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女人在她的齿列徘徊着,待她接受以后慢慢地往深处纠缠, 吻出隐约的水声。
穆若水胸腔混沌, 心脏狂响,无法自控的声音漏了出来。
她无助地勾住了女人的衣襟, 傅清微将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穆若水终于找到沉船的浮木,双臂紧紧地搂住她。
“师尊……我……嗯……”她的声音被口腔里的异物阻住,含混而断续。
傅清微偏了偏头,抵着她将她吻得更紧密深入。
穆若水的脸越来越红,肺部的氧气消耗一空,她的手滑下来,从环着到小力推对方的肩膀。
傅清微自她唇齿间退出来,在她急促喘气时,手背贴上她滚烫的脸颊。
穆若水剧烈起伏的心口慢慢地平复,后知后觉地蹭了下被子里交叠的长腿,紧紧地并在一起。
“还要吗?”傅清微点着她饱满晶亮的红唇。
穆若水娇喘微微,有些受不住,可不想浪费难得的美梦。
至少……至少让她梦到睡前看到的那幕吧。
梦境不完全由她掌控,因为她没回答,师尊已向她吻了下来,长驱直入,勾起她沉寂的软舌,制造出脸红耳赤的水声。
“师尊……师尊不要……”
“真的?”女人抽空用上扬的尾音调侃她。
“呜呜。”
“很乖。”女人重新抵入她的口中吻弄缠绕,水声阵阵,直到穆若水再一次喘不上气。
女人在她耳边轻笑,穆若水难耐地反复蹭动自己的长腿,夹紧了盖被。
“怎么了?”女人看到她的动作,温柔询问道。
“师尊,我好像熟过头了。”穆若水根本控制不了她的本能反应,她的所有都在为眼前的人牵动,心荡神驰。
“让我看看?”
“啊?”穆若水想:这不好吧?
身体却诚实地往床里挪,让出大部分的空位给她。
多亏师尊给她打的实木大床,躺两个人绰绰有余,但师尊贴得她好近,心脏跳得好快。
肩膀挨着肩膀,她的脸侧扑洒着对方温热的呼吸,她感觉对方在看着她。
穆若水忍不住扭头和她对视,女人滚烫的唇舌再一次欺了进来。
换了场地,整个吻便开始失控,穆若水被欺负得喘不上气后,女人的唇移到了她小巧的耳朵,张口含住吮弄。
穆若水僵得比相思剑的剑鞘还直。
“放松些。”傅清微寻到她垂在身侧的手,分开她的指缝十指相扣,按在了枕头上。
穆若水偏开头,喉咙里急促地溢出一声喘。
女人沿着她的侧颈线条一路吻过去。
穆若水闭上了眼睛,只能听见自己陌生的轻喘反复回荡。
女人重新咬了咬她的下巴,停下动作和她潮气弥漫的眼神对视,年轻女人长睫都染湿了几分。
傅清微将一节指节探入她口中,穆若水含住她的手指,生涩地打湿。
穆若水的寝衣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襟扣在领口侧面,傅清微没有去解,而是伸手圈住了她的细腰,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带入了怀里。
不如说是穆若水主动躺进她怀里的,她喜欢和师尊抱在一起。
虽然现在温度高得有些吓人。
女人的掌心贴着她濡出细汗的侧腰,指尖慢慢往中间婆娑。
穆若水打小喜欢师尊的手,她持剑引雷的时候,她治病救人的时候,她有力的双手将自己从依布村背到了蓬莱观,托住了她近二十年的光阴。
骨节修长,虎口细腻地自小而上环住,指腹的薄茧清晰地印着她。
穆若水低下头,隔着寝衣看着师尊曲起的手指骨节,覆上来,聚拢又分开。
“师尊……”
“嗯?”傅清微浅浅地吻她的唇,将她颤抖的声音吞去一半。
“我……好奇怪……”
“又熟透了?”
“……嗯。”她尾音颤得更厉害,一面被折腾,情不自禁地想靠她更近一点,傅清微仰起修长雪颈,让她埋进自己的颈窝。
穆若水瞧着近在咫尺的雪肤,唇瓣微动,最终只将脸贴了上去,缓缓地蹭了蹭,纾解她一二分的难受,也许是快意。
傅清微的手珍重地捧着她,极尽柔情,也对她的脆弱肆意妄为。
指腹贴在上面打转拨弄。
穆若水的脸贴着女人颈窝也不管用了,曲颈往后,喉咙里长出或高或低的脆声,哀求女人:“师尊……我……我……”
傅清微体贴地吻住了她的薄唇,将羞人的声音淹没进交缠的唇齿。
枝头挂的果终于熟透,掀开果皮便是丰沛的汁水。
傅清微在年轻女子的眉心落下一吻,穆若水别开脸不敢看她,墨发下半遮半掩一只红到滴血的耳朵。
两人都衣襟整齐,只身前略微凌乱,她便被师尊把玩到肆意横流。
即使是梦,她也见不了人。
傅清微的手再次贴上她浸满细汗的后腰,指尖划过她侧腰紧致的线条,婆娑撩动。
这次换了个方向。
女人的手指来到了两片唇前,方才的热情对待早已让她翕张着,柔亮湿润地亟待心上人的宠幸。
穆若水的眼睛张着,望着身上的女人,傅清微也在含笑注视她,完全看不出她正在做什么。
傅清微的指背贴上她微启的唇缝,水意沁出来,打湿她的手指。
穆若水唇张了张,眼神迷离叫了一声:“师尊。”
“为师在。”傅清微慢条斯理地应下,指节来回地蹭过她唇瓣的窄缝,直到它向自己完全打开。
“师尊。”穆若水不知道该怎么办,腰软得厉害,只能无助唤她。
“我在。”
穆若水知道她在,她的存在感从未有过的强烈,给她的感觉也是。
傅清微用自己的手指和她的双唇接吻,揉着两片唇瓣爱不释手,指尖浅浅徘徊,带出隐约的细腻水声。
穆若水咬着唇不开口,房间里便只余这令人遐想的声音,来自她自己。
傅清微眼底笑意愈深。
穆若水扭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被托着扶正下巴。
她的唇珠很不明显,要接吻许久才能露出来,傅清微轻柔地对待了她很长时间,穆若水意识都开始涣散,女人的指腹终于碰到了她饱满圆润的唇珠。
穆若水直觉要有极为危险的事发生,脑子里的弦一颤。
傅清微已经对着她的唇珠按了下去。
穆若水急喘,眼前发白。
怀里安分承受的年轻女人蓦地扭动着逃离,傅清微先见之明地圈住了她,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中。
傅清微没有停下,指尖一味揉着她分外敏感的唇珠打转。
“师尊,呜……”她低低地哀求,被她掌控着所有,逃不开,动不得,眼睛里的雾气满得溢出来。
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快。
尖锐的感受如同潮水席卷,海浪暴风激烈拍打着礁石,褪去时却如抽丝,脉脉地在四肢百骸里缓缓游动。
穆若水的哭叫也是一样。
短促之后是长久的泪眼朦胧。
她弓起发酸的腰背依偎在女人盈满香气的怀抱,傅清微的手掌缓缓贴合在原处,延续她喜欢的感受。
湿粘、不止。
……
穆若水是在傅清微怀里睡去的,来不及讨一个温存的吻,再睁开眼睛天就已经亮了。
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她判断离早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她的一双长腿分开在被子里,不敢并拢,都是她梦里欢愉的痕迹。
冰冷、潮湿。
穆若水习惯性对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闪过零碎但记忆深刻的片段,她将被单攥出两朵赧然的花。
*
傅清微和往日一样的时间起床,上了些岁数后觉就少了,她已经许久不睡懒觉了。
她进厨房烧好水,弯腰在天寒地冻的院子里刷牙,抬眼看了眼对面的房间,悄无声息。
昨夜她和穆若水说完晚安后就睡了,不知道那孩子何时睡的,许是熬夜了。
孩子长大,总会有心事。
傅清微给小三花闪闪放了早饭,撸了两把猫肚皮,闪闪翻过身来,示意人类它的报酬已经结清。傅清微蹲在边上看它吃早餐,闪闪是穆若水六岁那年捡的,今年十六岁,已经跨入长寿猫猫的行列了。
大概从前两年起,傅清微发现它初显老态,眉毛稀疏了些,眼睛也不再又圆又亮,精力尚可,还能自己捕猎。
不知道还能陪她们多久。
傅清微伸手抚了抚吃饭的猫猫头,想好了接下来两顿的猫饭,去书房看书了。
穆若水躺到了辰时,起身时摸了摸身下的床单,昨夜流了那么多,还好没有弄脏。
否则大冬天洗被单,她丢不起这人。
傅清微就在隔壁书房,听着她在屋里来回走动,打开门,进了院子里洗东西。
寒冬腊月的,傅清微担心她又不好好穿衣服着凉,从书房出来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