舐过女孩的唇面,想要抵开她的贝齿。

可下一秒,女孩忽然咬住她的舌尖,狠狠一咬,将舌尖咬到破了皮。

云识吃痛地缩回,此时还以为是她调皮,又想吻下去,直到脖颈处贴上一片冰凉,颈项被一种锋利的东西抵住。

“不要命了?”严轻姝躲开她的亲吻,眸色幽深地看着她,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冰冷的声音让她以为刚刚那个吻只是个幻觉。

抵在脖子上的是本来插在她发上的簪子,锋利的簪头让人觉得似乎打磨过成百上千遍,稍稍一用力就能直接刺穿她的喉咙。

可云识却一点都不怕,相反,她为女孩现在的样子感到心疼,怀孕期间,人都变得脆弱了许多,她慢慢红了眼眶,又闭上眼睛,微微扬起唇,哑着声音轻轻应了一声:“嗯,轻姝想这样的话就做吧。”

“只是先让姐姐留一封遗书,而且姐姐死后还要麻烦你照顾奶奶了。”

“你还装?”严轻姝双眼微微泛了红,紧紧盯着她笑得温柔的模样,死死攥紧了簪子,只是声音即使佯装了镇定却还是嘶哑且颤抖的,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我来的时候看到那群准备找你打牌的人了,有男有女,各个光鲜亮丽,大城市真是好繁华啊,繁华得迷了你的眼。”

“你多高兴啊,即使怀孕了也能整天与人玩乐,完全将其他人抛之脑后。”

“成语用得真好~”云识没否定,反而笑着称赞她,事实上,齐瑷出那些个朋友,即使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怀孕了,而且因为心情不太好而整天闷在屋子里,也想着法地约她出去散心,打牌,高尔夫……

她也确实去了,可兴致缺缺,她怎么可能把她抛之脑后呢,她每晚都会想她,每天无时无刻都会想。

可她等着她的审判,等着她的簪子刺穿她的喉咙,甚至觉得到那时她还能依旧笑着睁开眼睛看看她,看看她流泪的样子。

“你这个骗子。”

看她那副扬着笑,却丝毫不肯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严轻姝的心像被扎了无数个窟窿,眼中泪光凝结,滑落眼眶,她狠着心颤着手让锋利的簪子划破女人似雪般的肌肤。

女人微微皱起眉,丰润的唇紧抿着,唇色血红一般,正如那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滑落颈项,浸入床单。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紧闭着,眼尾微红,肤若凝脂,即使闭着眼,也透着一股子媚意。

女人的美像罂粟一般,即使她此时恨透了她,却刻骨一般地钻入心扉,让她上瘾,让她无法下手。

即使她已经尽最大的力狠了心,可簪子却也不过轻轻在脖颈处划了一道不痛不痒的小伤口,她眼眶通红,眼底全是化不散的阴暗与执拗,恨得低头便含住了女人的伤口,她着了魔一般吮吸着她的血液,啃咬她的伤口,想让她疼痛,让她刻骨铭心,正如此刻那淹没自己的阴暗想法。

“何子烟!我要把你囚在这里,让你永远飞不出我的视线!”

“不,我要喝光你的血,将你啃得一丝不剩,让你永远离不开我!”

她哑着声音低声吼了出来,伴着唇舌间浓郁的血腥味,伴着贝齿间毫不留情的撕咬,眼泪无声地滑落,落了满脸,仿佛要将心中的悲戚全部释放,她控诉她:“你就是个骗子。”

“你骗我为你照顾家,你将我耍得团团转,什么交易,什么妹妹,什么喜欢,我就只是你每月回来三天停栖的窑洞,只需要每晚用你那精湛的技术甜蜜的唇舌将我哄得团团转,然后你就又能去外面纸醉金迷。”

“旗袍红酒舞会,形形色色的美人贵公子,高楼大厦小汽车,数不尽的金钱,那些多迷人啊,你还会再回头看我一眼吗?”

那一瞬间,脖颈处潮热的温度,落到肌肤上温热的眼泪,和她急促的滚烫呼吸仿若都让云识窒息起来,心里已经软成了一片,眼泪下意识地就往外涌。

从她一句句控诉的话语中,她仿佛读懂了女孩。

她自卑的,不安的,也许从来到这座城市寻找她开始,看到那从未见过的各种风貌,和农村全然不同的繁荣景象,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

而过去,她只能待在家里,每月日复一日地等着她,一个月短短的三天,那三天里每夜的浓情蜜意更让她不安。

而那种不安在得知她怀上孩子后更放大到了极致。

直至现在,她无法再忍受了,她快要被心里的想念和痛苦淹没。

她是爱她的。

正因为极致的喜欢,才会想要占有,才会不安和恐惧。

……

女孩手上的簪子已经掉到了一旁,她泄愤似地啃咬着她,吮吸着她的血液。

细细密密的痛感传到心扉,却都比不过她对女孩浓浓的心疼感,那一刻,云识迅速解开手腕上的桎梏,两只手握住了女孩的手腕,又强硬地拿着布条想将她的手绑在一起。

“何子烟!”严轻姝反应过来了,抬起头满眼愤怒地挣扎起来,被她微微翻身,拉扯着脚上的布条,还好床尾栏杆上绑着的布条可以滑动,她迅速用大肚子压住了女孩。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赌她不会再乱动了。

果然,由于被肚子压着,严轻姝咬着牙根本无法再狠心伸腿挣扎,只能全身抗拒地挪动着,双手用力拉扯,可却收效甚微。

她双眼死死盯着她,眼眶通红,眼角的眼泪都还未干,直到云识绑好了她的两只手腕,在她挣扎没注意时甚至还将簪子倒着一起绑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抱住她的腰,微微笑着朝她道:“现在,你杀了我吧。”

被她猛地松开,又听到她的这句话,严轻姝微微僵住了,手腕上绑着倒立的簪子,尖头对准着女人,她只要朝下一挥手,就能刺穿她。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解开了束缚她的东西,又钳制住了她,她不应该立刻远离她吗?

“因为我喜欢你。”

“我爱你。”云识仿佛读懂了她眼里的疑惑,又深深地看着她:“你说的那些都不是我,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不,有骗过,所谓的交易是假的,只是我想将你留在我身边故意那样说的,即使我是个骗子,我也只是想骗你喜欢上我……”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喜欢你。”

“喜欢到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一看见你就想要了你,听你在我怀里哭……”她微微笑起来,托着孕肚微微往下挪了挪,顺便搂着她的腰也往下拖。

被她那双深情的狐狸眼所一时迷住了,严轻姝仿佛才反应过来,想挣扎却又因为她往下缩后能够顺利微微翻过身来,瞬间将她覆在怀里,吻住了她的唇。

她深情地吮吸着她的唇瓣,一寸寸,吮吸着不舍地离开,又缠绵地再次吻上,她捏着她的下颌,强制性地使她吃痛地松开贝齿,舌尖霎时间就探到了她的唇中,肆意地扫荡着她的口腔,搅动着她的舌尖。

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和那紧紧厮磨着的唇瓣让严轻姝心率失衡,被绑着的手举在头上,只要用力朝下挥就能要了女人的命,这个花言巧语的女人仿佛将她猜得透透的,让她无法左右自己的情绪,可是,随着这个炙热的吻,那股涌上的熟悉情念快要将她淹没,也将心底的恼怒彻底抚平,她的手臂渐渐垂在床单上,不由自主地应和着她的吻来。

即使快要呼吸不过来,却仍旧搅动着舌尖与她滚烫的舌纠缠在一起,直至眼中再次浮上满眼泪光,眼泪滑落。

……

云识缓缓松开她的唇,痴迷地吻上她的下颌,脖颈,舌尖轻轻舐过她的颈项,又含住颈部的肌肤一寸寸吮吸起来,往下在雪地中留下散落的梅花。

不过一会儿,她就靠近了小媳妇儿的唇,呼吸喷薄在那唇上。

严轻姝一缩,满脑子混乱,颤着声音唤她:“何子烟,你是不是疯了!”

是疯了,疯的彻彻底底,她早就想这样了。

心中这样想着,云识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小媳妇儿的唇,她含住她的唇,先是细细密密地吮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