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念君
南雁归乖巧的接过来:“谢谢夫子。”
苏婉也送了几本启蒙的书籍,她知即便是小姑娘,恐怕与书籍相比,她们也还是更喜欢小木刀,她便特意在书籍上面绣了花。
果不其然,她听到小朋友哇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
小家伙才四岁,她的课程就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了。
上午学习武术,下午学习文学。
中午吃饭的时候,南雁归忍不住对南寂烟道:“娘亲,林姐姐射箭很准,一下子就射中了苏姐姐放起的纸鸢。”
只不过一早上,南雁归的称呼就从夫子变成姐姐了,可见对这两位夫子很受南雁归的喜欢,南寂烟松了一口气,眼睛里带着笑意:“真的啊,两位姐姐都很棒。”
南雁归没有说的是,林姐姐把苏姐姐的纸鸢射下来后,林姐姐被苏姐姐骂了好一会儿…
*
自从南雁归上了宗牒后,朝里大臣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
整个永丰都知道皇室子嗣艰难,皇帝又和皇后鹣鲽情深,大臣自然不愿意将女儿送进皇宫守活寡。
可寿昌王世子有了孩子,还是在外面胡闹搞出来的,皇帝成亲六年,后宫仅皇后一人却至今没有子女,那自然是皇后的问题。
于是这几天,苏言淙收到的奏折里一半都是让她广纳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的。
而且…最重要的的是,她的皇后,已经三天没让她进寝宫了。
柳宜:“我年龄大了,生不出孩子来,你应该去找个年轻漂亮的试试。”
苏言淙:……
皇帝不开心,她自然不能让罪魁祸首开心,这罪魁祸首自然是她的妹妹—苏言溪。
刚一下朝,苏言淙就把苏言溪找来了。
苏言淙沉着一张脸,扔给她几份奏折,阴阳怪气道:“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好让人家姑娘多生几个孩子出来。”
苏言溪:……
那应该去找苏言洄,这种事她可帮不上忙。
她可以自己生孩子,可没办法让人家姑娘生孩子。
苏言溪皱了皱眉,诚恳道:“皇兄,我刚成亲,我对内人中意的不得了,暂时没有纳侧妃的想法。”
她猜测道:“皇兄,是不是皇嫂生你气了?”
苏言淙铁青着一张脸,并不言语。
“皇兄,孩子这事是急不来的,皇嫂压力肯定也大,你多多体谅一些才是。”苏言溪宽慰道。
她又开始感慨不愧是男女主,竟然一次就有了雁归,她皇兄和皇嫂这么恩爱,现在还没有孩子。
苏言淙:……
她没有才正常,她有了,她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苏言淙气得眉心直跳,又给她拿了件信封出来:“南疆最近情况不太好,你父王让你办的事也是朕的意思,你尽快办,朕的探子如今到了京城,你离开后亲自去一趟看看情况。”
探子来报,直接上皇宫就是,怎么会是找她去办?
苏言溪怔了一下:“皇兄,你怀疑…”有奸细?
苏言淙捏了捏眉心:“嗯,你知道就好,尽快去办。”
离开皇宫后,苏言溪又在街上逗留了一会儿,接着她才去了探子提供的见面地点。
都城最大的一家妓院-倚红楼。
石鸣还是第一次跟着苏言溪来这种地方,他劝道:“世子,王爷是不会让您来这种地方的。”
“无妨。”苏言溪摆了摆手。
倚红楼的老鸨是认识她的,立即扭着水蛇腰就过来了:“呦,这不是世子吗?”
苏言溪:“含胭姑娘可在接客?”
老鸨用袖子掩面:“世子,这不巧了,含胭姑娘今天去接客去了。”
“还有人敢抢本世子的人。”苏言溪甩了一下袍子,径直的走道含脂姑娘的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见一个肥胖的男人正在逼迫含脂喝酒,她道:“没有本世子的命令,谁也别进来。”
门一关上,立即传来了一声惨叫的声音。
“沈大人,对不住了。”苏言溪坐到主位上,拱手道。
沈朝,苏言淙布置在南疆的探子,生的极为富态,为人八面玲珑,他挨了苏言溪一脚,脸立即肿了一圈。
“无妨,无妨,能挨世子一脚,是卑职的荣幸。”
苏言溪:……
这沈大人哪都好,就是太会拍马匹了。
她道:“沈大人,将情况说来吧。”
“世子,我在南疆时发现南疆出现了萧家的令牌。”沈朝将令牌拿了出来:“且与南疆边境首领浑可多关系非常。”
苏言溪将令牌仔细拿过来瞧了瞧,确实是萧家军的令牌,还是嫡室子弟的令牌。
萧家与南疆可以说的上是有世仇,但也不能说明他底下的人各个都忠于皇兄。
她眉色一黯:“行,本世子知道了,本世子会将事情告诉给皇兄的。”
皇帝懂的做两手准备,在她回来之前,她也派了值得新人的江老将军过去,暂时不用担心南疆战事。
*
南雁归学习了一天,这会儿早就累了,她揉了揉眼睛:“娘亲,爹爹还没有回来吗?”
她已经好久没听爹爹给她讲故事了。
南寂烟手一顿,低头看了看南雁归的眉眼:“你爹爹有事情,你先睡吧,明天早起,你就会看到的。”
林采荷默默为在家主子心酸。
原本她家主子很感谢苏言溪为小小姐挑的两位夫子,正想着该怎么感谢苏言溪。
哪曾想采云竟然来报,苏言溪在妓院为一女子大打出手,王爷知道后也并不管,摆明了让他儿子在外面胡闹。
世子和她家可成婚没多久,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采云道:“世子妃,世子回来了,现在正在书房。”
林采荷松了一口气,至少没有夜宿妓院。
南寂烟刚沐浴完出来,头发还是半干,采云就着急的过来报了:“世子妃,听说世子犯病了,林大人又不在府上,您要不要去看看?”
—犯病?
南寂烟的眉心跳了跳。
她记得她曾说过,她需要…用自己的身体解毒…
思量再三,南寂烟还是披了一件衣服过去了。她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下人拿了冰壶过来。
翠杏解释道:“世子妃,这是世子要的冰水。”
“我来吧。”南寂烟应了一声,伸手将冰水接过来。
她推了门进去。
书房里只点了一盏蜡烛,光线很黯。
视线里苏言溪正端坐在椅子上,外袍解开了一些,头上插着自己用过的木簪,白皙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脖颈间青筋毕露,手指蜷缩着紧紧的握着茶杯。
苏言溪咬了下牙齿,抬眸,语气说不上好,道:“你怎么过来了?”
她现在看着她,只觉得她是可以缓解疼痛的药,还是她不配用的药。
心里莫名的烦躁。
南寂烟被她的冷声吓到了,却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将冰壶放在桌子上:“下人说你犯病了。”
她将玉杯放在桌子上,轻撩衣袖,将冰壶里的水倒了进去,紧接着仰头喝掉。
冰壶,字面意思,里面的水乃是冰化所成,南寂烟只觉浑身冰凉。
她用过之后,就又将冰壶满上了,推到苏言溪的面前,道:“郎君,请用。”
苏言溪伸手接过,冰冰凉凉的,她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身上没有那么热了,神志也恢复了些许。
她道:“本世子犯病了,所以你在为本世子解毒?”
苏言溪打量南寂烟的打扮。
她刚沐浴完,身上穿了一件简单浅白色素衣,乌黑的长发未挽成妇人髻,还是刚见她时的发髻,脖颈修长雪白,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她自己将冰壶拿了过来,倒在杯子里,喝掉。
南寂烟道:“这是妾答应郎君的。”
口腔里一片冰凉,牙齿也似是失去了知觉,苏言溪沉声道:“本世子说的是用身体,不是水杯。”
南寂烟身形一僵。
她告诉自己苏言溪不行,并不会对她真做出什么事来。
即便她真的做出什么事,她也决定好了,不是吗?
她垂眸,低声道:“夜深了,请世子回房休息。”
苏言溪:……
她似被南寂烟激到了,又喝了一口冰水,压住身上的回火气,她跟着南寂烟回了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冰壶也带走。
到了房间,苏言溪手里的半壶冰水已经喝了个干净,又疼又热的感觉再次袭满全身。
南寂烟并不知道,苏言溪到底要如何用她的身体解毒,但也没有多余的勇气去问,她像平时那般,将襦裙脱掉,露出曼妙的曲线。
苏言溪只剩一点神志,她掀开白纱,伏了上去。
南寂烟的身体冷的像一块冰,她却热的像个火炉,额间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甚至滚落在了南寂烟的脸上…
南寂烟自己也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她才没有将苏言溪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她的舌尖甚至被自己咬出了丝丝的血迹。
而且离的这样近,近到,她都闻到了苏言溪身上…胭脂水粉的气味…
上一篇:穿书炮灰A让女主怀了崽
下一篇:女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