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间一丫枝
她本来就是想睡觉时被她吵醒的,所以没有穿文胸也无可厚非。
陆斯微只是愣了半秒,接着匆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心跳得厉害,又慌张地问她:“你干什么?”
艾简连的肤色是属于冷白毫无血色的那种,虽然是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吸血鬼,可该少的一样没有少,反而出众得不得了,轮廓更像圆润的葡萄,害得她忍不住微微撇开手指,从指缝里偷偷看她,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样才公平。
“我不想失去和你做交易的机会,所以想让自己变得有投入感一点。”云识只听到她微微紊乱的呼吸声,这样答着,边朝她露出抹真心的笑容来,接着微微撑着手将布裙与剩余的布料扯下也都随意堆到了一旁。
陆斯微不自觉被她那抹温柔的笑迷得脑子里有些眩晕,等反应过来时,女人已又躺下来抱住了她,唇角弯着。
她有些愣怔,身上像覆了一层细腻的雪。
女人甚至用她柔软的唇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脸颊,只是小啄几下,便眉眼弯弯地朝她道:“现在我把我自己当做人类,好好陪你。”
“好。”她下意识便答着,呆呆地盯着她,感到她伸手摸了摸她额角的碎发,继续朝她笑得甜蜜:“真乖。”
“还有,这木头特别隔音,你叫吧,反正任你是大罗神仙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破喉咙也没用了。”
【叮!语录完成1,积分+1】
伴随着系统的提示音,云识好不容易将这句当做玩笑话说了出来,陆斯微则瞬间破功,接着长睫微颤的,骂她:“你神经病啊?”
“嗯。”她笑着,又循着她的呼吸忽然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
刹那间,陆斯微的心脏极速跳动着,被那冰凉又柔软的唇瞬间摄取了心神,致使她艰难地抬起腿,小腿逐渐搭在了她身上,手也抬高揽住了她的脖颈,胳膊渐渐收紧。
她像条无骨软蛇,女人却更像一条进攻性十足的蛇,两条蛇一旦接触,便谁也不服输谁。
云识轻吻着她的唇瓣,感受着她炙热的呼吸,她逐渐探出舌尖撬开了她的唇,又探入她唇中扫荡着她的口腔,与她滚烫的舌尖共同起舞着。
她一方面给予她温柔缱倦的吻,却一方面欺负着她饲养的小仓鼠。
敏锐的感官下,她闻到扑鼻暖香,格外专注的,只感觉那仓鼠一如既往地惧外,看她欺负主人,气得一口死死咬住了她。
两相争执间都格外固执,却到底是云识占了上风,微微勾着唇,恶劣又顽皮的。
可陆斯微像在抗议她欺负小仓鼠,声音有些哽咽,愤愤不平。
如果没有她故意吻住她,让她说不出话来,她早该生气地暴跳如雷了。
她觉得有些好笑,微微扬着唇用指腹轻磨着她的脸颊,伴随着唇瓣的厮磨,舌尖起舞,味蕾上充斥着清甜,被她吮吸吞咽进喉中。
……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她一直在尽心尽力地照顾有些发烧又迷糊不清的她。
但仿佛里头那只受惊的奶猫也一直在孤零零地轻声吟叫。
迷迷糊糊中,陆斯微像产生了幻觉感觉自己被埋到了雪里,她一直在努力往上爬,却最终被寒冷穿透,筋疲力尽。
好在,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能听到女人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温柔的声音使得人越发沉醉在了梦中一般。
……
而云识,直到后半夜,陆斯微似乎睡着了,只能听到那平稳的呼吸声时。
她则温柔地抹掉她额角的汗,吻过她的唇,而后给她盖好被子轻轻将她放下来,慢慢起身去给她洗衣服。
回来时则感觉到陆斯微在睡梦之中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无意识伸手到处寻找自己的娃娃。
她笑她孩子气,又将她抱在怀里之时,女人才满意地安稳了下来。
与料想之中不同的是,这一晚,她似乎也睡得特别安稳,入睡时甚至还想着,等明早来热水后,要好好清洗一番。
……
一觉醒来,陆斯微却发现自己趴在软软的‘娃娃’身上,和家里的娃娃不同的是,她一整晚都紧紧抱着她,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身上是盖好的被子。
不知外面是什么时候了,盖着被子甚至有些热。
她感官彻底回笼,脑海里猝然想起昨晚,仿佛雪地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梅花,格外好看,最后还未睡之时,看到的艾简连,竟还偷吃了一颗樱桃。
这女人也太过投入了吧!
她浑身一惊,身子一抖,因此压到了心口的皮肤,一道新的伤口刺痛之余惊得她脑中瞬间炸开了。
这只臭吸血鬼!真是怀到了骨子里!明明说好昨晚不能吃她血的。
她咬紧牙关,气得满脸通红地正想找她算账,却没曾想身下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像个死人的女人忽然发出了呓语般的声音:“女人,你是我的,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陆斯微:“???”
……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陆斯微的脑子里此刻再清醒不过,她往上挪了一点,皱着眉近距离盯着女人的睡颜,此时几乎是跨在女人的腰上,趴伏着的,不管昨夜怎样,再次醒来,这样的亲密使得她恍惚了一阵,却又确确实实被她忽然的梦语惊到了。
一听这语气,就是说给某个小娇妻听的,艾简连不愧是坐拥华夏经济半壁江山的艾简连家族的家主,就连失忆了也这么霸总。
没错,她就是在嘲笑她。
她的嘴角浮着一抹嫌弃的笑,伸手去捏她的脸颊,没过一会儿,女人便缓慢苏醒,那双无神的眼睛睁开,不规矩的手甚至下意识揽了揽她的腰,声音带着刚醒的懒散意味,问她:“怎么了?”
怎么了?
陆斯微微微眯起眼睛,心里怪怪的,只是语气略重地问着她:“你之前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分手呢?老死的?为什么不把她变成吸血鬼让她永远永远都陪着你呢?为什么不让她给你生孩子呢?”
最后,问了这么多之后,她又补充:“我只是好奇。”
云识被她问得有些头大,但抱着一个火炉般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柔软的,能够让她拥有一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诚然刚刚那句话确实是她为了完成系统语录特意挑反派刚起床的时候说的,觉得这样装睡着说出来才不会尴尬,可她显然低估了反派的脑洞。
怎么这句话就能引到她以前喜欢谁身上去了呢?
思及此,她已经顶不住陆斯微的硬来了,女人看她一直不说话,微微撑着身子,烦躁地像个孩子一样在她腹部乱坐,像玩蹦床一般,跟昨晚一样的情形,却又不太一样,她完全不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何不妥,反而有些恼怒地唤她“艾简连,你说话啊,哑巴了?”
“忘了。”云识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又笑着问她:“你这样,是还想自己玩吗?我可以借你的。”
边说着,她将自己的手往前伸了伸,成功换来了女人的恼羞成怒。
陆斯微将她的手狠狠打掉,本只是想坐她的肚子闹她,可想到昨夜,此时脸已是一片浮红,只能绷紧了身子,又骂她:“玩什么玩,都快被你撞碎了。”
“那也是你自己撞的,我明明很轻。”
云识笑着,高兴于自己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又微微起身瞬间就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抱着躺下来。
耳边有一声短促的惊呼,她边闭上眼睛鼻尖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缓缓往下,嗅着她身上那股还未消散的血液香味,獠牙霎时间就痒了起来。
看到她的尖牙,陆斯微瞬间不敢动了,可刚刚忽然的拥抱压到了昨晚新起的伤口,疼得她没好气地伸手抓住她的下颌,强硬地拒绝她:“你昨晚把我咬伤了,所以没东西给你吃了。”
“还有,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才不信选择性失忆这一套,万一你要是个隐婚的,我们这样不就是道德败坏?”
“想当睡友就得把话说清楚。”
还挺有原则。
云识有些失笑,却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好像有过喜欢的人,心里有时候总是空落落的,但是可能太久远了,有关的记忆都埋入时间长河了吧。”
“至于隐婚,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族只有把孩子生下来,再确定想不想把对方继续留下来才会结婚。”
陆斯微再次被她的渣言渣语给惊到了,于是继续迟疑地问:“都给你们吸血鬼生了孩子了还不能结婚?”
“因为人类生吸血鬼宝宝,孩子出生时妈妈就极大可能会死亡,新生的孩子不懂控制会吸干妈妈,如果想救活她,那么血族就要给她喝自己的血,入纯血种血奴籍。”
“那你们女吸血鬼怎么让人致孕的?”陆斯微顿时一慌,急得眼眶有些发热:“你不会让我怀上吧?”
“我才不想给你生孩子!”
重点是,她不想因为生孩子而死啊!
“不会。”云识将急躁着想坐起来远离自己的女人强硬地按在怀里,又冲她笑:“我们的方法需要刻意去弄,和男性血族不一样。”
“而且你都说过了只想和我做交易,所以我一定不会强迫你的。”
“呵,就一张嘴说得好,那你昨晚还表示不咬我的呢,可是呢?”
陆斯微的声音充满了怨气,她这才想起来刚刚她也说她咬伤了她所以不给她血了,但是她思来想去也记不起来昨晚咬到她了吗?
即使她很想,但一直很克制的。
所以此时,她也只能尽力去挽回自己的报酬:“我记不起来了,如果有,我向你道歉,那不是我故意的,还有......”
“能不能看在你昨天也享受到了的份上让我吃一点呢?”
“我好饿......”
不怕她强硬地否定,就怕她低声下气地道歉了,还那样可怜巴巴地朝她讨要吃食,简直犯规。
陆斯微看着她那双微微弯下来的狐狸眼,虽然无神的,但是情绪明显地低落下来了,也害得她瞬间心软了,只能咬牙继续问她:“是吗?那我问你,你昨天哪里咬得最重?”
“还有,你的唾液能疗伤?”
昨晚很明显的擦伤与划伤,今早一起来,只剩了很小的结痂,甚至有些都好了,她不得不怀疑是艾简连弄的。
“嗯。”云识点点头,至于昨晚咬哪里最重,她哪里还记得,于是只转移话题:“若是我所有能力都恢复了,效果更好。”
这女人,说来说去就是惦念着她的血。
陆斯微气极,却也不免沉思了。
虽说这吸血鬼是瞎眼了,但若是能力恢复了,也还不赖,而且,她昨晚确实爽到了,生气归生气,总也不能把她逼急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她又想了想自己破皮的地方,最终权衡了一下,红着脸朝她道:“那你先用你的唾液帮我把这个伤口弄好,我就给你喝一点。”
云识闻言简直不能太高兴,扬着笑就问她:“伤口在哪里?”
这一问却又不知戳到反派的哪个点上了,惹得她声音恼怒:“自己找。”
这,这她怎么找得到?大概是个没流血的咬伤,不然她不会没印象,早就开始吸了。
急切之余,鼻息间隐隐的血液香味勾人,让她吞咽了几次,脑中瞬间灵光一闪般。
昨晚好像,最后咬的是......
因为反派已经睡着了,她想着她明天要回家,得把她的衣服给洗了,所以稍微心不在焉了一点。
脑中渐渐浮现了两个寿桃般,心中有了成算,可云识竟难得有些害羞了,轻轻咳了一声,朝她缓缓道:“你先坐起来一点。”
陆斯微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又慢慢支起身子坐起来,刚一彻底坐起来,就觉得些许抽痛,大概因为这样撇开腿坐扯着了,她想换个位置坐但艾简连也慢慢撑着手坐了起来。
相比于自己肌肤上的狼狈,女人苍白的肤色上硬是一点其他的颜色都无,让人愤愤不平,她长卷发凌乱披肩,微微弯着腰就一手握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上前来寻找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