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墨迹象
原本午后是想在屋院好好翻查古籍传闻之类,谁想碰上难得悠闲的坏女人,计划就这么被搁置了。
纱帐之间坏女人玉身横沉,肌肤雪白,张琬却不敢抬眸去看,只扯着薄毯替她遮掩,连脖颈都不敢转动,自顾于一旁温水中净手。
忽地,坏女人探手自身后环住张琬,温软相贴,微伏身枕在肩旁,清润嗓音恢复如常,语调中透着些许愉悦的唤:“近来有些忙,琬儿一个人会无聊想我么?”
现在张琬只觉坏女人像一条水蛇,自己被她缠的有些透不过气,视线仍旧不好意思去看她那清冷中残留魅惑的姣美面容,羞耻的颔首,木讷应:“还好吧,最近修习课目很多。”
自己若是附和说想,坏女人她必定不会就此结束,所以张琬宁愿装傻。
这种亲密事,对于坏女人而言,可能只是取悦她的一种方式。
但对于张琬而言,这是世上最亲近之人才会做的事。
张琬突然觉得两人关系越发复杂,简直是理不清剪还乱啊!
第81章
“琬儿想出祭庙去踏青散心么?”
“踏青?”
正当张琬思绪逐渐飘远时,那如泉涌般清润嗓音却很近的响起,带着温润水息落在肌肤激起颤,语调悠闲而散漫,完全可以想象坏女人的骄矜神态。
张琬掌心捏住擦拭的绣帕,尽可能稳住心神异样。
说起来,张琬很少有正经出去游玩的经历,又或者说是从没有过的事。
以前是待在亲王府,现在是在祭庙,其实大差不差呢。
忽地,坏女人稍稍坐直身段,拉开距离,没有先前那么亲昵,悠悠道:“若是琬儿决定好了,到时记得提前告知,如此才好安排。”
张琬如释重负,耳间听着细索衣物声,更不敢偏头窥视。
半晌,坏女人下榻,张琬视线落在她那修长玉足,缓缓上移,纤细匀称的腿腹比玉石更美,线条流畅,肌体莹白,倏忽之间,被薄纱衣物遮掩,清冷禁欲,不容窥视。
张琬眨巴眼收回目光,抬眸,坏女人用衣带系着一件素白薄裳,却遮不住玲珑有致高挑身段,玉白面颊已恢复如初,美目清兮,不见半分旖旎,仿佛高山白雪,先前的绯色红晕,只是幻觉。
邀约,听起来像是上位者给予的恩赐,其实张琬有些不太喜欢如此傲慢姿态。
“为什么?”张琬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所以只能询问。
“因为这是给琬儿努力取悦我的奖励。”秦婵美目轻弯,似晶莹雪枝簌簌招展,饶有兴致的迎上澄澈明眸,纤长指腹轻捧住白净面颊,爱不释手,颇为满意道。
秦婵在教授之前,自是认真研习,以此特意避免出现些许无法预料。
可秦婵发现还是跟自己抚弄不太一样。
其中具体,难以言明,亦不好琢磨,但是秦婵很显然更喜欢她的取悦。
只是这么理直气壮的话,却把张琬说成大红脸,竟然不知如何回话!
答谢么,当然不可能。
拒绝么,更不可能成功。
所以张琬只能选择沉默的颔首,以避免坏女人说出更奇怪的话语。
幸好坏女人没有继续言语探讨,大抵是不喜粘腻,自顾去浴房沐浴。
张琬听着清浅脚步声远,又见屋内暗淡,便踏步出闺阁,独自行走在屋院廊道。
这会已是黄昏时候,夜风透着微凉,让张琬发烫的面颊渐渐恢复如常。
虽然不知缘故,但是如今坏女人并不会让张琬像过去那般留宿她的卧房。
对此,张琬暗自觉得庆幸,若真是夜夜同宿,简直不敢想象。
张琬摇晃脑袋转移心神,踏青二字冒出时,便一下挥之不去。
幼时,张琬体弱多病,很长一段连房门都不能出,更别提出府。
待到懂事年岁,母亲倒是提过,可张琬知道自己是个不祥之人,所以不愿见人。
再后来,母亲繁忙,更不可能有时间。
仔细想想,张琬还没有跟人约过一块出去玩。
所以,踏青都会玩什么呢?
对此,张琬选择一个最简便快速寻求答案的法子。
春暖花开,薄日当空,越炘一脸探究的问:“你要跟谁去踏青啊?”
张琬被看的面热,支支吾吾摇头,小声道:“没有谁,我就是自己好奇问问而已。”
两人话语说的声音并不小,课室人来人往,很容易被听见言语。
这话越炘很显然不信,却没有穷追不舍,坏笑的出声:“踏青么,无外乎游湖泛舟,又或是攀山登高,放放风筝,尝春日美味,还有就是跟情人偷偷做些亲近之事。”
“你、你别瞎说啊!”张琬震惊的看着越炘,竟然不知如何言语。
“别紧张,我就是随便举例而已,不过你这个书呆子突然想踏青,肯定跟那个情人有关,还想瞒我,小心穿帮。”越炘好心提醒。
若是书呆子跟她情人只是眉来眼去暗送情诗也就罢了。
可若是做的太过火,让那位圣女大人知晓端倪,越炘不敢想书呆子的下场。
张琬错愕的看着越炘说出跟正确答案完全*相反的回答,缓和心神,出声:“踏青是在郊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再说,坏女人并不是那种荒淫无度的人吧。
其实张琬突然有些不太坚定呢。
越炘见书呆子羞的面红耳赤,竟然真有隐瞒之意,笑道:“所以你是承认要跟情人一块去踏青咯?”
张琬顿时陷入沉默,不想透露更多,眼眸左右张望,试图转移话题,出声:“嘘,有人来了。”
越炘挑眉,放荡不羁道:“谁来,我都不怕!”
语落,一道笑意盈盈的魅惑声音响起,关切道:“越王女真是悠闲啊。”
语落,越炘满面震惊的偏过头,视线落在衣着绚丽满面笑容的吴沂,呼吸险些停滞,身段僵硬询问:“你、你来干嘛?”
这女人在祭庙穿的这么艳红,而且身上用得着抹这么浓的香嘛!
“今日有两门越王女前年就未补习过的课目,因而我特意来提醒,否则越王若是知晓,就该责问了。”
“你放心,我怎么可能忘记啊。”
随即,越炘探手提起书箱,偏头看了眼书呆子,出声:“我们改日再聊。”
语毕,越炘先一步离开课室,动作迅速,简直像落荒而逃。
对此,张琬忍俊不禁的弯着眉眼,却见花蝴蝶并未离开,而是悠闲的落座在越炘的原处,眉眼流转妩媚风情波光,殷勤道:“许久不见,王女倒是生的越发娇俏明亮,难怪能让那位圣女大人如此上心呢。”
这轻柔的语调过分妖娆,投来的目光却仿佛能看穿人心。
张琬面上笑意顿时散尽,暗想花蝴蝶竟然比越炘还要眼光毒辣!
至少越炘猜不出张琬跟坏女人如今的关系,可是这只花蝴蝶怎么感觉知道端倪呢?
难道是坏女人告知的么?
可坏女人素来寡言少语,绝非多嘴多舌之人。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张琬尽可能学些坏女人平日里的冷脸,语气客套道。
“是么,难道那人不是王女?”吴沂打量少女一脸防备的姿态,面上笑容不散,心间趣味却淡了许多。
唉,真可惜如果是这位王女,吴沂觉得太阴圣女可能会有多几分怜惜。
说来奇怪,吴沂第一次见少女就理解太阴圣女为什么会把她养在身边悉心照顾。
虽然少女性子有些木讷呆板,比不得越炘调皮好玩。
但是少女生的一双非常漂亮干净的眼睛,光亮下分外流光溢彩,灰暗处仍旧熠熠生辉,黑白分明,五官并不锐利,眉清目秀,娇贵可人。
这样的容貌谈不上多绝色惊艳,却相当讨喜耐看,简直像个人偶,否则吴沂也不会初次见面就忍不住逗她。
实在很容易让人升起怜惜以及欺负的恶趣味。
当然吴沂并不确定那位薄情寡义的太阴圣女具体喜好。
毕竟想要巴结讨好王朝圣女的势力,实在数不胜数。
诸侯王族,世家贵女,甚至皇族,这些都会试探下一任太阴祭司的喜好。
吴沂自问,对于人心洞若观火,却从来没有看出太阴圣女半分喜好心神。
那些想要谄媚太阴圣女的美人,不乏有比眼前王女更甜美乖顺的存在。
太阴圣女却像一块寒冰雕琢的玉石美人,虽然好看,可惜没有心,所有试图靠近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徒增伤痛。
一个玉石做的美人,天生就不会给予回馈,自然更不会上心在意,冷漠是世上最伤人的du物。
然而,最近那位太阴圣女却显露少见的常人喜好,她竟然会询问国都何处适宜同人赏景散心。
吴沂并不认为太阴圣女会有闲情雅致陪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踏青赏花。
除非,这是一个能讨她心情愉悦并且有趣的人。
至于喜欢,吴沂根据多年经验来看,太阴圣女对于情爱毫无兴致。
所以吴沂下意识想起这位讨喜的王女,可现下瞧着又觉不可能。
吴沂视线落在少女佩戴的长命符锁,按理及笄年岁就不会佩戴稚童物件,而她却还佩戴在身,看来是身子太虚,大抵其母担心养不长久吧。
而且很显然这位王女看起来比越炘乖顺太多,实在不像会谄媚讨好的样子。
太阴圣女性情虽冷,却并非不懂人情世故,相反她极其擅长观察利弊虚实,当初吴沂第一眼就被戳破谎言看穿心思。
所以吴沂觉得哪怕是个心思八面玲珑的美人儿,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太阴圣女觉得无趣而厌弃。
因为这么多年,吴沂唯一知道太阴圣女的心思,那就是这人喜欢探究有趣的事物。
危险的,诡异的,可怕的,都不要紧,但一定要足够有趣。
其实吴沂私心觉得那位太阴圣女性情相当古怪,甚至可以说恐怖。
毕竟当初吴沂为了结交太阴圣女,险些没了命,才得以搭上关系。
可见要讨得一个自幼就天资卓越的王朝圣女些许垂怜,那必定不能是一个无趣的小呆瓜,否则怕不是只有死路一条的份。
此时的张琬还不知自己被吴沂定为无趣的小呆瓜,只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花蝴蝶竟然真的只是在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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