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念君
还好她现在身体没有早上那般滚烫,身上虽没多少力气,可予她一次…,大约还是做的到的。
只是…,她虽未曾照过镜子,也知道自己生病状下的自己,相貌怕是与平时相距甚远,苏言溪自己的相貌就已足够漂亮。
即便她对自己有几分心思,她对现在的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兴致。
苏言溪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南寂烟的意思。
担忧她蛊毒发作了。
她心里酸酸涩涩的,很感动,道:“我没有身体不舒服。”
苏言溪看向南寂烟微微泛白的脸:“倒是你,需不需要叫洛绯或者林夕过来看一看?”
“不用。”南寂烟微微摇了摇头:“妾已经好多了。”
既然南寂烟已经醒了过来,苏言溪便自己在南寂烟的手腕上探脉,整体来说比她上次探查的时候好上许多,可见洛绯这些日子来的医治还是有效果的。
苏言溪松了一口气。
突然听见一声门响,是林采荷端着一碗粥过来了。
南寂烟午饭过后便一直睡到现在了,还未曾吃晚饭。
见到苏言溪在房间里,林采荷松了一口气,她从府里的老人说了。
这夫妻俩吵架后,只要再见面那就没多大事了。
最怕的就是这两天,苏言溪和南寂烟闹别扭,面也见不到,那多深的感情也会淡了,到最后不过是互看两生厌。
林采荷拿着托盘,不确定是自己来喂南寂烟喝粥,还是让苏言溪来做这事。
倒是苏言溪站起身来:“既然你没有多大事了,我便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南寂烟抬眸,淡声道:“郎君的公事为重。”
苏言溪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抬起步伐离开了。
林采荷暗自为这两人的模样着急,南寂烟也不用林采荷帮忙,她自己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即便今天不是苏言溪发作的日期,那便可能是明天,后天,她不能还是这般没有力气。
“小姐啊,世子都过来了,你为何不就着这个台阶下了?”林采荷忍不住替南寂烟担忧。
南寂烟放下粥碗:“采荷,你帮我把镜子拿过来一下。”
“镜子?”林采荷略显疑惑,还是听话的拿了铜镜过来。
即便王府里的镜子已经是最好的铜镜了,却也只是能模模糊糊照个大概。
南寂烟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满脸倦容,即便她看着都不太适应,何况是一向对她相貌青睐有加的苏言溪了,她一时不喜,没有兴致也是正常。
“小姐,你怎么了?”林采荷打量了南寂烟一眼,宽慰道:“小姐还是和之前一样漂亮,刚刚我瞧着世子的眼睛都黏在小姐身上,舍不得离开呢。”
南寂烟勾了勾唇角却不相信林采荷的奉承。
“你先出去吧,我还是有些困。”
“哎。”林采荷应了一声,将粥碗收拾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从房间里出去了。
推开门时,林采荷才发现苏言溪根本就没有走,苏言溪看了看几乎已经见底的粥碗,暗自松气,既然有力气吃饭了,应当确实是不妨事了。
林采荷:……
见苏言溪这般看着粥,她试探道:“世子,您要是想吃,厨房还有,奴婢给你再端一碗过来?”
苏言溪摇摇头:“我不饿。”
她又看向南寂烟的房间,嘱咐道:“别告诉她,我待到现在。”
说完之后,苏言溪抬脚就要走,却被林采荷突然拦住。
眼眶红红,道:“世子,奴婢不知道您和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小姐生病了,您既能在外面待这么长时间,为何不能多陪小姐一会儿,小姐一定很想你陪着。”
若是以前,林采荷断然没有这个胆子敢和苏言溪这般说话,可苏言溪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是事实,苏言溪和南寂烟的感情又不似没有一丝感情,她便斗胆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苏言溪听着,微微挑了挑眉,林采荷是南寂烟的贴身侍女,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她都要更了解南寂烟,听她这样说,苏言溪也自然起了留下来的心思。
也或许她早就有这个心,只是没有足够的理由罢了,林采荷成功的给了她留下来的理由。
“既这样,我便留下来吧。”苏言溪点了点头:“那没有事情,你就去休息吧。”
林采荷福了福礼:“奴婢知道,奴婢这就下去。”
苏言溪站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她才推了门进去,南寂烟已经净了面,躺在床上,似又要睡过去了。
苏言溪背对着她,从衣柜里拿了套干净的睡衣,道:“本世子的事情办完了,过来休息。”
她还是怕南寂烟拒绝。
南寂烟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怔了一下,又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可她生病了,风寒会传染,苏言溪是女子且身体也并不是很好,过了病气于她,再加上蛊毒发作,怕是更难熬了。
言辞恳切:“郎君,妾身体不适,不能侍寝。”
苏言溪:“……”
她抿了一下唇,依旧背对着她,道:“本世子就喜欢睡病美人。”
南寂烟渐渐的已经学会了辨别苏言溪言不由衷的话,知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劝。
而且,她心底里或许,还是希望苏言溪留下来的。
苏言溪脱了鞋袜,换上干净的亵衣,又怕她嫌弃,道:“我来时洗过澡了。”
“嗯。”南寂烟淡淡的应了一声。
苏言溪翻身上床,咬了咬贝齿,手指握成掌,飞快的搭在了南寂烟的腰上,闭上眼睛。
迅速道:“睡觉吧。”
南寂烟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感受着自己腰间的力度,好似一切都变回了原样。
她和苏言溪没有争吵,也没有闹到互相不想见面的地步。
南寂烟还在病中,即便精神还算的上好,身体却已经累极了,疲惫的陷入了沉睡中。
苏言溪倒是很精神,睁着眼睛看着头顶,想和南寂烟分开一段时间的想法只坚持了三天,她便溃不成军,不知该怎么办了。
感情之事,强求不得,可只要她的身不要她的心,她又实在没有那么卑鄙,看不得南寂烟委屈自己和自己亲密,还真是一个挺难的题。
不知过了多久,苏言溪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到寅时的打更时,南寂烟被惊醒了,她喉咙很干,想起来喝水。
刚一动作,她就想到苏言溪还睡在她旁边了,南寂烟放轻了动作,从床上下去,取了一杯温水喝完。
喝完后,南寂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再烫了,身上也似恢复了过来,一片轻松自在。
风寒大约是好了,南寂烟这般想到。
掀开白纱帐时,南寂烟下意识的看向苏言溪的脸,只见她的眉紧紧的蹙着,鼻尖冒着细汗,脸色泛红,像是做了噩梦。
但确实是更像是蛊毒发作了。
怪不得苏言溪没有像以往那般,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以至于她可以轻易的从床榻上下来喝水。
南寂烟紧张的皱起了眉,手都在微微颤抖,她轻轻的碰了碰苏言溪的身体。
温声呼喊:“郎君。”
苏言溪只觉得全身热的发烫,心口处又很疼,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睁眼便看见南寂烟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郎君。”南寂烟不太确定:“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闻言,苏言溪也意识到自己是蛊毒发作了,她立即清醒了过来,挣扎着从床榻之上起来。
闷声道:“我还有事。”
只这么一会儿,苏言溪额头上的汗便变成了豆大般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滴落,脸色惨白,嘴唇也渐渐的没了血色。
南寂烟确定苏言溪确实是蛊毒发作了,她伸出手来放在苏言溪的手臂上,即便她不愿意接受也并没有完全信任苏言溪对她的感情,可她真的不愿意看到苏言溪这般…痛苦。
她开口道:“郎君,你…”不用吗?
还未来得及说完整的话,苏言溪就很大力气的将人甩开了。
南寂烟只是单纯的碰着她的手臂,便让她好受不少,但不能这样,明明她才刚决定靠自己撑过去,不能再让南寂烟委屈自己和她做了。
苏言溪练武力气很大,南寂烟又一向体弱,又生了病身上没什么力气,仅是苏言溪甩开她的力度,就让她摔倒在地上,后腰撞在床榻之上,痛苦的嘶了一声。
听到南寂烟痛苦的闷哼声,苏言溪吓呆了,心兀的一痛,她拦腰将南寂烟抱起来,放到床榻之上。
道:“对不起,你没伤到吧?”
她竟然对南寂烟,还是在病中的南寂烟动手了?
苏言溪的眼底渐渐染上了刺眼的红色,喃喃道:“对不起。”
“没事。”南寂烟微微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衣襟,似…任由苏言溪采/摘。
苏言溪却转身就要走,她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南寂烟伸手拽住她的衣服,声音很低,道:“你…”
她抿了一下唇,紧紧的拽着苏言溪的衣服:“没有兴/致吗?”
她在生病,她不好看…
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苏言溪口中的美人…
苏言溪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向南寂烟的脸,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面对南寂烟,根本就不存在没兴致的时候。
南寂烟只是看着她。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想到了上次苏言溪的方法。
南寂烟说的很艰难,绯色瞬间爬满她莹白如玉的脸颊,红唇翕动:“我可以背对着你,你也…看不到我的脸。”
看不到,便有兴致…
看不到,她便对不上苏言溪炽热的眸子,她便不会产生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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