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为风月
宋暮云白嫩的脸上染上星点粉色,很不好意思的推推姜谣,“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的人了。”
她喜欢害羞,但姜谣没脸没皮啊,抬手就将人搂在怀里,环着女子圆润的肩头捏了捏,故意做出不满的样子,晶亮的黑眸含满笑意看着宋暮云,“怎么,现在又想跟我划清界限了?”
宋暮云低头垂目,不好意思说话。
薄唇轻轻咬着。
姜谣手不安分的往下滑,落在那把纤腰上,“啧,腰都给我摸了,还不是我的人呢。”
她压低声音,只有她们两人听得见。
宋暮云脸颊更红,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
可回过神,却又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姜谣什么都没想,她什么也不知道……
宋暮云在月上坊住了许久,东西却算不上多,那些月上坊给她置办的衣物,她都不喜欢,所以也不要了,余下就只有几件首饰,还有她自己买的一些东西。
姜谣力气大,将重点的东西都分出来准备自己提着,只给一些轻巧的让宋暮云提。
宋暮云瞧着自己面前那几个首饰盒,心想,她总待她这样好。
长发在脸侧摇动,稍稍能遮住一些小姑娘似含了水雾的漂亮眸子。
两人收拾没一会儿,烟妗得着消息来了,她穿一身妖媚的红裙,扭着腰摆好勾人的姿势站在门口看了她们一会儿,见竟没人注意到她,才不得不抬手敲门,弄出点动静来,姜谣还在埋头收拾东西,将棋子一颗颗都收起来,只宋暮云看了她一眼,唤她,“烟妗姐姐,你怎么来了?”
烟妗红唇轻勾,身段婀娜,含笑走进去,手里绣着精致桃花的帕子轻甩了甩,屋内瞬间香气弥漫,“听人说你回来了,我就过来看看,这是要走了?”
“嗯,暮云在月上坊这段时日,多谢烟妗姐姐照顾了。”宋暮云微微欠身。
烟妗摆手,“哎,我哪有照顾你什么呀,姜大小姐才是真正照顾你之人,早就说了,你跟着姜小姐没有错。”
瞧瞧,这么快就把她从月上坊捞出去了。
除了宋暮云,她再未见哪个落入月上坊的女子,还能光明正大走出去。
可真是叫人羡慕啊。
烟妗心想着,一双娇媚的眼睛抬起,盯着姜谣后背,上下左右看的仔细,忽而说,“暮云,你若真想谢我,就有事没事多让姜小姐来月上坊看看我啊,听闻姜小姐还没尝过女子的滋味?”
姜谣:???
宋暮云:??!!!
你刚刚说你没有照顾我!
她下意识抬眼去看姜谣,正好跟姜谣震惊的目光对上。
姜谣知道月上坊是干嘛的,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这样自荐枕席,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下一秒,就听宋暮云毫不犹豫拒绝,“不行!”
斩钉截铁,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的样子,脸色也冷冰冰。
姜谣莫名心里舒服了点,扭头继续收拾东西。
烟妗用泛香的帕子去打宋暮云,与她玩闹,“你这是做什么,反正你与姜小姐只是朋友,不如将她让与我,我定感念你的恩情。”
她娇娇笑着,却对上冷脸的宋暮云。
宋暮云第一次待人这样冷脸,让烟妗有些笑不出来了。
等了一会儿,却听她说,“姜谣不是物品,不是我说让就可以让的,你自己问她。”
她像是有些不高兴,将头扭去一边,不再看烟妗。
烟妗心里觉得好笑,不是说只是朋友吗,是朋友生什么气呀。
她扭着腰又去找姜谣,姜谣看都不看她一眼,直到她娇娇脆脆开口,“姜小姐,暮云让我问你,你的意思呢?”
她眨了眨眼睛,带着一股媚意,又似十分期盼什么。
姜谣抬头,烟妗就站在她面前,宋暮云一双水润的眼睛不知何时也看过来,死死盯着她。
姜谣:……
为什么感觉有点压迫感。
她一边继续装宋暮云的棋盘,一边慢悠悠开口,“但我以后不会再来月上坊了。”
烟妗一愣,依旧嘴角含笑,“不来了?暮云走了您就不来了,您对暮云的好可真叫我羡慕。”
“烟妗冒昧问一句,您是喜欢暮云才时常来月上坊的吗?”
姜谣看了宋暮云一眼,宋暮云立时偏过头去,做出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她心里觉得格外冤枉,因为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分明是别人一直在说话,她也未曾同意,怎么最后生她的气了?
人生气了,总得说些好听话哄哄,姜谣含笑,“嗯,暮云没与你说过吗,我每回过来都只找她,如今暮云不在月上坊了,我自然也没有再过来的必要,烟妗姑娘这些心思,还是留给旁人吧。”
烟妗摸着自己身前乌黑柔软的长发,神色间有些失落,“哎,姜小姐这样说,我更羡慕暮云了。”
如此专情,即便同是女子,也很想要。
“倒不必羡慕,暮云只是得到了她应得的而已。”
宋允骞无罪,她是宋家大小姐,本就不该沦落乐坊,这都是她应得的。
姜谣只是把她该有的都还给她而已。
烟妗继续眉目低垂,红唇微撅,露出很失落的样子,“可若不是有姜小姐在,她也拿不到这些。”
姜谣忍了又忍,见宋暮云双颊微微鼓起,眼尾泛红,马上就要不好哄了,她问烟妗,“你是有什么冤屈要让我帮你申吗?”
“啊?姜小姐何出此言?”前头不是还在聊暮云吗,怎又到冤屈上了?
姜谣接着说,“我只是帮暮云的父亲申了冤,你若也有冤屈,尽管找我,别的还是算了。”
姜谣忘不了那天廊上,看见她与孟黎初贴在一起的画面。
这番拒绝已算明确了,而且她从头到尾都没怎么看她。
烟妗原先还以为姜大小姐是极爱美色之人呢。
她看向即使听见姜大小姐拒绝了她,依旧冷脸不高兴的宋暮云,摇摇头,“看来今日我是白来一趟了。”
“那烟妗在此愿姜大小姐和暮云长长久久。”
烟妗来的快,走的也快,她本就只是来试着挖一挖墙角,毕竟姜谣待暮云这么好,月上坊上下有目共睹,谁不眼红羡慕呢?
但她也看出来了,人家对暮云好,是看中了暮云这个人,只看中她,只喜欢她,只待她好。
暮云还说她们之间只是朋友,切,哪有朋友夜夜同床共枕的,说出去谁信呀。
烟妗走后,姜谣行到宋暮云面前,宋暮云余光看见她来了,轻轻咬唇,扭过头不想搭理她,净会沾花惹草的。
以往都是宋暮云拉姜谣的袖子与她软声说话,可今日姜谣却拉着宋暮云的袖子晃了晃,见她不理,声音也带着几分撒娇,“干嘛呀小云儿,怎么不高兴了,可是我有何处惹到你了?”
那一声小云儿,又叫的宋暮云眼睫轻颤,心中骤然绵软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她本人还是努力抽回手,挪开视线故意不看她,“谁让你这样叫我的,性情挑逗,没有规矩。 ”
“暮云不喜欢我这样吗?”
姜谣比宋暮云要高上一些,凑近了微微低头追着她眼睛看,似乎能看到她心里去。
宋暮云轻抿红唇,瞪她,“不喜欢,不喜欢你如此轻佻,今日待我如此,明日定也待别人如此。”
她眼尾快速染上一抹绯红,像是被气的。
姜谣想到,从前暮云误以为她有了更要好的朋友,就气到不行,哭了好一会儿,她怎么哄也没用,从那时她就知道,梦里的清冷女主是个小心眼儿占有欲强的,她既待她好,就不能待别人比她更好,她倒也不会说什么,只是会哭,会委屈,会做尽让人心疼的事。
哎。
姜谣走的更近,宋暮云甚至因为她靠近,往后退了半步,被姜谣揽着腰不许她走,“你躲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我哪里轻佻了?你又怎知我待别人也这样,与你相识许久,除了你自己,还见过我待谁如此了?”
宋暮云被人锁在怀里挣脱不掉,红眼抿唇去想,竟真没想到她还待谁如此过。
于是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不肯看她。
姜谣自然能猜到对方是因烟妗而有些不悦,但烟妗自己非要说那些话,她还拒绝了呢,哪能怪到她头上是不是?
刚刚烟妗在时她不说,现在光对着她闹脾气了。
姜谣觉得自己冤的很。
“真生气了?我可没与烟妗姑娘有什么关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旁人谁也比不了的,方才若不是你叫她来问我,我都不打算和她说话。”
宋暮云也知是这样,但心中仍有不可言说的憋闷情绪,嘟囔着蛮不讲理,“她来问你,你就一定要与她说话吗。”
两人谁也没发现,这一句像极了夫妻间的委屈质问。
姜谣被问的呆住,片刻,忍不住闷笑出声,抬手弹了弹女子雪白干净的额,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你不是最讲礼讲规矩的吗,现在怎么反而想让我做出这等没礼数没规矩的事?”
宋暮云被人抱在怀里欺负,挣脱也挣脱不掉,更气的不想说话,虽然她也没想要挣脱,只是象征性挣了两下,姜谣没松手,她就不挣了,但还是生气!
又不说话,这怕是得好一通哄才行。
姜谣揉了揉额角,心里有了数,无端端将人松开,“罢了,先收拾东西吧,这里不好久留,回去我再哄你好不好?”
紧掴在身上的力道消失,宋暮云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不悦道,“谁要你哄了。”
她才没有要她哄呢。
姜谣不跟她吵,将收拾好的东西都打包一起带走。
她觉得自己蠢,为什么不把小厮也带进来帮忙拿东西,现在重物都落到她身上了。
宋暮云倒是想拿,但姜谣当然不可能给她拿了。
她自幼练武,力气大,小姑娘却从小就饱读诗书,学的是琴棋书画,练的是礼仪规矩,手上没什么力气,被她抱着没一次能挣脱开的。
她怎么忍心叫她搬这些重物?
没的闪了腰。
姜府的马车等在外面姜谣将东西都放好了,才站在车椽上向宋暮云伸手。
大抵是为了表达不悦,宋暮云故意拂开那只手,自己稳着身形上了马车。
姜谣无奈的跟在她屁股后面,很快又嬉皮笑脸凑上去,“小云儿还在生气呢?”
她问。
宋暮云往旁边坐了坐,姜谣又凑过去,她继续挪,姜谣跟着挪,反正她脸皮厚。
直到退无可退了,小姑娘才没再动,但原本熠熠生辉的眼睛里光都暗淡下去了。
姜谣凑近摸她腰,那把腰细的人轻易能握住,于是她顺手握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下巴抵在她肩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项间,她有些疑惑,“你原来这么喜欢生气吗?以后我可不能轻易惹你了,不然你生气了好难哄。”
姜谣今年也不过十八,半大姑娘,遇见难题时一张漂亮的脸都皱在一起了,宋暮云心中一直在想方才的事,刚有些说通自己,让自己对姜谣好些,再温柔些,不要随意生气,可下一秒,姜谣撩开帘子向外看一眼,就松开她起身了。
上一篇:反派魔尊洗白手册[重生]
下一篇:重生渣A和病弱O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