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赊月
慕春刚好收拾家里食物,小米五十斤,细面五十斤,张铁生带来的玉米面一百斤,荞麦面五十斤,精米五十斤,黄米面五十斤,这些是暮春留在外面的粮食,共计三百五十斤。柳芸禾的荷包里至少还藏着小八百斤的粮食,至少够他们家生存一整年的。
猪肉要留得多些,但晒成肉干或者腊肉的斤数自然会缩水,原来将近十头猪被二人合力藏起五六头,剩下的也还得三四百斤肉干的样子,用一百斤的袋子足足装了四麻袋,目标着实太大了。
半袋咸鱼,一缸咸鸭蛋,半框土豆萝卜,四十个鸡蛋,红豆黄豆若干,地瓜一小筐,两小把干豆角,几堆干菜,还有点杂七杂八,暮春看着食物过于丰盛而头疼。
这些已经不能再藏了,可若是别人发现自家的存粮也是个隐患,而且这些东西能占了大半个马车。
想到这,她决定出去打探一圈,看看其他人家的存粮有多少,做到知己知彼才好。
暗中观察了两日,张青山家马车要比一家小上一圈,按照空车停在木筏上的重量,估计里面之少得有三四百斤粮食。
他家十来口人,每天一人小半斤也能熬过这个冬天,怪不得这般有底气。
再有就属猎户兄弟家里宽裕,兽皮四张经常晾晒,准备冬日御寒。肉干少说也得一百斤,粮食具体不好说,怎么也得备上一百斤左右。
其余人最常见的就是在身前身后搭个二三十斤的米袋子,里面装着小米,玉米面,地瓜,土豆,有什么背什么。
全家合力每人都在身上绑些,也将将够吃四五十天。还要捞鱼补贴打牙祭。
像村长家里这种富足些的,也会有两大袋的粮食,连着一些七七八八上山时抢救下来的食物,与张铁生家里类似,节省一些过完这个冬天没问题。
当然有三分之一的人家都没有能挺过这个冬天的食物,比如张光达这种平日里就吃喝不济的二溜子。
慕春大概心里有数后反倒没了忧愁,只要能糊口,大家在短时间之内出不了什么乱子!
秋天彻底没了踪迹,一望无际的河面在寸寸加厚,一场大雪后更是不知冰封几米。
人们每日都在靠树木取暖,更是不想挪动半分。
看着河面上冻出的冰花与冰层中的小鱼,人们明白冬天是真的来了,没有循序渐进,更不能适应这忽然寒冷至极的天气。
男人们再也不敢随处小解,女人们去趟茅房也会冻的脸色煞白。
木筏,大船,小船,统统都与冰面连接在一起,死死的定在冰层上,撼动不了一点,与这片河水融为一体。
只有当初慕春发现的泉眼,每日都有人去打通才能有些活水。
木筏上已经不能住人了,村民大多都搬去树上或者推车内挤挤,毕竟人多也暖和些。
每日取暖的树木,多到让这片林子出现了空隙。
寒冷的天气,人们需要更多的热量来维持体能,但食物有限只顾眼前的话早晚会被饿死。
渐渐的人们都坐不住了……!
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去逃荒,老张家每晚都会偷偷的煮上一锅肉汤补充营养。为了挡住这诱人的香味,还会用瓦罐煮上两条咸鱼放在门口让味道散出去,好挡一挡肉汤的香味。
柳芸禾穿着棉衣棉裤盖着大被,手里端着热汤小口小口的喝着,汤里还有个荷包蛋。
热气将奶白的脸蛋熏的粉红,让人看了挪不开眼睛。
“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她咬着汤勺一脸无辜问道。
“没什么,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安稳下来,我也好与你过正经日子!”慕春眼里带着点温柔,心里藏着点邪念,总是将她勾的蠢蠢欲动。
但眼下真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
“哈哈哈哈,什么叫正经日子?”柳芸禾笑得花枝乱颤。
“你想知道?”慕春眼神深邃,手指摸上她最下面的一颗扣子。
“不不不不不,不想知道了!”看着她勾人的眼神,柳芸禾紧张到结巴。
“那就好好吃饭,把荷包蛋吃了!”慕春在一旁环手道。
第31章 偷香窃玉
挤了好多日的隔间终于宽敞些, 柳芸禾靠近慕春小鹿般的眼睛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怎么了?想干啥?”点上油灯的小屋泛着光晕,将贴在自己胳膊上的姑娘衬得娇美异常。
“我……不大好意思说!”柳芸禾忽然有点扭捏。
“哦?什么事能让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可记得我们大小姐是个趾高气扬的主!”慕春笑道。
“讨厌!”柳芸禾俏皮灵动的眸子瞥了她一眼, 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
“说吧,什么事!”
“我想洗澡!”柳芸禾破罐子破摔, 直接将自己的非分要求提出来,有点心虚的看着慕春。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会我去给你烧水, 你就在……就在……床上洗吧,这时候可不能着凉。”慕春在屋子里瞧了瞧, 发现只有床上能放下木盆。
况且若是真的离开这里,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洗上澡, 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都没有盼头的事情,趁着现在还方便她想洗便洗吧!
“吧唧”慕春的脸上印上一枚香吻。
“慕春,你对我真好!”柳芸禾咧着嘴角道。
“那你打算怎么谢谢我?”慕春握着柳芸禾柔若无骨的手轻声问道。
“我打算帮你暖被子,等我将被子捂暖了你再进来。”柳芸禾笑着回道。
“那好,我就等你帮我取暖了,这天气被窝里确实冷的很!”慕春压下翘起的唇角, 深邃明亮的眸子若有深意的闪了闪。
这会星星都已经挂在夜空,其他人多半都睡了。
慕春在铁锅里烧了半锅开水, 将被子抬到上面床铺,木盆平放在床板上,刚好有帘子挡风还能暖和些。
将水倒好后提醒道:“这天水凉的快, 你要麻利些。”
“知道了!”柳芸禾边脱衣裳边附和着。
就算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她仍不忘给自己抹上香胰子, 将自己洗干净。
尽管时常与赵月娥吵架,可她还是很感谢暮春一家, 眼下她的日子已经很奢侈了,她知道慕春将她照顾的很好,自己也确实非常依赖她。
她已经很久没做关于慕春的梦了,心里反倒有些没底,那香艳的梦境慢慢变得有些模糊。
柳芸禾捧起清水拍在发烫的脸上。
慕春坐在门口休息,听见里面细微的水声,总能想起初遇时的旖旎春光。
她眼神似有若无的从帘子上瞥过,落在了窗口那朵干花上。
柳芸禾穿好衣裳后下床,去了上铺钻进被子里躺下。
慕春又加了些热水跟着也坐进木盆里,她个子高在里面捉襟见肘,快速的洗过之后,穿好衣裳包着头发将洗澡水倒掉,哆哆嗦嗦的跑进隔间关好房门。
下铺多少有点潮湿,今晚二人决定睡在上铺。
“哎?别吹灯,帮我涂点香膏,皮肤太干了会痒。”柳芸禾趴在被子里吩咐道。
“大小姐到底是身子娇贵,老奴这就来伺候你!”慕春认命的从她手里接过瓶子。
“少罗嗦,这哪里能与府上比,从前最起码要有花瓣,鲜奶,蜂蜜,珍珠粉这些个瓶瓶罐罐来保养肌肤,如今只剩下这一罐香膏来滋润肌肤,当真是落魄了。”柳芸禾趴在枕头上掰着手指数着。
油灯挂在了上铺的床头,将这方寸之地照亮。柳芸禾穿着白色绸缎寝衣老实的趴在床上。
“后背那里便好,其他的地方不用!”柳芸禾侧脸躺着,唇色经过温水的滋润在灯光下看着娇艳欲滴,柔软诱人。
慕春盖着被子,用手肘支着上半身,将香膏在掌心中化开,从柳芸禾的寝衣中探入,摸上光滑细腻的肌肤。
像是按跷推拿般一点一点揉捏着,力度刚刚好。
洗过的长发冰冰凉凉的刮过柳芸禾的脖颈,好似挠在她心上一般痒。
可她替自己按的又很舒服,随着她带着薄茧的手指像小腹移去时,柳芸禾控制不住的轻颤着,将牙关咬的死紧,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慕春,我冷了要不今日便这样吧,我们先睡下吧!”柳芸禾眼里带着亮光看向一旁的人。
“好,关灯睡觉!”说着又在手心里化了一块香膏,吹了油灯与柳芸禾躺在一起。
黑暗中,她慢慢摸索着吻了过去,贴上那诱人的红唇后逐渐加深力道,湿热的气息在这寒冷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她慢慢品尝着惦记已久的糖果,轻舔慢咬细细感受着甜美的味道。
柳芸禾被她压着,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了她的脖子,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亲热带来的心动与酥麻。
可下一秒,她便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眉头微簇轻轻摇着头羞的小脸滚烫。
“呜……嗯……!”尽管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柳芸禾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晕晕乎乎的,眼神也迷离涣散着。
慕春将她的呜咽声都吞进了嘴里,双手却继续着。
关月在这的时候,属实耽误事,她连抱抱都小心翼翼。
手里的触感滑腻饱满,还顺带着清浅的茉莉香味,她有点上瘾。
炽热的吻,从白皙的脖颈一直向下滑着,寻到那处后,才空出沾了清香的手扣在纤细的腰间,低头吮//吻。
“你轻些……!”柳芸禾被刺激的娇媚轻//喘,推拒着她的手臂,眼里尽是湿意。
“可是你好软,好似能掐出水来。”暮春抬起头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点轻佻带着点暗哑,又调皮的在她锁骨处留下粉红色的印记。
她与柳芸禾相比,那简直是个根又直又硬的木头,哪里有这软绵绵滑溜溜的手感。
外面的风声呼呼作响,似乎还夹杂着雪花,掌心里是柔软沉甸的触感,与温暖相融。
柳芸禾紧闭双眼眉头暗锁,这时若是有光亮定能看见一派春色撩人。
她费力抬起手背,贝齿轻咬在手指上,生怕一个不注意泄出一点声音扰了其他人。
渐渐的,柳芸禾的手指开始描绘她背上的蝴蝶骨,很明显的两条直线,柳芸禾愿意抚摸她身上的骨头,比如锁骨,腕骨,眉骨,下颚,鼻梁,就连常年做粗活的手指也恰到好处的修长有力量感,肩膀利落平直透着安全感。
她笑时眸色澄净,带着欣欣向荣的英气,隐隐带着热烈,明亮且柔和。
相处越久陷的越深,柳芸禾甚至很理性的在控制着自己的情感,让心底跃跃欲试的种子慢一点发芽生长,不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记得的心动。
三日后,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张家村的人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要趁着更恶劣的气候来临之前离开。
厚厚的积雪落在冰面上,放眼望去仿若白色的世界,偶有被包裹在冰面中的山头,看着说不出的凄凉,艰难的走了大半天连人影都没看见一个。
是早已离开这里,还是没活下来就不得而知。
老村长带领着张家村众人决定南下,寻找没被这场洪水波及的土地。
虽说这寒冷的冬季不是赶路的好时机,可谁也不敢赌冬季过后河水一定会退下,若还是如此那便真的断了生路。趁着粮食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大伙决定冒险赌一把。
离开这片一望无际的冰河,去寻找能让百姓生存的土壤。
慕春家与青山家的马车,走在队伍的前头,为后面徒步的人们遮挡一点风雪。
一脚能没过半截小腿的大雪,无论是人还是马都走的异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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