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由于沈棠发挥得不错,元若这个“家长”还是挺大方,一晚上都在给对方挑东西,像是在给奖励。衣服、鞋子……有合适的都买。
沈棠也不阻止她,就跟在后面提购物袋。
“B市比这里冷,等你明年过去都九月份了,到时候正好可以穿。那边的气候跟C城不太一样,冬天可能会下雪,走的时候记得多带一些厚衣服。”元若叮嘱道,刚进了一家女装店买了两套冬装。
沈棠应下,说:“还早,不急。”
“半年时间过得很快,”元若说,“开了年就是面试,还有毕业设计,乱七八糟一大堆事,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准备。”
她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才多久就忘了自个儿的话,一个星期时间不到两种做派,真是有够矛盾的。
不过沈棠都听着了,知晓这是在关心自己。
人的心理与想法都是会改变的,也许就在一个瞬间,也许因为某些事。
元若的反应也算正常,情感需要长时间的积攒才会凸显出来,归根到底,她还是舍不得的,即使嘴上不明说,行动上也会表现出来。
她暂时无法理清这段复杂的关系,一方是类似亲情,一方是心底的冲动。她想要沈棠过得更好,可有时会自私地想着这人能在自己身边久留一些时间,只是这不太可能,因为沈棠总会走的,她不能把人绑着不放,那不现实。
也是出于这种难以言喻的念头,元若对沈棠的转变才会那么突然,一下子就接受了。
其实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相互之间都了解,对方的小心思再怎么掩藏还是会露出来,元若又不是什么都不懂,怎么会察觉不到沈棠对自己的特殊,之前的她只是不曾深究而已,当做没有发现。
除了衣服这些,元若还准备了别的东西,只是时间没到,现在不会给沈棠。
她把半年后的准备都做得很充分,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早在沈棠决定考研那会儿就给这人存了一笔钱,也不多,八万块,相当于三年的学杂费和生活费。
虽然读研有奖学金那些,杂七杂八的奖励还不少,而且沈棠自己也能挣钱,算起来也不是很需要这笔钱,但元若希望沈棠可以过得更轻松一点,读书嘛,不要有那么多后顾之忧,进了学校就好好学,别人有的沈棠也应该有。
存款这事元若谁都没说,连杨何英都没告诉,是悄悄存起来的,以后也不会说。
回家的路上,元若忽然想起分红那事,于是多话地嘱咐了两句。
沈棠还是学生,很多操作和知识都还没接触过,可能不太懂。上回那个分红,江听白只让她签了合同,但距离拿到钱还有一段时间,一般情况下大公司每年至少分红一次,大多都是年中分红,沈棠何时能分到钱,还得看具体的合同细则。
“干嘛突然这么关心我?”沈棠不解地问。
元若淡定地反问:“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那确实是。
元若又说:“回去再看看合同,别被坑了。”
“不会。”沈棠宽慰道。
出于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江听白,回去以后,元若帮着看了遍合同。果不其然,分红合同处处不简单,江听白那人挺阴的,分红都小气得不行,防贼般防得死紧。元若在心里暗暗骂了一通,不过也没说什么,合同问题不大,反正不会对沈棠产生坏影响。
今天出去买了太多东西,回家以后收拾都花了大半个小时,元若忙前忙后地整理,一会儿在客厅忙活,一会儿把东西拿进次卧。
沈棠去厨房洗了盘水果端过来,在元若再次进到次卧时她也进去了,这人真会来事儿,直接就用沾着湿水的手搂住元若。
元若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腰上冰凉凉的胳膊。
“做什么呢你,吓到我了。”
沈棠飞快认错,态度挺端正,低低地说:“对不起……”
元若左手胳膊上还搭着几件衣服,刚从阳台取进来的,她拉了下沈棠:“让我先把衣服放了,别在这里碍事。”
对方却不为所动,唇往上移了点,快要靠近元若的耳朵。
“歇会儿再做,吃点东西。”
元若往旁边躲了躲,但不管用。她如何不清楚沈棠的小伎俩,一眼就能把这人看穿,不用猜都知道这人的腻歪心思。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都差不多,有心没胆,就是一张滴了墨的白纸,染了一小块,可没被染全。这种事总是要循序渐进,起先那会儿抱一下都已足够,慢慢地就不止于此了,总想着要更亲密一些,多一点,再多一点,怎么都不够……
沈棠抚着元若的背,凑过去一些,可还是被推开了。元若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这人,把衣物都塞她怀里:“有空就把这些叠起来放衣柜,晚点帮着打扫卫生。”
没让继续下去,不然等会儿哪可能亲两下就能完事。
说完,先出去了。
凡事有个度,元若不会放任沈棠胡来,不然这样下去还得了。
接下来的时间沈棠还比较听话,帮忙干活,正正经经的样子。
元若主动拉开了距离,也不是完全拒绝,只是让双方都保持在一定的界线内。
沈棠能接受这个,摸清她的想法后就开始遵循她的规矩,探着边儿来。小崽子敏锐,能亲就亲,能抱就抱,不能做的绝对不做,有时还会机灵地买花什么的讨元若欢心。
当然,不是直接买来送,而是变着法儿送,如同早先那样,借口颁奖发的花,实际上就是她自己买的。
没谈过恋爱的小女生性子都直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元若对此都照单全收。
她们止步在了初始阶段,没有再进一步。
有时候两人也会稍微温存,不过没再像前阵子那么越距了,元若守得住,偶尔才会给点甜头。她俩发展得太快了,得缓缓才行。
沈棠就是表面强势,很多东西都需要教。
这样的关系有些奇怪,元若头一回经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最后还是将就了,懒得过多纠结。
她俩现在的情况不太正常,可谁都不在意,既不承认,也不打算公开,各自都藏着这个秘密。
秘密让人上瘾,忍不住想要更多。
沈棠问元若:“想好过年去哪儿了吗?”
元若说:“哪儿都不去。”
“昆明怎么样?”沈棠早有计划。
元若没有回答。
对方又说了几个地名,海南,青岛……
元若有点无奈,只得说:“随你。”
“那就青岛,到时候我来订机票。”
安排如此详细,一看就是蓄谋已久。
十二月就这么过去,好似一吹而过的风。
按农历来看,这一年还没过完,但就公历而言,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
新的一年并没有新气象,只是天更冷了,其余的一切照旧。
蛋糕店的生意还是那样,与培盛的合约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姜云想帮元若续约,那不算难事,但是元若拒绝了。明年就能还完大哥的欠款,以后不用那么拼,还是得留点空闲时间给自己。
元若和沈棠的秘密还在暗中进行,无人发现这个。她俩就是在刀尖舔蜜,小心翼翼的,回家成了特别的讯号,每次沈棠一进元若的房间,总会在里面待很久。元若不会留沈棠在自己那里过夜,不管怎么样都会让对方回次卧睡。
有时候元若也会去次卧,但这样的情况很少发生。
沈棠喜欢元若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每天晚上她们还是会惯例窝在沙发上看剧,沈棠会抵在元若怀里,她比较主动,大多数时候心思都不在电视上,别有用心。
现在的沈棠挺会和元若相处,毕竟熟能生巧,元若压根不是对手。
光亲嘴巴让人不好受,没过多久元若就不怎么让亲了,只要对方一靠近就赶快用手抵着挡着。
沈棠不解,以为这是不情愿的意思。崽子太小,这些年光读书去了,对感情方面的事一窍不通,乍一看挺能唬得住人,实则纯得很。她很尊重元若,不让就不来,只搂抱着元若看电视。
元若对此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感觉有些好笑。
这种一张一弛的相处方式其实十分勾人,亲密时想保持距离,真隔开距离了又想要靠近点。
不过饶是如此,元若还是不会主动亲近沈棠,她刻意端着,顶多会靠在对方怀里一会儿,说说话或者怎么样。
她们之间的相处反而越来越纯洁了,到后面更是连个吻都没有。
洗衣服时,元若问刚洗完澡出来的沈棠:“考研什么时候出成绩?”
沈棠顶着半干不湿的头发站在旁边,想了想,说:“好像是二月上旬到中旬,还有一个多月。”
“那得过年以后了。”
今年是一月份末尾过春节。
“嗯。”
“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拿过来,一块儿洗了。”元若说,指使沈棠进浴室拿东西。
沈棠应声,她腿长动作麻利,一会儿就把脏衣服都塞进洗衣机。
元若就在一边倒洗衣液,接着拧瓶盖,手里的事刚做完,沈棠抱住了她,她动了动:“干嘛?”
沈棠微低下.身子,轻声询问:“可以吗?”
嗓音故意压着,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清淡。
元若颤了颤眼睫,默许了。
小孩儿这两天太实在了,连想做点什么都要问一问,过分守规矩。
这里的空间狭小,光线不够亮堂,洗衣机已经启动,正在运行着,发出轻微的响声。元若把手撑在了洗衣机上,闭上了眼睛。
沈棠只在元若耳朵上亲了亲,没做别的,挺老实规矩。
“好了,让开一点。”元若说,但没动作。
沈棠这会儿又开始装聋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元若有些无奈,但也没办法,只能抬眼看着对方,定定瞧着。
沈棠拉了拉元若的手,十指紧扣,不肯放开。
元若故意不让碰,往后缩了缩。
“别动。”这次换作沈棠开口。
元若说:“我要出去了。”
沈棠还是不让:“再歇会儿。”
元若好笑:“在这儿歇?”
“嗯。”
“去外面。”
沈棠置若罔闻。
元若反过来捏这人一下,力气还有些重,佯作生气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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