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 第161章

作者:笔墨迹象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GL百合

幸好越炘看起来并没有异样,而是转而道:“你可以尝尝别的,比如胥余浆液。”

张琬不敢轻举妄动的谨慎问:“这是辣的还是咸的?”

“放心,它不辣不咸是甜的哈哈哈。”

“真的?”

见此,越炘笑意更是明显,连连点头,就差举手发誓。

张琬这才配合浅饮小口,圆眸微亮道:“嗯,好喝。”

清甜回香,很不错的味道。

越炘自豪道:“你喜欢就好,这东西在国都很难得。”

张琬看着越炘笑容,直白说出疑惑问:“我怎么感觉你今日成亲好像很高兴。”

语出,越炘笑容有些僵硬,眼眸躲闪,而后收拾着情绪,一本正经说瞎话的问:“我有吗?”

张琬抿了口胥余浆液缓和辛辣,坚定且实诚的点头应:“嗯,你有。”

语出,越炘向来纨绔放荡的神态变得有些异常,当初的麦黑肌肤因注意防晒而变得白皙许多,微微发红,支支吾吾的出声:“错觉,我纯粹只是因为喜欢人多热闹而已。”

语毕,越炘没有多留,借着招呼其余宾客的由头,火速离开,颇有几分逃之夭夭的架势。

张琬莫名其妙的看着越炘背影,圆眸满是不解,心想她这是怎么了?

堂内宴席恢复先前的热闹,觥筹交错间,张琬忽地察觉视线投来,偏头张望那处高座。

屏风遮掩坏女人的神情,只余模糊纤长体态,让她如水中月一般朦胧冷艳。

此时越王和越王妃正举杯跟坏女人言谈,看来她应该没有心思偷盯着自己吧。

自从张琬察觉到坏女人会偷窥自己,原先的惊讶意外,现下像是发酵一般变成膨胀的羞涩,其中带着隐约的喜意。

张琬面热的低头没去看坏女人,尝着各样食物,又喝了不少清甜胥余浆液,很是喜爱。

正当张琬再欲让人备些胥余浆液时,坏女人身旁的巫史却来到身旁,弯身恭敬道:“王女,圣女叮嘱您今日用食需有度,如今天凉,胥余果浆液不可贪饮。”

张琬惊诧,回想先前感觉到的目光,只得颔首应:“好。”

眼见巫史离开复命,张琬好奇的看向高座,仍旧看不清坏女人神态。

没想张琬反而看见一个熟人,王女越青,她正在越王妃身旁招待宾客,两人关系似乎很是不错。

越王妃面色露出少见的宽和,方才她见越炘都没有如此神态,张琬心间暗自意外。

今日是越炘的婚宴,怎么越王妃对她反倒没有多少喜色呢?

而且越青似乎颇得越王妃信赖,忙前忙后的张罗打点。

张琬觉得有些奇怪,正当心间疑惑时,谁料巫史去而复返一般回到身旁遮掩视线,抬眸不解唤:“我没有贪饮,怎么回来了?”

巫史欲言又止的恭敬道:“圣女命属下来送王女回祭庙屋院早些歇息,以免看恍心神,劳累身子。”

天知道,太阴圣女怎么就一下察觉王女盯着越氏旁支王女,巫史闻声会意时,心间都捏了把汗!

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旁系越王女当初跟王女可是在祭庙传出过不少风言风语呢。

闻声,张琬更是满头雾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累,坏女人她咋一眼看出来?!

第106章

夜幕低垂,越王府灯火通明,席间酒水不停,热闹喧嚣。

张琬虽然困惑坏女人的突然安排,不过还是听从吩咐打算离席。

从一侧行进的张琬,想起自己替代母亲来赴婚宴,便欲同越王或是越炘告别,如此才合礼数。

于是张琬起身离席,踏步去找越炘,没想她正跟一些人饮酒喝的正在兴头。

张琬顾忌自己的名声不太好,并不想让那些宾客连带对越炘避讳,于是脚步一转,打算去找越王。

没想,张琬却看见走近而来的越王妃以及越青,抬手行礼。

“王女客气,可是饮酒过量要寻处歇息?”越王妃话语说的客气却礼数周全,并没有看起来那般严肃。

“多谢越王妃关切,我不善饮酒,今日身子不适,欲告辞。”张琬回言答谢,视线瞥见越王妃身侧佩戴一方绣着兰草的佩囊,样式陈旧,却又保存的很好。

越王妃并未更多关问的出声:“既然如此,青儿去安排相送王女,不可怠慢。”

“是。”越青恭敬的应道。

张琬听着越王妃对越青的称呼,能感受到倚重信赖,摇头说:“不必叨扰,巫史自会安排妥当。”

语落,越青动作停顿,视线瞥见不远处的巫史,眸间深色浮动。

越王妃的目光亦稍稍停留一瞬,视线打量般停留在王女张琬身侧的圣女玉令,出声:“原来是太阴圣女的吩咐,那就不耽误王女,改日再邀约尽兴赴宴。”

张琬莫名感觉到越王妃的微妙转变,仿佛先前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王女。

可是一提到坏女人,越王妃忽地对自己颇为重视。

不对,又或者说这位越王妃是对坏女人重视吧。

张琬颔首,没再多谈,随即同巫史离开温暖热闹的堂内,踏步行进廊道,寒风拂面而来,让人清醒不少。

风中隐隐还能听到宾客们的恭贺言语,如此热闹喜庆的场面,以后也会出现在自己和坏女人的婚宴,张琬一时想的有些面热。

忽地,巫史顿步,张琬不明所以的抬眸敛神,便见坏女人从一侧廊道徐徐走出。

夜幕中的红灯光亮映衬的艳红,可身着莲白衣物的坏女人却更显灼灼其华,宛若静影璧玉,光洁不染。

说来,两人只是有一阵子没见面而已。

现下张琬却觉得坏女人美的更让人不敢直视,好似一块精美雕琢的锐利寒冰,光芒四射,却又不可触碰。

张琬思绪纷飞,还不知坏女人是出来休息还是要离开,因而顿步,没有立即出声动作。

毕竟避嫌是坏女人说的。

没想,坏女人主动漫步走近,美目低垂,一言不发的打量,颇有几分不高兴的意味。

张琬直直迎上清冽中透着幽深的目光,心间难得不觉畏惧,反而觉得宛若静谧山林,隔绝一切喧嚣嘈杂。

忽地,坏女人探手而来,张琬还以为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自己,谁料却被弹了下额头,有些疼。

张琬无辜的望着坏女人一本正经的面容,满是不解问:“干嘛?”

坏女人毫无愧疚的收回手,美目间满是深意,淡淡道:“没什么,只是琬儿以后记得不要像好色之徒一般盯着旁的女子看,否则我可能就不会再让琬儿出来见人。”

闻声,张琬完全不懂坏女人莫名其妙的话。

而坏女人也不等张琬询问,便自顾命巫史送行,转身留下一道冷淡身影。

车马缓缓行驶离开越王府前,国都街道此时并无多少车马,夜黑无月,更显漆暗。

马车里虽有琉璃灯盏斜挂一角,却并不算明亮,张琬半依靠软枕思索坏女人的话语,恍然大悟的睁大圆眸,面红耳赤的嘟囔道:“我只是在看人而已,怎么就是好色之徒了啊。”

坏女人真的是一直都在偷窥自己呢!

如此一想,张琬才没有愤愤不平,心间只觉得意外。

坏女人,那样一个孤傲的人,竟是在妒忌越青么?

张琬想问,奈何现在不太可能,只得转移心神。

马车的车轮转动声很是明显,张琬松懈一直紧绷的心神。

宴席上虽然没有什么人会跟张琬交谈,但其实张琬却紧张的不行。

待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过街道,张琬已然有些困顿疲乏。

因着第一次参加婚宴,张琬昨夜有些过于激动忐忑,一直都没怎么睡安稳觉呢。

正当张琬阖着眼眸昏昏欲睡时,原本行驶的车马却悄然减缓速度,随行的太阴祭徒祭卫们,纷纷停止动作,诡异的静止。

无声无息间,黑暗中有藤蔓缠绕华贵马车,其间艳丽的花团绽放垂落,宛若装扮成花车。

无数花瓣舒展,花香浮动,马车内里的琉璃灯盏隐隐照出藏匿暗色的红雾,而沉睡其中的张琬毫*无察觉,只余耳后盘旋的黑痣般傀儡蛊盘旋。

寂静街道,原本沉静的马车,突然间行进,蹄声急切,消失暗夜之间。

天光微明时,国都街道满是太阴祭卫与官卫,酒楼茶铺悉数被盘查,许多人身着内裳开门,冷的抱怨腹诽。

“大清早,这是怎么了?”

“别说了,昨日半夜里国都好些地方就已经被盘查,咱们这里已经算晚的了。”

“所以到底在查什么犯人?”

语落,众人都不敢提,只有一卖茶的老妇人小声道:“据说那位前不久跟太阴圣女卜卦定婚期的王女昨夜失踪,现下生死未卜,太阴圣女下令彻查。”

语出,众人一听是那位棺材里出生的尸胎,顿时都觉晦气,没有再出声。

待笼罩国都上空的浓雾散去时,各街道的盘查却没有消停。

太阴圣殿里冷幽空寂,茶盏声轻碰发出清脆声,随即有一道声音不紧不慢响起道:“一个王女而已,这般大力搜查闹得满国都风言风语,岂不让人看你这个王朝圣女笑话?”

秦婵美目低垂藏匿担忧神色,故作镇定的应:“母亲,她是女儿已经卜卦定婚期的妻子,若是不清不楚失踪,岂不更显得颜面尽失?”

语落,茶盏碰撞声骤然消停,太阴祭司居高临下的投落目光,威压十足的出声:“你是在质疑顶撞本尊?”

“母亲误会,女儿只是觉得事出蹊跷,可能……”

“跪下!”

秦婵纤长身形一顿,美目凝聚冷意,却只得弯身行参拜听训之礼。

见此,太阴祭司阴沉眸间方才显露几分满意,轻蔑道:“再大的蹊跷也不是你擅自调动国都所有太阴祭卫的理由,那王女张琬莫说跟你定下婚期,哪怕已经与你成亲,亦是随时可以舍弃,今日如此鲁莽,实在令人失望。”

秦婵俯首,心间沉闷的近乎停止呼吸,低声应:“母亲所言极是,请母亲处罚。”

太阴祭司却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自顾起身离开高座,不甚在意的出声:“你就且跪着吧,至于搜查一事立即停止,此事交由都卫官处置,再不许大动干戈。”

语落,让深秋的冷更为明显,玉砖像是寒冰一般,整整两天,秦婵才踏出太阴圣殿。

霜寒雾重的早间,薄日出头撒落沁人凉意的光亮,却像利刃一般的锋利,轻而易举就能刺穿全身血肉。

秦婵从来没有这么挫败无力,过去那些引以为傲的天资聪颖,权利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巫史备着马车亦在外等了两天,连忙上前,恭敬唤:“圣女,都卫官命人告知已经找到失踪的马车。”

秦婵眉目微颤,苍白的薄唇抿紧成直线,身形一顿,嗓音似是干枯般近乎低哑,话语微弱的几不可闻,淡淡道:“她、她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