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念君
苏言溪也跟着看了一眼。
一轮残月挂在天布中,宁静又幽远。
苏言溪也跟着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温茶,道:“我今日碰到黑丹了。”
“他说黑映突然变了卦,我连话都没和她说过,猜不出来缘由,你有见解吗?”
南寂烟收回目光,略微一思索,却也抓不住头绪。
她摇了摇头。
苏言溪喝了口茶,道:“我记得你和我说,黑映和含胭除了王府这次,她俩私底下是不是还约了赛舞?”
南寂烟忽然很认真的看向她,眼神变了变。
苏言溪笑了笑。
道:“看样子你也想到了。高山流水觅知音,一个擅舞的公主遇到另一个以舞为生的舞妓,她俩惺惺相惜,实在正常不过。”
闻言,南寂烟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松气松的别那么早。”苏言溪早就料到了南寂烟的反应:“虽然我还不确定,但到底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南寂烟眼睫轻眨了一下。
“郎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言溪神色认真了一些:“我的意思是,指不定黑映和含胭与你我一样情投意合,好几世修来的情缘。”
南寂烟手里握着茶杯,久久没有说话。
苏言溪没有与黑映二人相处过,她确是在二人身边待过,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完全融入不进去两人的话题。明明她们也是第一次见面,但却如书中所说,她俩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苏言溪看向南寂烟纤长的手指:“我原来只有三分猜测,看你这样,至少得提升到七八分了。”
南寂烟的手指微微捏了捏茶杯。
“看样子我明天得去找含胭聊聊天了。”苏言溪看着她:“我算是报备过了。明天会回来的晚一些。”
南寂烟:……
苏言溪的神色愈发的正经:“好了,不聊她们了,聊聊我们每逢休沐就会做一次的正事。”
闻言,南寂烟低下头来,不自在的看向自己的水杯。
月光的余晖透过窗柩照在茶杯之上,波光粼粼。
苏言溪走到内间,南寂烟知道她去干什么了,苏言溪又从林夕那里拿了不少的药丸过来,二十颗左右,以她们现在的频率,半年都吃不完。
是药三分毒,苏言溪身上有蛊毒,她们现在都还不知道苏言溪如何让她怀孕,但只看苏言溪毒发的模样,便知道这毒不容小觑。
即便是神医林夕,在面对不了解的病时,哪怕用最保守的药剂,依旧有很大的可能给苏言溪带来不可预估的风险。
她想劝苏言溪降低些频率,可苏言溪其他方面都可以听她的,唯独这事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而且,许是这些日子,南寂烟见外人的次数多了一些,她也知道即便是关系不好的夫妻,每月同床的次数都比她们多上不少。
甚至有胆大的命妇说。自己郎君七八天回来一次,有时候还会想。
南寂烟当即的脸色就红了一些,只是装的很好。
她倒是没想过,只是在苏言溪亲她的时候,她要比以前更快进入状态,也更快…
苏言溪吃好了药,又喝了口温水,将嘴里的苦味去掉。
她看着还坐在窗前没有动作的南寂烟,她往窗边看了一眼,道:“你莫不是…想在这里?”
南寂烟的脸瞬间通红,抬头道:“你…”
她还未来的及答话,苏言溪就将人抱到了怀里,亲她的耳廓,又痒又酥麻的感觉瞬间让怀中人软了身子,苏言溪心跳紊乱,她用唇轻蹭着她的耳垂。
“做,你不愿意,亲亲总可以吧?”
苏言溪从后面抱着南寂烟,一手将南寂烟的手扣在桌面上,强硬的与她十指相扣,一手锢住她的手臂,苏言溪亲了亲南寂烟的后脖颈。
“寂烟,我好喜欢你……”
异样又熟悉的感觉瞬间向南寂烟身上袭来,她不受控制的微微蹙眉,她受不了…苏言溪的污言秽语。
苏言溪继续:“是有了雁归的缘故吗?”
闻言,南寂烟又羞又恼,积攒了些力气,开始死命的挣扎被锢住的手,没被压制住的手更是想将苏言溪的作乱的手从自己手臂移开,却…只是徒劳无功。
“嗯…”
闷闷的低哼声从南寂烟的口里吐露出来,细汗已经染湿了她的脖颈,被苏言溪亲了又亲的耳垂险些红的要滴出血来。
苏言溪睁开眼睛去看她。
月光洒在水杯之中是波光粼粼,洒在南寂烟的脸上却是增添了清冷的薄雾,眼睛染上情/欲,却又保留一丝理智,苏言溪喉头下意识的滚动,亲她清淡的眸子,又渐渐向下,一直亲到她的红唇。
南寂烟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她被苏言溪抱着进了内室,软软的靠在苏言溪的肩膀上。
轻轻的推拒苏言溪的身体,腰却被锢的很紧,南寂烟跟着苏言溪的节奏。
声音因她变成断断续续的。
“等,等一下。”
苏言溪抱着她的细腰。
轻轻喊她的名字:“寂烟…”
“我…”
白纱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苏言溪抱着她,呼吸紊乱:“想,想说什么?”
南寂烟身上已经没有了力气,她睁开眼睛看向满脸潮红的苏言溪。
手指用力抓了一下锦被。
“洛太医说,我…再有两个月便康复了。”
苏言溪从情/欲中清醒了一秒钟,兴奋的看着南寂烟的眼睛。
道:“你的意思是…”
苏言溪的眼睛亮了亮:“休沐日作废,改成寻常百姓那般?”
寻常百姓,三五天就…
南寂烟:……
“不,不是。”她摇了摇头,声音压得很低:“不用吃药了。”
苏言溪愣了一下,指尖摇曳,道:“你的意思是再要个孩子吗?”
南寂烟拦住苏言溪乱动的手,苏言溪顺从的放开,躺在了南寂烟的旁边。
南寂烟在平复呼吸。
她只是不想再让苏言溪吃药而已,至于孩子,南雁归是她的意料之外,而且即便苏言溪相信,自己只和她有过,但没有实证,她还是有些紧张…
不出声便是默认,苏言溪伸出手来,放在她的腰上,道:“可是,生孩子毕竟伤身体,有聪明可爱的雁归就够了。而且…”
她压低了声音:“我们都还没同睡几次。再迟一两年再说吧。”
“拜托,拜托~”
南寂烟:……
说着,苏言溪的唇就又亲上了南寂烟的唇瓣,反反复复,永不自足。
她吻了许久,南寂烟承受不住了,她蹙着眉,肩膀微缩,声音变得如泣如诉。
“郎君,慢些~”
……
清晨,苏言溪依旧是平时那个时间点醒过来的,外面天气还是昏昏暗暗的,模模糊糊看不清人脸。
南寂烟还睡的香甜,苏言溪抱着南寂烟睡了大半夜,她身上青白色的亵衣依旧整整齐齐的穿戴在身上。
苏言溪都不知道南寂烟是如何做到的。她只知道南寂烟身体确实比以前好了一些,不再一开始就推拒她的亲密,蹙着眉让她停下来。
可见洛绯的医术高超非凡。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起了身,换上干净的衣服,往膳房走去了。
南寂烟醒来时,身边已没了苏言溪的踪影,其实苏言溪醒来盯着她看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只是她不想面对,能让她身体发软的目光。
苏言溪走后,她又眯了一会儿,没想到还是抵抗不住睡意,睡过去了。
她借着日光看向自己的身体,又轻叹了一口气。南寂烟已经习惯了身上的痕迹,苏言溪也有分寸,不会在特别明显的地方停留许久。
她停留许久的地方,只有…
苏言溪甚至还问是不是因为有了南雁归才能样,她其实并不清楚。
她带南雁归那会儿,身体不怎么好,没有足够的…,她自然也就只喂过南雁归几次。
南寂烟不想再想下去,她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又将林采荷召了进来。
林采荷看向南寂烟未消散下去的绯色,知她心里所想道:“小姐,雁归小姐刚刚来过了,但被世子抱走了,说是等您一起过去吃饭。”
南寂烟应了一声,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除了脸色微红之外,其他的倒看不出什么来了。
收拾妥当后,南寂烟和林采荷一起去了外间。
今日天气好,苏言溪带着南雁归坐在亭台之中,等南寂烟过来吃早饭。
南寂烟过去时,苏言溪正带着南雁归下棋,她看了一眼,只觉得毫无章法。
苏言溪棋艺与她相当,两人也曾对弈几次,皆有输赢。
苏言溪见南寂烟过来看了几眼,她解释道:“这个是五子棋,五个连成一块就可以赢了。我和雁归下围棋太欺负人,这个倒是可以。”
南雁归不满道:“爹爹,下这个也欺负人的。”
苏言溪笑了笑:“但是没输的那么惨不是吗?”
南寂烟:……
南雁归已经渐渐习惯了,南寂烟每逢休沐日就会起的晚一些的事情,苏言溪给她的解释是,南寂烟想苏言溪多陪陪南雁归。
苏言溪平日里需要去军营,只早上会匆匆见她一面,南雁归便也接受了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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