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小湃
刘万里正在里面和另一个商人谈事情,被吓了一跳,“谁,是谁敢踹门?”
奚夜已经带着士兵们闯了进去,“你们谁是刘万里?”
“我是,你们又是何人,现在大昭已经建国,你们不能擅长民宅。”刘万里蹙眉说道。
“我们擅闯民宅?我倒要问问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京城周围收购粮食?”奚夜厉声质问道。
“这是朝廷的事,不是你们这些武将该管的,再说了,是朝廷让户部收粮食的,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刘万里依旧不以为意。
“是吗?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嘴硬,给我带走。”立马有士兵过来拿人。
“你们敢?你们这些穷酸的大老粗,知不知道我兄弟是谁,我兄弟是京兆尹衙门的师爷,我这是奉了户部孔启瑞大人的命令才去收粮食的,我何错之有,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奚夜啪的一个巴掌抽到了刘万里脸上,刘万里的嘴里当即就被抽出血了,他还想再说,奚夜又是一巴掌抽下。
旁边刘万里的那个朋友看不下去了,小声劝道:“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啊。”
“来人,将刘府查封,里面的人没有命令全都不许出去。”奚夜继续吩咐道。
“是。”士兵们连忙去将刘府的几个大门堵住,防止里面的人出逃,或是通风报信。
奚夜带着人去到了刘府的大门口,魏岚还坐在马背上等着,见人出来了,便开口道:“将此人也先押送回宫。”
那刘万里还是不服气,“你们到底是何人?我收购粮食全然是受了朝廷的指派,你们凭什么抓我?”
“是吗?哪个朝廷派你在京郊收粮了?一派胡言!”魏岚也是被这些人恶心到了。
“孔启瑞,孔启瑞孔大人你应该听过吧?是他让我收购粮食的,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我放了,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刘万里脸都肿了,还喋喋不休。
魏岚都被气笑了,“那不巧了,我这个人一身反骨,还真不可能放了你,带走吧。”
“是。”自有士兵将这人押送到皇宫里。
“走吧,去会会那个户部尚书。”魏岚冷冷道,比起那些小人物来,这些掌权的大人物才更可恨,户部尚书是正二品的高官,管理着国家的土地、粮食、税收和各项财政收入,是及其重要的一个部门,结果领头的却是这么个货色,是该好好查查了。
魏岚直接让人包围了尚书府,她翻身下马,往门口走去,门口的护卫上前阻拦,被士兵们按在地上。
“孔启瑞人在哪儿?”魏岚冷声问道。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直呼我们大人名号?”
几名士兵一听这话,立马对着这护卫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其他人一看这架势,立马就怂了。
“大人,大人不在府中,在户部的衙署中处理事情。”那小厮忙道。
魏岚点了点头,吩咐道:“派人把这府邸围起来。”
“是。”奚夜立马留下了一支小队将户部尚书府围了起来。
魏岚则是带着剩下的人直奔户部的衙署,等到了地方,魏岚下马往里面走去,自有奚夜在前面开路。
“宁王殿下办案,通通闪开。”
衙署的护卫们一听是宁王,立马一个个老实的像是猫咪一样。
“你们尚书在何处?带路。”魏岚冷声问道。
“尚书,尚书在和诸位大臣议事。”院子里的一名仆从哆哆嗦嗦的说道。
“带路。”魏岚继续冷冷道。
不多时,那仆从便把魏岚等人带到了一处院中,院子的前厅里摆放着数张桌案,几名官员正在里面说着事情。
魏岚直接走了进去,户部的这些官员都在上朝的时候见过魏岚,见她来了,忙上前拱手行礼。
“臣等,参见宁王。”
说完,为首那人又开口道:“不知宁王过来,所谓何事啊?”
“孔启瑞,听说你差人在京郊收购粮食,真是好大的胆子。”魏岚冷冷道。
孔启瑞明显是抖了一下,而后立马反驳道:“宁王殿下,我们敬重您是大昭的亲王,可即便是亲王,也没有权利给我们这些大臣随意安插罪名,臣没有做过。”
“是吗?刘万里说了,他是奉了你的命令才敢让人去京郊收购粮食的,你有没有做过,心中应该是有数的。”魏岚见孔启瑞脸上都冒汗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更是被逗笑了。
“宁王何出此言,什么刘万里?臣根本就不认识他。”孔启瑞知道这事情的严重程度,一旦承认了,那便是死路一条,他继续嘴硬道。
“是与不是陛下自有定夺,来人,给我将人带走。”魏岚视线看向孔启瑞,冷冷道。
“是。”立马便有身披甲胄的士兵将孔启瑞拿下。
旁边还有几名官员想劝说魏岚,毕竟之前大周一直都是文强武弱,皇室对于文官的态度很是尊重,反而武官在大周是被随意拿捏打压的存在。
“宁王,孔大人毕竟是户部尚书,您这样将人绑了,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对啊,宁王,怎么说,孔大人也是文官。”
魏岚冷笑一声:“现在是大昭,怎么?二位是还惦记着之前的大周吗?要是心中还念着旧主,那当时军队打入京城的时候,怎么没跟着旧主一同殉国呢?少在这儿和我提大周的那些旧制度,现在是大昭,无论谁犯了国法,都需依照国法定罪。”
两人被魏岚这句殉国吓得直接跪了下去,大周的这些文官都是些迂腐的软骨头,你稍稍强硬一些,便会把他们吓得不知所措。
“宁王恕罪,是下官失言了,是下官失言。”
“是,是,下官失言。”
两人赶忙道,说话的时候,两人的冷汗甚至都已经落下来了。
“将人带走。”魏岚说着,孔启瑞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奚夜忙道:“殿下,要不要让人将他嘴堵上?”
魏岚淡笑一声,“不必,他一个二品大员如同泼皮无赖一般,丢脸又不是咱们,让他叫。”
“是。”
魏岚说着,便往外走去,等骑上马之后,快速的飞奔回了皇宫。
她之前让人押送回来的人还在宫门口等着,魏岚见了,开口道:“将这些人都带上,和我进宫面圣。”
“是。”士兵们押送着这些人进入了皇宫。
孔启瑞见到了刘万里,脸上的冷汗止不住的落下,他咬着牙装作自己根本不认识刘万里的样子。
而刘万里也没有功夫管孔启瑞,他见自己儿子被两名士兵拖着,其中的一条小腿已经变形了。
刘玉成大声的哭喊着:“爹,爹救救我,我的腿好疼,好疼啊。”
“大人,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放了我儿子吧。”刘万里也是啼哭不止,回应他的是士兵们硬邦邦的拳头。
等魏岚将一帮人全都抓到了御书房外面跪着,她自己则是先进到了御书房行礼。
樊川忙让她起来,问道:“外面乱哄哄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魏岚点了点头,“嗯,我今日去京郊想看看郊外的百姓们过得怎么样,结果看到了有人在京郊收粮,这些人在京郊以60文一斗的价钱收购粮食,再将粮食拉到城内高价售卖,还说是奉了朝廷的旨意才这么做的,我已经把涉事的几人都抓过来了。”
樊川的脸色也是冷了下来,她登基的时候可是杀了几名文官的,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记吃不记打,“将那几人都带上来吧。”
不多时,士兵们将捆绑的严严实实的几人带了上来。
孔启瑞一见到樊川便开始哭诉了起来,“陛下,宁王她无视国法,随意捉拿朝廷命官,臣要弹劾宁王,向她这样目无王法的人,恐怕终有一日也会不敬陛下啊。”
“住口。”樊川厉声呵斥道,而后给魏岚使了个眼色,“宁王,这案子由你来主审。”
“是。”魏岚应了一声,视线看向刘万里,“刘万里,你儿子在京郊收购粮食,还说是受了朝廷的旨意才这么做的,说有户部尚书庇护你们,可有此事?”
“草民,草民……”刘万里冷汗连连,却又不敢说出口。
魏岚冷笑一声,骂道:“蠢货,如今到了陛下面前你还想隐瞒?来人,将刘玉成的那条腿也打断,刘玉成,不是本王想对你怎么样,是你爹他想让你死啊。”
“不要,不要,爹,我疼啊,我疼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刘玉成哭喊不止,下一刻,他仅剩的另一条腿也被奚夜踹断了。
刘玉成啊的一声大喊,直接疼的晕死在了御书房中。
魏岚视线看向刘玉成,冷声道:“将人泼醒。”
“是。”立马有士兵拿了凉水将刘玉成泼醒,刘玉成疼的奄奄一息。
魏岚看向刘万里,“怎么?还不说吗?那就把刘玉成……”
“别,我说,我说,我都说。”刘万里哭的泣不成声,赶忙打断了魏岚的话。
“是孔启瑞让我们这些商人在京城周边收购粮食,从京郊收购粮食,拉到城中卖给朝廷或是富户都能挣一倍的钱,所挣的那些银子,我们和孔启瑞对半分,当然了,若是有人问起来我们也不怕,就说是替户部在征收粮食。陛下,草民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啊陛下。”刘万里将他们做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孔启瑞却是急了,“一派胡言,本官是朝廷二品大员,你可知道污蔑本官的罪责?”
“我当然知道,可我说的都是实情,那些已经收上来的粮食,你都让我一笔笔的记了账的,那账本就在我卧房床下的暗格里,陛下若是不信我说的,可以派人去取。”
樊川点了点头,吩咐道:“去把他说的账本拿回来。”
“是!”自有士兵前去办这事。
孔启瑞却仍旧是一副和他无关的样子,并不把刘万里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做这事危险,他早已经将所有的风险都规避了,没有留下一点把柄。
士兵们骑着快马去了刘府,不多时便把一个账本拿了过来。
魏岚伸手从士兵那里接过账本翻了翻,她冷冷看向孔启瑞,“孔启瑞,你还不招供吗?”
“臣又没有做错事情,为何要招供,倒是你,宁王殿下,你擅自捉拿朝廷二品大员,臣要告御状!”孔启瑞一副毫不惧怕的样子,就好像他真的坦坦荡荡一样。
“铁证在此,还如此嘴硬。”魏岚呵斥道。
“铁证?那臣敢问宁王殿下,这账册上是臣的笔迹吗?臣没有做过的事情,可不会承认。”孔启瑞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冷笑道。
果然,刘万里立马道:“是,这账本上的字迹是我的,你怕留下你的痕迹会牵连你,每次都会将你已经写好的账本交给我誊抄,再将你之前写的撕毁烧掉。”
魏岚看了一眼,果然就见账册上有不少书页都被撕下去了。
刘万里苦笑一声,继续道:“可你知道做这事情危险,我又何尝不知,我也留了一手,后面你渐渐对我放松了警惕,不再从头到尾的翻看账册,我便留了一页你写的账册,而你也没看出来。”
“哪一页?”魏岚将账册递了过去,孔启瑞这下却是着急了,想着上手去抢,直接被奚夜按在了地上。
而刘万里将书页翻到了那一页,魏岚看了看,便又将账册给樊川呈了上去。
樊川看了一眼,确定那页就是孔启瑞的笔记。
孔启瑞叫喊道:“不,我还是不服,光是笔迹证明不了什么?万一是伪造的呢?”
“孔大人,我每次去你府中,你那几个贴身的护卫都在,他们都认识我,陛下若是还不相信,自可以派人将那些人抓起来审问。”刘万里继续道。
话说到这个地步,孔启瑞的罪已经板上钉钉了,樊川开口道:“宁王,此事就交由你来审理,刑部协助,一定要把那些人一并揪出来。”
“是,陛下。”魏岚说着,就让人将这几人带走了。
几日之后,经过了一系列的刑罚洗礼,几个人全都招了。
孔启瑞等人全部处死,其首级在大昭各处官吏间传阅,以儆效尤。没收这些人全部的家产充公,全部的家眷流放岭南。
等审理结果出来了,京城里那些跃跃欲试的京官,又都一个个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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