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厘
“你说,这个世界上究竟没有有鬼啊?”
江羡寒想了一下,轻声说:“信则有, 不信则无。”
季裴闭上眼睛, 下巴搁在江羡寒的颈窝里, 小声说:“我觉得有。”
她抱紧江羡寒, 嘴巴凑到对方的耳边, 声音放得又轻又小,生怕被第三个人听见。
“刚才我动不了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喘气,吓得我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喘气?”
江羡寒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问:“是人吗?该不会是妞妞夜里跑到你房间去了吧。”
季裴摇摇头:“不是妞妞,它还叹了一声气,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妞妞睡在我旁边,我爬起来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床边,什么都没有。”
季裴越说越心里越可怕:“要不我们请一位大师来捉鬼吧,二楼那个房间我都不敢去了。”
江羡寒笑着点了点头, 说:“好,既然你害怕,那我就让闵春过几天请一位先生过来,你说好不好?”
“好,一定要请个最厉害的。”
原本季裴又惊又怕,今天的运动量也不少,她睁了一会儿眼睛,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江羡寒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知道季裴已经睡着了。
她稍微垂下头,嘴唇就触碰到了季裴的额头。
季裴虽然睡熟了,可是两条手臂依旧还是紧紧地锢着她。
也许是因为条件反射和习惯使然,季裴的一只手悄无声息地钻进她的睡衣下摆,手放在她的胸口。
江羡寒弯了弯唇角,一脸无奈地看着季裴,明知道她睡着了,这只是个下意识的动作。
要禁欲可真难。
季裴的那只手动了动,江羡寒深吸一口气,皱了皱眉,夹着季裴的大腿动了动。
稍微动一下,应该不会把人弄醒吧。
江羡寒抱着季裴蹭了几下,自娱自乐,动作小心谨慎。
禁欲的话,明天再禁也未尝不可。
第二天,季裴睡到上午十点多才起床。
一睁眼神清气爽,她首先是把手往身边一摸,却摸了个空,江羡寒似乎早就已经起床了。
季裴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毯上。
江羡寒明明知道她昨天碰到了鬼,还那么早就起床,留她一个人在房间。
季裴现在只想找个活人陪着她,也不知道江羡寒跑到哪去了。
她穿好拖鞋,打开门来到外面,昨天和她关系混熟的妞妞扑了上来,对她的手腕又咬又舔。
季裴知道这是狗狗表示喜欢的动作,就把手腕放在它嘴里,趁机摸了摸狗头。
“妞妞,你妈妈去哪儿了?你带我去找她吧。”
妞妞带着季裴往前走,一人一狗来到二楼,季裴一想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不敢往前走。
“妞妞,你确定你妈妈在二楼吗?”
妞妞汪汪两声,前爪轻轻地拍打着木门,朝着这扇门内叫了叫。
季裴见状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江羡寒在里面站着,手里还捏着一张符。
江羡寒弯了弯唇角,笑着说:“起床啦?”
季裴一只手指着江羡寒手里的黄符,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个是什么啊?”
“这是驱邪符,贴在床头和房间的角落里,能驱赶邪祟。”
季裴越听越觉得可怕:“家里真的有邪祟啊?”
江羡寒抿着嘴角,说:“嗯,你睡觉的时候,我让闵春去请了一些符,说贴在房间里很有效果。”
“有多少张啊?要不把整个江宅的房间都贴上?”
江羡寒忍俊不禁道:“大师说了,符不可以随便乱贴,两张就够了。”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两张符镇不住屋内的煞气呢。”
江羡寒拿出一枚平安符,放在季裴的手心里,说:“这个给你,大师说了,你要一直随身携带。”
季裴捏着这枚平安符,笑着说:“太好了,那我今天晚上又能自己一个人睡了。”
江羡寒闻言暗道不妙,她赶紧开口说:“大师还说了,你这段时间不能一个人单独行动,尤其是睡觉的时候阴气最重,容易招惹来一些不好的东西。”
“不会吧!”
季裴瞬间就被吓得心惊肉跳,差点原地跳起来。
“那……那……那还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江羡寒点点头说:“大师教过我,说我们两个人的八字非常奇妙,组合在一起就不怕任何邪祟敢来附体,但是分开以后却极易招来一些东西。”
她眸光一转,说完这句话后悄悄观察了一下季裴的反应。
季裴果然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门,说:“怪不得呢!我就说我怎么一跟你分开睡就鬼压床,睡在一起一夜无梦到天亮。”
她说着说着,就紧紧地抓住了江羡寒的手腕,可怜巴巴地祈求说:“老婆,昨天是我不对,今天夜里……不止今天夜里,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
“但是……”
江羡寒迟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但是你昨天说了,要跟我保持距离,我怕……”
“我不要。”
季裴直接扑到江羡寒身上,缠着她不肯松手,嗓音闷闷的。
“我就说不要去看中医了,什么事都没有。”
江羡寒轻笑出声:“还是身体要紧,这种事情以后少做。”
季裴听了江羡寒这番话,一脸诧异地说:“我怎么觉得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太真实呢。”
“我已经是个三十岁的女人了,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
季裴突然觉得江羡寒变得“懂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由于季裴昨天夜里睡觉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今天白天,她强烈要求江羡寒带她去一趟寺庙。
有了平安符还不够,她想去寺庙感受一下佛光的普照。
两个人中午午饭也没吃,季裴一进寺庙就迫不及待带着江羡寒去吃素面。
江羡寒一脸无奈地笑了笑,她就知道季裴嘴上说要来普照佛光,最终的目的还是奔着素面来的。
季裴牵着江羡寒的手,跟在人群后面排队。
期间,她看见不少衣衫褴褛的流浪老人,佝偻着身子,一边端着面一边发出阵阵感谢。
季裴付完面钱,带着江羡寒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挨在一起坐着。
江羡寒从来没吃过寺庙里的面,她觉得季裴总是能时不时地带给自己不同的新鲜感。
素面的味道带点甜,越吃越香。
江羡寒其实不怎么喜欢吃面,不过这个寺庙里的素面她竟然觉得格外好吃。
季裴见江羡寒吃得很香,忍不住凑近她,笑着说:“江董事长之前吃过吗?”
江羡寒摇摇头:“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吃。”
吃完面,季裴把两人的碗交给专门收拾餐具的阿姨,然后和江羡寒一起来到正殿。
许多人排着队虔诚地磕头烧香,季裴也拉着江羡寒去排队。
寺庙中到处都是小猫,两人虔心拜完佛后,季裴忍不住追着一只肥猫,来到了偏院中。
院子里有一颗歪脖子树,一群花色品种不一样的猫咪都在树上趴着,有的在磨爪子。
季裴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刚拍了两张,正准备换一个角度继续拍。
一个胖胖的小男孩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根树棍,直直地朝着小猫走来,然后对着它们一轮乱挥。
好几只猫正在睡觉,被他用棍子戳得跳起来,吓得直接炸毛逃走。
季裴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小男孩手里的棍子就被一只手猛地抽走了。
她定睛一看,对方应该是个女大学生,正一脸愤怒地把棍子折断成了好几截。
胖男孩的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开始号啕大哭,然后对这个女生动手。
女学生被推得一个踉跄,脚底踩了一块石头,差点摔倒在地上。
而她的身后是一座小型假山,如果不小心磕到脑袋,那就不是普通的伤害了。
季裴站在她身后,眼疾手快冲了上去。
“小心点。”
女学生和季裴对视了一眼,轻声说:“谢谢你。”
胖男孩的奶奶闻声赶来,头发花白,一头羊毛卷,戴着一副老花镜,面色不善。
季裴最害怕这种形象的老太太,特别能吵架,而且还十分地不讲理,此刻她希望自己这是刻板印象。
下一秒,卷毛老太太t发动了毕生的功力,嗓音尖锐,一只手指着女学生。
“你干嘛欺负我宝贝孙子!你是不是打他了!我家大宝长这么大我都没舍得打过他!”
女学生双手抱臂,垂眸看着这个老太太,阴阳怪气地说:“哎哟,不是信佛么,佛门重地这么大声嚷嚷,还欺负佛祖养护的猫咪,真是笑掉大牙。”
卷毛老太太继续用手指着女学生,言语刻薄嗓音尖锐,季裴甚至觉得她的声音比穿脑魔音还可怕。
女学生站得好好的,老太太心疼宝贝孙子气不过,直接上手去推她。
有不少人拿手机把这一幕录了下来,季裴贴着江羡寒,凑到她耳边说:“老婆,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面对不讲理的人,必要的时候,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果不其然,季裴见女学生往后退了一步,一时间招架不住倒在了地上。
季裴瞪大了眼睛,准备上去把她扶起来,江羡寒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她贴在季裴的耳边,小声说:“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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