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年轻女人将脸埋进她的肩头,轻而紊乱的气息,却没有半分躲开的意图,任由耳廓烙下浅浅的牙印,变得湿漉漉。
傅清微嗯出一声。
穆若水已经知道她梦见什么了。
她会满足她。
第90章
穆若水松开衔着她耳尖的牙齿。
她将傅清微扶坐在自己怀里, 就着月光打量她年轻妩媚的脸庞,指背触上去,轻轻地抚摸她的脸。
傅清微柔若无骨地枕着她的肩膀, 显然已至梦境深处, 除了细微的哼哼声, 腰不自知地绷紧。
前一天晚上她膝盖受伤,睡觉被穆若水勒令穿着短裤。
今天她倒自觉, 没想着过多的事, 裤脚长度直到脚踝,穿得妥妥帖帖。
所以她坐在穆若水怀里曲起长腿时, 穆若水勉强没有乱, 只是见她哼得有些难受的样子,穆若水不想让她一直难受下去,毕竟今晚自己占了她不少便宜。
……就当附赠奖励。
穆若水勾起她下巴低头吻她, 将细弱的情不自禁都淹没在唇齿之间, 极尽缠绵。
却没有止住她的难耐,反而又添了一把新火。
傅清微在她的唇间呜咽,想躲却躲不开。
只有唇舌是热的, 她别的地方都是冷的。
穆若水低头叼住她脆弱的喉骨,抱住了她需要温暖的身子,牙尖小心地磨着,没有真正伤到她。
继而用柔软的唇舌取代了牙齿。
房间的空调打到了25度, 但是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依旧激起颗颗分明的寒意,穆若水眉心动了动, 抬手摄来自己椅背上搭着的广袖青袍, 披在了傅清微肩头。
她虽然个子高挑,但裹在宽大的丝绸外袍里, 也显得娇柔精致。
穆若水从衣服里抱住了她,一手圈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温热地抵着她冷得突出的地方。
傅清微瑟缩了一下。
穆若水没有动,明知她听不见还是哄着她:“很快就暖和了,不要怕。”
穆若水的手掌一动不动地给她取暖,低头吻住了她。
两处都在缓慢地升温。
傅清微几若未闻的呓语:“师尊……”
穆若水一顿,裹住她舔了舔,重新抬起头来吻她。
傅清微醒着喜欢接吻,睡着了也喜欢,比其他都喜欢,几乎不肯让她离开片刻。
不会,但是要亲。
她身子不断往下滑,要不是穆若水托着她后腰的手一直在支撑她,早就身娇腰软地躺了下来。
她缠着穆若水要和她接吻,刚刚热了一点的身子又被冷落,穆若水的嘴巴没空,只好退而求其次地用手给她按揉取暖。
傅清微仗着自己在梦里,翻身做主人,挑剔得很。
这这那那的,都不能落下。
不然她声音就不对。
穆若水忙里忙外,好不容易将她伺候得舒坦了,舒服得在她耳边直哼哼。
傅清微前半夜的时候曾经质疑过穆若水:为什么师尊总是脸不红气不喘,即使同样呼吸加快,她也游刃有余,随时可控的样子。
后半夜的傅清微绝想不到,穆若水并非所有时候都那么淡定。
傅清微喜欢到颤抖的时候,她咬着她的舌尖也在颤,紧紧地抱住她。
她也会伏在她的肩头,沉迷地听着她的声音,不自觉地轻喘。
屋外的风吹起了叶子,一棵树摇动着另一棵树。
傅清微彻底安静下来,不再从她那里讨要或汲取热意,青袍下的薄软身躯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穆若水将她长久地揽在怀里,余韵冲击着她存有余温的血液,她阖了阖羽睫。
许久以后,傅清微被托着后颈,温柔地扶着平躺下来,身上仍然穿着穆若水的外袍,睡颜恬静安宁。
穆若水坐到了椅子里。
团在书桌的小三花半夜醒过来,被椅子上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吓得炸起尾巴,差点一蹦三尺高。
穆若水轻轻地横了它一眼。
小三花闻到熟悉的气息,虚惊一场,卷了卷毛茸茸的大尾巴抱在怀里,又睡了过去。
穆若水给傅清微换回她自己的衣服,这才钻进被子里。
傅清微刚下了一道安睡符,又累了一场,睡姿前所未有的规矩,穆若水等了一会儿,身边空荡荡。
她主动将人搂了过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胸口睡觉。
穆若水还是睡不着,于是悄悄解开傅清微两粒扣子,闻着她愈发馥郁的香气,指尖碰着了滑腻,这才渐渐入睡。
……
翌日早。
傅清微不出意外地在师尊怀里醒过来。
这两天穆若水醒了都不起床,在床上躺着,要等到她醒了才会一起动身。
傅清微睁开眼,霎时梦境汹涌,一动不敢动,更别提数穆若水的眼睫毛了,她现在只想原地消失,下一秒直接出现在卫生间里。
风吹冰凉,傅清微低头一看,睡衣的扣子一路开到腰间,中门大开,穆若水的手正搭在她的后腰,规矩无比。
傅清微:“!!!”
谁知道自己昨夜做梦又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
傅清微借着被窝的遮掩扣好扣子,轻手轻脚地将穆若水的胳膊拿开,她圆润地向床外滚,制造出最小的起床动静,从床沿滚落到床边地毯上,傅清微一只手撑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手灵活,穿拖鞋进了卫生间。
穆若水的眼睫动了动。
傅清微反锁卫生间的门,面对清晰可见的镜子。
太离谱了!
怎么会有人做了一晚上梦到早上还有感觉的。
服帖的睡衣穿在身上,撑起不平坦的两点。
饱得发涨不说,她走路的时候带动摩擦到,过度刺激的存在感鲜明,轻微的疼痛。
她解开衣服,确认了这个事实。
两边都大了。
傅清微重新穿好衣服,感受自己跳动的胸腔,睡梦里那种闷热潮窒的感觉似乎延续到了现实里。
不得不承认,傅清微最近做的梦越来越清晰具体了。
她昨夜不仅梦到和师尊接吻,还梦到她曲着腿以一种羞耻的姿势坐在穆若水怀里,女人一边衔着她的舌和她热情地湿吻,引动她身体里的潮汐。
一只手按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到她想要她去的地方。
她们亲了很久。
傅清微承受不住的声音越来越高。
穆若水始终没放开,将她抱在怀里继续深深浅浅地吻她,她在睡梦里昏睡了过去。
傅清微盯着镜子里浅粉色的脸和颈项,接了水低头开始洗漱。
她按下冲水键,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走路的姿势怪怪的,边走边回忆着什么。
她背对着穆若水来到书桌前,从背包里拿了换洗衣物,又一次进了浴室,一墙之隔传来淋浴的水声。
穆若水在床上睁开了双眼。
小三花舔爪子的动作一顿,圆滚滚的脑袋抬了起来。
虽然一只猫的脑子只有瓜子仁那么大,但心虚的穆观主才管不了那么多,将它身子转了个方向,背对自己。
小三花:喵喵喵?
傅清微洗完澡清洗换下来的内裤,顺便看了眼睡裤,脸色骤变:天塌了!
怎么外裤也洇出了痕迹——
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
糟了!那床单——
穆若水刚从床边站起来,傅清微便急急忙忙从卫生间冲出来,一个跳跃砸进了被子里。
穆若水:“???”
傅清微一手在底下摸排床单,另一只手装作若无其事迅速将被子拉到肩膀以上,对穆若水笑着说:“师尊,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穆若水:“……”
徒儿看起来好像有病。
傅清微又催她:“师尊快去洗漱吧。”
穆若水虽然不是人很久了,但在凡间生活,日常作息和生活习惯都贴近傅清微这个普通人类,当即便嗯了声,如她所愿地去了洗手间。
傅清微听见水龙头打开的水流声,立刻把被子掀了,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有弄脏床单。
赔钱事小,丢面子是大。
她还是个没被真正睡过的纯情女大呢,泛滥成灾水流得到处都是,哪有脸见人?
尤其是见师尊,虽然昨晚极有可能她又趁梦主动喂了,但只要师尊不点破,就没有这回事。
昨夜为何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