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桃李
替予未和予晞洗干净后,交到穗阳的手里,然后两人便进屋各自洗漱。
予安先洗完的,本是在床上等着柳淮絮,可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时却突然下了地,躲在了门口处,柳淮絮一进门便从后面抱住了她,尖牙也不客气的啃咬着柳淮絮的腺体。
柳淮絮身子僵了一瞬,然后便瘫软在了她的怀里。
今日予安对予晞说的不舒服,便是柳淮絮的雨露期到了。
年过三十之后柳淮絮每次雨露期都是异常热情,这也就导致第二日总是有些乏累。
今日便是第二日,乏累是真,想要也是真。
迷迷糊糊间刚刚穿好的衣裳不知被予安扔到了哪里去,躺在被褥之上,柔软的触感明显。
尤其是桃花酒的浓香,让她舒服的直哼哼。
最是愉悦时,予安仍不改从前的坏性子,反而还是变本加厉:“小点声,要是孩子听到了怎么办?你做娘亲的面子可是要没了。”
柳淮絮呜咽了一声,生气的咬在她的肩膀上,酡红的脸颊满是情yu,予安看着欢喜便任由她咬着,也不恼也不叫,认真耕耘。
直到夜静更深时,桃花酒和薄荷冷香才渐渐淡去。
屋里闷热,两人这一番折腾身上都出了不少的汗,予安便抱着柳淮絮出了院子,泡在大浴桶里。
院中围墙高深,外面压根就看不清楚,但柳淮絮还是觉得羞耻,挣扎了几下想要出去,却被予安给锢在了怀里,然后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声音极轻的说道:“还记得多年前,我们在庆海的那次吗?”
在庆海…?
柳淮絮神色怔忪了一瞬,忘记了挣扎,却被予安捏住了腺体,瞬间信香四溢,纠缠住了予安的桃花酒。
主动的让柳淮絮都有些难堪。
可身后的人实在是太了解她的要害了,三两下她便酸软无力,只能任由摆布。
……
此番折腾的后果显而易见,柳淮絮睡到了快晌午,等她醒来时发现家里少有的安静。
她扶着酸软的腰走向门外时,打扫院子的穗阳赶紧迎了上去,微微福身说道:“娘子,初初去武家了午饭在那边吃,乾君带着未未和晞晞去了店铺,说是晌午回来吃饭。”
“早饭我给你温着呢,要现在吃嘛?我去端过来…”
“不用了,我现下还不饿,等着她们一起回来吃吧。”
穗阳如今已经十七岁,在予家已经生活了五年,她的母亲为中庸,她迟迟没分化多半也是中庸了,柳淮絮和予安商议这两年便给她看合适的对象,什么时候成便什么时候放她离去。
所以家里的活计,除了打扫院子也就是帮着照顾孩子,干的并不算多,可穗阳却总是念着当年予安的救命之恩,想尽办法的多做一些。
所以柳淮絮才打断了她的话,并让她去休息,或者是去逛一逛。
可穗阳无处可去,便留在院子陪着柳淮絮说话,一直等到了予安带着予未和予晞回来,才一起吃饭。
武大一家在前两年便从地里搬了出来,在店铺附近的街道上买了处宅子,予初和武满玩的好,没事便会过去一趟,偶尔还会住下,所以去吃个午饭这种事,予安和柳淮絮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
而在武家的予初,却在吃过午饭后就带着武满一路跑到了临阳县主府。
县主府护卫森严,武满一过去便想着要跑,予初一把给她拽了回来:“满哥,你跑什么呀?”
武满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是性子却憨憨的,还有些胆小,予初不能在武力上欺负他,却能在精神上压制他。
予初眼睛一眯,威胁道:“你忘了出来时怎么与我说的了?”
武满缩了缩脖子,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初姐,奶香糕我不要了行不行?”
“不行!我阿母说了,做人要有诚信!我答应了你回去求阿母做奶香糕,你答应了我陪过去县主府,谁都不能食言!”
武满嗫嚅了两句倒是是不敢再忤逆予初,便跟上她的脚步,去到了县主府的后院,给予初做人形梯子。
他比予初壮士太多,予初在他身上他到不觉得多费力,就是两人身高不够,他要踮起脚才行,折腾一会儿便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问予初:“初姐,你看到里面了没?”
“满哥,再往上一点,快看到了。”予初一手扒着墙壁,也在武满的肩膀上踮起脚,眼睛找来找去想看看有没有熟悉的身影。
她望了半天,总算是在湖心亭上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予初一时激动踩着武满的一脚有些用力,嘴上刚喊出个钰字,便从上面摔了下来。
亭中抚琴的萧锦钰听到一声叫喊声下意识的回了头,神色漠然的看了一眼墙边,片刻后又继续抚琴。
“哎呦满哥,我刚刚都看到了,你是怎么回事嘛?”摔下来后予初拍了拍身上,语气嫌弃的说着武满。
武满也委屈啊,站在下面那么久腿又酸又疼,予初那一用力他便支撑不住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反驳予初,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耳边传来一声训斥:“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一眼,是县主府的护卫,便撒腿就跑。
跑的是何方向两人不清楚,一路跑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才歇息下来。
歇息的差不多了,两人回了神,发现周围树林茂密,再加上这会儿快到傍晚凉风一吹,武满吓的直往予初的身后躲:“初姐,这是哪啊,我想回家!”
予初的衣服被武满使劲的揪着,脸色嫌弃的不行,拍了一下他的手说道:“你怕什么?师傅都教过我们功夫的,不要怕!”
武满一听她的话,瞬间就直起了腰,可没一会儿又把头埋进她的背上,带着哭腔道:“不行初姐,我还是怕…”
武满越是如此,予初的心提了上来,毕竟还只是八九岁的孩子,怎么能一点不怕,予初咽了咽口水,声音软了下来:“那…那我们赶紧回家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树林里走着,没走多远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武满害怕的一嘚嗦,予初也没好到哪去,但她很快回过神,喊了一声:“我们快点走!”然后便踉踉跄跄的往前跑去。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叫喊声:“初初?”
予初顿住脚步,僵硬的向后看去,见了来人终于是松了口气,喊道:“二姨,你要吓死我了!”
来人正是予争,她身后还背着个昏迷不醒的人,予初和武满迎着她跑去,刚想问的是怎么回事,却瞧见背上这人的面孔有些熟悉。
第222章
“二姨母, 这是谁呀?”予初觉得人眼熟,但又觉得自己没见过,便问了予争。
可予争却是没回答她的话, 而是反问她:“你们怎么会在这?”
此处是临阳去寿源县的必经之路, 这两小孩千不该万该出现在这。
予初眼睛转了一下, 捏了一下武满的手说道:“我们两人在南边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迷路了。”
予初从小古灵精怪的,玩野了也不算稀奇,予争心里记挂背上的人也没多问, 让予初和武满跟在她的后头, 几人一路回到县城医馆里。
齐四湖如今正在闭关, 这时候去予争也是碰碰运气,到了医馆瞧见只有阿韵在, 便说道:“嫂子, 这人伤的不轻, 四湖姐能出来看看吗?”
齐四湖闭关也是在医馆的地窖里, 这地窖为了闭关特意建造的, 无事的时候阿韵连去都不愿意去。
因为实在是不愿意见她那疯疯癫癫的样子, 便只一人在这店铺里,遇到些什么疑难杂症时才会去喊齐四湖。
可这人病症她还不知道,便也没有贸然去叫齐四湖, 而是准备自己看看, 可余光瞥见了予初和武满, 便诧异的问道:“初初和武满怎么…”
予初和武满一直躲在予争的身边, 被点了名双双站了出来, 喊人声人便低下了头去。
予争见状解释道:“我今日去了寿源村,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他们, 说是迷路了,我便给带了回来,想着一会儿给送回去。”
阿韵点了点头,又说道:“我先看看,你送孩子们回去,若是太重我便叫四湖。”
予争应了声,便转头带着两人小孩往出走,可还没等走出门口,阿韵却突然给她叫住了,予争转过头,见她惊疑的脸色不解道:“怎么了,嫂子?”
阿韵摆了摆手,顿了顿说道:“你送她们回去后,叫予安和淮絮过来一趟。”
予争虽是不解,但也没多问,深深的看了一眼躺着的人,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然后便一手拉着予初和武满往外走。
到了家门的时候,予安正在做饭,见予争带着予初和武满一道来还有些意外,问起为何予争带着两人回来的。
她以为予初今日在武家,不一定会回来,想着等晚饭后带着予初的衣裳过去一趟,没想到却被予争给送了回来。
予争又跟予安解释了一遍为何会碰到予初和武满,最后说道:“我在路上救了个人,送去了四湖姐的医馆,可阿韵嫂子却有些古怪,让你们两个过去一趟。”
“救了个人?”柳淮絮蹙眉疑惑问道,为何予争救人还要她们两人前去?
不过既是如此说,也必定是有事,两人的饭菜还没做完,便交给了穗阳让她继续做,匆匆换了一身衣服便出了门。
予争在两人走后也出了门,犹豫许久,还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
到医馆的时候,齐四湖也出来了,她正围着榻上的人转。
满头的白发随意披散,看起来像是熬了几日的样子,眼神里还有些…兴奋?
齐四湖陷入一种旁若无人的状态,还是阿韵先看到的两人,把两人喊到了屋里,坐下后,视线看向榻上那披头散发满身污垢的人。
言语有些犹豫:“淮絮,这人…”
这人是予争带来的,予安和柳淮絮两人被叫过来本就不解,见阿韵如此更是满腹疑惑,予安性子急,直接问道:“这人怎么了?”
这时阿韵还未说话,齐四湖倒是突然说道:“这人身体亏空的厉害,刚刚年过三十,还未被乾元标记过…”
齐四湖眼中的光彩让予安惊愕不已。
两人相识十年之久,予安差点忘了最初时齐四湖便是个性格鬼怪又不修边幅之人。
知道她这一年多都在研究让坤泽抵御年过二十五未被标记之苦的药丸,可没想到却是在遇到这样的人时会如此的…
变-态。
阿韵对她也是没有好脸,但依旧为予安解释道:“四湖最近药丸研制的有了些成效,但年过二十五岁未被标记的坤泽实在是太少,临阳县有的那几个也都一一试过了,药虽有用,但年纪实在太大,只会减少些痛苦。”
阿韵本是对齐四湖有些不悦,但说道最后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丝难过来。
齐四湖从去年起便像疯魔了一般,她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可又劝不动,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急转直下。
要说怨,她是有的,但又不知道该怨谁好。
去年初周玉湖带着一位妇人来到医馆,此人是从小带大周家几个孩子的人,年过四十终身未嫁,周玉湖一直把人给养在身边,好药用了不少,才把性命吊到了这般年岁。
多年前频繁的找齐四湖也有这原因,想让齐四湖帮着看看,但次次的冷漠让周玉湖放弃了,直到那时那妇人病入膏肓,不得不找到齐四湖一试。
齐四湖和阿韵十几岁离开周家时,妇人不过也不过二十几岁,是周家的远房亲戚,后来因着未婚夫婿病逝便再没嫁过人。
齐四湖在医馆里研究了月余最后这妇人还是撒手人寰了。
幼时对齐四湖好的人寥寥无几,那妇人便是其中之一,齐四湖一直以为此人留在了庆海相夫教子,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一直在江之县,周玉湖的身边。
若说在意此人,自然是有的。
但齐四湖作为医者,还有对此事不公的愤怒,齐四湖在妇人去世后与周玉湖和解,然后便一人进了地窖,没日没夜的研究药丸。
所以阿韵该怨吗?她也不知该怨什么好。
只是担心齐四湖的身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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