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她的气喘得越来越急。
嘴唇红,舌头也红。
师尊怎么还不放开她……
比上次都多那么多次了。
她不行了。
好涨,非常涨。
胸腔里的饱胀感要溢出来, 还有些别的也溢出来了。
她呜咽着往后躲,穆若水一手早就挡住了她的退路, 她退无可退, 咬了一下女人作乱的手指。
穆若水的气息微乱,声音也较平时低:“你不喜欢?”
傅清微:“……”
这问题问得, 她答不出口。
趁着天黑,傅清微温顺地舔了舔她刚刚咬的地方。
穆若水得到允许后继续。
傅清微仍在断断续续地呜咽,兜不住的被她咽了回去,一波一波的吸力挤压着穆若水的指节。
女人本来就自带粉晕的眼尾染上更饱满的深红,宛如胭脂。
整张白皙的脸都透出淡淡的慵懒粉色。
仿佛现下、此刻正在被她滋润。
傅清微看得入了迷。
她第一次知道做被动方也能得到这样的心理满足,能看到师尊这样的表情,让她做多久她都愿意。
干枯的骨架涨水一样,疯狂生长到血肉如初。
女人手指的动作放慢了下来,傅清微却半点没有放松下来,她的嘴巴好酸,已经快闭不上了。
但师尊虽然慢,但显然没有停的意思。
她还要玩她的嘴巴多久?
刚刚还愿意的傅清微立刻升起淡淡的后悔,真的要扛不住了。
她默默地想了想,然后悄悄瞧了她一眼,仿佛对上某个信号,她开始主动地加大了手指的阻力。
穆若水的手指被她含住,动得艰难,便多用了分力。
等傅清微撤去阻力,快起来的动作已经很难再降回去了。
傅清微承受不住的时候很可爱,会不管不顾地往她怀里躲,会紧紧地抱住她,但是今天她的嘴被堵住,抱起来不方便,于是在她怀里到处找地方钻。
眼泪也擦得她衣服到处都是。
最后等穆若水终于放开她,她一口咬在穆若水肩膀上,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以下犯上。
但穆若水没有责备她,反而一手环紧了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因为怀里的人还在剧烈地颤抖。
傅清微声线不稳地说:“你别拍。”
穆若水言听计从地停了手,倒是比先前听话多了。
傅清微伏在她肩头,偏头就是女人美玉无瑕的颈项,她凑了过去,薄唇似有若无地在上面碰了一下。
她重新趴在她怀里,平复自己这条被海浪打湿的小船。
恢复好了以后,傅清微又赖了一会儿才进浴室洗澡。
她褪下贴身的小吊带,可以看到自己因穆若水而产生的变化还没有完全消失,酸酸涨涨地持续着。
傅清微盯了一会儿,空气冷了反而更明显了。
“……”
算了,洗澡。
房间外的穆若水坐在沙发里,不再一身疲惫,而是闭上眼睛,肌肤的血色淡粉持续了许久。
良久,她睁开眼,恢复了平时的状态,又慢半拍地抬手探向自己的侧颈,指尖在某个地方碰了碰。
傅清微出来后,把换下来的衣服收进行李箱,拉好拉链将它竖起来,推出房间。
穆若水一身轻松地走在她后面,顺手拔走了门口的房卡。
行李箱的万向轮在走廊响了一会儿,消失在电梯里。
她们来的时候如此,去的时候也是如此,相伴在身边的始终只有彼此两人。
傅清微没有告诉璇玑她要回的家在哪,她以为自己对她有恩的某一世和现在肯定毫无瓜葛,尘归尘土归土。
其次她们真的不太熟,只是见过几次的赛博女儿,她现在的家具体在哪她连甘棠都没有告诉,甘棠一直以为她还住在租的近地铁小房子里。
第三其实是最重要,师尊不喜欢她太在意别人,更不允许她们俩的爱巢有别的人存在,猫除外。
在房间里耽搁了这么久,两人回到蓬莱观已经是半夜了。
穆若水面无表情地一手行李箱一手航空箱上山,傅清微身为柔弱不堪的凡人,两手空空,怪不好意思。
小三花在靠近道观后院还有几百米时便焦急地在航空箱里走来走去,归心似箭,虽然影响不了穆若水什么,但是成功地让她的脸变得更黑了。
穆若水忍不住指责她:“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傅清微诚恳接受:“是是是,我的错。”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抱在怀里,每天用手陪她玩。
自己都没有玩她的手那么多次。
想到自己今晚几个小时前还吃她的手指吃得上下流水,傅清微瞬间没有立场了,黑暗掩饰了她雪腻通红的耳根。
傅清微向她伸出手:“给我拿吧。”
穆若水没好气:“你自己还在我背上呢。”
也不怕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
山里的夜路不好走,无论是穆若水送完东西下来接她,傅清微一个人留在下面等,还是傅清微陪她一道上去走山路,穆若水都不放心。
最后她把一家子都担在自己肩上,飞掠上山。
她心性养到如此地步,和从前相比不异于功德成圣。
听她这么一说,傅清微便试图从她后背下来,穆若水呵斥了她一声,“再动?掉下去我刚好少了个累赘。”
傅清微看着道观近在眼前,双手攀紧了她的肩膀,在停稳的那一刻一跃而下,落在地面。
一道黑影势如闪电从木门虚掩的门缝蹿出来,航空箱里的小三花立刻喵喵喵地回应起来,来回打转。
月华洒落,黑影原来是一只猫。
狸花女王一如既往地高冷,高昂着脑袋在航空箱边上走来走去,尾巴翘起来,黄色瞳仁在暗光下呈一道竖线,看向小三花驯养的人类奴仆。
——脾气好的那位。
傅清微开了航空箱放两个小伙伴团聚。
她自己也和穆若水站到了一起,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顿了顿,她没有离开,而是依着自己的本能,唇瓣下移,在离她唇角不远的地方又轻柔地亲了一下。
穆若水故作严肃地板起脸:“我去洗澡,你自己先收拾。”
傅清微:“好的师尊。”
穆若水往温泉的方向去了。
等傅清微看不到她了,女人才不掩饰自己的轻快之色。
傅清微进门开了院子里的灯,把行李箱推了进去,对着门口团在一起打滚的两只猫招呼了一声,两猫抖擞皮毛,不约而同蹿到穆若水的棺材上打滚。
小狸花身为新晋一山之主,又是它的老大,一爪下去把小三花的脑袋按在怀里舔,舔得小三花脑袋湿漉漉,生无可恋。
傅清微录了个视频给师尊发过去。
穆慈:【[可爱星星眼]】
傅清微:【怎么还没洗澡?】
穆慈:【在脱衣服】
傅清微:“……”
傅清微遁走:【我去收拾房间】
冒着热气的温泉漫过穆若水的足尖,雪白的后背沉浸在热浪里,她一只手捧水浇在自己颈窝里,另一只手打算将手机送回岸边时手指不小心误触到了相机。
相机屏幕里映出夜空和星星。
穆若水试探地点了一下,镜头一转,变成她自己的脸,胸口以下掩在温泉里,雪沟若隐若现,皮肤被熏得微红。
穆若水发了张照片过去。
傅清微把今晚弄脏的内裤洗干净晾了,擦了擦手,站在院子里拿出手机。
淡绿色的月牙形温泉延伸到石壁,白气缭绕,视野微微往上抬,晨星闪烁,刚好是近到仿佛可以触摸到的星空。
照片美得像无需精修的旅游宣传片,但一想到拍摄的视角,那个人应该正在温泉池里,举着手机拍下这些,手机的那一头,就是她一丝不挂的身体。
傅清微无法再冷静地看待这张照片,院子里的凉风吹拂着她的脸。
她指腹大力摩挲着手机的金属机身边缘,低头长按选择了保存。
穆若水下山以后习惯穿丝绸的睡衣,短短几日就被傅清微调教出来,洗完澡就得穿睡衣,不能穿白天出行的行头。
这段时间在山下陪她,委屈了师尊。为了让她有个舒适的出浴体验,傅清微特意拿了睡衣给她送过去。
沙沙——
低矮的灌木擦过小腿的声音。
穆若水靠在池壁泡热泉,听见脚步声长睫毛动了动,听清是谁以后动得更厉害了。
在傅清微彻底走近以后,她却宛如入定一般,端着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傅清微轻手轻脚把叠好的睡衣捧着放在了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