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厘
江羡寒摸了摸季裴的肩,说:“你刚才也挺薛清芳说了,我是皮肤薄,所以才会流那么多血。”
季裴开车带江羡寒去打疫苗,听到薛清芳的名字后,忍不住问:“刚才那个薛医生,为什么总是看我啊?”
江羡寒就知道季裴会问这个,笑着说:“估计是对你太过好奇了。”
“她还说你是什么坚定的独身主义者。”
季裴忍不住好奇道:“江羡寒,你该不会是第一次谈恋爱吧?”
江羡寒诧异道:“你觉得我像谈过很多恋爱的样子吗?”
季裴转头看着她,摇摇头:“看着可真不像。”
季裴想说,你耍流氓的手法可一点都不像是情场新手。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如此天赋异禀吗,还是说像江羡寒这样的高知分子都很会玩。
话音刚落,江羡寒的左手就覆了上来,贴在t季裴的大腿上。
季裴已经被她骚扰习惯了,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抓着江羡寒的手。
江羡寒非常没有诚意地说了一句:“好疼啊。”
季裴心说别装了,你伤的是右手。
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谁是造成江羡寒被猫抓伤的罪魁祸首,一时间过意不去,只好就任由江羡寒来了。
她两只手握紧方向盘,江羡寒的手从大腿上开始转移阵地,贴在了季裴的小腹上。
“我的手好凉,我想伸进去暖一暖。”
无耻可恶又无理的要求,季裴竟然无法反驳。
她没说话,江羡寒就当季裴是默认了,心满意足地把左手伸了进去。
季裴缩了一下小腹,坐直身体。
果然好凉啊。
打完疫苗,这多灾多难的一天已经过去一大半了。
下午四点多,牵着江羡寒的手从防疫站出来。
医生嘱咐她这几天不能洗澡,针眼处不能用手摸,如果真的不舒服尽量让人帮忙擦洗身体,不要碰到针眼。
如果出现轻微的头疼发热恶心呕吐,说明是产生了副作用,让她不要害怕。
左臂的针眼处传来微微刺痛,江羡寒打完针手臂开始酸痛,靠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她没有力气继续摸季裴的腹肌了。
见江羡寒终于老实下来,季裴又心疼又暗自庆幸。
“刚才医生说的都记住了,你最好不要洗澡,左手也不能提重物。”
江羡寒说:“可是我每天都要洗澡,我有洁癖。”
季裴:“……”
我看你抱着王二虎转圈的时候蹭了一身毛,怎么那个时候不说自己有洁癖了。
“那你洗澡的时候……小心点……别碰到,万一感染了……”
“你是我的女朋友,难道你不应该帮我擦身体吗?”
话音一落,季裴面上一热,小声狡辩说:“我们昨天才在一起,你就想让我给你洗澡了,这不行……”
江羡寒以逗弄季裴脸红为乐趣:“怎么不行,亲都亲过了,摸也摸过了,就差跟我……”
上床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江羡寒就被季裴哀怨地瞪了一眼。
“你不要说了!”
“脸皮真薄,你要不要看看之前在手机上跟我说了些什么。”
江羡寒作势就要打开之前两人的聊天软件,季裴差点从座椅上弹起来。
“你这个……你关掉……江羡寒!”
江羡寒见季裴耳朵红的都要滴血了,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
“怎么,敢说不敢承认?”
“那不都是你先开的头。”
季裴咬咬牙说:“谁让你天天对我说那些话,我这是近墨者黑,都被你给带偏了。”
和江羡寒斗嘴了一会儿,季裴想到畏罪潜逃的王二虎,忍不住说:“还是我家猫好,虽然调皮捣蛋,但是见了谁都亲。”
江羡寒笑着说:“两只?都是你的?”
“是啊,一黑一白,我给它俩起了个组合名,叫黑白双煞。”
“怎么不叫奥利奥夹心?”
季裴也没想到江羡寒内心居然想到了这么甜的东西,看来年轻时候肯定是个内心粉红的小公主,但是长大以后就变黄了。
“它俩太淘气了,经常打坏东西嫁祸到我家狗子身上,一个个成精了一样。”
江羡寒:“我听你说过你家的狗,是只大金毛对吧。”
“是啊,别看它那么大体型,整天被那一黑一白栽赃嫁祸。”
季裴一想到那两个家伙犯下的事,差点气笑了:“它俩上次打碎镜子害怕被骂,就把蛋黄派叫了过去,嫁祸到它身上,幸好我及时发现,差点错打好狗。”
车子开到半路,季裴突然转向停在路边。
她有些扭捏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江羡寒,扭扭捏捏地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家,我们……嗯……”
江羡寒明知故问:“去你家做什么?”
季裴红着脸,解释说:“看看我的猫,还有我家那只傻狗,你刚才不是说很感兴趣吗。”
这种绕弯却明显的暗示,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
江羡寒假装没听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说:“好啊,那我今天夜里能在你家睡吗?”
“这个……”
季裴欲言又止,她摸了摸滚烫的脸,抓着江羡寒的手不肯松开。
“你先去了再说嘛……”
季裴把江羡寒带回家的那一刻,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她忘记季繁会回家吃饭睡觉。
但是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车子也已经拐弯在路上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大不了今天夜里把季繁赶出去睡酒店。
这是江羡寒第二次来季裴的家。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急促的喵喵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季裴听着原本粗犷的猫叫声变得越来越夹,笑着跟江羡寒说:“你看,它俩就是这副德行,一见到我就变成了夹子猫,平时掐架的时候,叫声能把房顶掀翻。”
她拿出一双准备好的新拖鞋,不好意思看江羡寒的眼睛。
“你穿这双粉色的,我新买的。”
季裴早就想这么干了,她昨天特意买的新拖鞋,就是想着江羡寒什么时候来家里的时候方便穿。
江羡寒见季裴穿的是浅黄色的格纹拖鞋,语出惊人:“怎么不是情侣款?”
季裴:“……”
“那个,我忘了,明天我们去买新的,你先将就着穿一下嘛。”
季裴放下包包,蹲在地上,摸了摸煤球的脑袋。
过了两秒,季裴暗道:完了。
她摸了其他猫咪没有洗手换衣服。
果然,煤球在她的手心和大腿上蹭了蹭,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野猫气味,瞬间就炸了毛。
“嗷呜!”
“嗷呜!嗷呜!”
两只猫朝着季裴竖起尾巴,用爪子扒拉着她的裤腿,发出凄厉的叫声,吵得季裴耳朵疼。
那表情动作以及叫声,似乎是在强烈控诉它们的人类仆人跑到外面勾搭其他野猫,出去偷腥还不销毁证据。
江羡寒就站在门口看着季裴抚慰两只凶巴巴的肥猫,她笑而不语,结果下一秒就差点被窜出来的大金毛扑倒。
“小心啊!”
季裴抱着蛋黄派,把它往后拽。
“你给我冷静一点!”
季裴蹭了一脸狗毛,江羡寒换好拖鞋朝着沙发那边走。
蛋黄派想冲上去让江羡寒摸头,季裴却抱住狗腿,紧紧地箍住它。
“老实点!”
如果江羡寒没有受伤打疫苗的话,季裴才不会拦着自家的狗子。
她知道蛋黄派什么德行,也知道像它这么大分量的狗,稍微一压,江羡寒就有可能二次负伤。
这两只黑白猫咪确实很亲人,见到生人来了也不害怕,反而跳到了江羡寒身边,用头去蹭她的手臂。
“你们两个干什么!”
季裴几步走过去,把这两只粘人的家伙抱到一边去。
“去一边玩,这个姐姐受伤了,不能陪你们玩。”
江羡寒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季裴,听到她叫自己姐姐,唇角的笑容愈发洋溢。
“你刚才叫我什么?”
季裴把猫狗关到房间后,给江羡寒倒了杯温水。
“什么?”
“你刚才叫我的称呼,我想再听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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