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那你还穿?”
“一时忘了。”傅清微说着,已经笑着进了卧室。
咔哒——
第二次锁门声,听得穆若水心烦气躁。
再有第三次,卫生间和卧室门她迟早挑一扇拆了锁。
“对了,你在沙发上坐好吧,我马上来给你剪指甲。”卧室里遥遥传来声音。
一整个晚上,总算说了一句她爱听的话。
穆若水哼了一声,将衣服的下摆一掀,端坐在了长沙发上。
说三分钟就三分钟,傅清微在门口整理了自己解开两颗纽扣的睡衣,露出种了草莓印的锁骨,拉开了房门。
穆若水抬头望去。
相比于刚才的厚重,她显然穿得太清凉了,长衬衣短得遮不住白皙的大腿,洁白的雪色毫无瑕疵,一时穆若水分不清晃眼的是她的腿,还是雪白的衬衣。
双腿笔直修长,桃李之年姣好的身段掩盖在衬衫下,光线透过衣料勾勒出胸腰的曲线。
……其实发育蛮好的。
穆若水尽量不去看下面,以客观的眼光点评道。
傅清微带着一股清香坐在她身边,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剪指甲的工具皮包,慢条斯理的,仔细去听的话呼吸却有点紧张。
她本来想不穿内衣就出来的,但是衬衣薄,光一照就透,到时候两点红樱,还会立起来,她估计都不敢看穆若水的眼睛。
说得她现在就敢看似的。
笑死,只敢盯着对方伸过来的手。
“你好香。”穆若水空着的另一只手撩开她颈间的发丝,嗅着令她心醉的气息,“是什么味道?”
她平时也偶尔会这样,但此刻傅清微正在给她剪指甲,再耳鬓厮磨就显得过于暧昧了。
“没什么,就是沐浴露。”
“那就是体香了。”
傅清微的手抖了一下。
“是、是。”她羞于回答这个字眼。
“故意穿这么少,坐到我怀里来,是想做什么?”穆若水嗅着她好闻的发丝,鼻尖游弋,薄唇若有若无挨着她的颈项。
“我什么时候坐到……啊!”
穆若水环着她腰肢的手一带,傅清微上身一抬,便坐在了女人的腿上,与此同时,穆若水徘徊的那只手也落在了她的大腿上,缓缓地游移,一面看着她。
傅清微深喘了一口气,和女人对视了一眼,立马低下头去。
这一低头,又正好将穆若水侵略她的动作都收进眼底,说不上哪里一热,总之到处都热,血液升温,心跳失序。
“我、我帮你剪指甲。”
“嗯……”女人鼻腔里发出懒懒的一声,细细啄吻她的脖颈,傅清微简直快拿不稳指甲钳。
“快些。”扣子已解开了四颗,穆若水的脸埋在她肩头,唇瓣没闲着,边亲她边催促了一声。
“……好。”傅清微声音带上了颤颤的颗粒感。
穆若水的指甲长得很快,短短几天赶上常人一个月,傅清微忍受着羽毛一般的瘙痒一直到胸口,方给她处理好了右手的指甲,磨得圆润光滑。
“好了,可以换一只手了。”
“嗯。”依旧是鼻音回她,因为穆若水的嘴巴没空,正在忙别的事。
单薄的衬衣开到腰间,穆若水经过打磨变得无害的右手滑了进去,指腹抚过柔韧的细腰,观察她的表情。
傅清微软绵绵地嗯了一声,握不稳指甲钳,倒进她怀里。
穆若水的左手仍然留着长长的指甲,但已经不重要了,左手有力地接住了软倒的年轻女人,穆若水的右手没有动,指尖来回划过她敏感的腰肢,问她:“你是想让我往上,还是往下?”
傅清微脸红成虾子。
“你想……往哪里?”她声若蚊讷,“我都可以。”
穆若水发出了一声好听的笑。
她提前紧张地闭上眼睛。
就在傅清微猜测她会在上下选一个的时候,穆若水却收回了手,在空虚淹没心头之前,捧住了她的脸。
傅清微睁开眼睛。
“在做之前,你忘记了一件事。”
“是什么?”
穆若水深深凝视她的双眼,傅清微已经明白了是什么。
她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起来,比刚刚穆若水的手在她大腿上,慢慢往里试探的时候还要快。
穆若水:“要不要?”
傅清微:“要!”
在她回答的一瞬间,几乎同时,两人吻在一起。
傅清微明明从来没有接过吻,在碰到女人唇瓣的同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舔咬、画圈,张开唇迎接彼此火热的入侵。
她直起上半身,几乎将穆若水压进了沙发里,穆若水一只手贴在她的后背,隔着衬衣布料来回抚摸,另一只手则捏在她的后颈,顺着发丝五指探进她浓密的发根。
两人的唇舌深深地纠缠在一起,穆若水揉着她的长发,傅清微在她怀里一声声的情不自禁。
只接了个吻,她甚至都不需要另外做什么,傅清微已经得到了一种至高的满足。
但到底接吻还是不够的,傅清微主动牵起她的右手,抬起春雨浸透的身子蹭了蹭她,帮她选了一个方向。
穆若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重新吻上她的唇,手如愿去了她想要她去的地方。
傅清微身体里的雨下个不停,一场秋凉,更添风雨,海棠花都湿了个透。
“喂。”光线在眼前晃动,傅清微失神的眼睛慢慢聚焦,原来是穆若水挥动的手,玉指纤纤,留着长长的指甲。
“你在发什么呆?”
傅清微恍然梦醒,她还坐在穆若水身边,穆若水的右手托在她掌中,没有情不自禁,更没有天雷地火。
穆若水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打量和困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进入了幻想里?
“你好香。”穆若水空着的另一只手撩开她颈间的发丝,嗅着令她心醉的气息,“是什么味道?”
“没什么,就是沐浴露。”
“之前好像不是这个味道。”
“换了新的。”
“哦。”
截然不同的对话响在她的脑海,似乎是幻想与现实的分支,傅清微问:“我刚刚说了什么?”
穆若水想了一下,说:“换了新沐浴露。”
然后她就一动不动地开始发呆了。
客厅顶灯的光明晃晃地打下来,傅清微仰头让光线刺进自己的眼睛,更好地认清现实,低头继续给她剪指甲,尽量平静地问道:“道长身上的香,闻久了真的会催情吗?”
穆若水今晚心情还不错,虽然有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但右手的指甲快剪完了。
傅清微很细心,又耐心,最主要的是心甘情愿给她剪。
于是大发慈悲地告诉她:“它的主效果不会催情。不过这种香并非凡品,对于凡人,尤其是没有修行过的凡人,产生的作用就各异了。”
“会不会产生幻觉?”
“原则上来说是可以的。”穆若水联想到她的开小差,挑眉道,“怎么?你刚刚产生幻觉了?”
傅清微眉心跳动了一下。
“随便问问。”
“我不信。”穆若水一向自负,但她的自负都是有资本的,包括看穿傅清微的心思,上下审视她道,“你又问催情又问幻觉的……”
“剪好了!”
“噢!你做春梦!”
傅清微的声音再快,也没有压过穆若水的一锤定音。
“……”
“我猜对了?”
“猜对又怎样,我不需要你的香也可以做春梦。”傅清微硬气道。
“哎?”穆若水被她的强词夺理带偏了一瞬,迅速正回来,玩味地说,“做春梦没什么了不起,但你对着我做春梦,是不是说不过去?”
傅清微连心跳也跟着乱了。
难道香的主人能看到梦境的具体内容?当着穆若水的面给她放她和自己的黄片,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对,她应该看不到。
傅清微说服自己镇定,至今高清内容只有自己看到了。
不要慌。
“我没有对着你。”
“是,你对着我的手。”
话题越聊越歪,也越聊尺度越透明,傅清微忍不住看了眼观主,她先前连剪指甲都不懂,会知道对着她的手性幻想是什么意思吗?
“我没看你的手。”她那个时候已经在做梦了,看的也是梦里剪完指甲的手。
“那你看的是谁的?”
“我——”
傅清微猛然回过味来,观主似乎是在旁敲侧击,她刚刚做的春梦里对象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