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淮青山
然后傅昭昭就被同桌问:“这道题那么难吗?这就把你难哭了?”
傅昭昭感动擦泪,摇头喃喃道:“不,你不懂。”
同桌大惊失色:“我不懂数学题,还能不懂爱情?傅昭昭你是不是失恋了?”
傅昭昭:“……”
房间里,傅观月退出了#女朋友被家里人要挟该怎么劝#页面,拿起手机出门。
却发现陶宁不在客厅里,她正站在门外,对着门铃思索着什么。
傅观月走过去问:“我换好衣服了,可以走了。你在看什么?”
陶宁摇头:“没看什么,我拿好钥匙了,我们走吧,房子我会让钟点工上来打扫。”
拎起行李箱,两人走向电梯离开。
*
昨天的生日宴被搅乱,足足让陶仁城生了一晚上的气,睡也睡不好。
陶仁城没睡,陶夫人也不敢睡,愣是陪着他一夜不睡。
“你当时怎么就不拦着她,我不是你拦着她了吗?冯家现在必须要人,我从哪里找个人给他?”陶仁城越想越气,可桌子上的茶杯已经被他摔了干净,想摔也找不到东西了。
陶夫人在陶仁城面前是柔顺温和的脾气,又伏低做小地安慰了他不少。
她心里却想:你自己都拦不住,我这个后妈去拦就能拦得住?
不过这话她不会对陶仁城说,至少现在还不是机会。
眼见天已经亮了,陶夫人劝道:“老公,你一夜没睡了,精神都熬差了,该不会先睡一觉养养精神在想办法吧,公司和家里可都离不开你。”
熬了一夜,你不想睡觉,我想睡觉。
如果是平常,这话是陶仁城爱听的,今天却让他勃然大怒,一把推开了陶夫人,怒骂道:“你也知道公司和家里离不开我,那你还敢把人放走,要不是你,我昨天就不会那你没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陶夫人委屈不已:“那我又有什么办法?以前陶宁敢翻墙打架,你觉得她会不敢当场把我推开,让你当众没脸吗?”
好话都说尽了,陶夫人还能说什么,她也火了:“而且陶宁一向就讨厌我,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话留下来,你还是她的亲爸爸呢!”
说完,陶夫人哭着出门,随便挑了一间房间进去。
“你……!”温顺多年的妻子竟也会发脾气,一时之间,陶仁城竟忘了说什么,眼睁睁看人走开,把门摔得震天响。
“反了反了,全都反了,各个都看我落魄,都来反我是吧?”陶仁城坐不住了,起身下楼,“管家备车,我要出门。”
管家问:“老爷要去哪?”
陶仁城皱着眉不耐:“翡翠城。”
管家:“翡翠城那不是大小姐……”住的地方吗?
后面的话,管家没能说下去,因为陶仁城正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他。
“我这就去叫司机。”管家不再说话了,快步走开,客厅里的佣人们也都放低了声音打扫,生怕惊扰客厅中如暴怒雄狮般的雇主。
最近老爷脾气越来越差,不想多挨顿骂还是老老实实闭嘴吧。
待陶仁城坐上车离开,陶家女儿打开了妈妈进的房间门,原以为陶夫人正在捂脸哭泣,没想到她正站在窗边看车辆离去的背影。
陶夫人不仅没有哭,眼睛也不红,听见开门声往女儿看去,安慰道:“没事,你爸就是这样的人,很快就没事了。”
从陶家前往翡翠城需要三十分钟车程,在陶仁城接连催促下,司机紧赶慢赶,二十多分钟就到达了。
事情正如陶宁所说,留有登记信息的陶仁城轻而易举地来到了陶宁家门前。
他带了几个保镖来,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带回去。
陶仁城一抬下巴:“去敲门。”
被倒霉点到的司机只好去敲门,敲了好一会,也没人回应。
陶仁城一把把人推开:“敲门有个屁用,不会按门铃吗?”
手指一伸,陶仁城按下了门铃,声音急促:“叮咚叮咚叮咚——!”
陶仁城大喊:“开门!我知道你在这住,给我开门!”
越按,陶仁城觉得手越沉,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上面,又好像是沉甸甸的冰块压在他胳膊上。
陶仁城肩膀被人拍了拍,司机颤抖的声音说:“老爷,老爷……老爷你快看……”
陶仁城不耐:“干什么?!别妨碍……”
他看清了,原来不是他的错觉,他胳膊上真趴着一个东西!
青绿皮肤,几乎全身裸.露,长满短毛的鬼娃娃咧嘴一笑:“嘿嘿!”
“……”
陶仁城猝不及防跟那鬼娃娃看个对眼,浑身发寒,好一会才找着自己的声带,惊恐大叫:“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白眼一翻,陶仁城晕过去了。
“啊啊啊啊鬼,鬼啊!!!”
保镖和司机也看见了那浑身长毛的鬼娃娃,忙七手八脚地跑开了,唯有陶仁城躺在地上,后脑勺着地,磕出声闷响。
第174章 我派传单养你啊19
今天是陶仁城被吓进医院的第三天, 陶氏掌权人一年内二次进院。
前一次进医院,住了半个月就出来了,才隔了不到两个月, 他又进去了, 前去探望的人都说他跟疯了似的,神色惶恐苍白,行事慌张,经常睡梦中惊醒。
掌权人疑似疯了, 失去了管理能力,榨干最后一点智商勾起董事会成员内斗, 对于规模庞大的集团来说委实不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也不知道哪个心大的把消息宣扬出去了, 陶氏股价也受到了影响。
如今陶氏内忧外患, 陶仁城早就没了精力去找陶宁, 费尽心机要把失去的话语权重新拿回来。
这三天里,陶宁过得风平浪静。
生日宴会那日的事情影响不了陶宁, 哪怕讨论得如何火热, 陶宁也听不见, 那边当做无事发生。
又过了几天,几乎没人能找到的陶宁接到一个电话。
是跟学妹打得火热的宋颜姝打来的,一张嘴, 态度可兴奋。
宋颜姝:“你知道不, 哪天你走了之后陶家可热闹了,我姐说陶仁城估计坐不久这个位置,要被罢免职位。”
陶宁坐在窗边, 望着窗外白云蓝天, 她说:“我知道。”
如果陶氏还想保住,最好的办法是陶仁城退位让贤, 换另一人上位,稳定局面。
他思维顽固,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要说他混吃等死到也还好,他混一辈子陶氏也倒不了。
可怪就怪他自己一上台就把老太太留下的经济团队全炒了,被人一哄就忘乎所以,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
但这些已经跟陶宁没关系了。
宋颜姝:“你知道?好吧,你知道这些也不奇怪,会上网的都能看见这些消息。”
陶宁笑了笑,身后传来开门声,却没走过来,转道去了厨房。
宋颜姝不服输道:“那有一件事你绝对不知道,我想给学妹表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好愁。”
有人走了过来,落座身旁,淡淡的葡萄甜香传来,修长白皙的指尖捏着一颗葡萄,递到陶宁嘴边。
陶宁吃掉了,声音含糊:“你不是说学妹也说过挺喜欢你的吗?上次喝醉了差点就亲上了,这也不行?”
宋颜姝扼腕:“你也知道是差点,后来还不是没亲成,我姐刚好那会给我打电话了。”
想起那晚,宋颜姝还是赶到非常可惜:“多好的氛围啊,微醺,灯光朦胧,就我俩人在,偏偏没亲上!”
傅观月投喂上瘾了,听陶宁含糊的说话声也觉得有意思,又给她塞了一个大的葡萄。
众所周知,人在打电话的时候几乎不会拒绝人,陶宁又下意识吃了,声音更含糊了,呼吸都带着葡萄果香味:“那下次记得手机静音,排除一切干扰项。”
宋颜姝可就好奇了:“你在吃东西?吃什么,也给我尝尝。”
陶宁把手机换一边手,终于腾出手拒绝投喂的葡萄了,她说:“没什么,女朋友给我喂的葡萄。”
宋颜姝:“……???”
由于宋颜姝的听力太灵敏,直到她意识到自己听见了什么后,已经晚了。
宋颜姝对着手机迷茫,看了一眼备注,是陶宁没错。
什么葡萄?
女朋友什么?
周围一片安静。
对面也安静下来了。
陶宁主动张嘴,又吃了颗葡萄,这个还挺甜的,但不会太甜,她先润润嗓子,等会宋颜姝可有的问了。
果然,缓过劲来的宋颜姝爆发出一声大叫:“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怎么我翻你朋友圈也没看见官宣?”
陶宁:“你忘了?我从不发朋友圈的。”
朋友圈里空得能长草,追人的时候连孔雀开屏都不会,活像个小号。
“……”宋颜姝冷静了点,“也是,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有了一个赎罪的机会,不准拒绝,今晚七点半来邱相思开的酒吧。”
陶宁:“请你喝酒就能赎罪?”
这当然不可能,宋颜姝说:“你看你又忘了,今天是邱相思生日了,她放话了你不准不来,不然把我处过的对象名单发给学妹,这种事情太可耻了,但我没办法抵抗,只好含泪答应。不过你别担心,我也会在,顺便商讨一下如何跟学妹表白计划。”
陶宁:“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宋颜姝干笑:“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
说完,防止陶宁拒绝,宋颜姝挂断了电话。
陶宁扔了手机,埋进傅观月怀里乱蹭,把自己一头长发蹭乱。
傅观月忙说:“乱了乱了,头发乱了……你别乱蹭……”
按住了乱动脑袋,那只手又在胡乱动作,闹得傅观月应接不暇,好不容易把两只手都按住了,傅观月的脸泛红,气息微喘。
她也是头一天知道,按住一只陶宁比诛邪还累。