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 第24章

作者:玄笺 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玄学 GL百合

她高兴是真的,沉迷美色也是真的,后者可不敢说出来。

“我看不出你高兴。”穆若水说。她就看到傅清微在那发呆,说不定在心里琢磨怎么摆脱她呢。

“真的很高兴。”

傅清微见她始终不信,语气上扬,脆生生地招牌喊了声:“道长!”

穆若水看着面前喜形于色的年轻女人,也有些悦色。

她的青雀回来了。

女人说:“以后我会住在这里。”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不出意外地看见更加灿烂的笑出现在了傅清微的脸上,她连拖鞋都没穿,朝穆若水扑了过来。

越发大胆了。

心里啧了一声。

穆若水轻轻往旁边一避,让开了傅清微的身子。傅清微也不恼,眉眼延续了这种由衷散发出的快乐,她本来就没抱着能抱到穆若水的打算,这不是让她相信自己是真的愿意并且喜欢她住在这里。

傅清微光着脚向她道歉,跑回去穿鞋。

“你等等,我先去洗把脸。”

穆若水点头。

“你随便看看。”年轻女人说完进了卫生间。

傅清微往脸上泼了凉水,对着镜子把眼睛周围都擦干净,想了想又挤了点洗面奶,揉出洁白绵密的泡沫给自己的脸来了个彻底清洗,尤其是睡醒后容易出油的地方。

一次性面巾纸均匀地吸干水分,傅清微又接了一捧清水,从指缝漏干净,屈指弹了几滴水迹在自己白里透红的脸上。

——营造出一种随便洗洗还没擦干的松弛感。

十分钟后,傅清微从卫生间出来,卧室已经没有穆若水的身影。

她在客厅找到了对方。

对方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坐在长沙发她固定的位置上,随手翻一本书。

傅清微扫了眼半个封皮,不是那本研究著作,幸好她昨晚收起来,收到今天出门要背的包里了。

说来也怪,两人“同居”这么久了,之前一直住在道观,现在挤在这个几十平的小房子里,“房东”易主,傅清微突然多了一种紧张感。

她倒了一杯水过来,脑子一热,嘴里开始胡乱蹦字:“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

穆若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就好像在说:你脑子坏了?

没开口但是傅清微有被骂到。

傅清微掉头冲回卧室。

“我再去洗把脸。”

她彻底冷了冷自己的脑子,回来坐在穆若水对面,诚恳道:“除了我说的这件事,道长还需要什么我效劳的吗?”

“有。”

“什么?”

“替我打副棺材。”穆若水翻了一页书,随口说。

“???”

“上山那副太沉了。”搬不下来,目测这小地方也放不下,所以穆若水说,“得再打一副新的。”

傅清微涌现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你该不会是想接着睡……”在棺材里吧。

“不错。”穆若水点头,仿佛很为她着想地说,“我不介意小一点。”

可是我介意啊!!!

傅清微建议说:“我的床可以让出来给你,我睡沙发。”

“太大了,我不习惯。”

“那沙发?”

“太小,而且没有盖子。”

“……”

就非要睡棺材不可吗?她上哪儿给她找棺材,再说往屋里放棺材,考不考虑她半夜起来的感受啊?

傅清微温和地笑了笑:“好,我想想办法。”

穆若水颔首。

“退下吧。”

“是。”

傅清微退回卧室继续洗漱,把客厅留给新来的事儿很多的道长。

——她的同居室友。

穆若水垂下眼睑,笑弧浅浅地划过唇角。

*

话分两头,这夜傅清微与穆观主的关系有了跨越式的飞跃,另一边,间接促成此事的白姝正在疲于逃命。

她从来没有在鹤市遇到过这么厉害的人物,穆若水伸手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就要死了。要不是她早变成鬼,都要吓得灵魂出窍。

她有时候会给灵管局当线人,去领赏的时候见过据说是正一派道士这一代中流砥柱,天之骄子的岁已寒岁主任,三十多岁手握重权,符箓造诣精深,尤其擅长雷法。

简直是她们这群阴物的大克星。

白姝每次见她都躲着走,但悄悄看上两眼也不妨事,毕竟岁主任腿长腰细的,也是个美人,因为自幼修道,长发挽成道髻,白袍飘飘,别有一番气质。

昨晚那个人却不一样,看起来虽也是道士打扮,但是阴气比她们这些死了几百年的鬼还要重。

白姝看不透一点。

除了阴气还有眼神里杀戮的欲望,浓稠得几乎化为实质,白姝多年苟命的本能疯狂示警,趁着她发呆的工夫,扎进影子里玩命逃窜,连头都不敢回。

作为一个胆小且爱美的女士,白姝虽修了几百年道行,不怕日光,但从来不在白天活动,就是因为她惜命。

白姝一口气奔到了城外,直到天亮才鬼鬼祟祟地溜边,贴着高楼的阴影回到了家。

她裹紧自己的毛毯在沙发瑟瑟发抖,一口气服用了一个蛋糕两盘水饺三碗抄手四杯奶茶才勉强缓过来。

都变成鬼了,又不会胖,多吃点怎么了?

做鬼不就图这点好处。

白姝抹了嘴,打算去洗个澡睡觉,晚上再出门溜达……不,最近还是不出门了,免得遇到那个红衣服的道士,避一避风头。

正要回房间,大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手掌拍在门板上,还是那种很不礼貌的敲法。

“来了。”白姝在玄关停了一会儿,才语气不善地拉开门,阴气沉沉,“哪个不长眼……”

她语锋一转,堆起灿烂得像朵花的笑容:“占姐姐,怪不得大老远就闻见一阵香风,有失远迎,快往里请。”

占英一抬手,阻止了她的过分热情,“别,例行公事。”

她仰起脸,看着面前身高将近一米八的长腿风衣御姐,说:“先把高跷卸了,我有事问你。”

白姝应了一声,老实听话地摘了工具。

卸了高跷的白姝原地矮了二十公分不止,比占英低了快一头。

御姐爆改甜妹。

“占科长请。”白姝伸手将她请进来,“咖啡还是茶?”

占英也是累了,昨晚接到穆观主电话后,连夜开车赶回来,第一站就杀到了白姝家。

连轴转了几天,太阳穴突突的。

“奶茶有吗?”

“有,我给你做,上次买的材料还没用完呢。我最近新学了一个……”

“算了我赶时间,白水就好。”

占英一连喝了三杯水,喘了口长气,问坐在对面的白姝:“昨晚你干什么去了?”

白姝面不改色:“我在家追剧,追完就睡了。出什么事了吗?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占英:“我有证人,劝你老实交代。”

她这人说一不二,虽然在灵管局声名和脾气都很好,私事好商量,但办案从不手软,白姝立马撂了:“我昨晚上了一个人的身,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害人之心,我就是看她个子高又长得好看,一时没忍住。”

白姝是几百年前去世的,那时候还是元朝,元末大乱,底下打成一锅粥,百姓是这粥里的鱼肉。喂饱了当官当兵的,轮到他们就只能自己割肉喂自己。

白姝十几岁了长得像根豆芽菜,卖去妓院没人要,头上插根草当奴婢也没人买。她爹就把她从街上又带了回去,她娘见到她抱着她大哭。晚上她跟娘一起睡,娘把她抱得紧紧的。

第二天,娘不见了,爹打了半壶酒,拎着一斤肉回来。

晚上炖了肉汤。

爹吃肉,弟弟喝汤,她吃米汤。

男人喝醉了,大喇喇地敞开肚皮,四肢摊开躺在屋里,呼噜声震天。

白姝拿着今晚剁肉的菜刀,在她爹的脖子那里比了比。

她看见了,昨晚她爹亲手把她娘交到人牙子手里,娘也看见窗户里偷看的她了,只是默默流泪,跟人牙子走了。

娘不在了,爹算什么?没有娘,他什么都不是。

他本来就什么都不是。

白姝第一次宰人,动作不熟练,一刀下去她爹没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但他脑袋剩半个连在脖子上,也是活不成了。

白姝听着笑了。

她没有理会他的求救,一刀,然后又是一刀,像剁肉一样,把她爹的脖子那里剁成了连筋的肉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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