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 第214章

作者:笔墨迹象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GL百合

许是因阿贞姐姐把她自己封在圣坛,她如今玉白面颊瞧着仍旧有些过于清瘦。

秦婵接过汤碗,稍稍缓解几分猜忌心思,视线落在张琬白净面颊,倒是有几分勾人姿色。

不过幸好张琬并非三心二意花花心思的人,秦婵暗自想着,眸间戾气方才压制眼底。

“对了,我想元日年节带小长乐祭拜母亲,皇祠能开吗?”张琬想起当初阿贞姐姐下令封皇祠,心里还有些愧疚。

“当然可以,我那时担心你睹物思人伤身,现在你能想开自是再好不过。”秦婵没有迟疑的应。

其实秦婵一直希望张琬能够早些接受她母亲的离世。

张琬感动的泛着泪花,颔首出声:“嗯,阿贞姐姐最好了!”

秦婵瞧着张琬水光明亮眼眸,玉白面颊微微泛热,从袖中取出绣帕贴在她眼角细细擦拭,揶揄道:“你这般哭,待会让小长乐瞧见,恐怕该误会我欺负你。”

“……”张琬立即止住汹涌的感动,自顾收拾眼泪。

半晌,张琬睁着眼认真问:“这样应当看不出来了吧?”

秦婵哑然失笑的颔首,葱白指腹轻点了下她挺巧鼻头应:“你还说不在乎小长乐,我看分明口是心非。”

原本秦婵缠着张琬不上朝,一来是想多与她亲近,二来是想检查她的身体。

可张琬担心小长乐独自一人承担朝务劳累,又担心小长乐早朝会睡不够,所以秦婵才陪她待在大殿处理政务。

“没有,我最喜欢跟阿贞姐姐待一块。”张琬下意识眨了眨眼,掌心捧住握住阿贞姐姐温凉玉手,解释道。

现在张琬不舍得跟阿贞姐姐闹不愉快。

秦婵见张琬真诚模样,玉身微微靠近,轻啄了下她樱唇,而后若无其事的移开,淡淡道:“那就原谅琬儿方才一心自顾看奏报冷落我的罪过吧。”

张琬猝不及防的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个字。

自己哪有冷落呀?

原来稍不留神就会让阿贞姐姐不高兴,看来越炘说得对,还是得多说些好听的呢。

否则张琬都不知自己哪里惹阿贞姐姐不高兴。

不多时,小长乐入殿汇报课务,张琬眼疾手快的招呼:“小长乐肯定饿坏了,一块用膳吧。”

小长乐眼露迟疑看了看母皇身旁的母后,并不敢贸然动作。

自从上回母皇突逢变故,母后性情大变,连同朝事政务都一并抛诸脑后,只把她自己关在圣坛。

小长乐都没有机会探望会面,巫长史汇报母后着了魔,非要制作什么宝镜。

至于更具体巫长史也没有说,只隐晦提及母皇可能遇害,母后受不了打击。

“坐吧。”母后忽地出声,召回小长乐心神,连忙上桌端坐,姿态却偏向母皇。

母皇笑着盛汤布菜至面前,小长乐乖巧进食,目光看了一会,才发觉这是以前那个呆呆傻傻的母皇,心间有些怀念与庆幸。

“小长乐吃肉丸,才能长高呀。”

“小长乐尝尝菌菇汤,好喝!”

话语接二连三响起,张琬忙的恨不得多给备个碗,好让小长乐多吃些。

没想,阿贞姐姐却不紧不慢的出声:“陛下,食不言寝不语。”

张琬有些茫然,自己平时跟阿贞姐姐两人用膳也没少说呀。

可等看到阿贞姐姐面色略微有些冷时,张琬立即安分停声,转而盛汤递近,满面讨好笑容。

糟糕,好久没跟小长乐一块用膳,有些激动,竟然忘记阿贞姐姐!

小长乐于一旁乖巧扒拉肉丸进食,脸颊鼓鼓囊囊,目光瞧着母皇悻悻的模样动作,有些不明白。

但是小长乐喜欢母皇布置的肉丸,跟自己平日里吃宫廷御厨做的味道不一样。

小长乐甚至觉得母后可能给母皇单独安排御厨。

巫长史说过,母皇身体不好,自小就跟着母后养病,所以母后一手负责母皇的衣食起居。

比如母皇夏日不能喝冰饮,这就是母后的命令。

当然小长乐也会被母后禁止一些事。

不过小长乐还是觉得母皇更可怜,因为母后对母皇管制的格外严,而且如今更是寸步不离。

小长乐至少可以在住处偷偷摸摸吃些冰饮。

母皇很显然会被母亲牢牢握在掌心,一刻不停。

正当小长乐觉得母皇越发可怜时,却见母皇忽地笑意盈盈。

原因无她,仅仅只是因为母后给母皇布菜。

小长乐不懂,却觉得此时的母皇很像近来新学的一个成语。

大抵甘之如饴,再贴切不过了。

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元日年节宫宴,诸侯王以及十二位巫史等朝廷官员赴宴。

青铜编钟余音绕梁,偌大宫殿内里酒宴陈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阿贞姐姐饮酒,小长乐则饮奶羹,张琬本并不饮酒,视线落向盛放奶羹器具。

谁想小长乐满是认真的主动问:“母皇,要喝奶羹吗?”

张琬莫名感觉到这句真诚话语里的强悍杀伤力,余光暼向同十二巫史商量事的阿贞姐姐,转手端了杯酒盏,出声:“母皇是大人,不喝奶羹。”

语出,张琬觉得自己在小长乐眼中应该形象会厉害许多!

然而,张琬并不敢喝酒,因为阿贞姐姐一定会发现。

宫宴也有祝酒的来往,越炘上前参拜,纨绔眉目多了几分沉稳,小声道:“陛下,我可是帮您大忙,当初午日节龙舟落水一事,赶紧劝劝您的那位大祭司吧。”

张琬愕然,没想到阿贞姐姐竟然还记着午日节的事,当即应:“放心,一定劝阻。”

自己午日节落水,阿贞姐姐迁怒越炘,怎么都是无辜。

越炘如释重负的叹道:“那就好,否则大祭司找麻烦,不死也头疼,共饮。”

张琬迟疑,没有饮用,颔首应:“你放心,那回是我的错,真是不好意思。”

“不必客气,咱两好歹也是那么多年的交情,只是酒量得多练啊。”越炘发现张琬没有喝酒,忍不住调侃道。

不多时,越炘退离,张琬窘迫的打算命人换杯水酒,否则旁人来敬,一直不喝也不是个事。

谁想,这时齐锌亦上前参拜,张琬才只得暂时停住换酒。

“上回真是多谢,否则战事复发,恐怕难以平定。”张琬很是认真的感激道。

“陛下言重,我也是为自己着想,毕竟大祭司有对付克攻蛊的药,幕后主使则完全是个疯子。”齐锌上前恭敬解释道。

张琬听齐锌这么一说,想起阿贞姐姐的疑惑,方才问:“那你解释说报恩是为何?”

齐锌神情微愣,视线看向眼前张琬如幼时那般澄亮干净明眸,自惭形秽道:“因为我就是当初在陛下及笄宴投毒之人。”

语落,张琬意外却也没有那么意外,视线左右观望,方才出声:“我知道,不过现在一笔勾销吧。”

如果让阿贞姐姐知道,齐锌肯定会死。

齐锌眼露意外的问:“陛下这样都不恨我,莫非是早就知情?”

当初及笄宴,张琬可是差点就死了。

张琬摇头出声:“最初没想过,但是后来细想,我在跟你饮酒就再没喝过别的,所以还是你最可疑。”

不过张琬想到齐锌母亲离魂失常死的很惨,她又陷入克攻蛊的折磨和齐国内斗,本身处境艰辛。

所以张琬没有再追究深想。

语落,齐锌神情从惊诧渐渐变得平和,眼眸却露出悔恨,愧疚道:“其实我本来是想要找寻涅槃骨来复活母亲,因为当初禾玉宝镜是我想展示能力才献给母亲,没想却中了计。”

张琬眼露震惊,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原来曾经那些流言是真的。

齐锌垂眸掩饰眼底翻涌的猩红,堕落般喃喃道:“陛下,我很该死吧?”

“你也是受骗,并非故意为之,别多想。”张琬收拾心间震惊,试图安抚道。

如果齐锌真是有意谋害她母亲,想来当初也不会拉下脸面来求自己。

只能说,幕后主使真是太会拿捏人心。

“可我已经没想过会获得原谅,实在荣幸之至。”齐锌低头擦着眼泪,抬手举杯道。

这一杯,张琬很显然没有理由推辞,当即仰头饮尽。

只是一杯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张琬暗自说服道。

国都深夜里祭祀诵唱之声不曾停,火光跃动,照亮莹白积雪,反射些许白净。

可怜的小长乐,兢兢业业的观礼赐福,而母皇和母后却不知去向。

爆竹声中,两道身影藏于暗处,乍一看,一人强势逼近,另一人被迫做低。

可强势逼近的张琬,反被吻的眉眼水润,明眸更是亮闪闪,白净面颊红扑扑厉害,憨笑般的回味道:“胭脂,好吃。”

秦婵被堵在梁柱之间回吻,神情却坦然自若,一手揽住娇俏身段,另一手轻触张琬桃红面容,微烫,无奈道:“你喝酒了?”

胭脂,过去秦婵从来不会涂抹装扮,以色侍人,这种事实在不是太虚大祭司所为。

可今日难得想给张琬一回惊喜,她倒好全给吃了干净。

“嘘,一小杯,别告诉阿贞姐姐呀。”眼前人说的认真,脸颊乖巧贴在秦婵温凉掌心,身段更是近乎失力的依偎,仿佛柔若无骨的小娇妻。

秦婵思量至此,失笑的拥住人,以免张琬滑落在地,垂眸迎上她熠熠生辉明眸,到底舍不得训她。

小酒鬼长大还是一样惯会撒娇,偏偏秦婵喜欢的心头发烫,情难自持。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

话语说的磕磕巴巴,张琬明显醉的上头,努力睁着眼,只觉得眼前有好几个阿贞姐姐。

秦婵蛾眉微挑,指腹捏着张琬不乖乱晃的下颌,带着些许怨念的唤:“你不认得我,还敢亲?”

看来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张琬碰酒,秦婵暗自想着。

此时的张琬很是努力想要看清哪个是阿贞姐姐,因而并未注意话语,待抬手摸到温润面颊,方才安心的凑近,脸颊贴贴,轻嗅熟悉幽香,喃喃道:“阿贞姐姐别跑,琬儿抓住你啦!”

闻声,秦婵眸间流露无奈,自己哪里有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