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墨迹象
赵霁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同我言语,她一双魅惑贵气的美目里只有鄙夷和不解。
大抵出生起就拥有一切的赵霁,并不懂人为生存是可以抛弃一切。
而我也认清自己永远无法攀附赵霁,转而向其它贵家女求娶姻缘。
婚姻,是可以改变财富地位的一种方式。
终于在我写出多份书信后,国都有一位大臣之女愿意同我会面往来。
那是在国都最豪华奢靡的园子,达官贵女常聚集于此,夜色之中,灯火通明倒映在池面,瑰丽无比。
我花费重金定雅间,独自等了半宿,那位大臣之女却没有赴约。
真是极其恶劣的戏弄,我很生气却不可能去报复,只得独身穿过回廊欲出园。
没想,却又见到赵霁,她端着酒笑意璀璨,眸间满是戏谑的看了一眼,而后淡漠的移开。
赵霁身旁许多人手里握着箭支在投壶,想来是为哄她开心。
见此,我心间怒火无来由的生气,只觉得这些谄媚的人就像当初的自己。
而自己对于赵霁而言就是其中一条狗,不喜就踢走,毫无怜悯。
可我却没有气的离开,而是踏步进入那处阁间,无比镇定的出声:“这等游戏实在太无趣。”
只见赵霁抬眸漫不经心的看了过来说:“想来五皇女是有新的乐子?”
“当然,这楼层之下就是池水,可取长绳随意截取长短,众人择选,若人系之坠落而不入水,则为赢,如何?”
“你这分明是不要命!”
语落,众人纷纷面露惧色,不少言语讽刺。
而我站在赵霁面前,只等着她一人的答复。
那夜整个园内都知道赵霁设的一场危险戏局。
从高楼之上独自坠落的我,其实是抱着必死的心。
可我没有想到赵霁会随同一道跃下高楼,呼啸夜风拂过耳旁,心跳血液静止,任何声音都消失不见。
赵霁手臂环住我的脖颈,似是呢喃般轻笑道:“这确实很有趣,五皇女不仅野心勃勃,还很会拿捏人心。”
语落,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赵霁的心跳融为一体,随即一个吻猝不及防的落在唇间。
赵霁的心思很难猜,我不懂这个吻,心间却难以抑制的欣喜。
随后。赵霁恢复过去的往来,亦接受我的野心,并且助力我参与争权夺位的宫斗。
当然赵霁并不会平白无故助力,我成为她纱中宠,一样供她助兴的物件。
皇女们的争斗凶狠而残酷,我也有过险些生死未卜的负伤时候。
可高傲冷血如赵霁,她只会轻笑的说:“我看不上太没用的人,五皇女若是这等能耐,这场戏就到此为止吧。”
明艳笑意配上凉薄话语,却让我如坠冰窟。
“当然,我一定会为圣女上演一场最有趣的戏局。”那时我确信赵霁只是把尔虞我诈的皇位争夺当成一场戏,而她是置身事外的座上宾,没有与我有半分私情。
所以我不能输,否则又将继续陷入那个腐烂的漫长夏日。
无尽的杀戮在随着我被封为皇太女诏书那一刻,终于得到些许喘xi。
母皇病逝,我得以继位,一切似乎将如拨云见雾般,重新开始。
可成为太虚大祭司的赵霁,她却没有成为皇后。
哪怕我再三请询,赵霁只是兴致怏怏的抬眸,散漫而无情道:“皇后,很没意思。”
那一刻,我知道赵霁她腻了。
而成为皇帝的我,仍旧没有权利要求赵霁做任何事。
我恼羞成怒的渐渐不再听令赵霁的行事,朝政法令如此,选后纳妃也是如此。
可赵霁很显然不喜欢不听话的木偶,她言语越发激进,行为更是步步紧逼。
一次争执之中,赵霁面颊不再有半分笑意,反而冷冽陌生,威胁道:“你这个皇帝是本尊赏赐,那本尊也能收回,让你往东就最好不许往西。”
我那时毫不怀疑赵霁的话,而皇位是自己唯一可以攥在掌心的东西。
若没有它,赵霁只会更加毫无忌惮,再次像当初那般随意丢弃的自己。
所以我不再同赵霁争执,选后纳妃的事亦再没有提,一切归于平静。
可赵霁何等聪明的人,她知道我不再花心思讨好,便在各种政务祭祀中处处刁难。
这些刁难无非就是是让我像赵霁身旁那些侍宠一般对她解衣宽带供她取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看似成为赵霁掌心的傀儡,实则却渐渐在背地里跟诸侯王族达成联盟。
那场大火不仅是要烧毁赵霁的亲信巫史祭卫,还有她养在宫外的那些侍宠。
过于赵霁没有权势,她就没有机会离开我。
可齐王为首的诸侯王的兵马,却先一步动手,她们下令封死入口。
我带领官卫赶到时,大火已经漫天燃烧,将黑夜烧成白昼,红的像血一般显目。
至于赵霁,我不知道她的下落。
但不知道下落,有时也是一个好消息。
毕竟赵霁那么聪明,手段高明,她兴许逃离险境,正在某一处准备报复我。
所以我一直在等赵霁来报复,她那么傲气的人,不可能不来。
可没想到最后一次看见赵霁时,她成为一位老妪在我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赵霁经历什么却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
此后赵霁竟然永远都不曾出现,我只*能每夜捧着这封谢罪书忏悔,祈求那个传闻知晓通天之术的人能够知晓我的罪过。
古老竹册翻阅到尽头,秦婵很是随意的放置一旁,目光落在眼泪汪汪的张琬,无奈中透着疑惑的出声:“所以你是怎么因为这一册过往而联想到我们?”
张琬明眸满是怨念的应:“最近阿贞姐姐不就已经开始腻了我吗?”
这样下去,阿贞姐姐说不定以后也会找很多侍宠。
秦婵蛾眉轻挑,指腹捏住张琬绵软脸颊,一眼看出她的猜想,没好气的出声:“你又没有生出选后纳妃的心思,又没有忤逆不顺,更没有心生反骨,我何必腻了你?”
那位先祖皇帝自卑又自傲,处处忤逆才惹得赵霁不悦,她孤独终生,纯属活该。
可张琬除却哭哭啼啼,心思手段简直一目了然,再者秦婵根本不会给她半点背叛的机会。
张琬被问的恢复些许自信,郑重其事道:“对啊,我都那么听话,为什么阿贞姐姐还要冷落我?”
秦婵沉默,美目低垂迎上张琬灼灼目光,玉白面颊透着淡粉,欲言又止的别扭道:“还不是因为你一门心思落在小长乐身上。”
语落,张琬满眼睁大,表露不可思议,目光直直看向眼前清冷面容。
阿贞姐姐竟然是因为自己太在意小长乐而不高兴?!
“我跟你历经多少事才得如今亲密关系,可小长乐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得你的爱护,难道不值得生气?”
“这话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小长乐是阿贞姐姐的骨肉,我是爱屋及乌嘛。”
张琬险些就被过于理直气壮的阿贞姐姐说服,连忙解释。
秦婵却很是不乐意,冷着脸道:“你若觉得我说的不对,我也可以搬回祭庙。”
“别、别!”张琬一下没了冷静,连忙半搂住眼前人,生怕真就跑没影,讨好的轻啄薄唇,四目相对,腼腆又认真,“阿贞姐姐不开心,我多会注意,再不会粗心大意冷落阿贞姐姐。”
“真的?”
“当时,我还想以后跟阿贞姐姐游山玩水呢,才不要分离。”
张琬撒娇的枕着阿贞姐姐肩窝,忍着羞耻的倾诉念叨。
秦婵抬手轻环住张琬柔软身段,而后将她按在怀里感受心跳,垂眸叹道:“琬儿,我很无理取闹吧。”
毕竟其实张琬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她比那位先祖皇帝听话乖顺太多。
张琬羞羞的埋头出声:“不会,我喜欢阿贞姐姐的在意,最喜欢。”
虽然并不明白阿贞姐姐的不安,但张琬知道阿贞姐姐是喜欢自己,那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如果当年先祖皇帝和赵霁她们能知道这一点,或许就不会变成那样的结局。
所以张琬才忍着羞耻,格外认真的表露自己的喜欢。
秦婵望着张琬羞答答的清澈眉眼,实在过于纯情,低垂亲吻她的眼角。
赵霁太过大意,才没有防备先祖皇帝,而自己绝不会。
张琬的每一寸,秦婵都会不遗余力的探寻,绝对不会让她有自己不知道的心思。
正当两人半缠绵的躺在床榻时,秦婵掌心摸索衣带,没想却被张琬揽住,美目有些不满。
张琬呼吸不平的换气,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小长乐,惊心动魄的弱弱道:“阿贞姐姐今夜不行的。”
好险,差点忘记小长乐的存在!
语落,秦婵明显不太高兴,正欲出声,却又被亲了亲。
只见张琬面颊红晕的讨好道:“就一次,我改日加倍努力偿还!”
秦婵原本很气,却戛然而止的消散,哑然失笑,轻叹的应:“好,我记住了。”
说来亦是神奇,张琬似乎本身天然的具有平和亲近她人的能力,只要她想讨好,基本上秦婵就没有不受用。
正当秦婵欲拥着张琬入睡,谁想她脑袋拱来拱去,满面犹豫道:“阿贞姐姐,我们要不换个位置?”
秦婵茫然的顺从姿态,待见着小长乐被张琬抱着躺在两人中间时,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太好哄!
“张琬你什么意思?”
“阿贞姐姐,小长乐明早起来一定很开心,所以我的偿还再加倍如何?”
秦婵瞧着张琬一副债多不愁的样子,薄唇紧抿,幽幽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到时,张琬再如何求饶,秦婵也决不心软!
一夜风雪不停,殿内却分外暖和,小长乐迷糊睁开眼,不敢相信的发现自己睡在母后怀里!
而身后的母皇正脑袋拱着自己后背,小长乐小身板根本没有半点抵抗能力,这才明白缘由。
小长乐紧张的看着母后这张过于美丽的睡容,完全想不起昨夜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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