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饭三碗
和付鱼在一起时,又称得上是个好老师。
在她的耐心解释下,对这方面知识一窍不通的付鱼同学,也终于弄懂了。
常言道,纸上谈兵终觉浅。
好学的两人,决定再试一回。
既是为了检验一下付鱼的学习成果,也是为了验证孟迟羡的自我反思是否正确。
考场再次准备好。
在孟迟羡的鼓励下,付鱼重新掀开笔盖、握住笔身,开始第二次做题。
她不再像第一回那般,莽撞地直接就要攻克最后一题。
而是先尝试着,将前面那些比较容易做出来的题,自上而下地做一遍。
做完一遍之后,又要返回去检查。
从上至下的每一道题,都要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检查验算过数遍,才敢放心。
一旁监督她的孟迟羡见不得她这般磨蹭。
她只想着快些完成,好交出一份成绩满意的答卷。
无奈她看不见付鱼手里那只笔的情况,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
最后,颤抖着主动问住她的手,娇声问。
“还没好吗?笔里应该有水了吧?”
第153章 遭友背叛的小丧尸7
开垦隧洞的前期准备工作, 现已准备得足够充分。
费尽心思终于等来这最后一刻的付鱼师傅,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安心地松口气。
她顾不上摘去沾满汗水的手套, 先抬手擦了把被热汗浸透的额角。
紧接着脑袋往上微仰,双眼直直盯着这片湿润的山壁。
山壁本是干燥的。
无奈十多分钟前刚下过一场雨。
雨势不急不缓, 却是恰好能将这片山壁淋透。
沾着水意的山壁,多了股自然的清香。
若不是担心这沿着山壁淌落的水珠不太干净, 劳累这么久都没进过一口水的付鱼师傅, 还真想不顾形象地接过它们, 用来润一润自己干燥的喉。
付鱼师傅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些雨水上,眼下还有最重要的事情需要她亲手完成。
——在这山壁的最底端,开垦出一条狭长的隧道。
隧道的完成, 造福的不只是今天的她。
或许还有接下来日日夜夜都要从山的这一面, 通往山另一面的未来的她。
半小时前, 她便尝试着开垦过一次。
可惜经验匮乏,最终以失败告终。
这一回, 她做了更充分的准备,也自信能将这座山彻底打通。
努力的付鱼师傅, 戴着湿漉漉的手套,利用相对应的工具, 开始了摸索与试探。
很可惜, 这一回的她,又遇上了与先前一样的开垦难题。
再次失败的付鱼师傅, 神色自若地收回开垦工具,坦然地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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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体验感, 依旧差劲得要命。
比刚才好一些的是,孟迟羡这回没有哭。
她只是娇气又委屈地埋怨:“好不舒服啊, 就像戴着手套挖鼻屎一样。”
原本就因她的再次退缩而淡掉的暧昧气氛,瞬间因她这句糙得不能再糙的比喻而彻底粉碎。
正卷着指套将它往手指末端褪的付鱼,动作一滞,一直没什么变化的神情,也明显地僵了一瞬。
孟迟羡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瞧着倒挺是可爱。
她大眼瞪圆,巴巴地望着面前人,想要从她口中寻求一句赞同:“我的感觉是这样,那你呢?是什么感觉?”
【这又有什么好锁的?服了。】
不知道还要被抽查这种反馈的付鱼,起身的动作登时停住,微微弯曲的后背,也在同时间绷得又紧又僵。
她的沉默并未换来对方的好心放过,更像是一种无形的纵容。
纵容着孟迟羡撑起上半身,凑至付鱼动弹不得的身子前,逗弄般抬手捏了下眼前这只格外红的软耳朵。
“嗯?怎么不回答我?”
红意如同傍晚天际的晚霞,很快便从耳根处,蔓延至耳朵主人白嫩的脸颊间。
热意烧红的不只是她的脸,还有她轻颤的唇。
顶着孟迟羡仿若能将自己拆吃入腹的热切视线,付鱼抖声道:“很、很紧。”
孟迟羡听了,并未露出和她同款的羞涩神情,反而是小脸一鼓,气哼哼道:“我是问你舒不舒服!”
付鱼忘了她不久前才抱怨过彼此隔着指套接触的怪异感,红着脸,苍蝇叫似的说了个嗯。
并不想得到与自己的差劲体验感相反回答的孟迟羡,任性道:“哼!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她撇下这句,上半身往后一倒,重新躺了回去。
付鱼下意识想去看她,头扭到一半,又默默地收正。
不怪她如此冷漠,会这样纯粹是因为,尚无它物遮挡的美景,实在叫她没法心平气和地对待。
“那我先回去了?”
一连折腾了两回都没能成功,也是将孟迟羡的埋怨值逼升到了最高点。
连带着声音里都淬了点火/药味:“嗯。”
她这怨气并不冲着付鱼,只是恼怒自己这具丧尸身子。
做人做了二十多年,还从没有哪一刻,是比现在还期盼着想要做人的!
付鱼知她心里因何不满,也清楚自己这会儿的任何安慰性语言,都是苍白无用的。
未再作声,起身之后,捏着卷成细圈状的弃物,走去垃圾桶边扔掉了它。
丢完东西,付鱼转身往回走。
不是回到沙发,而是又来到床边。
孟迟羡听见动静,朝着墙壁那端侧躺的身子没有动,脑袋扭了过来。
觑着她,怨念满满道:“不回去睡你的觉,又来招惹我干嘛?”
要不是自己是一个有道德的好丧尸,就冲对方这诱不自知的表现,这会儿定然已经不顾这家伙的安危,直接生扑上去,叫人什么也不戴地继续刚才那事了。
付鱼温和的目光迎着她,语气纵容:“你如果真的想做,那我就不戴了吧。”
这是她在这简短的时间里,考虑出来的结果。
若真因此不幸变成普通丧尸,那她的意识肯定当场就会从这个世界抽离。
负责这个世界的是她,她还可以有两次以新身份进入这个世界的机会。
这样做,对她来说是麻烦了些,但她一时也实在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了。
付鱼如此替丧尸着想的一句话,换来的却是孟迟羡翻着白眼的回答。
“虽然我很感谢你这么替我着想,但你是不是傻了?我的体/液要是有毒,你第一秒就被异化成普通丧尸了吧?后面还怎么继续?压根做不下去啊。”
付鱼沉默。
好吧,她还真忘了考虑这一点。
“不过你这么一说,倒也提醒我了。”
孟迟羡慵懒地坐起身,赤裸的后背,倚靠上冰凉的床头板。
葱段般白嫩的细指,冲着付鱼勾了一勾:“还有一种不会伤害你的方法。”
付鱼顺从地俯身朝她欺身,不明所以的眼神,在瞧见她示意性的动作时顿了顿。
孟迟羡见她迟疑,并不担心她是拒绝,娇媚一笑:“你没想错,是要你亲我,我的体/液或许有毒,你的总不会伤到我吧?”
点着自己脸颊的嫩指还来不及移开,就被对方湿热的唇瓣附赠般一同碰上。
付鱼正想往一旁移开,好单纯亲吻她冰凉的面颊。
唇中却调皮地钻进一根寒玉似的细指。
付鱼悟出了她的意图,温顺照做。
要亲自制作手工艺术品的是孟迟羡。
只是辅助她的付鱼,却是比她要忙得多。
最想吻的地方不能吻,只好退而求其次,在禁忌处以外的地盘上,一遍又一遍地留下属于自己的味道。
孟迟羡颤抖的身子,很快软成一滩握也握不住的水。
唯一能由着自己掌控的双手,倒是没闲着。
一手攥着付鱼脑后黑发,似推似迎地随之颤动。
另一只手,则是自行做起了工艺品。
无奈此前并无类似经验,徘徊于前端,迟迟不敢继续。
“色厉内荏”的孟迟羡,最后实在过不了这一关,呜咽着放弃。
手指收回的刹那,好心帮忙的付鱼助手,却是无意间触碰了某个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