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厘
季裴正在心疼这只可怜兮兮的母猫,结果就听见江羡寒说:“那只公猫被它咬断了一条腿。”
季裴:“……”
见季裴突然瞳孔地震的一下子,江羡寒说:“我怕它偷偷复仇,把那只公猫咬死,只好找了个领养人,连夜把它送走了。”
没想到猫猫界居然还发生过这么血淋淋的大事件,季裴在心疼另一只猫猫的同时,忍不住感叹王二虎的厉害。
“好厉害呀,能不能把它送到我家,帮我教训一下家里那两只无法无天的家伙。”
江羡寒笑了笑:“嗯,最好不要。”
当王二虎大跨步来到猫粮盆面前时,所有的猫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逃走了。
“……”
季裴突然觉得王二虎这个名字还是有所收敛的,一般来说,应该叫刀疤或者丧彪才比较符合。
王二虎大口大口地吃着小鱼干,不到一分钟就吃光了所有的鱼干,然后把目光对准了其他碗里的猫粮。
它闻了一下,扭头就走。
季裴:“……”
怪不得长这么壮实,原来看不上猫粮,只知道吃好的。
“二虎,过t来。”
江羡寒冲着王二虎轻轻嘬了两声,紧接着季裴就看见这辆半挂迈开腿朝着江羡寒扑过来。
季裴下意识就挡在了江羡寒前面:“小心啊!快跑!”
话音刚落,季裴就看见王二虎一个急刹车趴在地上,匍匐在江羡寒脚边,然后翻出了雪白柔软的肚皮,在地上撒娇打滚。
季裴:“……”
没想到丧彪居然还有这样一副鸵鸟依人的面孔。
季裴听见它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比其他的猫都响。
实在是太谄媚了!
简直就跟人变得似的!
江羡寒笑了笑,还没等蹲在地上,王二虎就翻滚着蹭了过来,用大脑袋使劲儿蹭着江羡寒的小腿,在她的裤子上留下了许多猫毛。
江羡寒被蹭得一个猝不及防,弯腰直接将它抱起来,看样子费了不少的劲儿。
“你怎么又重了?”
这些猫一个月称一次体重,王二虎属实是个例,它一个星期称一次,每一次都能刷新江羡寒的认知。
她之前还觉得王二虎太胖了不健康,只好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体检。
结果宠物医生检查了好几遍,都说它身上长的是腱子肉,并不会危害健康。
除了好斗以外,王二虎撒娇卖萌也是一流好手。
季裴就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她不敢摸王二虎,生怕给她来上一爪子,连皮带肉血流成河。
见江羡寒两只手费劲儿地往上颠了颠王二虎,她赶紧拿出手机抓拍到了好几张温馨瞬间。
直到看见王二虎准备往江羡寒身上扒拉,试图爬到她肩膀上,季裴感觉从后面抓住了它。
“不行!你给我下来!”
季裴手上有小鱼干的味道,王二虎在闻到生人气息和鱼干味道之后,张牙舞爪开始抓狂起来,结果在江羡寒手背上留了一道血痕。
江羡寒眉头一皱,把它放了下来,王二虎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羡寒!”
季裴看到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后瞳孔骤缩:“你被它抓伤了!”
她握着江羡寒的手腕,又急又气,心中后悔万分:“我……我不该摸它的……”
鲜红的小血珠从破皮的手背上不断渗出,季裴眼睛都红了,握着对方的手腕。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江羡寒一抬头就看见了季裴满是红血丝的湿润眼睛,不免心惊肉跳起来。
“只是……”
只说了两个字,江羡寒就看见季裴盯着自己看,眸子里的眼泪没挂住,直直地滴在了江羡寒被猫抓破的伤口上。
“……”
嘶……
更疼了。
医院。
季裴带着江羡寒挂了个急诊号。
急诊人不少,吵吵嚷嚷的,季裴挂完号以后,找了个偏僻点的位置坐下。
见江羡寒手背上的血珠都凝固了,季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江羡寒摸了摸她的头,在她温热的头皮上轻柔地抚摸着。
“没事的,就是破了点皮。”
“为什么你每次碰到我都那么倒霉?”
季裴瘪着嘴,使劲儿吸了吸鼻子:“上一次我害得你崴了脚进医院,这一次又是我害得你被猫抓。”
她抓着江羡寒另一只没事的手,哽咽道:“难道我们真的八字不合吗?”
江羡寒还以为季裴会说一些什么自责的话,可没想到居然还扯到了八字上面。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什么八字不合?”
季裴沙哑着嗓子:“你别不信,我之前就觉得我好像会给你带来霉运,结果今天就验证了。”
江羡寒耐着性子哄着季裴,温声细语解释说:“这些都是有可能的突发事件,你就算不在我身边,也照样还是会发生的。”
季裴捏着江羡寒骨节分明的手指,摇摇头说:“不,我过几天要请一个算命先生,让他算算我们的八字,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江羡寒哭笑不得,不过既然挽回不了季裴下定的决心,那就只好陪着了。
“好,到时候好好算算,看看怎么破解吧。”
急诊铃声叫到了江羡寒的外科号,季裴比她还先站起来,托着江羡寒的手腕朝着二号诊室走去。
女医生戴着口罩,微笑着看着江羡寒把手伸出来。
“哟,这不是江大教授么,怎么被猫抓了?”
江羡寒抬头对上了女医生的眼睛,在看见她胸口的工牌以后,淡淡道:“学校里的猫抓的。”
薛清芳眯了眯眼睛,用生理盐水冲洗江羡寒手背上的伤口,将血水挤压出来。
薛清芳在做这些治疗的同时,季裴站在江羡寒身后胆战心惊地看着,也没见对方皱一下眉。
季裴死死盯着薛清芳处理伤口的手看,忍不住伸出右手,搭在了江羡寒的肩头。
她弯腰,伏在江羡寒耳边,小声说:“是不是很疼?”
江羡寒轻轻摇了摇头:“还好,不是很疼。”
薛清芳戴着手套,手里还拿着镊子,她一开始的注意力都在江羡寒身上,差点没发现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孩,看着年龄不大,顶多二十出头。
她的目光从女孩按在江羡寒肩头的手上轻轻掠过,被口罩挡住的下半张脸露出一抹姨母笑。
“哟,还是朋友带你过来的?”
江羡寒唇角弯了弯,说:“不是,是女朋友。”
薛清芳用镊子夹着碘伏棉球,听了这话之后手一抖,差点没把镊子尖头捅上去。
她的瞳孔微缩,抬头盯着江羡寒身后把手缩回去的女孩,震惊道:“你不是说,你是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吗?”
江羡寒面无表情道:“那是以前。”
薛清芳又夹了一只碘伏棉球擦拭伤口,掀起眼皮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女孩。
身材不错,腰细腿长,完美的黄金比例。
尤其是那张脸,薛清芳坐诊四五年,见过长得漂亮的不计其数,可她还是被眼前这个女孩给惊艳到了。
她长得又舒服又漂亮,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不过往那一站就是一幅画,不去当明星真是可惜了。
也难怪独身主义者的江羡寒突然变卦,看来不是没有理由。
果然,在绝对的美貌面前,什么独身主义都是浮云。
江羡寒整张脸冷冰冰的,突然出声提醒说:“看够了吗?”
薛清芳赶紧收回目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她女朋友长成这样的,还不让人看了。
不过她可不敢当着江羡寒的面说这种话,否则肯定会被她的毒舌给抨击至死。
伤口其实不算多深,只是江羡寒的肌肤比较薄,所以才会轻轻一划就破皮流血。
王二虎虽然打过疫苗,但是碍于它经常离开学校,找其他猫打架,身上携带的细菌比较多,薛清芳建议还是去打疫苗预防一下比较好。
季裴小心翼翼托着江羡寒的右手,脸上满是内疚和心疼。
“我们现在就去打疫苗吧。”
薛清芳摘掉手套,洗了个手,见到这幅场景后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江羡寒察觉到薛清芳的目光,反手抓住季裴的手腕:“现在就走。”
季裴回过头朝着薛清芳笑了笑,说:“谢谢你薛医生。”
薛清芳笑呵呵地点点头:“嗯嗯,路上慢点啊。”
跟在薛清芳后面收拾东西的实习医生,见她笑个不停,忍不住问:“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薛清芳笑着调侃:“刚才来包扎那个人是我老同学,当年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是坚定的独身主义者,谁能想到,年过三十,栽到人家二十岁小姑娘手里了。”
出了医院,坐在车里,季裴小心翼翼给江羡寒系上安全带,还叮嘱她把手稍微抬起来,免得蹭到伤口。
“怎么样了,伤口是不是还有点疼?”
“还有一些,其实也不是很疼,就是看着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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