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言女主的崽是我的? 第12章

作者:白念君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正剧 GL百合

林采荷见到她这模样,又为南寂烟难过了,南寂烟之前也是怕喝药,自从有了南雁归,她时常会替南雁归试些补身体的药,多难喝的药也能喝的下去了。

她家小姐还真是命苦,好在日后的生活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南寂烟皱眉道:“是你将他找过来的吗?”

“小姐,我…”林采荷跪了下来:“小姐,我担心你的身体啊,小小姐还在等着你去见她呢。”

她知南寂烟心软,立即挤了几颗眼泪出来。

南寂烟沉思了一瞬,很快就原谅了林采荷,她轻咳了几声,道:“起来吧。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

林采荷瞬间喜笑颜开,道:“谢谢小姐。”

她转了转眼珠子,又忍不住道:“小姐,今天我听老爷说世子太粗俗了一些,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

南寂烟显然也想到了他今天的表现,可之前与他见面时,苏言溪可是威逼利诱,心思深处之人,他这样做,必然是有其他的缘由。

林采荷忍不住担忧:“小小姐和她在一起会不会被带坏啊。”

南寂烟摇了摇头:“只不过几天而已,应当不会。”

苏言溪拿着木簪子回房的时候,翠桃过来报她,南雁归今天还没睡着,说是想等她回来一起。

这几天担忧小孩子刚离开母亲不适应,她和小孩虽然也不熟,至少是被她承认的爹爹,也就和她一起睡觉。

不过她有时候回去晚了,小孩倒也不吵不闹的乖乖睡了。

今天是怎么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木簪,难不成小孩和妈有心灵感应,知道她拿了东西回来?

可她想中间商赚差价,不给她来着…

作者有话说:

南雁归:“爹爹,你竟然抢我的东西。”

苏言溪:“没有,你娘就是给我的,她就是不好意思。”

南寂烟:“…雁归,莫要学她的不要脸。”

ps:

之前的文案编编说有违伦/理,

我改成了宴席是从小女扮男装,她和男主明面上是兄弟,也是用的自己身份娶了女主的,当然之前文案的名场面是不会变的(doge)

第8章 成亲

苏言溪将簪子放到了自己的袖子里,暗自打算,如果小孩子哭闹不行,她就把簪子拿出来哄小朋友高兴,反之,她就…假装没这回事。

她走到了小孩子现在住的房间,南雁归正趴在床上,手里还拿着几张图纸。

苏言溪先发制人:“雁归,今天怎么没睡觉啊?今天刚见过娘亲了,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南雁归白皙的脸蛋立即变的红红的,她不好意思的将手里的纸递给苏言溪。

爹爹说,等她再见三次天上挂着的月亮后,娘亲今后就不会离开她们了。

她只今天看见了一次晚上的月亮。

南雁归局促的看向苏言溪:“小孩子忘性大,我怕我忘记了看月亮的次数。”

她指了指上面画着的歪歪扭扭的半轮圆月。

小孩子还小,她不理解看月亮的次数和见娘亲到底是怎样一个逻辑,但是她怕自己忘记,怕自己忘记后,又要过很久才能见到娘亲。

即便听到南雁归说小孩子忘性大,让她有些觉得有些好笑,苏言溪还是认真的将画作接了过来。

南言归小手抓了抓床铺,悄悄的看向苏言溪。

见爹爹这般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画,南雁归心里有些紧张。她见过娘亲作画,娘亲作的画漂亮的像是人间仙境,她画的却…歪三扭四的。

“哇喔。雁归,你还会画画啊。画的好好。”苏言溪并不吝惜夸赞,她偏头看向南雁归:“你之前是学过吗?”

南雁归愣了愣,爹爹是在夸她吗?

她白皙的脸蛋瞬间红了一圈,摇摇头:“只看过娘亲画过。”

“那我们的雁归岂不是个小天才?”苏言溪拿了毛笔过来:“画画都要在上面落款的,你也写一个?”

南雁归是学过自己名字的,但见苏言溪这般重视的模样,她的耳朵都不受控制的红了些许。

她接过笔来,端端正正的在画上落了自己的名字。

小脸专注,倒有几分她娘亲的模样。

还好,不像她那该死的爹。

她将小孩子的画作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只等着回到永丰后装裱一下,挂在书房里。

三日后一大早,别苑里不多的侍女侍卫通通的忙碌了起来,她们手里拿着红色的喜服,站在苏言溪的门外,静等着给苏言溪上妆打扮了。

苏言溪难受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虽说是替她那该死的哥哥娶仙女,可到底是娶仙女,她紧张的一晚上都没睡,这会儿倒是有些困了。

林夕给她上了一杯醒神的茶,她喝了之后才让梳妆打扮的人进了房间。

南雁归也被穿了个红色的小喜服,这几天脸上又长了些肉,愈发衬得她唇红齿白的。

她和苏言溪本就相貌极像,穿的衣服又极为相似,一出去两人一起走出去跟大杂耍似的。

林夕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说真的,你比她亲爹更像她亲爹。她娘到底起了个什么作用?”

苏言溪:“…估计是解毒的作用?”

林夕:“……”

伺候苏言溪的是永丰皇宫派出来的有经验的老嬷嬷了,一见两人就忍不住提醒道:“世子,这样不太妥吧?”

哪有带着私生子去迎亲的?

那南家岂不是得闹起来了?

南雁归知道嬷嬷是在说自己,她委屈的藏在了苏言溪的后面,细长的招风耳都耷拉了下来,仿若真的做错了事情一般。

“无妨。”苏言溪弯下腰来,凑到南雁归的耳朵里,细声安慰道:“雁归,不用紧张,这是你爹爹和你娘亲的婚礼,你是最大的客人,没人敢说你什么的。”

南雁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睛里终于有了点淡淡的笑意。

老嬷嬷们左右看了看,也深知在魏仓苏言溪说的话就是一言堂,当下也不再耽误,几个人上下其手给苏言溪化了淡妆。

苏言溪本就长得风神俊朗,眉眼之间又带着些许文人气,稍一打扮就是个俊俏的少年郎。

她走到铜镜前,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脸:“好像还不错。”

老嬷嬷说:“世子就是俊俏,将来生下来的小世子肯定也是俊俏无比的。”

林夕低头看了一眼南雁归:“那可不,长得跟画出来似的。”

苏言溪试探着走了两步,简洁又不失典雅的喜服并不影响他走路。

她派林夕偷偷摸摸的将南雁归藏在了轿子里,等南寂烟一坐上轿子,两人就可以见面了。

两人的婚姻毕竟是两国联姻,魏仓也十分重视,派出了五皇子赵柏知过来迎亲,也有让他向南义正道歉的意思。

两国联姻再加上皇子随性,排场不可谓不大,几乎整个京都的百姓都来看热闹了,皇帝甚至临时调了些兵力过来维持治安,放眼望去乌压压的都是人。

苏言溪担忧南雁归吓到,又派林夕过去绕着喜轿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京都里走着,一路鞭炮,喜乐不停的走进了南家。

一向清贫节俭的南家也张灯结彩的挂满了喜字,老远就听到了鞭炮的声音,急急忙忙的往家里报。

南义正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经过这几天的沉淀,他也没想当初那般看不惯苏言溪,又是女儿成亲的日子,他绷着的一张国字脸都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

他摆了摆手道:“那去催催小姐吧。”

昨夜,她知道自己确实该早早睡觉,成亲是件累人的事,又得及时出城,没有精神是万万不行的。

只是一想到她即将和南雁归前往永丰,人生地不熟,她的夫君又是个心思深沉的,不是可以依靠的人,她便难以入睡。

但也比她来京城时,设想的情况好多了,至少她可以亲自抚养南雁归。

她的喜服是她娘亲未去世时为她亲手缝制的,她只在上面寥寥勾了几笔,样式并不是最近的新花样,但胜在庄重,她也很喜欢。

负责为她梳妆的是她父亲的妾室,王氏。

两人之前相交也并不深,但南寂烟远嫁永丰,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再回到魏仓,王氏也难免起了些恻隐之心。

她道:“大姑娘。你也别紧张,前面传话过来了,姑爷是个丰神俊朗的,他又是个世子,你嫁过去之后必然不会受委屈。”

南寂烟感受到了她的善意,她点了一下头:“王姨,我知道的。”

她顺从的穿上了喜服,带上凤冠,然后戴上了大红色的盖头遮住娇俏的容颜。

林采荷知道这一路来,南寂烟走的有多么不容易,一时间竟然落下泪来。

嘶哑的声音,喊道:“小姐。”

南寂烟被她感染的眼眶也微微泛红,她也知道她这一出门,再回魏仓的机会怕是没有了。

苏言溪本身是世子,身边又跟着五皇子,南义正也不敢继续说些奚落苏言溪的话,挥了挥让他们进去了。

苏言溪望着自己曾经夜探过来的闺房,一时间有些愣神,林夕轻捅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不轻不重的将门踹开,跟着的几个仆人向屋里的侍女送了银票,才得了她们几句吉祥话。

苏言溪抬眼就见到身穿红衣的南雁归,她向前走了几步,拱手弯腰,随即将红绸缎递给了南雁归。

感受到手附近有东西在摇晃,南寂烟伸手将花球攥到了手里,站起身来,颇为顺从的跟着苏言溪出去。

苏言溪走的缓慢又稳定,时不时的还会提醒南寂烟小心脚下的台阶。

其实,南寂烟并不是一点都看不见,但听到苏言溪还算关心的话语,她还是心里微微放松了一些。

苏言溪小心翼翼的将人领在了花轿里,她和藏在角落的小朋友对视了一眼,放下了轿帘,翻身下马,向南义正拱手告别,停下来的喜乐再次扬了起来。

南寂烟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心知在大梵寺时虽也不能回南府,可终究有个念想,可这一去永丰,她怕是再也难以回到魏仓,与父亲恐怕也是今生最后一面了。

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模糊了眼眶。

“娘亲。”

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