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念君
南寂烟收到了苏言溪回来的消息时,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林采荷道:“小姐,听说世子沐浴去了,肯定是嫌酒味熏着你。”
南寂烟:……
“采荷,你先去休息吧。”南寂烟道:“我等会自己照顾世子就好。”
林采荷点了点头,神色疲倦道:“那小姐我先下去了。”
苏言溪洗了澡过来,身上还特意上了熏香,一脸高兴的进了南寂烟的院子,她的房间里还亮着蜡烛。
南寂烟秀眉蹙起,语气带着些许的着急,道:“郎,郎君。”
纤细的脖颈隐隐的泛起了青筋。
苏言溪立即拱手,道歉道:“…我确实喝了一些酒,也见了几个姐姐。”
眼中缱绻而深情:“但真的什么也没做。”
南寂烟:……
她只担忧着苏言溪女子的身份暴露在皇上的面前。
竟然忘记了苏言溪,她即便是个女子,她对女子有那样的情意,甚至也能…占有女子。
她对自己生了情意,也未必不会对别的女子生出情意。
比如那些可以为她解毒的女子…
南寂烟的脸莹白如玉,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眼:“郎君。”
她一字一句道:“五年前,你到底…有没有去过大梵寺?”
话落,房间一片寂静,气氛甚至变得压抑。
苏言溪顿时脸涨的通红。
她以为南寂烟已经知道自己在大梵寺和别的女子还有一段露水情愿。
但她还有一丝理智…
万一南寂烟是在试探她呢?
可她又不能骗她,苏言溪点了点头,心如死灰道:“有。”
闻言,南寂烟忽然沉默下来。
南寂烟的眼睛清澈又透亮,肤色白皙,秀眉微蹙,一向挺直的背部却微微弯了些许,乍看之下有种脆弱,惹人怜惜的美。
苏言溪的呼吸突然加重,她咬了一下牙齿,道:“对不起…”
即便南寂烟能不在乎性别,甚至不在乎自己是南雁归的姑姑,她肯定也不能接受自己和别的女子…有染。
南寂烟抬头看向眼睛微微湿润的苏言溪,她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无妨,郎君睡觉吧。”
???
苏言溪:“…哦。”
她摸不着头脑的跟着南寂烟上了床,吹灭了蜡烛。
苏言溪自己憋的不行,还是索性直接说了:“五年前,我确实去过大梵寺,也确实和一女子有…”她咬了咬牙齿:“有,有过露水情缘…”
她听到南寂烟的呼吸加重了一些,苏言溪嘴角颤了一下:“对,对不起…”
在苏言溪看不到的地方,南寂烟黑如浓墨的眼睛染上了一层水雾。
南寂烟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哭腔。
一字一句道:“那你,那你为何不和她成亲?”
“我…”苏言溪闭上眼睛,心痛如绞。
她知自己将实情说出来后,南寂烟会更讨厌她。可是她不能不说。
苏言溪的声音很轻:“我想过的,你上次看的府上的账册不对,不仅仅是因为派了人在找苏言洄,我还自己派了人去大梵寺找那个人,可我找了五年,就是找不到。”
南寂烟心中有了猜测,不敢置信道:“是那些…身上带着木萧的人吗?”
“你…你见过?”苏言溪有些惊讶。
那些人南寂烟见过,且不止一次…
可见了面没找到自己,恐怕是因为…自己怀孕了,苏言溪作为一个女子,即便和人有了露水情缘,也必定不会想到对方怀孕了…
南寂烟微微的笑了笑,笑的却很难过。
原来,那晚与她耳鬓厮磨的确实是躺在她身边的苏言溪…
而在她孤苦无依,带着南雁归艰难度日的时候,午夜梦回,她也曾起过对方或许性情不错,知道她怀孕,会愿意负责。
但直到雁归出生,她都没有见过半个人来询问,所以才彻底断了心思。
可苏言溪告诉她,她有派人去寻找,也起过负责的心思,那些人甚至还出手帮过她…
一切似乎都有了缘由,只剩下一个疑点,那就是南雁归到底是怎么来的?
南寂烟声音嘶哑:“嗯,妾见过。”
“你…你哭了?”苏言溪紧张的坐了起来,眼睛也被泪水模糊了:“我知道这样说很混蛋,可我没有和她做到最后,我只和你做到了最后。”
“你!”
看了那些书籍,南寂烟当然知道苏言溪的意思是什么,她的双颊极快的泛起了一片绯红。
苏言溪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拽着南寂烟的衣袖。“你可不可以不要嫌弃我?”
南寂烟闭了一下眼睛,忍住即将汹涌而出的眼泪。
苏言溪恐怕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才是那个女人,那么在她印象中,自己必然是失/身给了苏言洄。苏言溪都不曾介意过自己,她又怎么会介意…苏言溪呢?
她的声音很轻:“郎君,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郎君可否答应?”
“可以,可以。什么忙都行。”苏言溪忍不住点头。
南寂烟看着她的眼睛,心跳却突然加快了许多,即便这个猜测太过匪夷所思,她却更相信自己的推断。
她的声音温柔又坚定:“想让郎君和雁归滴血认亲。”
作者有话说:
苏宴席:“老婆,这个没什么科学依据的。”
南寂烟:“……”
第30章 想你
苏言溪摸不着头脑, 惊讶道:“…啊?”
先不说有没有科学依据,即便要做,那也不应该是她和南雁归做吧。
“也不是不行。”苏言溪说:“但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南寂烟看她一眼。
即便她有七八分的把握, 南雁归是苏言溪孩子这件事,也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没有亲眼看到, 不仅自己的话苍白无力,苏言溪也不会相信。
“看完之后, 郎君就明白了。”
苏言溪:……
看完之后,即便血相溶在一起了, 她也不明白。
但南寂烟这般固执, 听从她的吩咐,她也还是做得到的。
苏言溪拿了自己的外袍, 手搭在白色的纱帐:“你信我的吧, 我自己去偷偷拿点雁归的血过来?”
南寂烟:……
“自然是相信的, 郎君。”她伸手整了整自己的白色亵衣道,又不忘嘱咐道:“郎君, 轻一点。”
苏言溪道:“放心。雁归是个小孩子, 我有分寸的。”
在小朋友身上扎针取血, 即便是个陌生人, 她都得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何况是南寂烟的女儿了。
苏言溪拿了根细针, 还用火消了毒。
走到南雁归的房间,小孩子睡的正香甜,小孩子睡觉的时候还是更像南寂烟一些, 乖巧又端庄, 能整晚保持一个动作不变。
她轻轻的在南雁归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虽然有些疑惑, 苏言溪也感觉出来,南寂烟相比于苏言洄,好像更倾向于她自己是南雁归的爹爹。
且…好像有什么证据…
先不说她不能让南寂烟怀孕这件事,她们三天前才刚刚那般亲密过…
若是九个多月后,南寂烟抱过来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小婴儿,她肯定相信孩子是自己的。
可现在…
苏言溪小心翼翼的在南雁归的手指上轻轻扎了一下,血珠从手指间流出,她特意放了两个碗。
听到南雁归哼了一声,苏言溪还特地模仿了南寂烟的声线:“雁归,没什么事,我在你身边,安心睡吧。”
见南雁归睡熟后,苏言溪才将南雁归的被角掖了掖,拿着两只碗出去了。
南寂烟秀眉微蹙,一双倾清澈眼眸暗含紧张,目光微微下移,见到苏言溪手里的两只玉碗,道:“郎君,怎么会是两只?”
苏言溪将两只玉碗放到了桌子上,又拿了根针在火上烤着:“哦,我见雁归的血留的有点多,就…”
见南寂烟的眼睛里浮现了些许的担忧,她立即改了口:“不是,只有很小的口。”
南寂烟怔怔的看着她,嘴角微微的颤了颤。
“对不起。”苏言溪很快就用针扎进了自己的食指,道:“是我觉得你太紧张了,缓和一下气氛。”
她将自己的血挤进小小的玉碗里。
两人同时低下头往下看。
苏言溪明白这种方法好像没什么科学依据,但好像可以模糊的判断出,她和雁归是不是同一种血型。
既然南雁归都被她放血了,她自然是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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