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念君
只是她喝醉了,记忆实在是模糊。
回过神来时,天色已渐晚,南寂烟问林采荷:“世子还未回来吗?”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沐浴过也开始催着她早点睡觉了。
林采荷支支吾吾的:“听石鸣说,世子今日去…去倚红楼了,晚上会回来的晚,不用您等着。”
即便南寂烟知道苏言溪是女子,断不会在倚红楼里乱来,但到底对这地方没什么好印象,上次还被人下了药,被她撞到…
有一便有二,上次可以靠自己解决,或许下次便…克制不住了…
南寂烟琢磨了一会儿,还是交代林采荷派人去了倚红楼,以免发生意外。
苏言溪正在招待从草原来的黑木。
每年到这个时候,永丰的藩属国就会上京进贡,黑木是草原圣主的四弟,生的虎背熊腰,胡须浓密,威武不凡,性喜酒,爱美人。
黑木举起酒杯:“苏兄弟,听说你娶了嫂嫂了,我老黑是个粗人,但也知道要哄美人开心,特意在贡品之外又准备了些珍珠,你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回去送给嫂嫂。”
他特意顿了顿:“还有就是,也给苏兄弟准备了药酒,于苏兄弟的身体大有好处,定能让苏兄弟爱不释手。”
“……”
苏言溪喝了两口酒:“谢谢你。”
“对了,我听说,草原的圣主年事已高,已定了下任圣主了?”
“定的是我二哥的小儿子,黑丹。”黑木重重的将酒杯放在地上,气呼呼道:“那小子长得白白净净,面无胡须,跟个太监似的,也不知道我大哥怎么就相中他了?”
白白净净的苏言溪:“…可能是才智过人吧。”
黑木摇头道:“那我老黑可不知道,不过武术还行,我就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认了他这个圣主了。”
“这回他会随草原的使者一块过来,苏大哥你到时候可以看看。”
苏言溪心想,既然是下任圣主,那就是她皇兄的事情了,可不是她的事情。
黑木突然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苏兄弟,不瞒你说,其实找你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苏言溪放下酒杯,抬眸认真听着。
“这次不仅我这侄子会过来,我那侄女也会过来,我侄女今年十八岁,可不像我老黑这么黑,白白嫩嫩的,可好看了,本该去年就该来永丰,可我二哥舍不得,硬是拖到了今年。”
苏言溪听着,眉心一跳。
永丰子嗣不丰的事情,几乎各国都有所耳闻。黑木压低了声音,道:“我老黑就是想和苏兄弟你做个亲家,我这侄女身体可好了,从来没有得过病,定然能给苏兄弟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苏言溪:……
她急忙喝了口酒,道:“黑兄,我也不瞒你说,我这辈子只有家里那一位,我之前找大师算过了,她是我的天命之女,有了她在,我才能长命百岁。”
“你还没见过我孩子,长得和我可像了。再娶一个,大师说我会折寿。”
“这么严重?”黑木大吃一惊,草原人信奉真神,对这种事情信的不得了。当下他就歇了这个心思,毕竟他只想和苏言溪结亲家,并不想要了苏言溪的命。
苏言溪轻叹一声:“是啊。”
黑木怜悯的看了苏言溪一眼,举起酒杯敬她:“那真是辛苦苏兄弟了。一辈子只有一个姑娘,万一长得丑了些,苏兄弟不是得郁闷死。”
苏言溪与他碰杯,道:“也没啥辛苦的。不过圣主既然有联姻的打算,又不想嫁入皇宫,我可以替侄女挑挑宗室里其他的人,定为侄女找个如意郎君。”
黑木摇头道:“那不用。”
“男人掺和这种事情干什么,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那侄子烦恼吧,到时候你替老黑我掌掌眼,以后也请你对我这侄女多多照顾一些。”
苏言溪应了一声:“这是自然,请黑兄放心。”
与黑木喝到了大半夜,苏言溪才和黑木告别回了府。
她来时是骑马而来,只是这会儿到了宵禁的时间,城中禁马,她只能坐在轿子上走着,还没上轿就见到一个眼熟的侍女,她出来向来不带侍女。
苏言溪的心提起来了些许,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府里出事情了?”
莫不是南寂烟出事了,还是南雁归生病了?
苏言溪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侍女道:“回世子,是世子妃说天气凉,让奴婢送件披风来。”
苏言溪将披风拿了过来,是一件黑色的披风,上面绣着几朵莲花,一看就是南寂烟亲手绣制而成。
她点了点头。
苏言溪大约能猜测到是南寂烟提醒她小心一些,她用手摸了摸披风,嘴角扬起了了一个弧度。
回到府上时,已经过了子时,苏言溪顿住去南寂烟院子的步伐。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这不洗个把时辰,味道根本消散不了。
她也实在是困了,脑袋晕晕乎乎的,想了想,她还是不过去惹人嫌弃了。
苏言溪将披风小心翼翼的叠好,放了起来。
她喝了酒,只简单的洗了一下就昏睡过去了,苏言淙知道她在干什么,索性免了她一天的早朝。
南寂烟躺在床上闭眼许久,也并未睡着。
派出去的侍女小声的将情况和林采荷说了一遍,南寂烟隐隐约约的只能听个大概出来。
听到苏言溪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寂烟便很快想到了上次苏言溪当着她的面做的事情,但能安然无恙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可见她还有理智,也控制的住。
翌日,苏言溪早晨喝了几口稀粥,又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下午才堪堪醒了过来,简单收拾后,走到外间,她便听到侍女翠桃的声音。
翠桃提高了声音:“世子,早晨世子妃来过了。可能是有事找您?”
苏言溪顿时露出开心的神情:“她现在在何处?”
“世子妃现在在书房。”
“书房…”苏言溪应了一声,又照着镜子看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变丑后,才去的书房。
南寂烟正在书房里看书,只是神色看着不太好。
苏言溪进来时,远远的打量了她一眼,奇怪道:“怎么了?”
莹白如玉的脸上染着几分薄红,倒像是自己欺负她了…
天地可鉴,她只是想了一下,根本都还没有行动呢。
南寂烟看看她的眉眼,再低头看看手里的书,难以启齿道:“你…你便是从这里得知那些的?”
“什么?”苏言溪没太懂,走进去看了一眼,只见南寂烟手里的书,乃是她变态的皇兄送她的“礼物”。
苏言溪心想,南寂烟发现自己看这种东西,她肯定又要说自己无耻,白日宣淫,甚至对自己生气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这个我放的太随意了一些,下次不会了。”
南寂烟抬眸道:“这种事情需节制,不能…”
“节制?”苏言溪打断她,小声道:“一个月才有一次,再节制也没有这么节制的。我父王他们可能都比我们勤奋。”
南寂烟:……
她抿了下唇,低下头道:“那你想如何?”
苏言溪不可置信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试探道:“三,三日一次?”
南寂烟微微蹙眉。
三天一次,她根本就撑不住。
苏言溪想了想又补充道:“十日一次吧,洛太医不是说你的身体不能太频繁,十天为宜?”
南寂烟抿了抿唇,耳尖微红,道:“那便按你休沐日算。”
苏言溪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唇角的笑意加深,她伸出手来,要抱她到自己的腿上。
南寂烟拦着她的手臂:“但不可白日。”
“…行。”
苏言溪知道见好就收,点点头,她正襟危坐的坐了下来,又将那书籍翻了翻。
一本正经道:“其实这书上画的,你没一个喜欢的吧。”
南寂烟的脸已经红透了,她站起身来,极力保持正经:“既然郎君忙于政务,妾便先退下了。”
她不想和苏言溪在白日讨论这种东西。
苏言溪乐的不可开支,又严肃了语气:“等下,我有正事和你商量。”
南寂烟怀疑的迎上苏言溪的目光。
苏言溪道:“是这样的,昨日我和永丰的一个附属国的掌权人在喝酒,他送了我些珍珠,药酒之类的,珍珠肯定是送你的,咳,药酒是送我的,你哪天心情好了,你陪我喝一杯如何?”
南寂烟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药酒是何物,她醉酒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短时间内她不会再饮酒。
道:“郎君可以自己喝。”
苏言溪:“我太丑了,我得和美人一起喝酒。”
南寂烟:……
她倒是还记得自己嫌弃苏言溪丑的事情,听她提起来,一时间便有些无地自容。
苏言溪微微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有些饿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再吃点东西?”
南寂烟蹙了蹙眉:“今日还未用饭?”
苏言溪如实道:“早晨吃了点,下午刚醒过来就听到人说,你来找我了,我就立即赶过来了。”
南寂烟心软了下来。道:“也不用这般着急。”
“刚刚确实不饿,现在倒确实饿了。”苏言溪站起身来跟着南寂烟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寂烟道:“雁归在长身体,下午时常会加餐,这会儿应该有多余的参汤。”
饭桌上,南雁归还是第一次见苏言溪这时候陪她吃饭,她道:“爹爹,你今天怎么这时候吃饭啊?”
苏言溪喝了口参汤,这汤估计是考虑到了南雁归的口味,特意做的偏甜了一些,她喝了几口就不喝了。
她向南雁归解释道:“因为今日在书房看了点书,有点饿了。”
南寂烟默默垂眸不语,她看的…根本就不叫书。
“那倒也是,看书就是容易饿,可娘亲就不饿。”
苏言溪:“你娘亲心无杂念,自然不会饿。”
南寂烟总觉得苏言溪这话有其他的意思,但她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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