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厘
季裴使劲儿睁大眼睛,抱着江羡寒不肯撒手:“你是我老婆,江羡寒。”
江羡寒满意地笑了笑,说:“你乖一点,不准用牙咬。”
她知道这个小混蛋最喜欢用牙齿啃。来。啃。去,嘴上说着保证不会疼,实际上冒冒失失没个分寸。
“我知道了……我轻轻的……”
季裴喉咙里一直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听得江羡寒心里一软,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似的痒。
*
楼下院子里正在吃饭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楼上干什么。
“江教授碗里的饭还没吃完呢。”
陈桑说着,就用筷子拨了一些肉菜放到江羡寒碗里,端着上了楼。
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朝里面喊:“江教授,我把饭给你端上来了。”
里面也没有别的声音,陈桑正纳闷着,随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江羡寒开了一个小缝隙,她身上还穿着毛衣,外面的外套脱掉了,额头上还有一丝丝汗水。
“谢谢你啊小桑,你赶紧下去继续吃吧,你阿裴姐姐有点粘人,我现在脱不了身。”
陈桑表示理解,笑笑说:“那好,我继续下去吃了。”
房门刚关上,江羡寒身后就贴上了柔软温热的身躯,两只手掐着她的腰。
耳边是委屈撒娇的声音,滚烫的气息不断吹拂着江羡寒的耳垂。
“我还没吃够,你怎么就走了,你不要我了吗?”
江羡寒赶紧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了,一边锁门一边说话,还要顾着手里的饭碗,顺便安慰着身后的季裴。
季裴坐在床边,看着委委屈屈还可怜兮兮,那副模样招人怜爱得很。
如果江羡寒没有经历刚才的事情之后,她可能会再一次被季裴这副可怜样子给欺骗。
江羡寒头一次生出了正在哺。乳的强烈错觉,就在刚刚。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上了年纪,看着醉醺醺黏糊糊的季裴,似乎有一种在看人类幼崽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今天看到那些软乎乎的小羊羔之后,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荒谬想法。
江羡寒叹了一口气,把菜和肉跟米饭一起拌了拌,做了一个简易的拌饭,坐在季裴身边。
“刚才只看你喝酒了,连饭都没好好吃几口。”
江羡寒拨弄着季裴耳边的碎发丝,一勺一勺把饭喂到她嘴里:“乖,把嘴张大,把饭吃下去,不能浪费。”
季裴吃着拌饭,直勾勾地盯着江羡寒的胸。口看。
“……”
江羡寒唇角勾起一丝暧昧的笑容,伸手抹了一下季裴油亮亮的嘴角。
“乖,把饭吃完,想喝多久喝多久。”
江羡寒也没想到,这辈子哄的第一个孩子竟然是季裴。
*
江羡寒哄着季裴吃饭,好说歹说,吃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一碗饭给吃完。
她舔了舔嘴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陈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幅场景,走近一看,还以为季裴睡着了,没想到眼睛睁得大大的。
江羡寒手里端着碗,被季裴一只手揽着,根本挣脱不掉。
她对着陈桑笑了笑,说:“我本来想下去把碗给洗了,谁知道她不肯松手,不让我走。”
陈桑也是第一次见季裴这个样子,抿着嘴唇说:“江教授把碗给我吧,我带下去给你洗了。”
江羡寒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
季裴见状咬着下嘴唇一脸不悦:“不准对她笑!”
江羡寒:“……”
陈桑:“……”
*
半夜,季裴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两只手抱着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漆黑。
江羡寒被她的动静给弄醒了,沙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了?想下去上厕所?”
季裴捂着脸,满脸通红,江羡寒打开灯就发现了她的异常,笑着打趣道:“脸怎么这么红?”
季裴嘴唇哆哆嗦嗦,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嗓音,说:“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耍流氓了?”
江羡寒假装思考了一下,并没有那么快回答,说:“也没有。”
季裴眼睛红红的,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饭桌上对江羡寒搂搂抱抱耍流氓,还准备亲她的嘴。
她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是记不太清了。
“江羡寒,我……我有说过什么很奇怪的话吗?”
江羡寒沉思片刻,说:“你叫我老婆算不算?”
季裴:“……”
江羡寒又给她添了一把火:“你喊我老婆,还说要亲一个。”
季裴:“……”
她挺尸一般往床上一躺,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抽出枕头捂着自己的脸。
“我不活了,我要用枕头闷死我自己……”
江羡寒见她露在外面的耳朵都红了,就知道她是害羞了。
“我再也不喝酒了……我发誓……”
江羡寒摸着她柔软滚烫的耳垂,笑着说:“谁能想到,两瓶啤酒就把你喝迷糊了,你喝酒不上脸,也没什么坏毛病,就是喜欢对我动手动脚的。”
江羡寒抽走季裴盖在脸上的枕头,心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你之前有跟其他朋友一起喝过酒吗?”
季裴想了一下,闷声说:“好像和叶文竹她们一起喝过。”
“叶文竹她们?除了叶文竹还有谁?”
季裴偷偷看了一眼江羡寒,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有……你讨厌的人……”
江羡寒唇角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她的手贴在季裴的小腹上,问:“你们在哪喝的?”
季裴舔了一下嘴唇:“在酒吧。”
她说完酒吧赶紧解释说:“你放心,我是被叶文竹带回家的,我没有跟她一起回去,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江羡寒松了一口气:“以后也不准一个人去酒吧,如果想去我陪着你,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季裴两只手指放在一起揪着,点点头:“嗷,我知道了。”
*
第二天,季裴和江羡寒一大早就起来赶飞机。
临走之前,陈桉还给她们装了满满一袋子特产,说是自己装的香肠,还有一些山里的干货。
季裴也没想到来了一趟跟回娘家似的,顺走了人家那么多东西,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坐着陈桉的车来到了车站,季裴拖着行李箱,跟陈桉和陈桑挥手告别。
江羡寒还是有点晕大巴,总觉得车内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是一种劣质皮革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季裴来的时候拿了几个橘子,把橘子皮剥掉以后递给江羡寒。
“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就没那么难受了。”
江羡寒捏着这块青绿色的橘子皮,嗅了嗅味道,一股橘子的清香袭来,她舒缓了一口气。
*
上飞机之前,季裴联系了叶文竹,让她开着她的新车过来接她们回去。
至于为什么不打给季繁,季裴觉得没那个必要,她是真的不敢坐季繁的车。
上一次被她撞飞的那个倒霉学生还在医院里躺着,小腿手臂骨折,连字都写不了。
季裴去医院看过她,发现这孩子被撞了之后,竟然学会用左手写字了。
下飞机后,叶文竹戴着墨镜,看着拎着行李箱的两人,转悠着手里的法拉利钥匙,一脸风风火火。
“先别转了。”
季裴把t她的手按了下去,说:“你就直接把我跟江教授送到学校吧,她今天下午最后一节有课。”
叶文竹打开车门,坐在主驾驶上,忍不住回头问:“人家江教授有课,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跟我老婆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瞎操心。”
叶文竹一脸鄙夷地透过内后视镜,看见季裴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脸后,酸溜溜地说:“哟哟哟哟,这就叫上老婆啦……”
话音还没落,叶文竹就看见后座那位大佬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气场强大,那轻描淡写的一眼里充斥着满满的压迫感。
“……”
“叫老婆好啊,老婆简洁易懂又好听,季小裴你可真有福气。”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大门口,叶文竹准备像季裴一样刷脸进去,结果被人家保安拦在了门外。
叶文竹摘掉墨镜,指了指自己的脸,说:“保安大叔,你不认识我了,你上次见过我啊,你那么快就忘了?”
保安大叔挠挠头:“我不认识你,你是从哪来的?是本校的学生吗?校园卡拿出来让我瞅瞅。”
叶文竹哪里还有什么校园卡,刷脸失败后开始打感情牌。
后座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了江羡寒的脸,保安看到以后喜笑颜开。
“原来是江教授的车啊,真是不好意思,耽误您上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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